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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束手电的反复搜索下,一个从棚灯垂下来的小绳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这小绳不长也不粗,乍看之下就跟个一缕头发丝似的,估计是常年没被碰过,它上面还沾着一层灰层。
巴图用手轻轻一撸把灰尘弄净,接着用手撵着小绳品味一番。
我俩在一旁看着,巴图皱着眉老半天来说了一句,奇怪,这什么材质的,我都没见过。
我好奇也撵了撵,别说,这东西似柔不柔似硬不硬的,甚至我都怀疑这是不是一种特殊的贵金属。
我心说这地方突然出现这么看似平凡却实属不凡的东西,会不会是一个机关呢,我把这猜测说给他俩听。
古力没表态,这也难怪,他一直没接触过机关、暗道这类的东西,弄得这胖子有点蒙。
而巴图肯定了我的想法并赞同道,建军,这一定是个机关,咱们小心些,一会把它打开看看。
随后巴图就举着枪托对着周围的暗道敲了一通。
我明白他这么做的意思,巴图是怕我们周围有陷阱,他用枪托一敲,只要发出空声的地方那就是有问题存在了。
我配合着也用枪托敲了起来,古力也想帮忙,不过他手里拿的可是我那把军刺,这东西敲墙使不出力道,要是戳墙也不是那回事,到最后古力只好一脸无奈的干站着。
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和巴图就把周围这一小片地方排查一遍,令我们放心的是,周围全是死墙没有陷阱。
好了。巴图深吸几口气说道,现在就让我们打开机关看看到底这里有什么猫腻吧?
第十二章 龙族遗址(二)
我和古力各选一个位置站好,我贴墙靠着,这样不管哪头出现状况,我都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古力则半蹲下身子,一脸警惕的看着小绳,甚至他握着军刺的手都因用力过大而出现了轻微颤抖的趋势,我知道古力不是胆小,他在憋着一股劲,只等遇到危险时爆发。
巴图对我俩这站位很满意,他冲我俩点点头,之后就伸手向小绳摸了过去。
看的出来巴图很想启动这个机关,可他扯着小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老半天,还是没任何动静。
我问巴图怎么回事。
巴图叹口气,建军,我不敢使劲。
我和古力互相看了一眼,我看出古力也是听得一脸迷茫。
巴图摊开手让我俩看,他手上的茧子可比一般人还要厚很多,可饶是如此,刚才扯绳后,他手上还是多了一条血痕。
这么利?我惊讶道。
古力不服气,说他肉厚,接着就要起身拉绳。
巴图一把拉住他,摇摇头,你别逞强,这小绳比咱们想象中的还是厉害,我看还是找个借力的东西才对。
巴图又冲周围看了看,可周围还真没什么可用的家伙事。
古力想到个办法,他一摸兜翻出一把小折刀,这折刀我记得是当年在棒棰岛号时每个水手必备之物,他们都喜欢拿刀背挂身上沾着的鲸油。
看我思绪飘浮的时候,古力很小心的把小绳打个活结,随后他把折刀穿在其中,作为一个临时的杠杆。
哥俩个,你们准备好,我要开工了。古力提醒我们一句后就用力拉扯起来。
这胖子的劲真挺大,他拉的折刀都有些变形,可小绳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砰的一声响,折刀不堪重任竟然居中断了,也亏得古力反应及时,这才没误伤到自己。
不过我看着折刀的断裂处,脸色也变得极差,这折刀再怎么说也是钢质的,可没想到它的硬度竟然比不上小绳,在刚才较劲中,它的刀面上都被小绳勒出了痕迹。
古力哼了一声,他说让我们等他,他去外面再找个趁手的家伙事来。
巴图拉住他,又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建军,我想要牺牲一下你的军刺了。
我明白巴图的意思,我这把军刺钨钢做的,材质上绝对跟小绳有一拼,用它当杠杆,绝对是最佳选择,至于古力说出去家伙事嘛,我心说这鬼地方他能找到什么?难不成让他把电叉拿过来?就那大家伙又长又笨的,还不如我这把军刺呢,尤其电叉真要被小绳勒漏电了,我们三保准能当场换个新发型出来。
我点点头,虽然心里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没犹豫的说道,就用军刺吧。
巴图把军刺穿进了小绳里,当然跟小绳较劲的地方是把手,他没敢用刀刃。
随后巴图使出了全身力气,甚至此时他身上都不时传出嘎嘣嘎嘣的响声。
小绳一点点的动了,我和古力看着有戏,索性都搭把手上去帮忙。
最终小绳被我们拉了下来,而整个暗道也有了抖动的架势。
我们紧张的等了好久,这时候真挺熬人的,尤其我就觉得自己身上的冷汗一直没止过。
但这暗道抖了半天也没见出现什么,直到这股抖动结束后,我都迷糊的愣在当场。
我心说这搞的哪出?合着刚才我们费劲巴力的弄了一通,到最后抖两下就完事了?
古力也是一脸迷茫,他从我身后还不时探个脑袋向前看去。
其实这是我俩眼拙了,巴图盯着墙壁嘿嘿笑起来。
你们看这。巴图指着墙壁随后就一枪托打上去。
本来看似牢固的青砖瞬间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而同时一股股耀眼的金光从里面射了出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抖动才让青砖墙变得如此松动不堪一击,但我现在没心情深究此事,我望着里面的金画,嘴巴都不由得大张起来。
不能说我是个没见过世面是个土包子,只能说眼前这金画太刺激人的视觉神经了。
这画足足占了一堵墙的面积,上到顶下到底,与墙壁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尤其它上面画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也是被能工巧匠精工细琢过的。
我们沉默了好久,直到古力一句话打破这种气氛,我的乖乖,这画得值多少钱啊。
尤其古力还故意学着方言腔,我被他逗的一乐,不过我人也缓过神来。
老巴,你怎么看这画?我问巴图,其实这时我耍了个心眼,心说你小子每次都问我怎么看,害的我总空费一堆脑细胞,这次我抢先问你,看你还有什么办法折磨我。
可没想到巴图话语一转,建军,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我郁闷的直想捶胸口,不过我还是细细琢磨一番,说出了我个人的想法,这画的内容挺让人回味嘛。
这画上画的是一副跪拜神龙的场景,一大群人,看装扮有普通百姓也有达官贵人,甚至还有一些拿着钩镰枪的士兵,他们都跪在地上高举手臂,对着天上一条神龙叩头。
其实从这画上,我确实看出了一点东西来,我心说弄不好这画里的场景就是海底城居民的一个习惯,就像那个宁固村似的,有祭祀瘟神传统那般。
巴图攒了我一句,也该说我运气好,巴图没继续刁难我,反而接过话题继续说道,很多地方都有自己崇拜的图腾或者是圣物,比如夏朝的长蛇、周朝的大熊、唐末的凤凰等等,而金龙就该是这海底城的图腾,你看他们拜祭金龙的场面多热烈。
我听出一丝疑惑,问巴图,老巴,你说拜祭的场面?难道这画里画的都是是真的?
巴图皱着眉,拿出一副犹豫的模样,其实我也不敢肯定,但我偏向认为这是真的。
随后巴图又拿枪托沿着墙壁接着敲上了,他这一次敲的距离很长,噼里啪啦一通下来,又有四副金画展现在我们面前。
我挨个一幅幅的看下去,第二幅与第一幅的画面截然相反,第一幅画里人们都在真诚跪拜,而第二副却是个杀戮场面,所有人都在逃难,而他们的正上方有一个鬼脸正在大肆狞笑。
也真是邪门了,这鬼脸竟然与鬼面牡蛎上的图案有惊人的相似,甚至我都怀疑这画与鬼脸牡蛎有着什么联系。
而第三幅画的还是跪拜场面,但这次人们跪拜的不是龙而是一个人,凭画的来看,这人的样子不像是个国人,反倒有股子洋毛子的架势,也说画匠技术好,把这人的高鼻梁卷头发画的十分明显。
第四幅我就彻底看不明白了,这是一个子母画,大画里面套着一堆小画,甚至还有文字的解说,只是这文字是古文,我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懂,只知道画里的人好像正在受刑,挖心挖肺,放血煮肉的。
我们聚在一起再次谈论这四幅画有什么含义,其实说谈论还真有些牵强了,我和古力压根就没说什么有用的,反倒都是巴图凭着猜测来解说。
巴图猜测这海底城受到过一场大灾难,虽然具体什么灾难不得而知,但这场灾难却让很多人失去了生命,而这时从海面上过来一个船只,应该是西方的传教士,不管当时这洋毛子是怎么说的,反正海底城的居民信了他,并开始按照他的方法养起龙来,只是这养龙的方法很残忍,又要用药做引子又是喂人血伺候这类的。
当然,这期间我也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我问巴图既然他猜测这些人养龙,那龙崽子从哪来的?总不能说这些人愚昧到没见到龙崽子就都信了传教士的鬼话吧?
而巴图一言点醒了我,建军,龙这东西本来就不存在,那传教士又哪能找出龙崽子呢,你还记得疯子(幸存者)看到自己照片时的反应么?要我说他根本不是被自己吓到的,而是被当时落在照片上的壁虎给刺激了。
我啊了一声,顿悟般的说道,老巴,你是说那传教士做了假,拿蜥蜴类的动物来骗大家?而且在这种养龙方法的培养下,那蜥蜴最后变了异,成为现今海底城里杀人的妖么?
巴图点点头,同时他在我这话的基础上又扩充了一句,这世界上体型足够大甚至有条件能冒充一把龙的蜥蜴只有一种,它就是印度尼西亚的科莫多龙。
我听得心里紧缩一下,这几年我私下没少补充自己的知识,尤其对科莫多龙我最有印象,记得当时看到科莫多龙的照片时,我还不住感叹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恐怖的物种,可没想到这次我们三捉妖却捉到了科莫多龙身上。
其实我也可以乐观一点,认为巴图这通假设是错的,毕竟现在还没有具体证据来证明什么,但我知道自己盲目乐观无异于自欺欺人,巴图的脑子再加上他的经验,这次对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是真的。
我沉闷了好一会,低头给自己鼓劲试着调节一下心情,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我一想到那满嘴是毒皮糙肉厚的科莫多龙时,我心里就不由的自行打起退堂鼓来。
古力也好不到哪去,一脸苦样。
巴图拍拍手,通过节拍让我俩回过神,他指着前面的青砖墙说道,别那么悲观,咱们看看下一副图片是什么,说不定还有新的发现呢。
我点头说好,并主动一把的跟他俩说这次敲墙让我来。
其实我是想放松一下自己,可没想到我一枪托下去却敲出个意外来。
第十三章 龙族遗址(三)
我本以为自己一枪托下去肯定也会露出金光灿灿的金画,可不料我一枪托却凿个洞出来。
也亏得我当时用力不大,而且身手还算灵活,这才险之又险的没失身侧歪到这洞里。
不过我也没好过到哪去,洞里飘出一股极浓的腥风臭气,熏得我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其实我也纳闷,按正常来说,我的眼睛没毛病,除非遇到辣椒沫或洋葱水,不然我还真没掉眼泪的习惯,我难受的这就要伸手抹眼睛。
别动。巴图大声提醒并一把将我拉到一旁。
随后他就拿着几乎脸对脸的距离看着我的眼睛,我一个大男人被巴图这么看还真有点不自在。
还好,毒性不大。巴图说了一句让我吃惊的话出来。
毒?我喃喃念了一句,随后焕然大悟般的点点头,我心说刚才那股怪风可不跟葬地尸犬的味道有点像么,弄不好刚才刺激我眼睛流泪的就是这怪风的带的尸毒。
巴图嘱咐我让我老实站着,接着他顶替我的位置向这洞靠去。
不过巴图没那么傻跟洞里的怪风正面交锋,他贴着墙壁站好,之后就侧着身子一点点的用脚踢起青砖来。
噼里啪啦一顿“交响曲”过后,这洞已经扩大了不少,而且随着洞口的扩大,那股腥风也不那么明显了。
巴图先探个脑袋试试,确认这腥风对他造不成伤害后这才探个脑袋向里面细瞧。
古力也凑过去看一眼,不过他去的快回来更快,就蹲在我边上哇哇的吐起来了。
不用说,凭古力这架势我猜都能猜到,这洞里是那五个遇难者的残骸。
这也难为古力了,别看他是个胖汉但面对如此恶心恐怖的场面这可不是拿爷们儿不爷们儿来衡量的。
我安慰般的拍着古力后背,兄弟,吐吧,吐啊吐的就好了。
古力没理会我,他仍是蹲着吐,不过他胃里那点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