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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使劲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在暴力让自己清醒些后,他挣扎的站起来,一边摇摇晃晃的让这边走来一边又胡乱的给猎枪上子弹。
这次尸犬根本就避无可避防无可防,两筒子弹全被巴图结结实实打在了尸犬的脸上。
尸犬拧着身子痛苦的吼着,这时它剩下那支眼睛也坏掉了,本来我看得心里一松,至少对付一个瞎眼狗我们的胜算还是极大地,可我还是高兴的太早。
尸犬喉咙不规律的动了两下之后,突然的从它嘴里喷了一大堆绿汁出来,这汁水沾到哪哪里就冒起了白烟,就连铁锥这种钨钢的金属货也没能避免。
我心说这可真邪门了,这绿水到底是尸犬的胃液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怎么跟硫酸似的呢?
我和石鼠倒好说,我俩离尸犬远,根本就不怕绿光沾到我们身上,而巴图为了让猎枪打出最大的威力,他离尸犬非常的近,也亏得他反应快,不然这绿汁保准能溅的他一身。
不过猎枪却没巴图这么幸运了,一大块绿汁不偏不正的粘在了枪口处。
“别开枪。”我见状急忙大吼。
倒不是我杞人忧天,这时开枪保不准把绿汁打散,要是因此而让绿汁散到我们三的身上,那可真是死的太冤。
巴图气的一把将猎枪丢开,加入了我们的阵列之中。
三人共同加力,这次有了效果,铁锥慢慢的刺进了尸犬的胸口,等给尸犬穿个透心凉后,我们喊着号子有规律的扭动铁锥,把铁锥连带着尸犬稳稳的钉在了石壁之上。
我不知道巴图和石鼠这时的心情如何,反正我是即高兴又害怕,高兴不用说,我担心的是尸犬会不会还有什么秘密武器,临死前在我们三人中选一个垫背的。
别看现在我想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但我还是咬牙撑着一口气,用几乎连滚带爬的动作向远处爬去,直到离尸犬十米开外的地方,我才放松的大喘气起来。
细算一下,为了这头尸犬,我们可没少往里搭东西,巴图准备的乱七八糟的药不说,铁锥、猎枪、电棍也都报废了,尤其之前还遇到了红甲虫和尸坑,吊床和铁八爪也都因此舍弃的一干二净。
我苦笑着摇摇头心说至少我们三的命算是保住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等稍微缓些体力后,我们就开始向通道外撤离,毕竟这里还处在古墓的范围之内,鬼知道这里还潜藏着什么危险。
这时外面已是上午时分,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我们选在一个凉爽的地方休息起来,当然没了吊床我们只要各凭本事找地方睡觉。
石鼠属于艺高人胆大那种,他爬到树上找个杈子一趟,人就呼呼睡了起来。
而我和巴图不敢像石鼠那样睡,拿我来说,我以前都没那样睡过,我心说要是睡梦中不小心掉下来的话,二级残废那是肯定的了。
我和巴图拾些树枝树叶简单铺了个床,随后就倒在上面没多久就也进入了梦境。
我是真累了,按说这时候睡起来肯定该是雷打不动,可我就有这毛病,累大劲了反而睡得轻。
当我迷迷糊糊做梦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有什么东西在走动,我条件反射的吓坐了起来,扭头向声源处望去。
第二十一章 意外
我当时确实还没完全清醒,就看着一个黑影嗖的一下转进了灌木丛中,要说在平时这事也就拉到了,我不会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不过现在的我可是刚刚和尸犬拼完命,脑袋中对狗不是一般的敏感。
就凭这黑影的高度与外形,我感断定这是一个大型犬。
我脑中瞬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尸犬不止一个,我被自己吓得一下就清醒了,扯着嗓子喊了句有尸犬后,率先向黑影消失的地方赶了过去。
而我这嗓子的威力不小,巴图和石鼠也都反射般的醒了过来,尤其是石鼠,这爷们儿在激动之下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不过刚醒就做这么猛烈的动作,让石鼠在体力不支的情况软一腿坐在了地上。
不过这并不影响石鼠的赶来速度,在我喊完不到十秒中的时间,他俩就来到了我的身边。
按说要是有条狗在灌木丛里奔跑肯定会带动一大片地方动起来,可现在灌木冲中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偶尔刮过的微风让个别的荒草翩翩起舞一下。
巴图和石鼠都拿出一副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卢建军,你是不是做梦了?”石鼠问道。
而别看巴图没问,但他那表情明显赞同石鼠的问话。
我很坚定的摇摇头,“不是幻觉。”说着我又指着一处地方,“刚才黑影就是在这进去的。”
巴图和石鼠脸色严肃起来,如果我说的是真的的话,那这事可不容小窥。我们默契的一同走进灌木丛中,逐块地逐块区域的小心搜索起来。
不过我们足足忙活了半个小时,等我们三重新汇合在一起后,各个都摇着头表示没发现。
这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但我心里却认为这事没算完。
也亏得石鼠的弹弓还在,我们才能打些野鸡野兔进行充饥,不过饶是如此,等我们出山回到宁古村的时候,各各都一脸的营养不良样儿。
宁世荣很热烈的招待了我们,考虑到尸犬这事牵扯太广,尤其把五胡时期的古墓都牵扯进来了,我们也就没和宁世荣解释的那么实在。
尤其是巴图和石鼠,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俩哥们是天生的神棍,不仅把尸犬说成了瘟神,而且还胡编乱造的把我们这段期间的险情不断的夸大化,甚至人“妖”大战都说成了人神大战。
可不仅是宁世荣这个老迷信信了,整个宁古村的村民也都把这事当真了。
我私下拉着巴图问过,问他怎么骗人呢?可巴图的解释很简单,骗点大鱼大肉吃,尤其他还强调着,我们三人差点把命都丢在山里,这次跟宁古村要点好处不算过分吧?
我一琢磨也是,反正我们一没偷二没抢的,拿着玩命换点补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我们安心的在宁古村住了下来,打算借此调养一下身体。
而且宁世荣的招待还真上心,顿顿不离肉,餐餐不少鱼,把我吃的每天都肚子溜圆。
又是一天半夜,当大家都在熟睡的时候,我悄悄趴下了炕头,没办法,晚上的米酒又多喝了,尤其我睡前还偷懒没上厕所,这才导致半夜被尿憋醒。
其实我算很有定力了,这泡尿足足憋了两个时辰,毕竟炕头烧的热乎,我真是不想下地。
我拎着一个油灯打着哈欠向厕所走去。
这里多说一句,宁古村很落后,现在整村都没通电,晚上出个门或上个厕所都得点老式的油灯,而且他们村的厕所在设计上还很敷衍了事,就在院里犄角处盖个棚子,里面挖个大坑就算完事了,白天看里面粪汤滚滚不说,坑里的屎蛆也是密密麻麻的一片。
别看是上厕所,但我一点不敢大意,心说真要是一个不小心一脚踩进去,那我可亏大了。
离得老远我就停了下来,一手举灯照着一边就开始放水,而正让我舒缓的那一刻,突然间我心里感到一丝凉意。
倒不是说我发现了什么,纯属是个人的一种直觉,而且我自认自己的直觉很准,当警察那会直觉可替我省了不少麻烦的。
我警戒的扭头向身后看去,不过就这一眼差点让我失控的把油灯给撇了。
一双绿眼睛正在黑暗的一个旮旯冷冷的注视着我。
我第一反应是尸犬,但随后又觉得不对,尸犬的眼睛是很亮的黄绿色,而眼前这绿眼睛中不仅少了黄光,在亮度上也比尸犬的弱了好多。
当我犹豫怎么办的时候,这“绿眼睛”向我缓缓的接近着。
我一下尿意全无,急忙提了裤子转身高举起油灯来,甚至我都紧张的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可等“绿眼睛”接近油灯后,我发现这“绿眼睛”竟然是宁世荣家的那只母狼狗。
我松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吓死我了后,还特意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
本来这狼狗表情有些麻木,被我一摸就像受到刺激一般的缓过神来,它还特意伸着舌头舔了舔我的手。
就这样,在一场虚惊之下我又溜达的走回屋里,接着睡起了回笼觉。
等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无意中和巴图说了此事。
在我意料之外的,巴图听完后沉着脸放下了筷子。
我知道巴图的饭量很大,一般都要吃三大碗饭,现在他才吃了不到一碗,不可能是吃饱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巴图揉着下巴琢磨一会这才说道,“建军,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尸犬正处在发情期么?”
我点点头表示记着这事,而巴图又说,“我怀疑宁世荣家的狼狗怀了尸犬的崽子。”
我啊的惊呼一声问道,“巴图,你没搞错吧?你说尸犬在发情期,又说宁家狼狗怀了崽子,难道两个母狗能交配么?”
巴图做个歉意的手势,“建军,我忘跟你解释了,在我的说法里,发情期不止是针对母狗而言,公狗也有发情期的。”
我拿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巴图又道,“我以前研究狗研究过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大狗,它们的交配不止一次,很可能要两次三次甚至更多,而在这期间,公狗的变化也很大,不仅暴躁易怒,而且在尿液中也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物质。”
我点点头接受了巴图的新观点,而巴图又用指头敲着桌子再次强调起来,“可我们在古墓中碰到的尸犬在受伤前根本就没暴躁易怒的征兆。”
我听出了巴图话里的含义,“老巴,你的意思是尸犬是个公的?而且我们在杀死尸犬前这畜生已经跟母狗交配过了?”
“没错。”巴图眼中闪现出一丝称赞我的意思并肯定道。
我突然觉得嘴里有些发干,尤其是按照巴图的分析,之前的事情可就都解释的通了,厕所前的绿眼睛,前阵半夜不着家的母狗。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单凭怀疑就定了宁家母狗的死刑,这让我在心里有些于心不忍,我退一步跟巴图商量道,“老巴,咱们先别急着拍板,有什么办法能证明那条母狗怀了尸犬的崽子么?”
“这好办。”巴图说着就转身走进了里屋并捧着一个盒子很快转身回来。
当他打开盒子后,我看到里面装着一小堆干蘑菇。
“这是……?”我指着蘑菇疑问道。
巴图拿出一个蘑菇在手中把玩,“这是我跟赤脚医生换来的,是一种毒蘑,正常人吃了一个的话就得上吐下泻,我们就拿这个试验一下母狗的清白。”
我听得噗嗤一声乐了,心里都不知道该说巴图什么好了,我心说在你嘴里怎么有母狗清白这种词呢?
不过当我看到巴图足足拿出四个毒蘑用手捏碎后,我又惊讶起来,“老巴,这剂量会不会大了点?”
巴图摇摇头,“不多,狗的体质比人要好,尤其宁世荣家这条狗,一看就是个良种,要是只拿一两个毒蘑我怕根本就看不出效果来。”
我最终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
等到中午饭的时候,巴图在袖子里藏了一个口袋,他借着吃饭的机会偷偷捡了不少肉出来,等撤了饭桌后,我们又赶紧回到屋里。
巴图把毒蘑粉跟肉均匀的搅合在一起,随后我们找准机会,趁宁世荣不在家的功夫儿把母狗牵到了屋中。
其实也不怪我们这么小心,宁世荣今年六十多岁了,但也不知道是他生理上有毛病还是运气太背,反正他膝下一个子女都没有,现在思想空虚之下他对他家这条狗可不是一般的好。
巴图很会逗狗,一手摸着狗脖子一手拍着狗肚子,几下就把这宁家母狗弄得舒服的躺在了地上,随后他又把毒肉都喂给母狗吃了。
为了观察母狗的变化,我们还特意把屋门反锁起来,三人一同趴在炕上,都默契的盯着母狗看着。
没出一会儿,母狗就有了反应,它先是不舒服的呜呜叫着,随后在地上乱打起滚来,嘴角也开始渗出大量白沫。
等它叫声越来越小,甚至看样都快陷入昏迷时,我实在于心不忍不想再看下去了,我说了句老巴快救它后就率先向床下走去。
可巴图一把拉住了我,又大有深意的对这母狗努努嘴。
我疑惑的又看了这母狗几眼,没想到就在我刚才说话这功夫,异变来了。
第二十二章 赤裸的谋杀
一丝绿光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从宁家母狗的眼中浮现出来,甚至伴随着,这母狗还抽风般的抖起身体来。
我不知道这绿光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但就在这同时,母狗大喘几口气后,愣愣的站起身,嘴里舒服的直哼哼,甚至还不时的摇摇尾巴。
我只觉一股冷气从我后脊梁骨上冒了出来,甚至我都没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