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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趣这样干,其实是有自己小心眼儿的。
上次知趣亲嘴亲错人,除些被罗妖精宽衣解带,给罗水仙瞧个正着,知趣实在满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于是,知趣另想他法,打算用自己超凡的才华来收服罗水仙那颗水晶心。于是,他将自己炼出的四品烟螟丹摆在罗水仙的案头,日日提醒罗水仙,他是多么的富有才华,虽然可能较天人之姿的罗水仙差一些。但是,这世上,除了他知趣,还有谁更配得上罗水仙呢?
不知知趣是如何得出的这一结论,不过,知趣坚持如此,罗水仙只好由他。
每每看到那颗烟螟丹,罗水仙就明白,知趣于炼丹上的天分,更胜于符篆。
待青炉鼎修好后,罗水仙直接给知趣来用。
有了青炉鼎,知趣如虎添翼。
第四轮家族大比时,只余一百八十号人,这些人之中,还要再淘汰一半。
罗卜找了知趣一道去抽签,这回,知趣却未能延续了第三轮大比的运气,他的对手是筑基后期修士谢竹桥。
谢竹桥亦非罗家人,他是金丹长老罗三百在凡世游历时遇到的小孩儿,瞧着灵根实在出众,于是爱才之心顿走,收为入室弟子。
要知道凡世与修真界是不同的,修真界的灵气远胜于凡世,在凡世,一二百年稍带灵气的人参在凡人的眼里已是了不得的宝贝。放在修真之人的眼里,那完全是不值一提的东西。修真界的孩子,修仙的素质也大都高于凡人。再加上修士面对凡人时,本身傲倨的性情,鲜少有修士会收凡人为徒。
谢竹桥被罗三百收为徒的年纪已经有十五岁,如今谢竹桥不过五十岁,便已是筑基后期,可见其资质不凡。
而且,谢竹桥并非以剑修闻名。
谢竹桥以炼丹术在罗家广有盛名。
知趣拜罗水仙为师,走的是符修的路子。符修的战斗力低下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是,比符修战力更差的,便是丹修。
这也是丹鼎门即便有元婴修士坐镇都不能升格为大门派的原因。
战斗力太差了。
谢竹桥以丹修的身份闯入第四轮家族大比,知趣觉着,此人可能比剑修更难对付。
这种想法很快就被罗卜证实了。
罗卜亲自给知趣送来了谢竹桥大比时被人录下的玉简,罗卜道,“真个了不得,这个谢竹桥以前不显山不显水的,斗法时连罗刀师兄都拜在他手上。”
请罗卜坐了,知趣取些灵茶,召来一注清水煮起茶来,听此话,不禁眉毛一动,略显惊讶,“罗刀败了?”罗刀可是家族排名在第二位的筑基弟子,哪怕这个排名有些水分,起码罗刀也要有些实力,别人才能把他排到前十。
“是啊。”罗卜双腿交叠,道,“罗刀师兄在第三轮遇到的谢竹桥,我还以为罗刀师兄必胜呢,结果罗刀师兄在比武台上未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被谢竹桥解决了。”
“他这么厉害?”知趣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开罗卜送来的玉简,但是,玉简上……一团白烟转啊转……待白烟渐渐散去,比武玉台上出现了一位坐在轮椅中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
知趣从玉简上抬头,盯着罗卜许久才问,“你确定没拿错玉简?”
“怎么会?”看灵茶煮好,罗卜自己倒了盏灵茶,呷一口道,“我去看了他跟罗刀的斗法,也不知道谢竹桥弄了颗什么丹药,比武玉台上一片白烟腾起,待白烟散尽,罗刀就躺比武玉台上起不来了。谢竹桥轻松胜出。”
“不,我是说,谢竹桥双腿有残疾?”
“哦,这个啊。”罗卜叹道,“这事说来话长,听说谢竹桥在外历炼时被妖兽所伤,如今体内犹有残毒,腿不良于行,故而一直以竹椅代步。待日后他成功结丹,排出毒素,便可行走了。”
知趣点了点头,“看来他这烟里像有毒似的。”
罗卜亦是这个意思,“还是能毒倒罗刀师兄的毒烟呢,你要与他对战,小心一些。”
罗卜一番好意,知趣自然承他情谊。
谢竹桥战胜罗刀,称得上此次大比最大的黑马。
知趣一个筑基初期闯入第四轮家族大比,而且凭手段击败两位筑基后期的弟子,不管怎么说,知趣勉强也是实力派的代表人物呢。
知趣与谢竹桥这一场,来观战的人很多。
为了准备与谢竹桥的大比,知趣颇费工夫的做了件新衣。
知趣跳到比武玉台上时,做裁判的金丹长老忍不住皱眉,底下观战的家族弟子亦有些无语,有人直接喊道,“蒙头又蒙脸,不会是有人代打吧?”接着,无数人附和看热闹。
知趣浑身上下是一根头发丝儿都没露在外面,纵使在特立独行的修真界,这身仿若知趣前世的恐怖分子的装束也颇是让人无语。说起来,还不如恐怖分子的蒙脸头套装呢,人家起码还露俩眼,到知趣这儿,他修真啊,眼都不用露,直接透视。知趣道,“等我比完,你们尽可验明正身。”他这声音,轰的一声传遍比武玉台上下里外,不为别的,知趣穿了一身防毒服装,太严实的后果是,他的声音很难传出去。于是,知趣只得在衣服上贴了张扩音符。
谢竹桥依旧稳稳的坐在竹子做的轮椅中,面色苍白,一双眼睛湛若寒冰。
谢竹桥的战术没有什么变化,直接一枚白色圆球抛出后,演武玉台迅速被浓烟笼罩。知趣四下望去,周身除却浓烟,再望不到其他,更不知谢竹桥身在何处。
“这烟,并没有毒。”谢竹桥一双眼睛极冷极清,声音却是温和宁静。
知趣问,“这是什么烟弹吗?”
“我的身体不良于行,这是我设的苍烟阵。”
“你不是丹修么?原来还懂符阵。”
“世间万物,一通百通。”
“你跟我水仙爹很像,他虽是符修,似乎炼丹也懂些。他炼的丹药很不错。”
“我怎能与水仙真人相比,他是真正的天才。”
“天才啊。”知趣笑一笑,“以往我在灵庄时,没人瞧得起我。后来,我跟了水仙爹修炼,也有人这样称呼我。”
“我跟水仙爹学了十来年的符篆,说句实在话,我不如你。”白烟氤氲,流转不息,知趣仔细听着谢竹桥的声音,再引谢竹桥说话,道,“你虽是丹修,符篆上比我强的多。若你愿意,等咱们比试结束,我介绍你给水仙爹认识。”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知趣心下一动,继续道,“我们不过是在这里斗法而已,又不是仇人。你在符阵上这样厉害,他肯定会愿意指点你一二。当然,只要你师父不介意。”别以为修仙之人就如何的大度,实际上,在知趣看来,修士在某方面与凡人没啥不同,照样有阶级之分,照样是弱肉强食。更有些修士面儿上豁达,心下却是正经的小人,平生最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
谢竹桥沉默了许久,知趣以为他要有啥动作呢。知趣正想用爆破符探路,看这苍烟阵有何神奇之处,就听谢竹桥道,“向右迈五步。”
知趣警觉性极高,问,“干嘛?”
“照我说的做,我告诉你怎么出苍烟阵。”
知趣走了五步,嘴里不服道,“你就这么肯定我破不了你的苍烟阵?”
谢竹桥拒绝回答这种问题,“前走十步。”
知趣掌中暗捏爆破符,心道,若这小子耍奸,老子就跟他同归于烬。
谢竹桥一句一句的引导着知趣,最后道,“用你掌中的爆破符,扔在前面。”
知趣自作聪明的问一句,“不会炸着你吧?”谢竹桥这么个残疾人,万一炸个好歹怎么办。
谢竹桥道,“炸不死。”
知趣觉着这样有作弊的嫌疑,犹豫道,“其实,纵使我败了,我也会把你引荐给水仙爹的。”
“不为你,单是我不愿意去秘境。”
知趣顿时啥心里压力都没了,劈手一把爆破符洒出去,整个比武玉台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谢竹桥整个人被炸飞出去,屁股底下的竹椅更被炸成破烂,烧了几下,只余灰烬,春风一卷,了无痕迹。
待浓烟散去,知趣稳稳的站于比武玉台上,举手脱下头罩,露出知趣标志性的板寸头来。
谢竹桥一盏茶的时间胜了罗刀,知趣一盏茶的时间胜了谢竹桥。
这是怎样神一样的战绩啊!
难道知趣竟强悍到这种地步!
他只是筑基初期而已!
谢竹桥受伤颇重,倒也没晕过去,躺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有其他弟子忙背了谢竹桥回去疗伤,金丹长老上台宣布胜负。
罗卜上前捶了知趣一拳,啧啧道,“行啊你,不知趣。”
知趣鲜有这样的谦虚,“什么行不行的,侥幸而已,侥幸而已。”望向谢竹桥离开的方向,知趣心里颇多思量。
知趣就要回水仙谷,罗刀寒着一张脸挡在知趣面前,冷声道,“什么时候有空,比一场,如何?”
知趣眨眨眼,“现在不行啊,这马上就要去家族后山了,我得养精蓄锐的准备去秘境的事呢。”
其实,这话说出来有些挑衅。罗刀做为被排在家族筑基弟子榜第二名的修士,原本胜出的可能性极高,却是止步第三轮大比。若是个心胸狭窄的,听到知趣这话,定会恼怒。
而且,罗刀在知趣刚刚战胜谢竹桥后,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当众向知趣挑战,可见是个非常执著于胜负的性子。
知趣话中带刺,罗刀面上却没有半分恼怒,反是面露了然,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那这场比试就排在你从秘境出来后。”
说完,罗刀将长刀往肩上一抗,大摇大摆的走了。
知趣张了张嘴,喊道,“我可没应!”
罗刀头都未回,只是举起胳膊摇了摇,言下之意,不说知趣也明白。罗刀的潜台词定是:老子管你应不应!
与罗刀一比,罗剑简直就是通情达理的代名词,罗剑笑道,“刀师弟就是这样直率的性子,知趣若是为难,到时我代你跟刀师弟说。”
罗刀出奇的坦诚,倒让知趣的心情缓了缓,笑道,“再说吧。”其实完全是罗刀运气不好,换了知趣,也没有必然的把握战胜谢竹桥。谢竹桥这样的实力,突然认输,难道就为了能跟罗水仙请教符篆吗?
知趣再次胜出,就成了八十位进入后山的家族弟子中的一位。
罗卜叫了知趣去喝酒,罗剑、罗琴也一道去了。
四人去了罗琴的小谷里,罗卜偷了自家老爹珍藏的灵酒,知趣从储物袋里取出几碟下酒的凉菜。罗卜道,“先时不知道你能不能胜了谢竹桥,如今看你胜了,事情就好办。”
“我先说说家族后山的情形,其实家族弟子去后山不少见,采摘灵药或是猎一些低品妖兽什么的。不过,我们这次要去的是后山最深处。”罗卜早有盘算,此时也并不啰嗦,直入主题道,“进入后山前,每人会有一件传送符,若遇危机,自愿放弃时,只要开启传送符,就可以平安回来。但,那样也就意味着放弃比试。”
“在后山的时间是三个月,介时,看谁猎的妖兽摘的灵药最多,取前二十位,进入秘境。”
知趣不问既知,“看来,除了打妖兽采灵药,还要防备自相残杀了。”
“对。”罗卜正色道,“每次后山比试都会有弟子枉送性命。所以,若想平安,最好不要单独行动。不然,哪怕猎了再多的猎物,都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知趣一琢磨就明白了,“那不是战部最有优势。”战部那地方,跟军队差不多,军队最讲究协作,从来都是团体战优于个人战的。
罗卜叹道,“上一次,战部二十人进入后山,将家族弟子清空四十人,自己损失四人。”
“我们若不团结起来,遇到战部,哪怕有剑师兄这样的高手,结果也很难说。”
“可就我们这几个,也打不过战部那些人啊。”知趣忽然问,“这回战部有多少人进入后山。”
“十五人。”
“那家族弟子就有六十五人。”知趣耸耸肩,“可惜是群龙无首。”一盘散沙。
哪怕知趣再自负,也不会认为自己有领导这些弟子的本事。
这些胜出的家族弟子,不说别的,一千二百多人中挑出这六十几个,几乎每人都是师门中的侥侥者。当惯了领头羊的人,哪里愿意去听别人的领导。
“剑师兄,你们师门胜出的人不少吧?”罗英真人毕竟是三峰之一。
罗剑露出一抹苦笑,道,“你看我只一个人来,就明白了吧。”他拜罗英真人为师,但其他落英峰上进入第五轮家族大比的弟子,多是罗英真人的徒孙。换句话说,修为一样,但在师门中委实不是一个辈份的。
这其中的猫腻,就很不足与人道了。
罗卜道,“其实,就我们四个,也不是没有胜出的可能。”
“我们人虽少,剑师兄是悟出剑意的高手,我也是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