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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白只见十几把灵力菜刀在铺满牛肉块儿的砧板上疯狂的剁起来,不消片刻,牛肉块已糊烂为肉糜。收起肉糜,十几把灵力菜刀随之化为点点流光,再次幻化为一支灵力棒,待知趣在里头放足调料,开始调丸子馅儿。知趣再去切牛肉粒,孔白惊道,“流氓趣,你一下子能控制这么多灵力啊。”
“多什么,我才是筑基,哪里有多少灵力。”
孔白张着小嘴儿道,“你修为是不高啦,但是,这样一下子控制十几把灵刀,也很不简单哪。”
“行啦,给你做好吃的,不用拍我马屁了。”
孔白翘着嘴巴道,“你又不是马,我也没拍你屁股。”说着,孔白忽然起了坏心眼儿,他绕到柱子后头,瞪着眼睛观量一时,不禁捂着嘴巴咕咕唧唧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
孔白个子矮,还没到知趣的腰呢,他伸出一根小肉手指,戳戳知趣裤子上的破洞,正戳到知趣的屁股肉上,孔白一手捂着嘴巴笑个没完,“流氓趣,你裤子都破洞了,露出屁股来了。”
“你再不老实,我可不做好吃的了。”
孔白立时缩回手指,嘴里不饶人道,“流氓趣,你可真小气!我这是开玩笑啦!”
储物袋放在地上,知趣便能用灵力探入取东西。他知道孔白跟黑豆儿没吃饱,就找了几块没被罗妖精偷走的年糕泡在水里。待年糕变软,与牛肉粒一起炒,最后又放了些鲜玉米粒与玉青豆。
光闻着味儿,孔白就得用强大的意志力来控制嘴巴里的唾液分泌了。黑豆儿是个实诚鸟儿,口水哗哗流了知趣一脖领子。好在知趣天天被雷霹,身上也不大干净,再说,他从来不嫌弃黑豆儿。黑豆儿小时候都曾拉到他身上呢。
牛肉粒炒年糕一出锅,孔白对知趣的屁股也就没兴趣了,有眼力的从储物袋里搬出张小玉桌小玉椅,与黑豆儿一人一大盘的牛肉粒炒年糕,二话不说,就埋头大吃了起来。知趣找出几颗没给罗妖搜割去的桃子,虽然品阶低也是灵植,放在玉盒里保鲜,如同刚摘下来时粉里透红的新鲜模样,接着挤出两杯桃汁,微微加热后给孔白跟黑豆儿喝。
孔白看看知趣被绑在登天柱上一脸乌黑面目憔悴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盘子里香喷喷的牛肉粒炒年糕与流氓趣朝他们咧嘴傻笑的模样,哪里吃得下去。孔白想了想,把小玉椅搬到知趣旁边,自己端着盘子站上去,舀了一勺子炒年糕递到知趣嘴边,一脸傲骄大爷相,“呐,吃吧。”
“真没白疼你。”知趣赞道,“小白真是太懂事啦。”
孔白实在不想听知趣用这种夸小孩子的方式夸他,将嘴一撇,自己啊呜一大口,再舀了一勺子给知趣吃,“快吃,话真多。”
知趣跟孔白,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一大盘子炒年糕。
吃过牛肉粒炒年糕,知趣又做了一大锅的牛腩烧笋干,蒸了一锅灵谷饭,然后炸了几十斤的牛肉丸,煮了一锅牛骨汤,把先前肥兔子没挖出来的胡萝卜挖出来,添个炒胡萝卜,算是荤素得宜。
孔白跟黑豆儿如同八辈子没吃过饱饭一般,那个吃相,那个饭量,知趣忧心的问,“别撑着啊。”
孔白摆摆小手,一脸骄傲道,“你放心啦,流氓趣,现在多吃点,放在肚子里慢慢消化,就可以半个月不吃东西啦。”
孔白跟黑豆儿吃得开心,就是知趣也喝了两碗牛骨汤来暖身,且不知还有一人,闻着自峰顶散开的肉菜香,牙根儿发痒,恨不出现在立时就引下天雷霹死知趣。
罗妖也算在流华峰住了些年头儿了,还是头一遭见有人被捆在天诛台还能抽空生火做饭的。
孔白跟黑豆儿填饱肚子,陪着知趣说话到天黑,才跟知趣告别,然后带着许多好吃的回了水仙谷。
虽然知趣千叮咛万嘱咐的,把他做的东西分一些给罗水仙吃,孔白当面也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孔白回到水仙谷,根本没提这事儿!
开玩笑,这些尚不够他跟黑豆儿吃呢,还要分给罗水仙?
罗水仙,罗水仙是谁啊?不熟!
知趣吃了顿饱饭,从身体到心理都觉得暖和许多。
再练习了一段时间的灵力控制,夜深风寒,知趣从脚下的玉盒里取出下午炸的牛肉丸,放到盛着牛肉汤的锅里,简单的加热后,就是牛丸汤。
用灵力幻为一张高脚桌,将一锅牛丸汤搁到灵力桌上,闻着味儿就香的很。
只是知趣还没吃,就见那只以往常把他脑袋当厕所的黑尾巴小鸟儿又来了,踩着知趣的头蹦达一阵,忽然俯身冲下,衔走一枚牛肉丸,站在知趣的头上就吃了起来。
知趣大叫,“诶,黑尾巴,你晚上也不睡觉啊,闻着味儿来的吧。”
知趣只顾话多,却不想那黑尾巴小鸟儿吃东西贼快,不待他话音落地,接连又衔了两颗牛肉丸吃。知趣哇哇大叫,一只灵刀飞出,恨不能戳死偷嘴的小鸟儿,一面顾不得汤热,化出一柄长勺,忙忙了舀了肉丸来吃。
知趣动作再快,与长翅膀的小鸟儿比都是蠢慢如牛,尤其那小鸟儿似乎格外的痛恨知趣用灵力飞刀对付他,转瞬间就把汤里的肉丸叼光,然后欢快而挑衅的一阵婉转喜悦的歌唱之后,围着知趣飞了一围儿,挥着翅膀隐没在山峰从林之中。
知趣一锅牛丸汤,到嘴的只有一粒牛肉丸,余下的还有大半锅热腾腾的牛肉汤在深秋的夜里袅袅的散发着热气。
什么是龙遇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如今看他落难,连这种不知名的黑尾巴鸟儿都来抢他东西吃!知趣一面喝剩下的骨头汤,一面骂骂咧咧足有大半个时辰,诅咒黑尾巴的祖宗十八代。
他说到兴处,不觉已是子夜时分,周围灵力微微波动,知趣脸色大变,头顶浮出数十只小灵砖,转瞬天雷已至。
幸而现在知趣对灵力的掌控更加纯熟,但是,知趣很快发觉这次的天雷不比以往,威力更强,时间更长!所有知趣用来抵消雷力的防身小灵砖被劈得粉碎,知趣情急之下用为数不多的灵力勾起玉锅扣在头上,接着玉锅碎成齑粉。
周身再无避雷之法,知趣固守丹田,迎接天雷。
炙烈的雷电落在身上,如同数十刀尖刀刺入身体割裂经脉,雷电进入身体,肌肉开始痉挛,但,事情远未结束!无数雷电灵力如同闻到腥味儿的鲨鱼一般,顺着经脉直逼丹田。
丹田仿若形成一场小型雷暴。
金色的闪电与守护丹田的五行灵力相撞,在雷电灵力天生强悍霸道的攻击力下,五行灵力很快溃不成军!要命的是,知趣体内与金土二灵力相交缠的七品金乌火蠢蠢欲动,整个丹田仿似要崩溃一般。
知趣明白,若不能将丹田里的灵力往外输出,他的丹田根本承受不了这源源不断涌入的雷电之力。痛楚之下,知趣大吼一声,两只眼睛瞪到极致,整个身体绷紧,捆住他的锁链发出铮的一声轻响。知趣不管丹田里到底是雷电灵力还是五行灵力,直接混作一团顺着经脉被知趣强行排出体外。
现在,再不往外输出灵力,丹田崩溃在即。
但,他的经脉已经在遭雷霹时受伤,这样强制性的通过经脉输出灵力,且大部分是雷电灵力,经脉在遭受重创时再受重创,丹田虽能保住,但是,若经脉寸断,虽能保命,估计也和落个全身瘫痪。
知趣此时什么都顾不得,幸而先时他有些准备。
一缕混乱的灵力点亮知趣在地上布下双重聚灵阵。
这个聚灵阵是知趣一个月来的成果,他并不能直接布聚灵阵,反是要借助五行阵方能成就聚灵阵,这样一来就格外的消耗功力,饶是知趣,也是足足苦干了一个月。
好在知趣此人,向来是未虑胜先虑败。知趣做事,亦是有备无患才能放心。
他知道自己本身修为有限,所结聚灵阵自然无法与罗水仙相比。故此,他连绘了两个聚灵阵使之融合为双重聚灵阵,以此增进聚灵阵的效果。
果然此阵刚一触动,天诛台周围的五行灵气蓦然增多,这些灵气入体,迅速的修补被雷电劈伤的经脉。甚至到最后,知趣一面由下吸收五行灵气,一面自丹田往上输出丹田里的雷电灵力。经脉随伤随补,直待雷电结束,知趣堪堪保住半条命,还未喘上一口气,就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抬头就见黑黢黢的夜色下,一只巨大的黑糊糊看不出是什么的妖兽,闪着两只铜铃大眼,腰身微弓,伴着哞——的一声吼叫,杀气腾腾的奔着知趣袭来。
知趣此刻,经脉伤势未愈,丹田内空空如也,眼见妖兽已然逼近,知趣一声惨叫——
你个臭小白,从哪儿弄来的小牛犊啊!牛魔王来报仇啦啦啦!!!
第九八章 可怜的鹤师弟
知趣眼瞅着那头疯牛俯头冲过;手上竟是连一件防身法宝都没有;丹田内更是灵力空空。此时此刻;哪怕知趣往日很有些聪明谈吐;但是,碍于牛不通人语;知趣再如何的巧舌如簧完全不能发挥星点儿作用。故此,除了束手待死;别无他法。
此时,雷电过去,夜空一轮弯月;偶有几颗星子闪烁。秋风微凉中,知趣大义凛然如同前世电视剧中大无畏的烈士,心里咬牙切齿恨不能宰了罗妖:你妈,不就啃了下屁股么,就把他往死里整,若今日他吴知趣侥幸不死,一朝得势,定要收了罗妖的鸟命!
疯牛四蹄刨地,携风雷之势,一对牛角带着凛凛杀气,瞬间逼近!知趣自觉死期将至,顿时心生凄凉,想他拼死拼活的筑基,原本三百年好活,膝下儿子尚未成亲,没能见着孙子的面儿,竟要丧生于牛角之下。
果然是英才天妒红颜薄命啊啊啊!
疯牛已至身前,知趣闭目待死,却听呯的一声,疯牛一声痛楚长嚎,知趣油皮都没伤一块儿。唯有捆在知趣身上的锁链,玄光流转,似有生生不息之意。
而那头攻向知趣的疯牛已经跌落在天诛台外,撞倒数棵花草树木。疯牛挣扎着站起来,再次冲向知趣。知趣捡回一条小命,庆幸非常,却也心生疑惑。转眼间,疯牛再至跟前,知趣只见那困住他身体的锁链里,玄光微闪间似含有无上霸道,瞬时就将疯牛打飞出去。
原来如此。
知趣微微放下心来。
要知道牛是一种很执拗的动物,人们常用“牛脾气”来形容一个人脾气犟,一条道走到黑什么的。
这头牛,很好的诠释了牛的脾性。
他不知疲倦的屡屡撞向知趣,屡屡被玄光打飞之后,爬起来再撞,撞了再弹,弹了再撞,一直到身上伤痕累累,犹不肯罢休。
知趣先时只是猜着小白弄来的小牛犊怕是有什么来历,如今不必猜,知趣已经确定了,那头被他们吃了的小牛犊的确有问题。吃了人家儿子,人家老子来报仇啦。
深仇大恨已经结下,哪怕是头牛,在修真界也不能小看于它。既然一时半刻的死不了,知趣开始拼命的吸收灵气,他顾不得修复受伤极重的经脉,直接将灵力吸入丹田,凝炼为五行灵力。在天边出现一抹青云微光时,大青牛仍是两眼凶光,站在林中,冷冷的打量着知趣。
知趣眼神冷静,淡淡的开口,“小牛已经被我剥皮吃了。”
大青牛似是明白知趣的话中之意,仰头一声咆哮,震飞无数鸟雀,铁蹄落在地上,竟有几分地动山摇之感。大青牛再次冲到知趣面前,再次被玄光弹飞出去。此次知趣已有准备,大青牛飞起的同时,一根灵力套索随之飞出,稳稳的套在大青牛的脖子上,然后,猛得收紧!
通过灵力套索,知趣就能感觉到大青牛的力道。幸而他现在被锁链绑于石柱之上,不然,非被大青牛带飞不可。
灵力套索勒得大青牛颈间生疼,大青牛哞的一声长叫,身子蓦然涨大数倍,仿若小山一般,灵力套索禁不住青牛身上的力道,啪的一声碎为流光,无数灵力流光围绕在大青牛身边飞旋。再着,灵力流光再次拿拢,化为一把长刀,猛然砍向大青牛的脖颈。
大青牛动都未动,铜铃大的眼中露出一抹讽刺,灵力长刀溃败。
竟是铁骨钢筋!
知趣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心道:好厉害的妖兽。
杀心顿起!
这跟小金时可不一样!
小金只在蛋中,朱鹤还要吃了他已绝后患呢。
至于朱雨夺舍小金蛋的事,还是知趣主动提议。
人,永远是一种矛盾的生物,既仁慈又残忍,既善良又自私。
知趣即便有几分心软,也得分对象来说呢。
虽然是误吃了大青牛家的小牛犊,但吃都吃了,即便吐出来,小牛犊也不能死而复生。大青牛如今非杀他为子报仇,当下也只有宰了大青牛才除此后患。
在性命面前,什么道义世理都是狗屁!
知趣看着大青牛再一次重整精神的冲过来,浑身灵力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