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浅錾鄙碇隼春谩K慈盟黾耸⒍嗄甑那仔值堋八镅洹薄
封团长告诉孙学武,你哥哥我这辈子活的挺痛快,但现在估计是痛快不下去了,风闻有人在查我的老底,要是被人查出来咱祖上是大地主头子,而且还盗过墓造过皇陵,那事情就更严重了,绝对成了不可调和的敌我关系了,所以我不打算留在农场里等死,正好今年是鼠年,地仙村的九死惊陵甲生门显露,所以我想好了,我今天晚上就打算逃跑,跑回老家棺材峡去找地仙村,必定竭尽我之所能,把祖宗留下来的事情做了,最后再把咱老爹的尸骨掩埋了,只要这两件事都能得手,哪怕是死我也无所牵挂了。可如今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记住为兄的话,现在的年头和以前不一样了,永远别把自己是观山封家后代之事对任何人说,最好烂在肚子里。你这辈子对外人只有一个名字可用,那就是——孙耀祖。
孙教授在过继给老孙家后,连名带姓都改作了“孙耀祖”,这时孙家希望他光宗耀祖之意,但孙教授从骨子里反感这个名字,也是因为他观山封家的人家族意识很强,自觉是大宗祖之后,岂肯给姓孙的光宗耀祖?但寄人篱下,想不认头也难,等老孙地主夫妇死后,他就常自称姓孙名学武,草字耀祖。户籍身份改动不方便,仍作孙耀祖,只有与他相熟的人,才尊重他的习惯,以孙学武相称,在一切私人场合里他就会用这个名字。
孙学武这辈子可没封团长活得那么潇洒,做什么都不顺,饱受挫折,当时也想跟老哥一起跑路,可封团长说地仙村古墓吉凶难料,你我兄弟如果一同断送在其中,咱“观山封家”就彻底没了,我要是万一有个闪失,将来还得指望你给我收尸。
于是留下“观山腰牌”,让孙学武牢牢记住“观山指迷赋”全篇七十二句,并把祖上封师岐留下的几件传家之物,都让“巴山猿袕”从农场外偷进来,交给了孙学武。
这几件东西,都是“观山太保”盗墓时所获,几百年前,那时候“观山太保”尚未得御口亲封,还称为“棺山太保”,留下来几部龙骨天书,没被地仙带入墓中,其中记载的都是风水古法,学透了能得几分“形、势、理、气”之奥秘,但内容有限,到达观山寻龙的境界还比较困难。
第三十九章 死亡——不期而至
最后封团长想要一棍子把孙学武打晕就逃,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又嘱咐孙学武说,这巴山猿穴是咱爹在世时,于山中驯养之物,年久通灵,能解人意,只是比我小了几岁,它这些年来常常都跟在我身边,我此番去找地仙村古墓,无论是死是活,都会让它回来给你捎个消息,我要是出了意外,你就是咱观山封家唯一的传人了,你在十二年后一定要再次设法进入棺材峡,看看那欺师灭祖的封师古究竟是否找到了尸仙。
孙学武知道生离死别在即,又是伤感又是担忧,垂泪道:大哥你戎马半生,可谓见识多光,祖上所传的本事你也学的远比我多,恨只恨我这辈子让儒冠所误,成了个没用的书呆子,连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恐怕我今生也是无望了。
封团长叹了口气,拍着兄弟肩膀说,此事千难万险,确实为难你了。但你不去做,咱们观山封家又哪里还有其他的人?他稍一沉吟,又道:“要是你今后觉得势单力薄,可以想办法去找摸金校尉相助,曾听说在清末还有位张三爷专做摸金倒斗的勾当,自大明永乐年间毁掉发丘摸金的印符信物以来,这世上应该还剩下三枚摸金符,想必那套搜山寻龙的摸金秘术至今仍有传人。”
封团长嘱咐兄弟,将来玩意实在没办法了,就找摸金校尉相助,常言道,七十二行,摸金为王,只有“摸金秘术”才能破得了“地仙村古墓”。
孙学武闻言更觉为难,小时候就听咱爹说过,这世上真有本事的“倒斗”高手,自古以来便有“发丘摸金、搬山、卸岭”三支。常胜山里的卸岭群盗,早在解放前就烟消云散,“搬山分甲”的那伙人似乎也没传人,全都销声匿迹多年了。
“摸金校尉”是倒斗行里的状元,想必是极有本领的,但在明朝的时候,呗朝廷毁了他们的“印符信物”,真要是追根溯源起来,这件事还得属咱“观山封家”的责任,虽然隔了几百年,但恐怕抵死也脱不开当初那场干系。
封团长说“大明观山太保”的事迹十分保密,外边的人从不知晓,剩下来的“摸金校尉”们,应该不知道那些陈年旧事,摸金济世之风古已有之,只要找到他们说明缘由,多半能得到他们出手相助。
孙学武仍觉力不从心,虽然传说清末的时候还有一位“摸金校尉”,因为他一人挂三符,所以都称那人为“张三链子”。可如今都什么年月了?期间“日月穿梭,改朝换代”,天地间发生了多少翻天覆地的巨变,谁知摸金符还有没有传人?
退一万步说,即便张三爷当年真把“摸金符”和“寻龙决”传了下来,那也不过是传给两三个人而已,“摸金校尉”的所作所为又格外隐蔽,这天底下人海茫茫,现在谁知道那些“摸金校尉”的萍踪浪迹归于何处?剩下我孤伶伶独自一人,我上哪里找他们去啊?
封团长眼看自己这兄弟太不争气,做事说话都是前怕狼后怕虎,知道他难以担当重任,但也毫无办法,当年显赫一时的“观山封家”自“地仙封师古”率众入山之后,早已没了昔日的气象,虽然时至今日,科学昌明,但他对祖上遗训中提及的——所谓“尸仙”之事仍然深信不疑,认为“封师古”在山中修炼妖法,鬼知道他得了个什么结果,万一真的按他进墓前说的将来还要“入世度人”,必定又要害死许多无辜。
所以封团长是铁了心了,老封家的事还得老封家自己的人去解决,另外自己再留在劳改农场里,也无非就是一死,还不如逃回“巫山”,要死也是死到祖籍“棺材峡”才好,兴许拼着一死闯进“地仙村古墓”,把封家在明末清初时所造的那场“业障”了解了。
而且封团长知道,“棺材山”里埋的“九死惊陵甲”十二年才开一次,掐指算来,所剩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只好硬起心肠,拿把“镐把”砸晕了孙学武,也就是为了不让孙学武替他吃“挂落儿”,然后趁着夜色逃入深山,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孙学武在这件事上受了不小的刺激,遵照兄长的教诲,从此后更加沉默寡言,他唯恐言多语失,也极少和外人接触,因为事情确实如风团长所言,在那个年代里,要是被人倒出祖上是“地主、矿头”和“盗墓贼,保皇党”,那不死也得扒层皮。
再加上孙学武从事的工作性质,及其枯燥单调,逐渐就使他变成了一个孤僻的人,使周围的人都很排斥他,只有陈久仁陈教授还算是他的一个朋友,但即便是关系如同陈教授一般的“老朋友”,对她来说,也绝对不是可以掏心窝子的交情。
文革结束后,孙学武的问题虽然比较复杂,组织上尚未作出结论,但工作还是暂时恢复了,他一直没再见过兄长和那头猿猴,心中时常牵挂着此事,终于找了个机会独自进了“棺材峡”,他一生从没回过祖籍,但这里的路线地形友家中代代所传,他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当时的清溪古镇已经被废弃,他在空无一人的镇上遇到了那头“巴山猿穴”,被带进“棺材峡”,见到了兄长封团长的遗体。
封团长临死前给孙学武留了一篇遗书,其中详细叙述了从“果园沟”潜逃后的经历:
封团长逃回祖籍清溪古镇的时候,正赶上修筑“清溪防空洞”的工程接近尾声,当时的施工人员已经把主隧道从古镇地底贯穿到了“棺材峡”,并且从古矿道里挖掘到一批“石人”,并将其中一部分运到了镇中的施工指挥部。
当时施工人员并没有“文物”这两个字的概念,只是觉得山里埋着如此狞狰丑陋的石像有些奇怪,打算把这情况报给上级,请示如何处置。
封团长窥得这一情况,心知大事不妙,赶紧带着巴山猿猴在镇子里装神弄鬼,扰乱了施工人员的注意力,恰好当时由于“清溪防空洞”的坚固程度不符合标准,上级临时中断了这一带的人防工程,施工的人们全部撤走,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古镇,再也无人去理会“棺材峡”附近的古物,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封团长半辈子都在刀枪从里闯荡,胆色和见识都远胜常人,他带着唯一的伙伴巴山猿猴进入了“棺材峡”,但发现自己打不开“九宫离虎锁”,祖传的能耐他根本没学全,这才知道“地仙”的厉害,先前想的太简单了,一阵急怒攻心,身上旧伤发作,自知已是命不长久了,估计孙学武将来还有可能进山来寻他,就留下了绝笔嘱托。
封团长临终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当年在东北的时候,还没和羊二蛋那伙胡匪闹掰,听他们说关东军要在山里寻找一件古物,这件东西是个风水秘器,埋到什么地方就是眠龙的“宝穴”,不过具体是什么事物,当时没听清楚,只似乎听到说这件秘器,是从一面古镜上拆下来的,别的就不知道了。
古镜能克邪镇尸之事,在中国已有几千年的传统了,所以封团长在遗书中嘱咐孙学武,以你的本事,想进古墓对付尸仙必定有去无回,你不但要想办法解开“九宫离虎锁”,还要考虑到藏在“乌羊王地宫”中的线路图,这张图与无数假图藏在镇山的棺材里,要是不懂九宫八卦的那些门道,到了跟前也无从得知那幅图才是真的,你从事考古工作,若有机缘得到几面传世的“古镜”,带着几件这种东西进入古墓去见“地仙”,变多了几分胜算。
在这封遗书的最后,封团长坦言自己这辈子对不起孙学武这亲生兄弟,再三叮嘱他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把祖上所托之事办妥,否则别给为兄和老爹收骨掩埋。
孙学武抱头痛哭一场,把兄长的遗书和遗物都贴身藏了,回去后继续隐姓埋名,那些遗物里有许多观山封家传下来的“数术”,竟然包括用纸人甲马焚香圆光的障眼法,但不到古墓中看到唐代妖陵的壁画,就无效验,还不知此术是真是假。
另外他祖上封师岐参与建造地仙墓,知道内部的一些情形,留下了一些相关的记载,但传到孙学武这里,都是支离破碎的,但他仍大致知道了“乌羊王古墓”的一些情形,哪里哪里有唐代妖陵中的壁画,地图又藏在哪条那道墓道中,然后从那片迷宫般的矿窟里钻出去,按照地图就能进入地仙墓,这些事终于在他脑中有了个轮廓。
但要说破解“观山指迷赋”,一步步地从那些隐晦艰难的暗示中找出了“生门”,以他自身所学所知是万难做到,但他心思极深,更有毅力和耐心,利用工作之便,日以继夜的研究“周天古卦”,以求将来进入古墓时能揭开那些谜题,又到处寻找“镇尸古镜”和挂符的“摸金校尉”,以求在有生之年了结这桩旧账,也好让父兄祖先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孙九爷脸上的肌肉突然抽动了两下,低声说:“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们……你们四个人早都已经死了?”
我心中一凛,想起身上确有尸瘢浮现的迹象,此事大为不妙,就问:“可你这老鬼先前也曾告诉过我们,只要进了棺材山的地仙村就能活命。难道这也是跟我们信口胡说?您拿出点辩证唯物主义者的客观态度来还不好?”
Shirley杨也觉难以置信,请他将此事说明,孙九爷无奈地摇了摇头:“棺材峡的尸气太重,你们身上的尸斑都没什么大碍,只不过中了尸毒而已,终不会至命身亡,刚才我急着进地仙墓,又没有时间同你们解释清楚,才扯了这个谎,可我那也都是让你逼的,现在……现在我就直说吧,你们千万别觉得惊慌,我对观山封家列祖列宗发誓,绝无虚言,咱们这五个人里,至少有一个人已经死了,真正早已死掉的人……就是我。”
在这漆黑冰冷的庙堂内,孙九爷的一番话说的我们个个目瞪口呆,就算我脑子里再多长三万六千个转轴,也猜不出真相竟是如此,听他的这些言语,我已经没什么在好怀疑的了,因为里面有些细节,都属于“海底眼”,决不是凭空可以编造出来的谎言,他这番话倒是完全让我相信。
我问孙九爷,这么说您是早就盯上摸金校尉了?能不能告诉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孙就业说,从在陕西第一次碰面,你和大金牙让我看脖子后面的印记,当时你扯开衣领,我一眼就看见了你挂着的摸金符。
我暗道一声“冤枉”,那时候我的“摸金符”还是大金牙给的假货,之后胖子从龙陵洞窟的干尸堆里摸到了真符,想不到竟是带者无心,看者有意,原来从那时候我们就让孙九爷盯上了。他肯定是憋着算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