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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吃了两口,趁妈妈不备就跑了出来。
过一时,知趣发现,小小狐当真了不得。罗妖是个醋桶,心里很嫌弃小白、黑豆儿、小金、参胖胖他们。但是,罗妖竟然不讨厌小小狐!
知趣把肉粥给小小狐端上去的时候,罗妖捅捅小小狐的屁股,小小狐睁开眼睛歪着脑袋瞧罗妖,罗妖朝餐桌呶呶嘴,小小狐舔下罗妖的白嫩嫩的手指,跳到餐桌上去喝粥。
罗妖只是拿帕子擦擦手指,竟然没嫌弃小小狐。知趣递给罗妖一只巴掌大雕工精美的玉盒子,罗妖接过,“什么啊?”
知趣就着罗妖的手打开盒盖,一颗颗玫瑰红色的龙眼大的丸子,拈一个塞罗妖嘴里,知趣道,“山楂丸,消食的。”一口气吃那么一大桌子东西,知趣都担心罗妖消化不良。
罗妖道,“我根本不撑。”宣称不撑的罗妖,这一天,就吃了一顿早饭,到晚上洗澡时,知趣摸他小肚子还是鼓鼓的。
知趣心说,这要万一罗妖成为史上第一只因撑死而不得不再次涅槃的朱雀,脸可往哪儿搁啊。
因为要跟知趣洗鸳鸯浴,罗妖晚上心情一直不错。
知趣心情也很好,罗妖现在化形小小的模样,除了不太肥令知趣有些遗憾外,其他知趣满意的不得了。浴涌有些大,知趣抱着罗妖在水里,给他搓搓小手泡泡小脚捏捏小屁股弹弹小JJ,占尽了人家罗妖的便宜。
罗妖翘着嘴巴,让知趣流着口水给他擦干身上,道,“黑炭,你还真色啊。”摸个没完,只是有一样,怎么只知摸他,不亲亲他呢?罗妖偷瞧一眼知趣噙着笑的嘴角,真好看,他家黑炭真好看。他第一次与黑炭见面,就喜欢黑炭的嘴巴,不薄不厚的,亲起来感觉非常好。
知趣笑眯眯地,“我又不色别人。”
罗妖凑上去亲亲知趣的嘴,知趣拍他小屁股一记,“被窝里去吧。”
罗妖催知趣,“快点快点。”
知趣正要跟罗妖钻被窝了,咣咣有人敲门,把罗妖气地,对知趣道,“开门甭客气,一刀捅死这不长眼的。”
“这时候来,肯定有事。”知趣披件衣裳开门,是林央。
林央身为罗妖的器灵,俩人还真有些心里相通的意思,好像闻到了罗妖的杀气,林央聪明的没进屋儿,在门外道,“知趣,穆流年请你过去。”
“啊?这时候,什么事啊。”林央都不做皇帝了,穆流年的性情,肯定不喜别人对她的事指手画脚,故此,知趣虽然在南玄洲短暂停留,却没打算干涉人间界的事。
林央道,“是那些去朱雀地宫的修士,那些来自东青洲、西玄洲、北安洲的修士,不是死幻春图里了吗?他们的家族门派来人问询,穆流年请你过去商议,怎么给人家个答复。”
知趣一听就明白,这哪里是请他过去商议事情,分明是让他过去凑个数出个面啥的。南玄洲之前有五大门派三大家族,经此天下争霸,修真门派元气大伤,怕再难与其他三洲抗衡。穆流年心知肚明,其他三洲来问罪,穆流年自然要借一借知趣之力的。
知趣尽管心知肚明,他并没有半点推脱,回头对罗妖道,“妖妖,那你先睡……啊?都穿好衣裳了。”知趣一笑,“我们一道去瞧瞧。”
罗妖踱着步子过去,握住知趣的手。
知趣一笑,三人一并去了。只是,走在两人身边的林央,怎么都觉着自己像个第三者,心里那个郁闷,就不必提了。
穆流年此人,冷是冷了些,话也很少,但,其心性之聪明,亦是世所罕见。在诸人自朱雀地宫出来后,穆流年直接留客宿于皇宫。
且,因前世渊源,水伯也帮穆流年说话,对知趣道,“好歹住几日,让流年一尽地主之谊。再者,她也有许多事想请你帮忙呢。知趣,我们相识于人间界,我们的情分,来自人间界。之前冰雪覆城,有多少地方颗粒无收,我做过皇帝,我知道,人饿了,饿疯了,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死人还是小事,我们在战场上,没少见死人。但,饥荒不一样。已经入夏了,天也晴了,先时的冰雪融化成水,山洪涝灾,伴随饥荒,已经饿死许多人了。处理不掉的尸体,大批因饥饿而产生的流民,怕就怕瘟疫呀……我不是贪慕子孙富贵,现在我又不姓穆,我是可怜这些百姓,我以前什么出身,你都知道。百姓没什么大志大愿,他们平凡如同地上蝼蚁,他们就一个目的,好好活着。”
“连悲苦和尚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水伯诚挚万分,“如今,天下好容易安定了。我想,咱们这些人,在南玄洲生活过的这些人,既有南玄洲这一份机缘,咱们并不是要做救世主,咱们只是尽一份心,待大局稳定,咱们再走。那时候,不论谁执政,起码,都是太平江山。”
水伯话都说到这份儿了,穆流年的话就比较简洁了,道,“还望诸位暂时留在宫里,助我一臂之力。”
其实,具体拍板留下的人并不是知趣,也不是罗水仙,而是罗妖,或许是因朱雀地宫的一分渊源,罗妖道,“那我们就暂时留下吧。”
罗妖很少参予世俗之事,但,他能做得了知趣的主。而罗水仙,对这些事,向来是可有可无的,随他们去了。知趣一行外来的和尚都留下来了,如文斐然他们这些本土和尚,自然要送佛送上西,听从穆流年的差谴。
其实刚从地宫回来没几天,尽管知趣未刻意打听,也知道帝都形势复杂无比。他们一去朱雀地宫三个月,许多人等的都绝望了,甚至在他们回来时,龙椅上已坐了新人。
最可笑的是,坐江山的人还跟林央一个姓,竟是林央的生父,林大人。
这倒不是无理可循,毕竟林央与林大人是血缘上的父子,且林央是正经登基为帝的。之前夏春秋逼林央苏醒朱雀之力,便把林央说的天花乱坠,救世主一般。
救世主是用来做什么的,救世主就是用来死的!
知趣与夏春秋一番博弈,将最终的决战地点定于朱雀地宫,林央也一并去了地宫,且一去三个月没动静,外面的冰雪渐渐停了。当太阳重新照耀大地时,大家都以为,他们的救世主皇帝林央,已经死在朱雀地宫。
原本林央离开时令穆流年主政,谁晓得穆流年突然对修士动手,被夏春秋一方人抓到了朱雀地宫。穆流年与林央接连去了朱雀地宫,且一去再无音信。
国不可一日无君。
于是,新君——林央之爹就此诞生。
穆流年何等野心勃勃,她争的就是天下!
如今林央肉胎已去,别说她在朱雀地宫自有机缘,哪怕无甚机缘,林央无缘帝位,她也要争一争这天下的。
穆流年一回来,便将心腹大将秦初自天阙关召回,把帝都城严严实实的控制起来,鸩杀了林大人。此时,朝臣中颇多不服者,责穆流年手段狠辣,穆流年方拿出林央的传位诏书堵诸臣之嘴。
接着,穆流年把林家人连同林家的裙带关系一并撵出朝廷,接手了帝都的烂摊子。
如同水伯所说,那一场冰雪,虽然时日并不长,并没有扩散到全国,但,受灾地方自天阙关起,一直绵延至帝都周围,便有十一个州府。
十一个州府春粮无收,朝廷先时一团乱麻,三足争霸,财力透支。此时,早出现了流民饥荒。朝廷会扶林大人上位,虽然各有考量,但,最大的原因是,他们需要一个领头人来主持帝都事务。
不过,说句老实话,林大人并无帝王之才。
从他先时听信术士之言将林央扔到农庄十几年不闻不问就看得出来,这人,气量格局有限。
穆流年是什么人。
这是一刀一枪打下大半个江山的人,不要说那些江湖术士,就是正经的修士,穆流年也从不惧于他们。当初,就是穆流年恨极了夏春秋才会下令强弩进攻,杀了几个修士后被逮去幻春图,这才有了穆流年的地宫之行。
穆流年,生就有种天不怕地不怕,天地之间唯我独尊的气概!
帝王,天下之主,就是这种气概!
尽管许多人觉着,穆流年有传位诏书,但,把老林大人鸩杀,这事儿,做的太绝了。毕竟,老林大人也是上一任皇帝林央之生父呢。
不过,林家尴尬的地方是,他们老林家的确出了个皇帝。
凡做皇帝之人,譬如水伯,无父无母还要编个龙父龙母弄个天地牌位与史官交差呢。林央倒有父母,只是,他做皇帝的时日太短,也没来得及把祖宗往上追封三代,更未惠及家族兄弟,给兄弟弄个王当当啥的。
所以,纵使林央登基为帝,林家,仍如以往书宦之家,而无任何改变。
何其尴尬!
好容易林大人因缘际会的做了几个月的皇帝,林大人为官久矣,一朝为帝,非但追封了祖上三代,连带儿女老婆也是太子公主皇后的一通加封,其余的族兄族弟,更不必提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鸡犬好容易上天,还没享受两天的天上生活过把瘾呢,万万没料到的是,穆流年突然回来了,还带回了诸多修士。
林大人原本是打算重赏穆流年,叫她回南安州继续做他的逍遥南安平王。虽不是执掌江山,但,凭穆流年之兵力,亦是一方霸主啊!
但,穆流年如何肯甘心,如何能甘心!穆流年如何肯罢休,如何能罢休!
哪怕江山已是疮痍百孔,哪怕江山已是疲惫不堪,这,仍是她穆流年的江山!
那些被林大人加封的公主太子王子皇后,通通被撵出皇城,这些人刚刚抗议,穆流年直接一盏毒酒赐给林大人。再有人不服,可没有林大人喝毒酒的好运了,直接人头落地。
没有政变不流血。
非但会流血,血流成河都是常态。
穆流年铁血手腕,迅速斩开乱麻,强有力的控制了帝都的局势。
其实,说句老实话,穆流年也沾了夏春秋的光。当初夏春秋支持东睿宁王登基,为了掌控帝都,在夏春秋的操纵下,东睿宁王抄没了一大批朽败的世家豪门。如今穆流年当权,哪怕有林家闹剧小丑的事情在先,总的来说,帝都比先时东睿宁王登基,起码朝廷干净了许多。
夏春秋与东睿宁王虽然败了,但,二人均非庸才。
如今的受益者,便是穆流年了。
知趣几人到时,穆流年正在试穿明日登基大典上要穿的皇袍礼服。
穆流年生的高挑俊秀,连续的忙碌并没有让她看起来有半分疲倦,反是精神熠熠,气势正盛。这样的人,往往能给人以无限的信心。
见到知趣几人,穆流年微露出一分笑意,道,“凤神,罗先生,林央,坐。”
文斐然、凌雁书、水伯已经在了,诸人打过招呼。
穆流年并不是个喜欢啰嗦寒暄的人,直接说事情,“当初,我们还没有进驻帝都城,夏春秋打着朝廷的名义,请了东青洲、西玄洲、北安洲的修士来观礼林央登基。我们都知道,那些人已经死在朱雀地宫了。先时,三洲的修士门派无甚反应,今我们自朱雀地宫回来,独他们的人没了踪影。他们所在的门派家族,总要来问个一二的。”
穆流年的手无意识的抚摸着椅子上的飞凤扶手,道,“再说,他们消息灵通的很,我们一回来,他们就知道了。这次我要登基,三洲的帝王已经各谴使臣来问询上次受邀来参加林央登基大典的修士的事了。这件事,要怎么解决,还得你们给我支个招。”
知趣毕竟不是南玄洲的本土修士,还是文斐然率先说话。当然,文斐然是做过官的人,对于帝王的心思,起码能猜得三成准。并且,文斐然是个极聪明的人,他并未直接回答,反是问,“陛下以为呢?”
文斐然谦恭道,“我们虽是修士,然,于南玄洲修炼,亦是陛下之臣,陛下有事,尽管吩咐。”
穆流年并不是没主意的人,实际上,她早有成竹在胸,见文斐然上道,穆流年并不客气,道,“我的意思,修士事,修士了,我不干涉。但,此事因是朝廷发的邀请涵,尽管夏春秋为逆臣,不过,事因朝廷起,你们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朝廷尽一切之能相助。”
穆流年就是这样的人,她非常公正,凡事都摆在明面上。但,这并不是说她这个就没心机,她将事摆在明面,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怎么做。
因为,路,她已经决定要如何走了。
文斐然道,“陛下有令,我等必以赴全力。”
穆流年看向知趣,知趣亦道,“愿为陛下效劳。”
穆流年一笑,“你们都是世外高人,不必说效力不效力的话,是我有事托于你们。你们给我面子,我记着你们的情。”
知趣心道,虽然与林央风格不同,但,这驭人之术,穆流年并不缺啊。
出乎知趣意料之外,待文斐然等人告退,穆流年还有事与知趣相商。穆流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