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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长深呼了一口气,正要迈步向前,杨浩却突然一把拽住了他。
王队长锐利的眼睛狠狠瞪了杨浩一眼,正想用一个有力而规范的擒拿动作反扭住这小青年的手臂,小青年却指了指他的脚下。
他定睛一看,全身的血液顿时差点凝固住!
只见草丛中竟露出些许金属的反光——那分明是一个很有力的铁夹子,他若踩上去,不但他的牛皮军靴会被扎个透穿,他的脚掌也同样会被穿个透彻!
杨浩解释道:“这是一个猎人用来夹野猪的猎套,不要说野猪,几百公斤的野牛都会被夹住!”
王队长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直叫惭愧和庆幸,同时面上的神色也稍有缓和。
他紧绷的脸上迸出了两个字:“谢谢——你是怎么看出来有猎套的?”
杨浩面上现出一丝红润:“我的祖上是猎人,我对猎套或多或少也有一些了解……”
王队长这才认真打量起这个皮肤白净、面容有点瘦削的青年来,同时同他也有了一些交谈。
“咕、咕……”
路旁的草丛里忽然传出一阵母鸡抱窝的声音,一个战士惊喜道:“野鸡!野鸡在孵蛋!”
他正要拔开草丛,杨浩忽然大喝道:“别过去,那是鸡婆蛇!”
话未说完,一条碗口粗的麻花大蛇从草丛里窜了出来,直射那战士的面门。麻花大蛇的头上一条鲜红的鸡冠分外显眼。
那战士吓呆了,竟然忘了移动脚步,其他的人也都手脚冰凉、不知所措……
“哒哒哒……”一声枪响,那蛇在离战士面门只有几厘米的地方被打碎了脑袋,啪嗒凌空摔落到地上,身子迅僵硬了,只剩下尾巴还在扭曲……
王队长的眼里露出了惊奇的神色。
他想不到这小青年的枪法这样好!
要知道蛇在攻击目标时,那度就跟子弹一样飙射向前,人绝对躲不开它这致命的一击的,往往人的眼睛看到它时,它的头已经缩了回去,完成了攻击!因此要想在它高运动的时候拿枪击中它,无异于拿枪去射击一颗高飞行的子弹,其难度可想而知。
但杨浩却准确地击中了它的头!
王队长这下是真的佩服了这小青年。
王队长也算是一名神枪手,各项考核成绩都很优异,几乎随手一枪都能打出个十环来,但他却没有把握击中眼前的这条蛇!
“你的枪法为什么这么好?”王队长问道。
杨浩的脸上又有了些许红晕:“这不是我的枪法好,我只是出于一种救人的本能……”
“本能?”王队长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杨浩其实也挺喜欢这位王队长,他早已看出这位王队长是真正的军人,就象一柄出鞘的钢刀,随时会给敌人以致命一击。他虽然不苟言笑,看似严肃呆板,其实刚直不阿、性情外露。
倒是钱、张两位,总给人一种神秘阴森的感觉。
他们过于诡秘的言谈举止不能不让杨浩联想到他们可能还有其他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找到“u棒”和消灭变异生物。
特别是张主任,他的那两片眼镜片后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这些疑问,杨浩当然不好直接询问王队长,他估计,王队长和他的武警战士们对张主任的真正目的可能也是一无所知。因此他只能借着刚才露了的这两手博得王队长的好感和信任,在同他讨论纯军事问题的过程中能探听出些蛛丝马迹。
“嘀嘀嘀……”张主任手中的金属盒子忽然出了异常的警报声,盒子中心的小泡上不断闪现着红灯。
“怎么回事?”王队长疑惑地看着张主任。
张主任扶了扶眼镜框道:“‘u棒’就在附近。”
“在哪里?”
“北偏东方向,直线距离不过一公里!”
二十分钟后,大队人马登上了一座悬崖。
“嘀嘀嘀……”金属盒子仍在报警。
张主任看着悬崖下道:“就在下面。”
王队长看了看悬崖下面,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不禁皱紧了眉头。
这是一处由玄武岩构成的近乎九十度倾角的直上直下的峭壁,峭壁下应该是一处天坑,估计高达上百米,四面环山,天坑面积约一万平方米。
从上往下看,看不到坑底,只能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由森林组成的绿色。
王队长命战士们砍来粗藤结成缆绳,准备派人顺着藤缆下到天坑底部去。
王队长指定了一名身手敏捷的战士老胡和他一起下到崖底去。
杨浩看着王队长从容不迫地往腰间拴着树藤,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他想要阻止王队长的冒险,王队长却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并冲他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告诉他,不会有事的……
战士们慢慢地将王队长和老胡放了下去……
不但武警战士们,曾国文、农民等人也都紧张得浑身冒汗,衡其更是紧张得连放了好几个臭屁——不过这回没有人笑他。
杨浩目光四处打量,看能否找到下到崖底的捷径。他敏锐地感觉到,王队长他们的力量太过单薄,谁知道天坑下到底隐藏着什么危险?
“那边有一处裂缝。”唐军似乎洞察了杨浩的心思,往东边一指道。
杨浩便率领他的这一拔人向东边走去,试图找到缒下悬崖的捷径……
十多分钟后,杨浩他们走到了裂缝边。那是一条四到五米宽、两到三米深的沟壑,象一架长长的天梯斜铺在峭壁上。
衡其探头往下一望,只觉得整个身子不听使唤地便要往下坠去……
幸得农民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他的衣领,象老鹰抓小鸡一样将他拽了回来。
唐军嗤道:“有恐高症就别往边上站嘛。”
谢可笑道:“衡其会‘轻功’,摔不死的。”
衡其面红耳赤道:“去你的,我只不过是有点马失前蹄……”
曾国文望着杨浩道:“咱们都没有特种部队的身手,还是别逞能吧。”
杨浩却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张主任他们呆的那块崖顶,目光中似有某种深刻的含意——看来他的本意并不是要从这里下去,只不过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远远地观察张主任。
张主任四十多岁,不算胖也不算瘦,肚皮微微有点凸起,这大概是所谓福的前兆吧。一张国字脸上眉毛很浓,鼻梁上架副金丝眼镜,胡子刮得很干净,看起来象模象样——就这么一个中年男人,有什么值得杨浩研究的呢?
唐军等人皆迷惑不解。
第三十二章 疯狂的人
“可司,咱们是不是也砍树藤编成长缆绳?”农民询问道。;(纯手打文字小说站
杨浩嘘了一声,止住了他的话头,却冒出了一句古怪的问话道:“你们觉得张主任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是阴沉沉的,眼神尤其阴骛,象个古装戏里的奸臣……”曾国文直接道出了个人的感受。
衡其反驳道:“老神,不要这样说领导干部嘛,你这是把人家脸谱化呢——长得丑就是奸臣,那我老周岂不也成了坏蛋?”
“哈哈……”唐军、谢可、曾国文等人差点笑岔了气,“原来你小子也有自知之明呀,知道自己长得丑……”
农民制止了众人的扯蛋,严肃道:“我觉得张主任这个人确实有点阴,似乎城府很深,还有他的笑,有点残酷又有点诡异,似乎藏着很大的玄机。钱胖子也给人一种笑面虎的感觉,这两个人恰好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针尖对麦芒、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衡其和钱老二一向有点臭味相投,听见农民如此损钱老二的老爸,老大的不乐意道:“我看你们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我就看不出钱科长哪里象坏人?”
“哒哒哒……”那边突然传来了自动步枪的扫射声。
“快,出事了!”杨浩突然心急火燎地向张主任他们呆的那面崖顶跑去。
其他的人也屁滚尿流地跟上……
到了那里,只见那些武警战士全都横七竖八倒在了地上,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数个弹孔,鲜血染红了山岩。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衡其等人骇得毛都竖了起来,浑身不停地抖……
杨浩扶起一名受伤的武警战士道:“同志,怎么回事?”
那战士嘴角咽着嘴角渗出的血丝道:“张……张主任抢走了‘u棒’……”
“什么?他为什么要抢走‘u棒’?”众人更是茫然不解。
杨浩给战士们检查了一下伤势,现每个人都是伤在背部——所幸的是都没有伤到心脏。
这说明虽然开枪者是从背后进行偷袭的,但由于他枪法太臭、或者是太紧张的原因,也可能是不善控制自动步枪的后座力,又是打的连,因此子弹都偏得很厉害,并没有伤到战士们的要害。
“想不到张主任果真是条毒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衡其气愤地骂道。
杨浩则指挥众人道:“赶快抢救伤员!”
因为战士们身上都带着急救包,杨浩等人连忙给战士们包扎裹伤……
一名战士道:“王队长和老胡还在悬崖下面……”
杨浩等人忙拉动绳子,将王队长等人拉了上来。
王队长气喘吁吁道:“快,赶快把张主任追回来,不能让他带走‘u棒’……”
杨浩见王队长在悬崖下吊了半天,人都快虚脱了,忙道:“追捕罪犯的事由我和我的同学们去完成,王队长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吧。”
王队长点点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张主任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向他的战友开枪,并抢走“u棒”——他要“u棒”干什么?
这时,杨浩他们身后的树丛里忽然传来了呼哧呼哧的响动。
“谁?”衡其神经质地大喝一声,趴到地上厥着**就要开枪。
“别开枪!”农民一把将衡其摁住。
来的原来是唐金花和大本营的大队人马。
“哎呀,唐老师,是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唐军、曾国文等人全都喜出望外。
“杨浩,虹虹姐呢?”龙芸也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杨浩道。
杨浩道:“他们在那边休息。”
龙芸仔细地看了杨浩两眼道:“哎呀,杨浩,两天不见,你就瘦了,也晒黑了。”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就想摸摸杨浩的脸颊,杨浩脸上闪过一团红晕,慌忙偏开了脑袋。
“虹虹姐为什么不和你在一起?她还好吗?”龙芸显然根本不知道杨浩和周虹之间生了什么事,她的思维仍然还停在几天前三人露宿涝溪谷地时的情景。
衡其和虾皮这一对冤家这时也拥抱在了一起,黄跑跑则高兴道:“好了,这下终于大团圆了。”
“妈呀!”女同学们看见受伤的战士则吓得尖叫了起来,有晕血症的人差点晕了过去。
杨浩和唐老师握了一下手,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然后急切道:“唐老师,你和同学们在这里休息,我带小分队去追击犯罪分子!”
唐金花点点头道:“一定要小心,要注意安全。”
唐金花见小分队兵力单薄,忙又拔了大头、黄跑跑和陈汉奸加入小分队。杨浩见他们三个的能力实在一般,本想不带他们,衡其道:“带着他们吧,这三个家伙虽然枪法臭了点,又都是怕怕,就让他们给我们当脚夫行了,还可以多带点子弹。”
大头不满道:“衡其一不要一棍子打死一船人,我可不是怕怕。”
杨浩无心听众人扯淡,焦躁道:“我们快点出吧。”
下得山崖,杨浩望着衡其、唐军、曾国文、农民等人道:“你们说,张主任会向哪个方向逃跑?”
唐军等人尚在思索,衡其却冲口而出:“我知道那滑头要去哪里!如果他真的和钱老二的爸爸穿连裆裤子、共一个鼻孔出气,那么他此时必定在垭口那里!”
曾国文等人都茅塞顿开道:“不错、不错,他必然要赶去和钱喜多会合!”
草鞋岭垭口,钱喜多坐在一块岩石上正昏昏欲睡,负伤的战士小马不知在哪看风景还是方便去了,钱老二则和周虹正在拌嘴。
只听钱老二激动道:“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和我好,你只是在演戏!你真是个‘出色’的演员!你演戏给谁看?你有什么目的?”
周虹幽怨的眼睛象两道刀光直逼视着钱老二:“我演戏,我有目的也是你逼出来的……”
“我怎么逼你了?白纸黑字摆在那里,你家老头画了押的——我家供你上大学,你就得嫁给我!怎么,你想反悔?”
周虹的泪水一下溢出了眼眶:“婚姻法上规定婚姻自由,你无权强迫我嫁给你!我家欠你的钱,我会打工挣钱还你……”
“打工挣钱?哼,我看你一辈子也还不了!我问你,你嫁给了我,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住高级洋房、出入有车,哪点会亏待你?你不要狗坐轿子不识抬举……”钱老二说完,一把将周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