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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罡,乃是天地之间浩然之正气,对应北斗七星之罡气,此手印掐出,正气加身,百邪尽退,不过知道了此手印的代价,乃是今晚子时,要由我去画一百零八张符咒。。。
第二十九章 第一道符咒
要画符,那必需的肯定是要有笔、墨、纸、灵,也就是毛笔、朱砂、符纸、神灵,最后的一个最为关键,必需要有神灵入符体,这样符咒的威灵才会大增,但画符的仪式肯定不会如此简单,一百零八张符咒,师父命我在太阳落山前要把符纸数好摆放整齐,然后研磨朱砂,准备毛笔,当然神坛也就是用到田小三家的香炉请神。
卜一缺倒是舒服,一个脚伤为借口,便轻松地睡了大半天的觉,等我郁闷地准备好一切,天边的红霞也跟着渐渐落入西山。
我估摸着酉时即将过去,戌时临近的时候,师父缓步走出房间,而此刻,田小三也忙活好晚饭,晚饭期间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因为我还不知道待会儿要画什么符咒,很想问却不敢问,因为一般情况下,师父都是保持着老祖宗留下的传统思想,那就是食不言寝不语。
好不容易晚饭过后,师父推开饭碗,待田小三收拾完饭桌上的残局,我们再次聚集在堂屋之中。
我刚欲开口询问,却被师父似有预见性的伸手挡下,并开口吩咐道:“今晚有两件事要做,务必要在明早天亮之前把两件事全部做完,所以大家要分头行事,小三,你今晚务必要找到一个扎纸匠,请其在一夜之间赶工一百零一双纸鞋出来。”
“纸鞋?”田小三有些诧异地张了张嘴巴,然后便点头道:“镇子的最东头有座土地庙,就挨着土地庙住的一位老爷子,姓段,在我们桐窑镇非常受人尊敬,且辈分最长年龄最大,名叫段怀恩,当然我们后辈都称其为段爷爷,有这个手艺,段爷爷年纪不小,据说刚过了七十大寿,不知道还能否在一夜之间做这么多事。。。”
师父脸色一肃,道:“必须要在天亮之前赶出来,而且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事,也务必要让段老爷子守口如瓶,至少在这几日之内不能向外透漏口风,一百零一双纸鞋也并非只要让他做,你在一旁看会之后自己也可做,但这些纸鞋一定要讲究,必须要用生浆糊粘连,杂粮面不能用,一定是纯白面粉,还有就是纸鞋都统一用蓝色纸,唯独九十九双之外的那两双,鞋沿也就是鞋帮,要用紫色纸镶嵌,还有鞋头上的云头要回旋状,切记此二点,去吧。”
田小三有些迷惑不解地抓了抓后脑勺,但师父已经将做法做工说的很清楚,他不明白的或许就是此物的用途了,当然我眼下也不清楚。
望着田小三兴冲冲地走出大门,我立刻问道:“师父,那纸鞋。。。”
师父神秘一笑,打断了我的话语,然后冷声道:“现在不可说,三日之后你们自会明白,对了,你今晚也休想睡觉了,今晚也是你跟着为师修道以来的第一次赋予重任,我给你杀鬼咒以及镇邪咒几道,你凑成一百零八张画出来,子时开坛敕符,且不可偷懒!”
我心里一阵激动,我真是可以画符了吗?嘿嘿!看来我在师父身边还是有些作用的嘛!
对于画符的仪式我当初在马鞍村时就已经学会,但是真正的上手做法去画符,还确实没有过,没想到这次一下子要画一百多张,我真想一口气画出一千张一万张出来才过瘾,至于师父所说的偷懒,那是绝无可能的。
或许是看到我脸上的兴奋之情,师父却是似笑非笑地站起身,我忙谨慎地问道:“师父,那您今晚做什么?危险不危险?”
师父闻言愣了一下,当即一本正经地道:“不危险,只是睡觉有什么危险的。。。”
说着,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师父缓步走进房间,师父原来是要睡大觉?!我猛然觉得一百多张符咒画出来会不会很累?好像平日里师父只画了几张符咒便累得满头大汗,那我。。。
我不自觉地看向卜一缺,卜一缺马上摊出双手嘿嘿一笑,随之佯装郑重地憋笑道:“好兄弟!今晚就看你大展身手了!我这脚伤未愈,只能不停的漏气,没办法帮到你了,只好忍痛去睡觉了。”
“我。。。”怎么都表现得好像很为难一样啊?我恍然有点被耍的感觉。
就在师父即将关门的瞬间,我终于忍不住道:“师父,我一个人画符,你们反而都去睡大觉,这太不公平了吧?”
原以为师父会弄出个正常点的理由,说什么让我多磨砺多锻炼也成,哪知师父破天荒地微微笑道:“谁让我是师父你是徒弟呢?俗话说师父动动嘴,徒弟跑断腿,你小子以后就等着吃苦吧,为师我先睡觉喽!”
师父说完一把关上房门,我呆呆地坐在堂屋内,心里立时有千万憋屈却不知该如何发泄,嘿!这算什么事儿啊?!没想到师父阴徒弟也是没商量啊,而且还如此之狠,直至我无言以对。
突然间,那深埋在我内心深处的一句无上尊称终于破土回归,我憋着一口气对着师父的房门闷闷叫道:“大板脸!”
当然,此话的音量也是象征性的小一点,甚至我自己都没有听清楚,可是我认为我的嘴巴张的足够大,一番炮轰下来,我心里平坦许多,然后关上堂屋房门,找到一块干净地儿,盘膝而坐,左手掐出道指,此刻画符肯定是不行了,必须要先把心静一静,唉,都是给这个大板脸给气的。
谁让人家是师父呢,我只能默默地接受现实,自我安慰渐渐奏效,待心神念集中之时,我睁开双眼,此时约莫在亥时与子时之间,我拿起师父为我准备好的符咒,先默记于心,然后点燃三柱清香放进香炉之中,恭敬地布告天地神祗,以及各位祖师。
下面是敕笔和敕朱砂,这是画符必备,按照画符仪式所述,若是修行不足者画符,一定要先敕各物,不然画出的符咒威灵达不到预期效果。
单手掐出剑指点向毛笔,与此同时,我急急念道:“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则一身保命上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灭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敕过毛笔,我猛吸一口气,再次点向朱砂,并同时念道:“丹石镇凶魔灭鬼崩研书灵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
为什么师父没有如此繁琐的仪式,有时几乎是信手拈来,归根结底,人家还是修行深,道行高啊!
一切繁琐的手续做完,我估摸着子时已经临近,说起子时,乃是阴阳交替之时,天地间的灵气是最纯最盛的时候,还有一个时间就是午时了,但相比之下,一般的修行者大都选择子时做法或是画符,除非事态紧急才会用午时。
下面是画符,期间起笔到停笔要求极为严格,一定要一气呵成,这样的符咒上下连贯,上面的灵气才能成浑圆一体,另外不握笔的左手,也要同时掐出“日君诀”、“月君诀”、“天罡诀”三道指诀,所谓日君诀,乃是变曲左手四指指尖,只有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月君诀则除第四指平伸,指尖朝上外,其余四指微向内弯。最后是天罡诀: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其余四指尖微向内弯。
用此三道指诀的目的,乃是取日、月阴阳真气,引气入符,借神灵助威,驱邪伏鬼,增加符咒的威灵,而最后掐出的天罡诀,指挥鬼神,画符时借天罡指取罡气引入符内,可大大增加符咒的威灵。
此天罡诀,和先前师父所用的天罡手印自然不同,但所取之罡气也威力大小不一。
我摊开第一道符纸,提起毛笔润了润朱砂,然后集中全身意念在笔尖之上,并且将心、身、神,连成一线,静静地盯着符纸小片刻,我立刻落笔挥写生平第一道在正规仪式下的符咒,杀鬼咒!
与此同时,左手掐出日君诀,而落笔的瞬间,我同时念出咒语:“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叉,何神不伏,何鬼敢挡?急急如律令敕!”
笔尖一停,咒语也在此刻急急念罢,此符也算是画毕,我收起毛笔,立时掐出金刚指敕符,向符咒连点,再点,点过三下,这第一道符咒才算是真正完成!
感应着符咒上面所透着的强烈神灵气息,我心里一阵激动,美滋滋地看了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美过之后,我终于恋恋不舍地将画好的符咒放在一边,然后继续画出第二道符咒——
第三十章 夜半怪声
第一道符的完成所带来的激动心情很快在第二道符咒面前停泄下来,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在连续画出几道符咒之后显现有些疲惫的神态,只因在画符的过程中,要集中全身念力于毛笔之上,如果画符之人的念力足够强盛,那么所画出的符咒威灵也会大大增强,但相对应的,每一道符咒所消耗的念力也是相当之大的,这或许就是俗话所说的,高道符咒镇妖魂,小术之身难骗神。
由于第一道符咒我几乎倾注了大部分的念力,所以第二道符咒我不得不略微休息一下,单手掐出三清指以养神气,三清指,乃收拢无名指和中指于掌心,其余三指伸直,并将我还未尽数背熟的三清诀暗自默念:“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然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轩辕黄帝战蚩尤,涿鹿经今若未休,偶梦天神授符诀,登坛致祭谨虔修。神龙负图出洛水,彩凤衔书碧云里,因命风后演成文。。。”
三清诀之妙用真乃无穷尽也,诚心默念三遍之后,只觉一股轻盈的热流直入百汇穴,然后顺着各处经络散遍全身,而先前流逝的精气神也再度充盈起来,我抿嘴一笑,此等妙境只怕也唯有如此神临其事才能真正得到体验了啊!
提起毛笔,润了润朱砂,我眼观鼻、鼻观心、心神念合一,落笔的同时,左手掐出日君诀,口中并急急念出杀鬼咒。。。
这次我竟然一连画出六道符咒,望着拼着努力得到的成果,我挥袖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不免咧嘴一笑,我在想,我现在算不算一个真正的茅山道士呢?如果师父看到这些符咒,会不会大发慈悲夸赞我一两句呢?嘿嘿!
画符最忌讳心浮气躁,我马上收敛浮躁心性,开始聚精会神地画出一道道符咒,第十道。。。第十五道。。。第二十三道。。。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符咒被我画出来,虽然数量在不断的增加,但我却不是很开心,因为我开过天眼之后才发现,这些符咒上的威灵之力却不尽相同,可以说,有的符咒威灵很大,有的却是仅仅能算作是一道符咒而已,至于有没有强大的威灵,我无法看清。
如何才能画出的每一道符咒都保持永恒不变的威灵之力呢?直到我画到第三十六道符咒之时,才渐渐明白,乃是因为前面画符之时,由于我为了节省全身念力,所以每次画符没有尽力,也往往因为如此,每一道符咒的威灵有大有小,这一次,我决定集中全身念力和修行去画,果然,一连画出三道甚至四道,所有符咒的威灵不但大大提升,而且效果也出奇的一致。
而且,我尽管使出全身念力和修行,竟然也没有将这些东西用尽,似乎我在画符的同时,心神也莫名地沉浸在一种空灵状态,自然而然的,一股股轻盈热流自百汇穴连续灌入体内,才使得全身修行和念力用之不尽取之不竭,但新旧交替之间所带来的疲惫之感还是换作了大滴的汗水自额头冒出,我正如饥似渴地画着符咒,对于这些汗水根本没有时间去擦拭,最后直接无视。。。
终于,在第五十道符咒的时候,我不得不停顿下来,原因是我实在是太累了,虽然精气神已成浑圆之势,用不尽,取不竭,但我还终究是个刚刚踏入道门的新人,本身的体能还是有些跟不上。
趁着间歇,我估摸着杀鬼咒也差不多占有了一半数量,下面是不是该画师父所交代的第二种符咒,镇邪咒!
猛地,我似乎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些符咒的用途是什么?我居然笨到没有询问师父,还画了这么多出来,这又是杀鬼咒又是镇邪咒的,师父莫不是真的要用来杀鬼和镇邪吗?
但想想师父那臭硬的脾气,当初在义庄的时候,他可是毫不客气的打散了数十个孤魂野鬼呢,唉,大板脸的面前就只有古板且生硬的道门规条,正即是正,邪即是邪,人即是人,鬼即是鬼,尘归尘土归土,所谓阴阳殊途,各不侵犯,而他正是站在其间主持无形规条的人,一旦有人或是鬼侵犯了他认为的规条,即会毫不客气地出手解决,没有一丝人情味可讲!
所以我毫不怀疑师父会真的拿这些杀鬼咒去杀鬼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