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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柔听进去了,最后还小脸通红的面冲我闭上了眼睛,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我哪还不明白这什么意思,心里就好像有个鼓咚咚使劲敲似的,我也闭上了眼睛撅着自己的嘴就要往她那凑。
可不料这时我家院门被人推开了,又是那该死的巴图,他早不来晚不来非得在这时候过来坏我的好事,尤其这小子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招呼也不打礼貌也不讲,一路大步走到了我屋里。
当他推开屋门开到我俩都一副不自然的表情低头时,他嘿嘿笑了一通,随后说道,呀妹子,你和建军说秘密呢?那好我在屋外等着,你快说点吧,说完我在找建军。
善柔一个姑娘家哪受得了这个,尤其巴图这话听着还容易让人误会,善柔嘤咛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跑开了。
我当时气得直哼哼,甚至在心里又出现了把巴图掐死的想法来。
老巴,你找我什么事?我盘腿坐在炕上没好气的问道。
巴图赔着笑从兜里拿出一封信,建军,你看看这个。
还来?我没接信,提高嗓门喝道。
要说别人给我东西,那我一定好奇,可巴图给我的准没好,78年我看了宁世荣的信,结果我就和巴图去了趟古宁村斗尸犬,而79年巴图拿出两张车票来,我就被他骗的差点死在海上,这次依我看,肯定不是啥好事。
巴图见我态度这么坚决,他既没吃惊也没生气,索性当我面把信从信封里抽出来,特意翻到落款处给我看,建军,这次有人跟我开了个玩笑,竟然找我去审讯犯人,哎,你知道的,兄弟我哪会这个啊,你以前是个刑警队长,这事我只好找你了,你可得帮我这一次。
我一听审犯人劲头就来了,而且我也有个毛病,一旦我注意力被转移了,就忘了对巴图不理不睬的事了。
审犯人说白了那可不是一般机构能有的,只有警局甚至是部队才有这权利,我向这信的落款一看,竟然是云南坤名(昆明音译)公安局的落款。
这下我心里真奇怪了,我心说坤名跟乌州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地,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嘛,怎么坤名公安局竟找巴图去帮着审犯人呢?
可巴图没给我时间琢磨,他强行把信塞到了我手里,并一再强调让我读读。
我仔细把信读了一遍,随后就乐了起来。
这信是一个叫张建武的人写的,他是坤名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队大队长,信的内容是说在西双版纳州有一个贩毒走私团伙,他们用一年时间终于抓住了这团伙的头子,可这叫胡子的头头嘴巴很硬,审了好几次都没问出有用的线索,听说巴图是个对付专门对付恶人的行家,这才写信求助。
我心说这张建武到底当没当过警察,尤其他还是刑警大队长,怎么一点审犯人的手段都没有呢,换做是我这事还找什么外人?直接蹲小号、老虎凳、辣椒水伺候着,还不行就直接把胡子拿手铐铐到暖气片上,再找个警察坐一旁拿电棍对着暖气片放电,这样收拾他几次就老实了。
我把信合上,心里也有了计较,老巴,这次我陪你去一趟吧。
巴图嘴巴一咧乐了,而且他还生怕我反悔,这就主动给我收拾行李。
毕竟我现在还是单身,没有那么多讲究,只去善柔那儿告诉她我要出个远门后,我就和巴图坐上了火车。
等三天后,我们到了坤名,我俩也顾不上劳累,直接拎着行李就去了公安局。
我当时心里想的简单,心说不就撬开胡子的嘴巴么,趁早解决这事趁早回家。
而等我见到张建武时,我大意之心收了许多,这汉子长得很魁梧,个头也很高,甚至比我和巴图都要高半头,要知道南方人个头都比北方矮一些,这张建武绝对属于一个异类,尤其他脸上还有几条刀疤,标志着这人绝对不是靠关系爬上去的,而是在警队里真刀真枪打出来的。
我心说这凭张建武给我的第一印象,他审犯人应该有两把刷子才对,我隐隐猜测到这事里面有猫腻。
但我没时间多想,张建武客气的跟我和巴图握手后就前头领路,把我们带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说白了就是个套间,大屋挨着小屋,大屋用来审讯,小屋用来监控,它们之间有个玻璃板隔着,这玻璃板很特殊,犯人看不到外面,而我们却能通过玻璃板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胡子正被手铐铐到一个椅子上,现在审讯的人还没来,他正在无聊的东看看西看看。
我贴近玻璃板仔细观察这胡子好久,这胡子也真人如其名,长得一脸络腮胡子,别看身子板不大,但一脸的凶悍气,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尤其现在他这气魄,明知道坐在审讯室一会被审,但还能面不改色,神态自如,看得我心里不由佩服了他一下。
张建武也凑过脑袋问道,建军同志,对付这种人,你有什么好招么?
我没敢冒失的把我那套审人流程说出来给他听,反倒谦虚的摇摇头,你们先审一把我看看。
张建武点点头,又拿出对讲机下了命令,叫狸猫组开工。
我知道审讯即将开始,急忙找个椅子坐下了等着看戏。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在狸猫组进到审讯室后,她们这三个女警给我视觉的冲击竟然让我失控般的站起来。
三个女警没穿警服,全部穿着超短的裙子,细网黑丝袜,尤其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有意的,上衣最上面的几个扣子也没系好,露出白花花的酥胸一片。
我自知自己不是个潮人,但我也没那么保守,可看着这三个女警,我心里都乱了套了,我心说张建武你这手玩的是不是有点过了,哪有让女警装扮成婊子去审毒贩的?
第二章 美杜莎传说
在我心里对张建武这种审讯方式冷嘲热讽的时候,大屋里的审讯开始了。
那三个女警一点警察架子都没有,反而都风情万种的向胡子靠了过去,一个个小鸟依人般的伺候起他来。
附在胡子耳边说悄悄话的,殷勤的给胡子点烟的,甚至还有一个女警翘着腿坐在了胡子对面的桌子上,一挡一挡的不时漏泄春色出来。
胡子也真不客气,拿起烟就抽,而且一抽就是五根,看得出来,这爷们儿的烟瘾是被憋坏了,正巧借着这机会把瘾头都找了回来。
狸猫组忙活了足足一刻钟,可审讯却一点进展也没有,我终于忍不住嗤的笑了一声。
张建武脸上挂不住了,用几声咳嗽尴尬的掩盖一下现在的气氛,随后他大步走到玻璃板前,有节奏的敲了敲。
他这么做就是个暗号,狸猫组一下改了作风,一个个脸沉得都快滴出了水,随后有个女警走到玻璃板面前一把将窗帘拉好。
虽说这一下我们都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了,但我能猜出胡子没好果子吃了。
果不其然,等五分钟后窗帘打开时,胡子眼角肿了老高,脸颊也被打得通红,鼻血就跟不要钱似的滴答滴答往下流。
不过看着狸猫组一脸失望的表情,我知道这次审讯又以失败而告终。
张建武一摆手,带我们出了这地儿,又一路走进了副局长办公室。
张建武进屋后只说了声你们随便坐后,他就站在窗前一言不语起来。
巴图随手抓个报刊看起来,而我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玩起了手指。
很明显张建武的心情不佳,而巴图面上是看报纸,其实他眼睛压根就没在张建武身上离开过,我知道巴图想说话,但他又不想起这个头,毕竟有触霉头的风险。
我可不管那么多,我心说咱们都汉子,没必要弄得这么闷。
建武。我开口道,我认为咱们应该在审讯方式上调整一下,甚至在思路上也要放宽一些。
其实我是没说的太白,就想通过这么一句话点点张建武,让他审讯时别整虚的,直接严刑酷打就完事了。
可张建武却错解了我的意思,甚至接下来他说的话也都让我迷糊起来。
建军同志。他说道,咱们的审讯方式可是一调再调,今天狸猫族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其实这也都是跟国外借鉴的软刀子,可你看看那胡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哎,美杜莎,我何时才能抓到你呢?
也怪我对国外文化了解的不多,心里琢磨老半天也没明白美杜莎的含义,我心说这美杜莎是人还是东西呢?或者就是一个行动代号?
等我再想跟张建武问些什么的时候,他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想必他有棘手的事,随后就让我俩先离开。
我和巴图来到坤名公安局指定的一家旅店住了宿,这房间是个双人间,也很敞亮,不过我一进屋就沉着脸盘腿坐在床上看起了电视。
其实我看电视是假的,都是装装样子,我心里有事。
我也不笨,走这一道我就把审犯人这事合计明白了,我心说这次我肯定又被巴图骗了,我们来这就是捉妖来的。而且这次的妖还小不了呢,不然也不能惊动坤名警局。
我这架势是想给巴图个机会,让他主动跟我道白,可没想到巴图倒好,他闷了一会后就扯过大被盖在身上要睡觉。
我来了脾气,心说行哇巴图,这时候了还跟我装蒜,我气的把遥控器一丢走到巴图床前一把将被子撩开。
老巴,你给我起来,跟我说说美杜莎到底怎么回事?
巴图嘿嘿一笑,没急得回答我反倒先说了一通好话,无非是好兄弟讲义气这类的,之后他又一掏兜拿出了一沓照片。
建军,你先看看这个。他一脸诚恳的说道。
我无奈苦笑一下,巴图每次都用这招,先说事吊我胃口,等我入局了他那也就不用再刻意讨好解释什么了。
而我也真吃这套,夺过照片就挨张看起来,这照片乍看几张没什么共同点,既不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场合,这些人表情有哭有笑,有装疯卖傻的也有扮痴呆的。
可随着我看照片看的越多,我心里就越惊讶,我发现他们的双眼都无神,而且这些照片拍的都是他们的大头照。
一群瞎子?我提了疑问。
巴图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们还都是植物人。
植物人?我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一句,并特意从这些照片中挑出两张有代表意义的,他们的脖颈都很粗,而且脸上也带着刀疤。
我的意思很明显,植物人脸上还有刀疤,身体还这么强壮,这很说明问题。
巴图再次点头肯定一下,而且他还说道,这些人现在就住在军区医院里,尤其他们中有几个的大脑已经死亡,全借着仪器给他们提着一口气。
我知道在医学上认为,只要脑死亡了就可以宣布这人死亡了,至于医院为何要借着仪器给他逆天续命,我真有些不大理解。
可不理解不代表没解释,我分析了片刻得出了一个荒唐的答案。
老巴,你不会说张建武不死心还想从这些人嘴里套出美杜莎的话来吧?我试着验证我的猜测。
巴图肯定了我,而随后我又多问了一句,美杜莎是谁?
妖。巴图解释,在希腊神话里她是个能把别人石化的女魔头,可笑的是,胡子就说他在西双版纳看到了美杜莎。
等等。我打断了巴图的话,甚至还有些头疼般的揉着太阳穴,老巴,你把整个事情缘由都对我说说,不然东一嘴西一嘴的我听不懂。
巴图向我身边凑了凑,抱着胳膊讲了起来,西双版纳州与金三角离得近,胡子这帮人就穿梭在其间倒卖白粉,他们这伙人有点手段,不是把灌好白粉的避孕套吞到肚子里就是拿铅弹包着白粉带过境来,可亏得有这个美杜莎的妖女出现才能让胡子这些人落网,不然张建武这帮警察也不会这么快破案。
我嗯的应了声,随后疑问道,老巴,既然张建武把胡子抓获了,那当时他们也应该见到了美杜莎啊,怎么却审讯胡子要起美杜莎的下落呢。
巴图连连摆手,建军,胡子不是张建武抓到的,而是这小子自己跑到警局投案自首的,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那天胡子自首时,当场的警察竟然都不信他是胡子,甚至还以为是个疯子差点把胡子赶出警局。
我笑了,心说这也不能怪那帮警察,换做是我我也不信啊,不过这胡子也挺怪,没事玩自首这出。
老巴,你的意思是胡子这帮人被美杜莎攻击了,在他们实在没地方逃了的时候这才去警局落网?我问道。
巴图回答,我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张建武却有另一种观点,他认为美杜莎才是毒枭巨头,胡子只是一条小鱼,他们分赃不均起了冲突,美杜莎要拿毒药害死胡子这些人,而胡子只好去警局避祸。
我没接着问话,反倒沉默的往床头一靠,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算是了解了,说白了美杜莎就是整个事情的关键点,而且也是整个事情中最有争议的地方,不过我考虑之下还是偏向于巴图的观点,这美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