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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出去跟船长特意交代了几句,嘱咐他务必在回航后找专人去解剖魔鲸,并一定要把二副这硬汉来次风光的下葬。
本来我以为这次捉妖行动就彻底完事了,可没想到在途中还有危险在等待着我们。
第二十三章 最后一劫
晚上我、巴图和古力喝了不少酒,一来庆祝我们大难不死,二来我们都好久没喝过酒了,肚里的酒虫被饿的难受。
我不知道巴图和古力有没有刻意保留什么,反正我喝的酩酊大醉,最后还是在他们搀扶之下才回到的客舱。
我梦中又梦到了魔鲸,我当时坐在一个捕鲸艇上,只有我一个人,我划桨拼命地逃,魔鲸就在后面拼命地追,本来我费尽全力之下已经逃出了魔鲸的追击,但突然间无数的呐呐声从我周围出现,无数的魔鲸浮在海面上把我包围,吓我的大吼一声惊醒过来。
我缓过神一抹脑门的汗,心说原来是个梦,不过当我不经意往旁边一看,却发现巴图和古力也都跟我一个姿势坐在床上,而且他们的表情都很怪。
我觉得这挺有意思,心说难不成这哥俩也跟我做了一个同样的梦么?
但随后我就僵住了表情,因为我真切的听到了呐呐声在舱外响起。
魔鲸不止一头。这是我第一反应,随后我招呼他俩赤脚就往甲板上跑。
甲板上已经来了不少人,连船长也在,他披着衣服凝重的望着海面。
我们没时间和船长打招呼,各自找个地方也向海面望了过去。
我数了一下,一共有四个黑背鳍在大船后远远的追着,只是令我奇怪的是,这黑鳍的速度不快,大船只是正常的行驶速度,但这几个黑鳍追的都很吃力,而且这黑鳍的个头也不大。
我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想到一个可能,“老巴,这几个是不是魔鲸的崽子?”我问道。
巴图摇摇头,但他的回答也不那么从容肯定,“不可能吧!”
其实这事也真不好说,就说捉尸犬那次,最后要不是我们发现及时,宁家母狗不就给尸犬繁育后代了么?
巴图又默默想了一会后,对船长喊道,“让舵手停船。”
船长应了声,随后大船减速停了下来。
只是这时我们是在深海中,铁锚沉不到底,船也没下锚,就在海面上随浪漂着。
四个黑鳍追到船边,并陆续浮出水面。
在船头探照灯的强光照射下,我清楚的看到了这四个黑鳍的原型。
它们长得跟魔鲸很相似,但个头都不大,也就六到八米长,而且眼中有瞳,并不像魔鲸那样眼中被淡淡黑气笼罩。
我往巴图身边靠了靠,问他,“它们是魔鲸么?”
巴图摇头否定,“看外表像是虎鲸,建军,这样吧,咱们试试它就知道了。”
我听得一愣,心说这怎么个试法?
可巴图没再解释,反而跟水手们要起绳子来。
等绳子拿来后巴图又招呼大家把绳子挤在一个桅杆上,随后他抓着绳子爬到了船外。
“老巴你要干什么?”我担心的忍不住问道。
巴图对我一摇头,那意思让我不用担心,随后他顺着绳子就往下爬。
我心里明白了他的意图,魔鲸有个拿手绝活,就是能在嘴中喷出水柱来,巴图想拿自己当诱饵,试试这帮鲸鱼会不会喷水,会喷水就是魔鲸,不会喷那就是虎鲸。
我心说老巴你这么做确实是验明鲸鱼正身的好办法,但你这样也太冒险了些,要是这四头是魔鲸的话,它们在同一时间都向你喷水,就算你是铁打的身子那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不过这时说什么都晚了,巴图已经下降到一个十分危险的区域,他离鲸鱼脑袋的高度不到五米,而且这小子胆还挺肥,握着绳索就在那荡秋千似的荡上了。
巴图一边荡还一边大吵大嚷着,他这种疯狂的举动无疑是想吸引鲸鱼的注意。
这四头鲸鱼压根就没被巴图干扰,仍是望着大船呐呐的叫着。
“建军。”巴图不耐烦的冲我喊道,“船长胯胯上别着一把枪,你要来对着鲸鱼开几枪刺激它们一下。”
我听得一哆嗦,“你疯了?老巴。”我回应的吼道。
“快点。”巴图不解释,仍吹催促我。
我被弄得没了办法,走到船长面前摊出手,刚才巴图的叫声船长也都听到了,我心说不用我再说什么,你肯定也知道我这手势啥意思。
船长犹豫的把枪拿出来,但他没给我,说声我来后,给手枪上了趟,瞄准一个鲸鱼就要开枪。
我吓得急忙出言喝住他并主动把枪夺来,顺便我还瞪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人也太实惠了,巴图让你开枪没错,但你也不能真往鲸鱼身上打吧?真要把鲸鱼惹大发了别说这四头是魔鲸了,就算是很普通的虎鲸,它们联合进攻也能把大船弄个二等残废出来。
我瞄准的是四头鲸鱼之间的空挡处,砰砰的把手枪子弹都打光了,海面上也瞬间激起了六个小水花。
四个鲸鱼明显有些骚动,甚至都扭着身子摆着尾巴往后退了一些,但饶是这样,它们也没喷出水柱。
“老巴,上来吧,别试了,它们是虎鲸没错。”我对着巴图挥手喊道。
巴图爬了上来,估计他刚才这一折腾也没少耗力气,嘴中不禁的粗喘着气。
古力这时插嘴,“是虎鲸那就好办,咱们把船开走就行,如果还有不怕死的追来捣乱,给我配四个水手,我下海杀了它。”
巴图急忙摆手否定他,我知道巴图不是看不好古力的实力,更不是瞧不上古力的胆气,老巴肯定有了自己的想法。
巴图用手指着那四头虎鲸,“它们为何追着我们不放,这点我们要先搞清楚。”
我想了想,尤其虎鲸的叫声让我直觉般的感到它们是在要东西。
“老巴,你是说这虎鲸跟我们要魔鲸的尸体?”我抢先回答。
巴图打了个响指,“绝对是这样,咱们别忘了,魔鲸在进攻棒棰岛号时,所有鲨鱼都在听它的号令,这畜生弄不好是这一片水域中的头子。”
乍听巴图这话我觉得有些荒唐,但细细品来也真是这么回事,尤其当时我也是亲眼所在,魔鲸在鲨鱼后面坐镇,靠着呐呐声指挥鲨鱼攻这打那的,这种现象在陆地上的狼群中也屡见不鲜,狼王的存在也是被猎户所认可的。
我沉默少许,又跟古力交换个眼色,最终我俩都信了巴图的话。
接下来就看船长的意思了,毕竟魔鲸是在他船上的冷库里冻着,能不能放还得他同意才行。
看到他还在犹豫着,巴图又强调了一句,“别拖得太久,不然一会指不定海里出现什么怪物过来要‘人’呢。”
也不能说巴图危言耸听,事实确实是这样,船长被说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了头。
三辆叉车从库房里开了出来,并配合着把冷库中的魔鲸尸体托了出来,一点点的移到船边,随后在三个司机一同吆喝下,魔鲸尸体被推到了海中。
其实这时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毕竟二副的残骸还在魔鲸肚里,魔鲸下海也间接代表着二副的残骸再也找不到了。
但现在一切都该以大局为重,我相信如果二副在天之灵也会赞同我们这么做的。
魔鲸尸体忽高忽低的漂在海面上,四个虎鲸围了上去,但受到魔鲸尸身上剧毒的影响,它们也没靠的太近,随后它们就呐呐的叫唤起来,就好像它们在做一场祈祷。
船长看到这儿急忙命舵手起航,而在我们即将远离这帮鲸鱼的那一刻,我看到魔鲸的尾巴好像动了一下,之后它的身躯像个石头一样快速的沉到大海中。
在大船航行三天后,我们终于回到了久违的陆地上,当我踏到港口的青石道上时,我心里的滋味真都无法形容,就好像有人把调料盒中的调料一股脑都塞到了我的嘴里,酸甜苦辣此消彼长的在我嘴中出现。
我和巴图没急着回乌州城,反而随着船长去远航公司做了一个记录。
等闲下来后,我还大有深意的问古力以后有什么打算。
其实不仅是我,巴图也对古力这胖水手充满了好感,尤其他那够义气的性格,我俩打心里想让古力跟着我们走。
不过古力却憨呵呵的笑了一通,又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按他的话来说,只要有力气就能吃饱肚子,别看棒棰岛号已经不存在了,但他还想在周围转悠一阵,找个海船谋个差事,混口饭吃。
我们尊重古力的想法,并在一场大醉后分了手,那时候还没手机,古力又是个居无定所的人,我只好把自己的地址写给他,并嘱咐他有空一定给我写信,其实我知道古力是个文盲,大字不识一个,他能给我们写信好像不大可能。
之后我和巴图又买了些当地特色礼物,等回家了我把这些礼物都分给要好的朋友们,只是我在他们面前丁点也没提过魔鲸的事,就说我和朋友去南海玩了一圈。
而且我也特意留意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报纸,但自从上次报纸报道远航公司沉船事件后,就再也没有相关的报道了,甚至与魔鲸有关的字样在报上也没出现过。
我知道这次捉妖行动最终还是以一场秘密来结束了,但这次事情给我带来的东西却太多太多了,尤其二副杜立名、大副沈强的音容笑貌都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中,而且我也忘记不了跟古力、铁臂猴这些水手相处的日子。
第三卷 灰霾中的美杜莎 第一章 远赴云南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到了81年,我彻底告别了城市生活,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居民,这里说我自己是农村居民而不是农民,其实就是指我在农村住但并没地干不了农活。
我连城市的老房子也卖了,甚至现在回想起退养前当警察的那段经历时,我都有些恍恍惚惚记忆不深了,觉得当警察都好像是我上辈子的事了。
在魔鲸事件后没多久的时间,我就从巴图家搬出去住了,主要原因还是老巴这小子总想带着我去捉妖,我真不想去,有生命危险是一方面,另外我实在看不惯捉妖时血腥和惨烈的场面,棒棰岛号可一直烙在了我心里,我心说真要在被我摊上类似的事情后,我可没法活了,天天就在悲伤中度过了,既然我没有普度众生的法力,那我就来个眼不见为净吧。
我新家没离巴图多远,北方的农村,家家户户都是独立的,正巧巴图家东邻的老王头被儿子接到城里享福去了,我就筹笔钱把他家房子给买了。
本来我琢磨自己一天天不能闲着不是,我就打起了养家畜的主意,也怪我考虑的不长远,或者说我没把巴图这祸害给考虑进来,到最后我竟然迷糊的选择了养猪。
平时没什么事,可一到我家杀猪的时候,巴图就嘿嘿笑着找到我跟我要猪肉,最令我郁闷的是他要猪肉自己不吃,用来养虫子。
刚开始我看在交情的份上给他些,可这小子胃口越来越大,最后我被逼得实在没招了只好在杀猪时选择回避,但这办法对巴图根本就没用,他见面上要不来猪肉索性就在半夜摸到我家里来头。
我心里算是服了,我不管把猪肉藏在哪,他都能找到,而且他还毫不避讳的在第二天把偷来的猪头大刺刺挂到院子里。
这事最终我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的忍着。
另外没想到老天还是照顾我的,终于让我遇到了一个让我倾心的女孩,那女孩叫周善柔,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就是村里赤脚医生的女儿,长得虽说有点黑,手也因长时间抓药变得不自然的白,但好在她人不错,性格也开朗。
那还是有次我拉肚子去找赤脚医生开药时碰到的,刚开始没注意,但跟她聊了几句后我就喜欢上这丫头了,之后我就成了赤脚医生家的常客。
当时追女朋友可不像当代这样光明正大,那都得偷偷试探秘密发展地下恋情,我为了不忍人注意,索性每次去找她搭话我都谎称自己有病,反正不是头疼脑热就是肚子着凉。
我也想好了,这种病常见而且我还不宜露馅,善柔给我开的药我都拿回家备好了,也有几次她让我当她面,我当然眉头不皱,一股脑把药给喝了,我心说反正治这点小病的药我也吃不死,就当给自己身子来次抗‘毒’训练了。
最后善柔这丫头被我打动了,跟我处起来,而且隔三差五她还以送药的名义来我家串门。
这一天中午,善柔又来了,我当时挺激动,也怪我刚听完一段谈情说爱的电台广播,我借口给她倒水,在拿着水杯回来时把屋门给关上了,随后我就死皮赖脸的坐到她旁边说了我自认为还凑合的甜言蜜语。
善柔听进去了,最后还小脸通红的面冲我闭上了眼睛,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我哪还不明白这什么意思,心里就好像有个鼓咚咚使劲敲似的,我也闭上了眼睛撅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