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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大厅可是打听事情的好地方,只要京城哪里发生了一些什么风吹草动的事,都会有人津津乐道的说上好一段时间。
根据他在几家茶楼好几天的蹲点收集,这其中并没有牵涉到宁府小姐失踪的消息,这就说明,小姐的判断是准确的:就算老爷夫人派人找小姐,也是府内调人暗查,并没有报官。如此一来,小姐就可以放心了。
事情办好了,他又在京城买了些好玩的小玩意,准备送给明珠姐。
想到明珠姐,想到她那甜甜俏俏的模样,小畅忍不住摸出怀里那块绣花锦帕。时隔一月,那锦帕上依然传来淡淡的香味,小畅闭上眼睛闻了一下,深深的陶醉了:小姐,事情办妥了,您真会将明珠姐许配给小子么?小子何德何能,果真能娶上如花似玉的媳妇么?
想到明珠,小畅去心似箭啊,他买了一匹马儿,驮上行囊,就往城外赶去。快到东门口时,只见前方一行人打马飞驰而来,那前面为首风尘仆仆的俊美公子,赫然就是宁二少。小畅吓得赶忙把帽檐拉低,将马儿牵到边上避让。其实以他在宁府的地位,和化了妆的样子,宁二少是不认得他的。不过二少爷身后那些人,都是些府里武功高强的好手,其中有两人甚至还指点过他们这些护院武功,被认出来岂不是死定了?
所幸宁二少一行人并没有留意路边人群里的他,飞驰着过去了。
拍着胸口,小畅赶忙出了东门,快马往下一个市镇赶去。
一路上,他的心忐忑不已:看二少爷的样子,他们果然是去找小姐来着。只是出去这么久,没找到,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
这样想着,他又返回京城,到一个写书信的先生那里,托他写了一封信,又到明前茶馆找到一个小二,给了他5钱银子,托他三日以后将信送到宁府,才安心的打马离开雁国京城。
三日后傍晚,太傅府门口,几个小厮正在大门边唠嗑,忽然看到一个布衣小子在门口张望。
其中一个站起来说道:“看什么看,没事一边去。”
那小子带着一脸谦恭的笑:“几位爷,有人差小的给府上送一封信。”说完从怀里掏出信封,恭恭敬敬的递上去。
小厮看了一眼:啧,普通得不得了的信封啊,一看就没身份地位。他也不接,只是拉长了声音道:“谁差你来的,信又送给谁啊?”
小二赔笑道:“是一位来店里喝茶的客管托小人转交的,也没说是谁。他交代小人,这信给府上管事的人看。”
“哈哈哈哈……”几个小厮一起笑起来,“既没有名帖,又不知道给谁,我们府上管事的大爷岂会随便看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快快滚开,别来这里捣乱了。”小厮们赶他走。
小二哭丧着脸,还想说什么,看见小厮们不友善的脸,只得离开大门口。
站在府外大树下发了一阵呆,小二心里不禁埋怨道:那位爷啊,虽说你给的银子不少,可是交代得不清不楚的。想想太傅府是什么样的身份啊,没有拜贴,连一封信都投不进去,这事不办砸了么。
其实也怪不得小畅,他只想府上知道小姐平安,可是他以什么样的身份和资格去说?老爷夫人和公子都是他的主人,他可不敢托大直接写上他们的名讳,想了半天,那叫府里的管事大爷看了,再转给老爷公子他们,那不就解决了。
哎,侯门深,深似海,没个脸熟的,门都进不了。
小二沿着院墙往前走,看到一个角门,那里并没有人把守,他思索了一会,将信从门缝里丢了进去。
老天爷保佑,我可是将信送进府里了,那位小哥你可别怨我。
好像天上小星星(一)
雁国,京城,太子东宫。
年满18之后,太子开始参议朝政,比平日忙了许多,好久都不曾出去和狐朋狗友们吃喝玩乐了。
这日太子刚下了朝,回到太子府,除去朝服,只穿了明黄锦袍,斜倚在锦榻上,吃着侍从递上的鱼翅盅,懒洋洋的对舍人赵德柱道,“本王今日上朝,府里可有什么事情?”
赵舍人躬身道:“内务府将皇后娘娘主持的太子妃甄选图册送了一份过来,请太子过目看看有没特别可心的。”
太子一听,来了兴趣,最近忙,都忘了这档事,现在倒想看看选了些什么样的美人,他于是斜倚在锦榻上,微微抬头示意赵舍人将美人图拿过来。
赵舍人赶忙恭恭敬敬的把内务府送来的两本大册子递上来,问道:“殿下是先看豪门士宦小姐的,还是先看民间秀女的。”
“先看民间的吧。”太子接过一本采选的册子,饶有兴趣的翻起来。从皇宫发榜给太子选妃以来,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经过层层甄选,现在豪门士宦小姐与民间采选秀女各自剩下50人,留在宫中适应训练。等训练完之后,再甄选一次,届时将把这些少女送入太子府充实太子东宫,再从入选的女子中间选出更好的册为太子正妃和侧妃。
现在宫里的管事太监奉皇后娘娘旨意,将册子送来,看看太子有没有特别中意的,好着重优待和训练。
太子翻开册子,上面写着采选秀女的身份资料和图片,都是些年纪12——16岁的美貌少女。一页页翻过去,这些少女在画师笔下虽然美丽,看起来却模糊不清,没有谁给人特别的印象。
翻完了这本册子,又看官家贵族少女,太子心里充满着小小的恶趣味:不知道宁家小姐会排在第几页呢?这可是代表着别人与母后的眼光。
当然,按宁小姐的身份地位和他见过本人的程度来看,是绝对不会落选的,就是不知道排名靠前还是靠后,这样就可以知道自己是否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第一页是尚书府的千金,美丽的鹅蛋脸,大眼樱唇,看起来温婉可人又贤惠,果然是主流欣赏的贵人脸啊。
又翻了好几页,除了京城的几位千金,还有一些地方官员的千金,太子不禁摇头微笑:看来宁家小姐还真是个非主流啊,排名居然被一些州府的小姐超越了。
翻啊翻,翻啊翻,都翻到30多页了,太子眉头微皱起来:怎么这丫头这么不争气,还没出现,排名这么靠后,岂不是显得我没眼光?
赵舍人小心的观察着太子的脸色,从起初的轻松惬意,到随后的眉头皱起,现在,太子拧着个眉头,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难道说,内务府数个月来精心挑选的美人儿,太子爷竟一个也看不上?
终于翻完了,太子气得把册子往地上一扔:这丫头,搞什么搞,不会连这一步都没走到就被刷掉了吧,这样子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赵舍人小心的问一句:“太子爷,难道您都不满意么?”
太子怒气满面,然后说:“拣起来给本王。”赵舍人忙拣起来跪着双手递给太子。太子拿起册子从前到后,从后到前又翻了几遍,甚至把民间采选的秀女图册又翻了一遍,还是没见到宁锦心的排名。
难道是宫中有人作祟,竟然敢扣下太傅千金的名额?
“活得不耐烦了。”太子一拍几案,蹭的站起来:“传内务府的总管来见我,要快。”
赵舍人忙点头:“诺。”忙转身出了殿门。
内务府圆球似的金总管以火烧眉毛的速度赶到太子府,等候太子的召见。
稍倾,他便被带到崇文馆。书案后的太子虽然年轻,面色却严肃,他看着总管行了跪拜之礼,却默不作声。
内务府总管一头雾水,只觉得气氛压抑压抑,心情惶恐惶恐,正猜不透太子的意思,只听他冷冷的说出一句:“你们内务府好大的胆子。”
?雾水更盛了,总管忙磕头如捣算,嘴里说道:“老奴惶恐,不知殿下所指何事。”
冷哼一声,太子将图册丢到金总管面前:“你们在里面吃了多少银子,弄出这些个秀女名册上来。”
老奸巨滑的金总管心里直冒冷汗,难道暗中收受一些秀女的贿赂之事被发现了?可是这事做得隐秘,天知地知的,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太子如何会知道,再说了,若事发了,也该是皇后娘娘来管啊。
他一脸诚惶诚恐:“殿下何出此言,这个名册可是皇后娘娘首肯亲定的啊,老奴只是如实将名册造好送过来的。”
“哼,母后也只是负责最后几次的筛选,从最早开始送上的名册里,你敢说没做手脚。”
伏在地上的金总管分析着太子的话语,心想原来太子也是猜测的,并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如此一来就放心了。
于是,他万分诚恳地抬起头,眼含水汽:“殿下明查啊,老奴办事一向谨慎踏实,尽心尽力,此次殿下选妃之事,更是亲自严把每一个细节,谨小慎微,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差池,殿下您可误解老奴了啊——”说完双手长揖,趴地长伏。
————————————————她竟然没有参选的分割线————————————————
太子观察着金总管,过了一会,才说道:“既如此,为何一些真正有才有貌的女子,却不在名册上呢。”
咦,重点来了,难道,莫非,淘汰的名单里竟然有太子中意的人选,哎呀呀,这事真是,怎么不早透露点风声呢……不过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竟有此事,此次为殿下选妃,出色的佳丽实在是太多,好多次淘汰一部分佳丽,老奴也是左右为难,可是晋级是残酷的,参加选妃的初步筛选就有3000人,到最后这100个名单的确定,不得不刷下一大批佳丽。想必是老奴眼拙,在这过程里,竟将有些两难取舍的佳丽刷了几个下来。老奴罪该万死,竟不知殿下喜好,请殿下恕罪。”
啊,难道宁小姐身上有什么隐疾,早早地就被淘汰了,这丫头,太不给我争气了。早知道早点去打个招呼就好了。
咳了一声,太子说道:“好了,平身吧。宁太傅的千金,是在哪道关口被刷掉的?”
“宁太傅的千金?”金总管楞了一下,啊,劲爆啊,太子的意中人竟是他老师的女儿,这就好办了。
他擦擦额头的汗:“太子息怒,宁太傅的千金,此次并没有参加选妃啊。”
“什么?”太子差点站起来。抽,心里抽,怎么会,怎么可能?他瞄了一眼小指上的翡翠戒指,默了一会,才阴恻恻的问道:“你确定?宁小姐既没参加,你如何一下就有印象。”
“殿下啊,那宁小姐有才有貌,在京城的名声响当当,老奴如何会不知呢,她若参选了,老奴难道还能不知道么。”看着太子阴沉的脸色,他小心奕奕的加了句:“若按年龄,宁小姐是该报名的,如果她已许配了人家,按规矩是不必报名的。”
深呼吸,握拳,松开。
“金总管,你下去吧。”圆滚滚的身子立马消失。
“赵德柱,宣宁三公子觐见。”赵舍人诺一声正要出去,太子霍的起身,突然又说:“不,备马车,我要亲自去太傅府。”
太傅老爷下了朝,回到府上,吃了些茶点,正在内堂闭目养神,忽听太子殿下驾到,忙出门迎接。
这个身份高贵的得意门生,今日脸上却少了平日那份从容不迫的清贵气度,抿紧的嘴唇显得有丝怒意,嘎,发生什么事啦。
太子下了车,瞄了眼跪着的老师,说了句平身,也不停留,带着随从就往大厅行去。
待到在大厅坐下,太子看了看惶恐的老师,想说什么忽然住了口,隔了一会才说:“太傅,宣绘之过来,本王有些话要单独问问他。”太傅连声答应,忙叫人去请三少爷。
不一会,三少爷便赶了过来,除了赵舍人,其余人等便都退了下去。
一看到好友的面色不善,平日里能说会道的三少便用一种久别重逢不胜欣喜,又带点点小伤感和关心爱护的语气问道:“殿下今日何事竟亲自登门,真是折煞绘之了。”
“哼……”太子赌气的把头扭到一边,急得三少直抓耳挠头,又央又求的,太子才赌气的问道:“你老实回答本王,令妹可曾许配了人家。”
哎呀,来了,来了。自从小妹离家出走之后,他就担心太子问起不好交代。后来看看时间长了,太子爷也没再过问妹妹的事情,自己还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太子也许是一时心血来潮,并不是真的对妹妹有什么吧。
只是前阵子二哥晋之无功而返,没有带回妹妹的消息,还让他好一阵担忧。今天太子气冲冲的跑来问这句话,莫非他真心诚意看上舍妹了。哎呀,这叫我怎么回答呢,答得个不好,若太子计较起来,那就是欺君之罪呢。
好像天上小星星(二)
“唔,这个嘛,从今春开始,就有许多各府的公子托人来向舍妹提亲,只是目前还没定下来。”这个太极不好打啊。
“那就是尚未许配人家咯?”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答案,太子追问到。
哎,看来是糊弄不过去了,咬咬牙,绘之答道:“可以这么说。”
太子一听更气了:“既未许配人家,那未何不报名参选太子妃,难道本王对令妹的意思,表现得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