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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是裸泳?哦。我知道了,你脑子里有不好地想像,你这小色女。”包大同伸食指戳了一下花蕾的肋侧,她那里最是怕痒。果然花蕾笑成一团,想躲又躲不开,两人笑闹了一阵。最后以包大同拥花蕾入怀而结束。
本为是一场诘问,最后却变成了包大同抱着花蕾,一起回忆他的往事。
“如果是现在,我一定大大方方出水让她画,可我当时也是一名纯洁的少年,吓得躲在水里不敢出来,一个劲儿让她快走。”包大同继续讲道,“她不肯,就站在那画速描,我则半侧身站在水里。双手死死保护着第三点。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直恨自己为什么不苦练隐身术或者别的法术,害我不能出水。一直泡到皮都皱了。好半天。她才对我说:画好了,你上岸穿衣服吧。为了报答你,姐姐请你吃好吃的。说着她就背过身去,我则用最快速度把衣服穿好。”
“然后你们就相爱了吗?”花蕾问。
包大同苦笑摇头,“我虽然心如鹿撞,看人家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可是人家怎么会看得上我,只是到我家去,给我做了一顿好吃的,而且把她所有地零食都给我了。而我,趁她一个不备,一个火符,把她的背包给烧了,因为里面有我那副出水芙蓉画。”
花蕾听他把自己比做出水芙蓉,不禁咭的一笑,只听包大同继续说道,“当时她非常生气,说暑假作业全给我毁了,要我赔。我也觉得自己太冒失了,就说:不过是画儿而已,你再画不就是了,如果你画不出来,证明你没有天赋,以后也不用画了。这山里这么多美景,花鸟鱼虫的,画什么没有。她想了想,似乎觉得我说的也对,就问我
什么人,全家人是干什么的。当时我老爹又云游去了大堆功课要做,我一个人也闷得很,就对她说,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老爹出门了,要两个月才回来,我就是普通高中生,目前是从镇上中学放暑假回来。反正家里房子有两间,我住我老爹地,让她住我的就好。我不收她房钱,还能免费带她去看山里最美的景色,只要她给我做点吃的就行。那时候我老爹随便留着米面油盐就走了,我不会做饭,每天吃的连猪食也不如。事实上我老爹在的时候,我们吃的也是猪食不如,因为他也不太会做饭。之前他给我讲过田螺姑娘的故事,我猜他一直盼望也有这样一个贤惠的漂亮妞,天天帮我们父子俩个洗衣煮饭,还可以给我当老婆,偏偏她就叫这个名子,所以我的心就一直动。”
“才十六岁就这样坏。”花蕾娇嗔地打了包大同一下。
“我是纯洁地少男心好不好?”包大同笑,但笑中有一丝苦涩,“当时她还提出,要画我的人体才肯答应饶恕我烧了她地画,并住在我家两个月,为我煮饭洗衣。我据理力争,最后协商地结果是,我可以围着一小块布,保住不露出第三点。”
“呀,画儿还有吗?我想看少年裸体版包大同。”花蕾很好奇,很想知道少年包大同青涩又健美的模样。
包大同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没了,都没有了,在火化她地那天,陪着她一起烧掉了。她来时好像精灵一样,去时也应带走一切才是。”
花蕾愣住了,没想到是这个结局。
她当然知道包大同有很多女人,也模模糊糊知道他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但她以为,两人只是分手,毕竟初恋成功的例子不多,没想到田罗居然死了。或者就是因为她死了,包大同才念念不忘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该问的。”她试图安慰包大同,因为她忽然感觉到了他的悲伤,那样强烈。
“没什么对不起的。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因为她是为我而死,至少我要负上相当大的责任。”包大同抱紧花蕾,“这就是后来为什么我不想和任何一个女人保持长久关系的原因,跟我在一起,或者跟我们这种通阴阳的人在一起,普通女孩是会受到伤害的,就算是不平凡的女孩,也是会遇到危险。我们这种人的能力到了一定程度,邪樂确实不敢近身,但这不证明他们不会在暗中窥伺,假如曾经得罪过他们,他们就会隐藏在暗处,等着伤害我们所爱的人。田罗如此,小夏如此,你也如此。这就是为什么阿瞻那么紧张小夏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我那么紧张你的原因,更是我每次都要除恶务尽的原因。可惜,当年我不懂,一个夏天的爱情,却让我内疚到现在,似乎忘记她就是一种罪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花蕾感觉到包大同在发抖,开朗热情,从来都吊儿郎当的包大同正在发抖,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悲惨往事。
第八卷 替身 第十四章 夏天的爱情
还能发生什么事?很老套的故事。奇怪了,为什么是会重复发生?我的也一样。”包大同一笑,唇角苦涩,“那年她就在我家住了下来,为了可以接近她,我慌称我已经十八岁了,只不过因为没考上大学,而重读高三。或者因为我长年进行修炼和武术锻炼吧,身体发育比较好,她怀疑过一下,之后就完全相信了我。
每天,我们都在山中闲逛寻觅,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里,熟悉每一块岩石、每一处草木、每一条溪流,只是我从没发现它有多么神奇,在田罗的惊叹声中,我才发现这山里无一处不美。她忘我的欣赏着自然美景,我则越来越喜欢待在她身边,每天胸口里都好像烧着一把火似的。我想,少男的初恋大概都是这样子的,仿佛天地间的一切也没有她的光芒迷人。
而回到家,她就会为我洗衣、煮饭、打扫房间,那一段日子是我过的最舒服的。开始时,她只是为了履行承诺才这么做,而且她本人非常喜欢干净,还喜欢烹饪,她常开玩笑说看我吃的那么高兴,然后穿得干干净净的出门,好像自己养了一头极品小猪,好开心哪。可是后来,她照顾我却是因为爱。
其实,我从没有向她表白过,没说过爱她。可是她明白我的眼神、我的行为代表着什么,那是一个女孩的直觉。我每天早上跑很远的路去摘一种她最爱地小野花,放在她窗口。还有一次,飞快的亲了她地脸。然后一边两天不敢看她的眼睛。她不小心掉到猎人的陷阱里,我拼着自己受了很重的外伤,也把她救出来,而当我用父亲的药自行治疗,结果感染发烧后,是她不眠不休的守了我三天三夜。很俗套的场景,可一个夏天。两个月,我从来没有过过那么丰富地人生,而那一个夏天的爱情,让我心里一直到今天也放不下。
或者,那是不成熟的感情,但却是最初的、最真的、最自然的邂逅。没有任何地机心和利益衡量,是最纯洁的初次,也是上天给我的礼物,我所有的第一次都送给了她,第一次动心,第一次拥抱,第一个吻,第一次亲密。
所以花骨朵,我不能忘记她,并不是我心里还爱着她。而是因为她是我的初恋。而我欠她一条命,忘记她就是我的罪过。你明白吗?她是南方人。那一年没有回家,到山里写生绘画。结果她最后的生命和热力,最初的爱情和甜蜜,都留在了那里,忘记她,就是抹杀掉她的人生最后的美丽时光,那太残忍了!所以我总是提醒自己不能忘记,你明白吗?花骨朵!我不能忘记!”
花蕾望着他沉痛又内疚地神色,当然什么都明白,可尽管如此,心里仍然不舒服。只是此时望着沉浸在惨痛回忆中地包大同,她如何能责怪得出口?这时候,她应该安慰他的不是吗?假如现在要逼问他到底爱谁多一点,甚至大发脾气,不去理解他,那就不是爱了。
于是,她扳过他地头,轻吻在他冰凉地唇上,“我明白,我也不介意,就算我们在一起,你也可以不忘记她。只是,她为什么会死?”
她是介意的,可是她逼自己大方,遇到这个男人,他本来就有过去,作为现代女性,应该很潇洒不是吗?可是心里为什么放不下?为什么那么难受?听他说到对另一个女人地感情,她忽然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她抱着包大同,身体后倾,两个人就这么搂抱着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此刻她心里像掏空了一样,却还是想给他温暖。
“说吧,既然开了头,就全告诉我。”她温柔的低语。
包大同沉默良久,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开口,“山,总有阴面,山阴处,也总有终年阳光不见的地方。那里,经常会有一些死去的动物的尸体,时间久了,阴气就有些重。但动物之灵是不会太厉害的,它们更知道放弃肉体,寻求转生,当然上回咱们破的那个狗灵案除外。”
“这个我知道,我同学给我讲过,有一次去爬山,不知道怎么迷路到山阴之地。她说那里到处是参天大树,阳光一丝不透,当时虽然没遇到什么,可是总感觉背后凉嗖嗖的,而且心里很不安。”
“科学的说法是气场不对。”包大同点头道,“其实现在到处开发旅游,真正人迹罕至的山很少了,到山区旅行也没那么多怪事发生,只是我小时候住的那座山虽然风景秀丽,但因为没有名气,当年确实非常荒凉,尤其后山。而因为山阴背面阳光不足,一般也没什么美景,就连我这个对这座山了如指掌的人,也不常去那里玩,只有小时候玩探险时去过。”
“她战。
包大同抱紧她,两人互相汲取着对方身体上的温暖,因为都从心底寒了上来,“我偶尔去过山阴处,因为那里有一个小水坑,石头洁白,水质清澈,让人看着很是神清气爽,也不知道水坑是从哪里来的,大概是地下山泉。那时候我们把整座山都跑遍了,而田罗就要开学离开了,我特别不舍得。
我们山盟海誓,我甚至发誓要好好读书,要考到田罗所在城市的大学,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想法。在离开前,她想看从一个没到过的地方,于是我就领她去了那个小水坑。她很开心,还责怪我为什么从没有早没有带她来,因为那水坑真的很神奇,但是我却感觉到一丝奇怪的气息。
在山阴背处,我只要打开阴阳眼,经常看到小兽的灵从那里窜过,匆匆去它们该去的地方。偶尔也有过路的灵体经过,但只要我装作看不到,从不有出过事。在一般情况下,人的魂魄并无害,没有邀请,它们不会随意闯入人类的房子,人类如果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他们甚至会主动回避。可是那次,我感受到了极强的怨气,当我循着那怨气找到一处树丛时,发现那里有新土翻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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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替身 第十五章 第一次驱魔
那不会是
包大同无奈的点头,“你猜对了,当时我也这样怀疑,可是都怪我太不小心了,我没有注意我深入树丛时,田罗也跟了进来。杂草从中突然出现一块空地是很奇怪的,何况这个空地上并没有立坟,奇怪的是在地面上有一根野藤,半埋在土里,半露在外面,青黑色的藤在新黄色的土地上显得很刺眼。我发现那藤出现得古怪,而且摆的有讲究,似乎有缠字决,是能束缚灵体很深的一种异术。可惜我当年没有听从父亲的话,好好修炼道术,在道术上,什么都是一知半解的,不求最精,只是应付父亲的考核。如果我从小就很用功,说不定我可以解决,或者阻止那件事,可是我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语气很沉痛,非常责怪自己,甚至是把所有的错全揽在自己身上。或者,这会让他好受一些吧,毕竟田罗死了,所以花蕾没有劝慰他,只是温柔的拥着他。
“田罗是个好奇的性子,在山上这些日子,什么都研究了个遍,所以我一个没拦住,她无意中把这根怪藤给拉开了。”包大同抱着花蕾的手一紧,似乎当时的情景就在他眼前闪过,“那就好像地上埋着一颗绳子,田罗这一拉,地面就被掀成两半似的,露出下面的东西来。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似乎才埋下不久,尸体腐烂程度不深。不知道为什么埋得这样浅,也没有任何棺椁。甚至连草席布袋也没套上。
而且
就在土被崩开地一瞬间,她的脸就那么出现在我们面前,田罗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扑倒在女尸上。为了救她,我本能地扑过去拦在她和女尸之间,和那张脸相距不到一尺,我甚至在她的瞳孔中看到了我的影子。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被埋了起来。眼睛上却没有土!
而就在这时,很少见到阳光的山阴被面突然有一缕阳光透过野树的枝叶洒下来,一个奇异的光点照在女尸的额头正中。
这时,女尸地眼睛突然合上了,我长出了一口气,以为这是阳光压制了她的怨念。不管她为什么而横死,怨气肯定会消弥无踪,不会再为害了。
当时我不明白,用那种藤束缚的灵,一定是是怨气极深,不容易克制的,而且那怪藤有可能也没有用,如果施术者能力偏低,而女尸怨力超强的话,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