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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郝尸王的实力,本来我觉得他一个老头,就算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去,但他打出来的太极圈比女尸王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在气势及火候上还更胜一筹。
如果他的对手换做是我,不客观的看,我肯定会被他耍的团团转,毕竟太极讲的是以柔克刚,以守代攻。
可很可惜,他的对手是巴图,尤其他的太极圈中还没有金属丝的出现。
巴图就像疯了一般,双手不停地往郝尸王身上招呼,尤其他的速度最后竟然快的出现了虚影。
反正他俩的打斗持续了挺长一段时间后,最终郝尸王的太极硬是被巴图强攻给破除了。
我趁这段期间悄悄溜到他俩身边去围观,看到郝尸王战败,我暗道一声机会,毫不犹豫的踹了一脚上去。
我也搞不懂自己怎么想的,要按我当警察那会,肯定会对现在的举动引以为耻,毕竟我这动作有点小人得志的嫌疑,可我心说我俩又不是跟郝尸王打比赛,没什么偷袭不偷袭的说法,更没有单挑不单挑这种缺心眼人才讲究的错误。
郝尸王被我踢得连连后退,而巴图也突然嘿嘿笑了一声,对我说建军,你比以前开窍多了。
我听他这话还真有点别扭,也不知道他这话是赞我还是损我。
之后我又找准机会把腰间飞镖抽了出来,对准郝尸王狠狠撇了过去。
我生怕一支飞镖撇不伤他,索性五飞镖一齐脱手,巴图也跟着我的节拍,把他的飞镖也往郝尸王身上招呼着。
我俩从两个位置撇飞镖,无论从飞镖的数量、力道还是角度看,郝尸王根本就逃不过这一劫。
不得不说郝尸王真挺凶悍,他左扭右闪的硬是避过了大多数飞镖,最后只有两只飞镖射在他的身上。
我看的一喜,心说巴图的镖药力极大,就算有一支镖刺入人的身体肯定就能让这人立刻昏迷。
我停在原地瞪眼看着郝尸王,只等他腿一软瘫在地上。
本来巴图也抱着这个打算,可突然的远处来来一阵沙哑笑声,女尸王赶来了。
第十九章 古林夜搏
本来我听女尸王笑声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接着又狂喜起来。
如果说郝老头没中镖前它赶来的话,那我绝对会持悲观态度,可现在女尸王的到来无疑是自投罗网。
甚至我都忍不住忘了一眼夜空,心说自己头次发现老天这么照顾自己,竟在今晚让男女尸王“团聚”。
我明白女尸王不是巴图的对手,它的落败无疑是时间问题。
可巴图却没有我这一脸的高兴样,反而凝重的皱着眉,还不时探头探脑一番。
我看得好奇,想问巴图怎么回事,但我的话还没问出口,巴图就抢先说了一句小心。
而且他说着还向我冲了过来,速度不减的一下将我扑倒在地。
刚才追击女尸王时,我被巴图一腿扫在地上过一次,没想到这才事隔多久,竟然被他再次给弄到地上,尤其这回他用的力道很大,大有不顾一切非让我摔倒的意思。
我觉得自己胸口一闷眼前一黑,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四脚八叉躺在地上。
远处传来嗡的一声响,我从没听过这种怪声,在我一诧异时,突然有股隐隐发亮的奇特白光从我眼前扫了过去,直到它打在一个老树干上后我才发现,这白光竟然是一根高速平移的金属丝。
我心里不解,很明显这金属丝就是刚才设立在路上的防线,我心说它怎么好端端动了起来,尤其它动的速度还这么恐怖,再往深了想,要不是巴图及时扑到我,我真被金属丝拦腰来上一下子的话,不死也落个残疾。
我吓得脑门见了汗,但这还没完,突然间女尸王的笑声再次响起,而且凭感觉她离我们更近了。
轰的一声响,没任何预示的情况下,我俩旁边的一个老树轰然倒塌,而且也不知道算不算巧合,这老树正好对着我俩砸下来。
我吓得叫了一嗓子,整个人失神之下都忘记了逃跑,巴图反应很快,抱着我的腰带动我就地滚起葫芦。
险之又险,老树砸在我们刚才躺的位置上,虽说我俩性命无碍,但我俩身上都被树枝划出不少口子。
也不能怪我废物,从被巴图撞倒到现在,我几乎一直都在被动的受虐中,或许身体上我还有些能使出来的力气,但打心里我却一度接近崩溃的边缘。
我搞不懂这是怎么了,尤其这么粗的树怎么说倒就倒。
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间,巴图边拉着我边从地上爬起,嘴里边催促道,“建军,跑。”
现在形势很乱,我脑袋很沉,但我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郝老头,“老巴,咱们把他先解决了再跑吧?”
“没时间。”巴图再次催促我,甚至他还担忧的望着身后,“女尸王这是打算跟咱们拼命了,它把那些虫崽子都带过来了,咱们斗不过它。”
我不明白巴图嘴里的虫崽子是什么东西,但联想着刚才诡异的一幕幕,心说这虫崽子弄不好也是个妖,而且极有可能是尸王的最终武器。
我不说话,憋着劲的狂逃,也说事态变化的挺快,我俩刚才还处在绝对优势,但转眼间却变成了这幅落魄模样。
女尸王打着“一口吃下”我俩的注意,她的笑声离我们越来越近,而且这次我也感觉到了,身后隐隐传来嗡嗡的虫翼声。
我心里着急,跟巴图说让他想想办法,哪怕他能掏出什么东西阻挡一下女尸王也好。
巴图苦着脸拍着自己腰间,“建军,这次我没带什么虫子来,不然我还真敢用我的虫子跟它的妖虫斗一斗,不过你也别泄气,咱们咬牙挺住,只要逃回小镇就能避过一劫。”
我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现在天边都出现一丝亮光了,女尸王再怎么凶,妖虫再怎么厉害那也绝不敢去小镇里行凶,毕竟镇子里人多势众,它去了无疑找死。
反正我俩逃尸王追,这么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我和巴图才一身狼狈的逃到了小镇外。
期间女尸王又发威了两次,那种怪异的金属丝又被射出过两回,可给我感觉,这两回金属丝的力道不怎么强,甚至都没那力道射到我俩身上,而且庆幸的是,它每次把金属丝射出后都会耽误脚程,这也给我和巴图提供了逃跑的可乘之机。
我和巴图都拿出一副无力的架势随便坐在一个墙角下,我还特意望着再次闪身入林的女尸王,心里无奈的叹气。
巴图却跟我状态相反,他笑了起来,还跟我说,“建军,还记得我约了帮手么,再等几天他们到时,我们就可以再次入林把这对男女尸王给消灭。”
我被他这话说的士气一阵,虽然我不知道他请的帮手是何方神圣,但既然巴图敢这么说,那灭尸王的事几乎就是板上钉钉逃不掉了。
昨夜巴图和郝老头的一番交涉,我从中听懂了许多事前搞不明白的谜团,但他俩交谈的时间太短,还有一些我却闷在心说。
趁着现在歇息时,我主动开口问起来,“老巴,尸王为什么要去祸害小镇的女子呢?”
其实我这话还要后半句没说,既然杀人的尸王也是女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巴图解释道,“建军,巡更那两天你白天睡得太死,我没忍心叫你,自己去外面挖线索去了,通过调查我发现这几名被害的女子,她们细论起来有远亲的关系,只是这层远亲关系追溯的很远,甚至都超过了百年,我的看法是,尸王跟某个家族有仇,甚至仇深到但凡跟这家族沾亲带故的人都要受到诅咒,都要被泄七魂定三魄。”
随后他在此基础上又一转话题,“那一男一女两个尸王其实是两个极端,本来他们体内的两个灵魂都是一正一邪的,而郝老头异变后,正义的占据了主导为主,成为了一个仙风道骨受人尊敬的老前辈,而女尸王异变后,邪恶的占据了主体,所以它长相不仅怪异奇丑,而且性子也以嗜杀为主。”
我听他的解释又联系着郝老头家,接话道,“老巴,你的意思是说,郝老头其实人本不坏,而且他还用尽一生的时间去监视女尸王,怕它跑出去害人?”
巴图指正我,“建军,你只说对了一半,或许几个月前的郝老头是个好人,但现在的他,也是邪恶的化身。”
看我没听懂,巴图举起实例来,“他俩跟我不小心培养出来的连体虫很像,拿连体虫为例,它的寿命是一年,按说到了一年时它该死掉才对,可我发现在它本该寿尽那一刻,它的身子会重新发育一次,而借着这个重新发育的机会,这虫子的性格也会大变,本来我拿草绳能逗它翩翩起舞,但发育后它却对草绳一点兴趣都没有,咱们再对比郝老头来看,我能得出一个结论来。”
我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抢着道,“老巴,你是说郝老头在经历第二春时,他原来正义的灵魂会慢慢减弱甚至会消散,而他邪恶的灵魂会慢慢苏醒并占据主导地位么?”
巴图点头说是这个意思。
我沉默起来,甚至打心里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郝老头了,他不像女尸王,一直是邪恶的,甚至在邪念的主导下还杀了很多实属无辜的女子,郝老头一直是从善的,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女尸王手上沾的人血还会更多,可他现在摇身一变也成为恶人,过几天我们请了帮手入林,到时真要与他对阵,我们杀与不杀他都成了问题。
巴图看明白了我心里的犹豫,悠悠叹口气道,“建军,有些事不是咱们能决定的,你也别再这事上纠结较真,等那时,咱们自然会做出正确决定。”
我应了一声也不再多想,我俩又稍许歇息后,一同去找胡崂军。
跟我预料的一样,当胡崂军听完整个事情的始末后,他整个人都愣了老半天,甚至嘴里还连连说着不可能。
细想想也是,郝老头本来是个德高望重的归隐前辈,他的形象也早就深入人心,现在突然说他和女尸王是一伙的,任哪个小镇居民听了都受不了,更别说是一镇之长的胡崂军了。
但胡崂军也是见过世面的主,他很快缓过神来并问我俩有什么对策。
较真的说我也不知道巴图的计划,只知道我俩在等帮手的出现。
巴图先是安慰了胡崂军几句,又强调道,“胡镇长,如果你非要帮忙的话就下一道命令,让镇里居民这几天不要去镇外山间,至于尸王的事,你也不要多问,我去解决就是。”
胡崂军一口应着,随后立刻安排人手下了命令。
我和巴图又回到旅店中歇息,其实对巴图刚才的举动,我还真挺不解,尤其我俩来到湘西小镇后,就没得到过任何的武器资助,我觉得既然最后要去灭尸王,怎么说也得让胡崂军弄几把像样的刀或枪过来把。
就这事我抽空问了一嘴,巴图的答复是没这必要,而且他又翻着日历跟我说,“建军,算日子顶多再有三天,帮手就来了,这次我请的是魔君的手下,或许你太不了解魔君了,他的手下绝对是尸王的克星。”
我听得纳闷,心说我俩捉尸王,怎么又冒出一个魔君来呢,尤其女尸王带的虫崽子让巴图这个养虫专家看着都不由色变,难道魔君的手下能有什么宝贝或者手段去应付么?
第三十章 妖宝对决
在伊蛋卡拉开箱子的一刹那,我心跟着跳一下。
虽然我一直想看看箱里到底装的什么,但真等到拉开时,我却紧张的不得了,总觉得这里面藏着绝世妖物似的,甚至长相极其狰狞。
可出乎我所料,过了好一会从里面走出来一只鸟,或者说是一只乌鸦更恰当些。
我记得最早跟巴图捉妖时,他用过一种叫白羽乌凤的乌鸦,专门吃腐肉,用来通风报信,眼前这乌鸦跟白羽乌凤长得很像,只是它通身上下全是黑毛,而且黑的极纯,就好像用墨汁喷上去那般,乍看之下让人不由背后直冒凉气。
但我看着看着心里就纳闷了,忍不住问巴图,“老巴,卡家兄弟弄个这么沉的木箱子到头来就装了一只鸟?这鸟看着品种不错,可对付乌金虫是不是有些勉强呢?”
其实我这话是往轻了说的,要在不客气点,我都会说这一只破鸟还跟乌金虫打什么打,不够虫子啃的。
巴图立刻否定了我,指着乌鸦强调道,“建军,你别小瞧它,咱们以前用的乌凤其实就是魔君给我的,只是乌凤是它这品种淘汰下来的货,只能跑个腿儿不像它能作为战鸟。”
我摇头不信,插嘴道,“那你说说这乌鸦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巴图解释道,“这乌鸦叫鬼凤,祖先栖息于湘西土家族,后来被西苗人拿去用毒来培养,用蛊来刺激,经过无数代的优化改良才最终繁殖出来的,可以说鬼凤百毒不侵,身子强悍,啄尖爪利,是天下所有毒虫的克星。”
我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