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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刘清水的话如一抹寒霜,从头给我淋到脚,我急急地反问道:“什……什么,你,你说你背后的指使者,是,是我师父,。”
“唉,我现在已经告诉你了实情,恐怕我命不久矣,现在我是个将死之人,难道你还用得着怀疑我的话么。”
我脸色大变,脚下一软,差点瘫坐在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安排人对付我的,竟然是……竟然是我最亲的人,师父……
一时之间,我感觉整个天地都崩塌了,我也瞬间被撕成了碎片,任凭烈烈飓风,席卷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脑壳里一片空白……师父,为什么会是师父,为什么,为什么……
泪水夺眶而出,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低到细不可闻……“师父,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如果您真要对付我,倒不如一巴掌拍死我,我一定……一定不会眨一眨眼睛,可为什么要让刘清水这样的人连番折磨我,为什么……呜呜呜……”
“其实你师父如此对你,完全是为了磨砺你,让你早些继承他的真传,他老人家可是用心良苦啊。”
“等等。”我猛地站起身,急道:“你说什么,老人家,我,我师父怎么成了老人家。”
师父杨远山顶多四十岁左右,或许五十岁不显老,但被称作老人家,也未免有点过了,可刘清水一连两次都是在称呼师父为“老人家”,这是怎么个情况,
“你师父足有上百岁,难道称呼一声老人家也不对么。”
刘清水的声音缓缓传进我的耳朵,他虽然说得轻松,可我脑壳像是一瞬间炸开了似的,心念急转,我顿时张大嘴巴,我明白了,我终于知道刘清水所谓的“老人家”是何许人也,我中途曾拜过一位师父,虽然洠в姓桨菔Γ慈险娴慕辛松笆Ω浮保歉鋈耍刹痪褪巧习偎甑睦贤范撬槔希
“你……你怎么了,为什么刚才还哭哭啼啼的,一转眼又惊又喜的样子,难道你伤心多度……以至于乱了心智。”
我突然朗声大笑道:“原來要对付我的,并非是我真正的师父,害的我白哭了一场,洠氲剑切槔显谀缓蟛僮葑拍悖先思壹热媚愫葑啪⒍亩愿段遥从植蝗媚闵宋倚悦馐俏耸裁础!
“虚老功参造化,他的智慧岂是你我能够揣摩的,但为了培育你,我在十七年前便成为了他的棋子,为的,就是今时今日磨砺你,你说,虚老他老人家是不是良苦用心。”
“放屁。”我怒声大喝:“那个老怪物算什么良苦用心,原來他一早就布置好了一切,让你來对付我,这个老东西,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哼,你不能了解他老人家的用心,但他老人家可算是对你费尽心机,你以为那几样镇山之宝就那么容易让你找到,你以为你危难之际就那么容易逢凶化吉,我现在一并告诉你,你所走的每一步,甚至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其实都是他老人家精心为你布置的,土地庙的千年魈魅,川北的巫妖,甚至三阳村的斗元阵……每一样都是他老人家精心为你准备的,每一样都是。”
“不对。”我忍不住大声反驳,但后背已然发凉,扫了一眼黑气蔓延的半空,我想了想,道:“土地庙一劫,或许是虚老所为,但川北的巫妖……我明明是用了巫师的噬魂杖……”
“哈哈哈~~~多么可笑的傻小子,你以为巫师的噬魂杖就那么轻易的交给你,还有,难道你从未对巫师的死产生过怀疑,还有那巫妖,即使你拿到噬魂杖,也绝非对手,暗中帮你的,。”
“够了。”未等刘清水说完,我发疯似的大吼一声,狠狠咬紧牙关,手指深深陷入皮肉之中,痛,可更痛的,却是在我心里,洠氲轿易匀衔欢系某沙ぞ瑳'想到我引以为傲的事迹,竟都是别人一步步精心策划出來的,我是多么的可笑啊……
可是……可是虚老既然有通天之能,为什么要花费这么长的时间,來为我策划一条人生道路,我所走过的,经历过的,亲眼所见的……我现在连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我仿佛瞬间成为了别人手中的玩偶,一个活在别人手心之中的可怜虫,
不,这一切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
我遇到师父杨远山不是虚老的安排吧,我遇到李正弗道长、卜一缺、媚儿、张真人,他们都不是虚老安排的吧,凡事洠в芯裕蚁嘈盼宜吖穆罚降乃腥耍龅降乃惺拢橇跚逅档哪茄恳徊蕉际切槔系牟呋绻媸侨绱耍俏一钤谑郎系募壑凳鞘裁矗鞘裁茨兀蚁氩煌ǎ匆参蘖θハ耄
这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小了,变得只能容下一个人,而我,已经无力在其中挣扎,也不想再去挣扎,这一切來的太突然,但也太真实,回想过去所经历的种种,似乎每一次临危大难,都在最关键的时候迎刃而解,我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将神牌,虽然我有将神牌抵挡霉运,可我敢肯定我的运气还不至于好到如此地步……这都是怎么了,这都是为了什么,,
“我不相信。”我猛然挥起将邪剑,直指半空中的落魂幡,此刻我心中的怒火,足以将这片天地燃烧,我必须打破这一虚幻的场景,或许等我清醒之后,这一切只是个梦境呢,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想与我的落魂阵硬碰硬不成,。”
刘清水的声音,让我平生第一次感到人的声音是多么的恶心,我冷冷地注视着落魂幡,沉声喝道:“去死吧,。”
凝聚全身的气力,我纵身跃起,挥手一剑打向落魂幡,就在将邪剑堪堪临近落魂幡的刹那,我终于感觉到了一丝解脱,即便等一下我就死在此地,那么,我也终究做了件按照我自己意愿去做的事,不管这一切是真是假,都会在我死之后,化为一堆尘埃,彻底埋葬在这片干饭盆之中……
“轰,。”
冷不丁的闷声炸响,如约而至,我微微闭上双眼,任凭两大气浪将我狠狠撕扯起來,然后……或许洠в腥缓罅恕
如果世间无法找到真相,那么唯一证明真相的方法,就是……死,
PS:第二章送上,人生的转折点,不一定在什么地方,至少初七迎來了,他能否接受这一事实,能否解开所有谜团……
第四十四章 偶遇故人
“啊,。”
仅存的一丝意识,仅能听到的一声惨叫传至,我艰难地咧嘴一笑,恁娘的,终于还是把你送下去了……全身逐渐变轻,最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不知这次又昏迷了多久,第一丝意识渐渐恢复之际,周身隐隐感到一抹凉意,似乎有风吹过,清凉的山风,吹打在脸上,身上,很舒服……艰难地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道白影,那是一道纤细曼妙的倩影,媚儿,此刻静静地站在远处的山坡之上,独自望着虚空,我微微抬起头看向天空,只见一弯新月羞涩地悬挂在云朵之间,点点星光,忽明忽暗……
再次醒來,天色已经大亮,我艰难地坐起,四下环顾一周,却未再见到媚儿的身影,望着身旁的洞穴,以及不远处的李睿等人,他们的脸色已经好转,看來它们已经洠铝耍
忽然想到一事,我马上站起身,向洞穴内踅摸一圈,视线最终停留在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上面,不用说,这个尸体,应该就是刘清水,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幸亏七煞锁魂阵略胜落魂阵一筹,不然那副血肉模糊的模样,很可能就是我了啊,
不经意间,我抬起手,竟发现手心握着一个简短的纸张,伸开一看,上面赫然是一段清秀的字眼:一路相伴,媚儿在主人的身上看到很多,很多凡人正直善良的一面,也时常因为主人舍己为人的慈悲心而暗自钦佩、感动,但媚儿始终是妖类,起初本想在完成契约之际对主人不利,但媚儿也不清楚,妖性竟在不知不觉间散去,但媚儿早已知晓主人的身份,主人乃大造化之人,妄想签下主仆契约,也是想追随主人修炼,有朝一日证道飞升,从头至尾,都是私心在作祟,媚儿愧对主人,不配拥有主人的信任,主人保重,媚儿决心入深山修炼,待功德圆满之际,再服侍主人左右……
“媚儿……走了。”我面色一惊,手指顿时一颤,只见纸张迎风而起,我慌忙伸手去抓,却见那简短的纸张,竟在半空中越飞越高,最后渐渐脱离视线能及的范围,
刚刚经历一场大劫,刚刚印证了自己的命运是多么的悲惨,却在这个时候,媚儿也离我而去,心里不免有些酸涩,但媚儿的话中之意,却是又给我提了个醒,她说早已知晓我的身份,我的身份,什么身份,
莫名回想起土地庙之后的一段时间,媚儿突然销声匿迹,当时也曾提到过,她在担心什么,但具体担心什么,我一直洠芟朊靼祝还辛肆跚逅医铱嫦嘀螅业故怯行┬盐颍亩迮碌模喟胧切槔希Ω迷缫阎槔系牟呋皇强嘤诓桓宜灯疲以谘┍Χブ保亩皇嵌淘莸南稚恚愦掖依肴ィ羰俏宜喜徊睿笔痹诎抵械模⒎敲亩约海褂Ω糜斜鹑耍槔稀
想通一点,后面的一下子连上了,张真人之死,还有苗疆之地,骨婆子之死,柳婆婆,还有罗也婆之死,师父曾说道,有人先他一步打死了罗也婆,而且罗也婆之死,和骨婆子几乎一模一样,如此高深的功力,而且精通五行之术,我微微睁大眼睛,敢情刘清水所说的一切,并不是洠в幸谰荩庖磺校训勒媸切槔系陌才牛
可这是为什么,虚老为什么要为我安排好一切,我的人生,我的求道之路,一步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这……
仰头望天,许久后,深深吐出一口闷气,我暗自道:“总有一天,我会再见到虚老,这件事我一定要让他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不甘心。”
“初七……”
冷不丁的,身后突然传來一道微弱的声音,我赶忙回过头,只见李睿艰难地站起身,一脸憔悴地看着我,道:“昨晚……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昏迷……咦,小虎,蚊子。”
加上李睿,刚好是八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四周,先前与我们走散的小虎等四人,也在其中躺着,倒是小段与蚂蚱,依旧伤势很重,看他们惨白的脸色,恐怕得尽快施救,否则捱不了多久,
李睿分别将其他人唤醒,众人皆是痛呼着猛甩头,然后惊喜莫名地叫嚷起來,大致是昨晚眼看必死无疑,却无端端的挺了过去芸芸,
看到小段与蚂蚱的伤势,众人劫后余生的欣喜很快被冲淡许多,李睿不忍地道:“初七,你看他们两个……唉。”
我皱了皱眉,道:“他们体内有残留的尸毒,必须尽快清除,其实他们能熬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只是这里条件有限,我只能想办法将他们的尸毒控制住,待走出这片吃人不吐骨头的干饭盆,再为他们彻底清除。”
李睿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四下里看了一眼,众人也都是疲惫不堪,饥渴一直折磨着所有人,他们现在急需要一口干净的水喝,哪怕只是一口,
“沙沙~~~”
突然,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传來一阵细微的声响,众人皆是一尥蹶子站起身,刚刚放松下來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我亦是小心翼翼地看去,除了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密林,竟是什么也看不到,李睿弯身拿起猎刀,轻手轻脚地向前走了两步,
就在这时,三只异常肥大的野兔子“轰”地窜了出來,我绷紧的心弦在野兔子窜出的瞬间,一下子松开,回头和众人相视一眼,随后便听到一阵哈哈大笑之声,
“笃,笃,笃。”
我们高兴的确实有点早,因为与此同时,三只青色竹箭连番射中三只野兔,竹箭的力道异常强悍,竟将三只野兔死死定在地面,仅仅动弹两下,便生机顿失……
“有情况。”
李睿大惊失色,立刻招呼众人:“注意隐蔽。”
这种置于生死之间的磨砺,早已将众人改造成了彪悍的野兽,此等环境下,如果不小心,或许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危险无处不在,这就是干饭盆里的一大特色,如果在这里讲究慈悲心,未免有点儿戏了,
因为这里,只有拥有彪悍凶猛兽性,才能勉强生存下去,,
“哈哈,茶壶盖,这次可不能怪我了啊,就你这破弓,明显比我的低两级,但照样被我三发全中,午饭就全看你的了……”
“你这个臭小子,谁让你四只眼睛來着,当然比我这两只眼瞅的准不是。”
“哈哈哈,你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别说谁,这次就按照比赛的规则,输的老实做饭去。”
“哈哈哈……”
一再的被李睿打眼色,示意我赶快躲起來,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