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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丁根终于说到正题,立刻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战斗过程中,苏军第三十五集团军二六四师副师长维诺格拉格夫少将被打死,他的死亡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所以苏军情报部门进行了一次战后调查,却意外发现虎头要塞中的日军,有一个江上办事所原本驻扎在舰队船坞的,战后不见踪影,经过长时间的追捕,苏军在朝鲜境内逮到了这支队伍,随行缴获一些文件,显示日军在内蒙曾经有过大型勘探行动,于是苏军不再调查少将的死亡原因,径直把文件资料封存后交给了上级。
但是文件的资料也很不详细,一直拖到五十年代,苏联人才开始在内蒙古大规模的寻找勘探遗址,有传闻说是找到了但吃了大亏,也有传闻说苏联人根本就没有找到,这些情况丁根也没有打听到确切的消息。
五十年代,苏联派遣了许多专家来工作,其中是有一些抱着友好的态度,真心实意的给予帮助,可还有不少老毛子根本就不是专家,来到我们这儿的目的不可告人,而且这样的人很多,瞒着我们做下了不少勾当,其中,新安江水库被淹没以前,就是一个苏联专家非常重视的地方,把这里的山区秘密封锁了整整五年,1955年立项决定修建大坝,淹没了一千多个山头终于建成后,1960年苏联突然宣布撤退所有的专家人员,这事情就成了一个谜。
最重要的线索还是在邓教官那儿,自从水库第一次回来后,邓教官和黄队私下碰头合计很长时间,老邓说水库下头非比寻常,有一条暗河把原本的山头都串联在一起,隐隐通向西南边的天坑溶洞,这事情必须更多的打捞好手协助,才能揭开秘密完成任务。
尤其有一点,丁根说的非常直白,就是关于失事飞机,那上头携带有内蒙勘探的结果,当时正准备穿越水库前往西南边的常山县,去天坑附近做考察的,却意外失踪了,而一直缓缓移动的黑匣子,邓教官估计很可能就在这一片水域的下头,漂浮在暗河里。
丁根讲述的一些情况,有些我已经听老古和张丽恒讲过,有些是我不知道的,所以听他讲完后,我们都陷入了沉思。
事情的发展,逼使我们逐渐进入了一个庞大的秘密当中,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到水库大坝的修建,从失事飞机到教官的惊人发现,一切都和这个水库被淹没前的情况有关,短短两天经历了许多说不清楚的事情,很多疑问都定格在脑海里,尤其是我,似乎还沾染上什么病毒,前途一片黯淡。
沉默中,我看向两个姑娘,张丽恒和沈娟这样的参与其中,可别再没了下场,前来救援的飞机已经出了事情,岸上应该还会再次派人来救援,只是这今天晚上怎么度过,天黑后,这片水域还会这么宁静吗?郑剑的人已经离开了快一天一夜,他们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叹口气,走过去看看老古怎么样了。
站在船舱里,我再次苦笑起来,原本昏迷不醒的老古不见了。
难道船上还有其他的人?
老古在驾驶仓里已经中招,瞅那架势肯定不是自己上吊的,至少我没觉察出他会有自杀的意图,丁根他们三个也跟着过来,我们顺着老古光脚丫子的痕迹悄悄的走过去。
在一个门口的角落,我们一起看到老古蹲在那儿,头略微抬起来向上看,两只手其中的一只还在地板上神经质的轻轻叩击,猛一看觉得他非常紧张。
我们瞪大眼睛左右观望,却没有发现一丝不妥的迹象,丁根一个箭步跨上去,举手轻轻去拍老古的肩膀,我心里一动,突然想起发现邓教官的场景,暗叫不好,赶紧招呼丁根千万不要去惊动老古,却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丁根的手轻轻拍上老古的肩膀,老古身子一抖,整个往后仰倒在地,软绵绵的连声惊呼都没有发出来,没了动静。
丁根也是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缩手退开两步。
我心头非常吃惊,看老古的表现,很象是在极度恐惧中受到惊吓,猛然晕厥过去,换言之,就是被吓的晕了过去,那我的邓教官一直昏迷不醒,难道也是被这样惊吓所造成的?他们都蹲在那儿,抬头往上看什么东西?
张丽恒和沈娟跑过去扶起老古,折腾一番后,失望的站起来说道:“老古昏过去了,只是呼吸还在,一时半会儿恐怕是醒不了了。”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水面上很平静,我们四个人却开始有点烦躁起来,那个老古上吊的驾驶舱,我们搬来柜子和杂物,把破门给堵了个严实,因为潜意识中,没人相信老古进去后,会自己选择上吊自杀,可又都不愿意再去那舱房中一探究竟,因为这事儿太邪门,解释不清楚。
堵上门后,心里觉得不踏实,因为我和丁根对于驾驶这船,还都算是内行,要想返回陆地,就必须开船,这会因为死蜘蛛和离奇的上吊自杀,我们堵了门,感觉把自己也给堵到了绝路上,或许,明天天一亮就得打开舱门逃命,只是老古依然不省人事,让我们对于航行路线,完全抓瞎。
一片宁静的黑暗中,沈娟和张丽恒都开始打盹儿,我和丁根就凑在一起抽烟,吞云吐雾的拼命压抑心中 的不安。
我又仔细讲了一遍,很是担心自己眼皮的不正常变化,天知道这个变化会不会是什么病变的开始,别落下啥子终身残疾,那可太冤了,丁根也终于明白我,原来是想亲自下水去搞个明白,毕竟俩人这么多年一直和潜水打交道,明白问题后,就开始盘算我们的装备问题。
留守岸上的打捞指挥部,见到我们没有返回后,使用无线电也和郑剑联系不上,军区担心出事,立刻派了直升机进来搜索,所以丁根也顺势搭上飞机进来,携带的潜水装备并不是很足,潜水衣和氧气瓶都是紧巴巴的,要不是沈娟死活要跟来看热闹,说不定可能只带一套进来。
丁根对于和我一起下水,自然是在所不辞,所以我俩合计了一会儿,决定清晨时候就下水,让两个女将暂时留守船上,要是下水后危险很大,俩人也不去冒那个险,原地等候救援。
聊了一会儿,把水下各种情况猜了个遍,困了,昏昏欲睡。
凌晨时分,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平静的水面依然没有风浪,却发出一阵阵的嗡嗡响声,不规则的震动着我们的船,睁开眼睛才发现,丁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了,正趴在船边往里头看。
这是什么声音?我听了一会儿,感觉这声音很怪,是一种发抖所引起的水波震颤声,非常沉闷和压抑,肯定是从极深处传上水面的。
难道有什么水怪?
我和丁根都是水下的老手了,压根不信这世界上真有什么水怪的存在。
我有点犹豫的说道:“老丁你听,这象不象马达转动的声音?”
丁根说道:“我看倒象是发动机的轰鸣声,只是奇怪这声音怎么象是从水底传上来的?”
说话间,张丽恒和沈娟也走了过来。
嗡嗡声又持续了几分钟后归于寂静,再听也听不到什么了。我长长打了个哈欠说道:“这个水库到底有啥怪事?怎么老是天快亮时搞动静,累不累啊啊,这下又没睡好。”
扭头看看张丽恒,正想再说两句,看到张丽恒的形象,却不由自主吃了一惊。
小姑娘看来是早就睡醒了,衣服换了干净的,脸也洗过了,跟昨天相比,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让我意外的是小姑娘的发型,一头长头发给她剪掉了,后头象个男人一样乱糟糟的,前额上的刘海什么都给梳拢到头顶,用了发蜡之类的东西固定,要是我弄一这发型,肯定跟电影里的汉奸形象有的一拼,可是小姑娘闹这一出,却显得非常精神,很清爽干练的感觉。
张丽恒看我一直瞅她的头顶,然后丁根也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神色有点忸怩,低头说道:“没啥,我叫沈娟帮忙把头发给剪了,长的碍事,再说还要下水,我更觉得不能留长头发。”
我和丁根顿时齐声说道:“你也想下水?那可不行!”
张丽恒说道:“怎么就不行了,黄宁是为了我才中毒的,你们商量着要下水去一探究竟,我都听到了,总不能把我留在船上看守老古吧?”
我赶紧辩解道:“我哪有什么中毒,根本瞎猜,我和丁根只是商量,反正今天也就是专心等待救援,正好他还有些装备,别浪费了,俩人搭把手下去瞅瞅,事情不对马上撤回来,可没那本事要一探究竟!气瓶什么的更不是很足,再说潜水必须经过专业训练才行,否则你那不是添乱嘛!”
张丽恒自信的一笑:“也不一定要潜水啊,我觉得你们还应该考虑一下这个石头山,为什么非要下水而不上山呢?郑剑他们已经去了一天一夜还没回来,这山肯定是另有内情,真需要潜水的话,我回来就是了。”
沈娟就明显不如张丽恒大胆,昨天那蜘蛛还有老古上吊两件事情把她可给吓的不轻,睡了一夜都还没回过神来,此时听到张丽恒也要跟我们一起下水,顿时急眼了:“那可不行,我一个人留船上绝对不行,老古又是那个样子,我应付不来。”
我羡慕的看着张丽恒的清爽面孔,心里早飞到了九霄云外,七上八下不知道在想啥美事,听到沈娟的话,无意识的说道:“那就都去好了,不怕,有我和老丁在,啥困难也
不会有。”
话刚说完,就知道不妥,这牛吹的大了点,慢说俩人要真的完全不懂潜水,那不就是被我害了,就算是懂,以目前的装备,根本不够四个人一起下水的,真是老糊涂了,
人家张丽恒这么好条件,肯定早就有对象了,我还胡思乱想个啥。
果然,丁根也是对我怒目而视,我心虚的清清嗓子:“等等,我可不是说咱们一起都去,我是说,我跟老丁先下去摸摸情况,再回来拿个章程,现在可不好乱做决定,好
吧!就这样说,老丁你去准备家伙,沈娟你去弄点吃的来,小张同志你再好好跟我说说,郑剑他们还有啥情况是我们不知道的?”
丁根瞅瞅我,顿时明白我想和张丽恒套套近乎,拉着沈娟就走开了,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老黄同志啊,有时候,原则问题还是要注意的。”
看着张丽恒,我不自觉有点局促起来,倒是张丽恒率先说道:“郑剑他们十几个人,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干什么去了,我只知道他们手上有仪器能够发现目标的痕迹,
还有就是失散那时,我听到有人叫喊飞机,直到枪响后才安静下来,天那么黑,我真说不出来啥具体的情况。”
是啊,我的思路跟着张丽恒所说的又转去了石头山上,这一天一夜,那么多人怎么就一点动静没有?要说他们生就了坏心眼,我倒还真的不信,最多也是执行命令罢了,
只是给他们发布命令的人,又知道多少秘密呢?
看着张丽恒,我干脆不去想那么多为什么了,稳定下情绪说道:“老丁他们还没弄好饭,咱们也随便聊聊吧。”
张丽恒敏感的瞅了我一眼,低下头说道:“好啊,聊聊吧。”
看她这样,我反倒没话说了,只好打个哈哈随意的问道:“小张同志啊,我记得你说你也是军人,那你是怎么会当兵呢?家里有人当兵?”
张丽恒叹口气:“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怎么每次陌生人都会提这个问题呢?女人当兵也很正常啊,我爸爸和哥哥都是当兵的出身,我差不多从小都在部对(队)里长大,做
个文职工作实在自然的很。”
我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你可别告诉我你老爸 是什么高干,我看你这做起事儿来,身先士卒的革命劲儿,还真少了点痞子味,是个好苗子。”
那时侯,上头刚发布命令说要恢复军衔制度,只是还没有具体的章程出来,我匝匝嘴唇,意犹未尽的感叹:“也不知道军衔的命令下来后,你能拿个什么军衔?唉,我和老
丁就不想了,没那缘分啊。”
张丽恒一笑:“别整天猜这猜那的,你都退役了,还关心这么多。”
我给她的笑感染了,不由自主的也笑起来:“那小张同志这么说来,还真是大有来头呢,怎么样,提起潜水你就跃跃欲试,难道以前还真的练过?”
张丽恒停止了说笑,有点严肃的说道:“那是自然,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虽然不是正牌子的潜水科班出身,却也下过一番功夫的,尤其对我们军区的潜艇相当熟悉,不
然也不会给派来水产厅做一些文职工作了。”
这个事情我还真没有想到,外表斯文的张丽恒能有这番本领?我依然将信将疑。
正想进一步探讨探讨小姑娘的业余爱好问题,丁根拖着一堆潜水衣和氧气瓶就过来了,而沈娟的手上,拿的还是午餐肉罐头,我一看珍珠牌的,顿时倒了胃口,这玩意一
旦吃腻了,很难再提起兴头。
丁根看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