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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念叨而已。
虾皮最后拍了拍那个大包袱,说道:“这是几件衣服,这件衬衣的领子虽然硬了点,但是你不要嫌弃,你要仔细捏一捏,把不平的地方揉正——现在家里穷,有这些衣服穿就算不错了,还有这个手电筒,你上厕所的时候照一下路,别摔着了。”
杨浩越听越糊涂,虽然他知道虾皮有点象唐僧爱唠叨,但也不至于说出这么不着边际的话吧?那件衬衣倒也罢了,现在是夏天,正是穿衬衣的时候,可是他送进来一把手电筒是什么意思?还上厕所时照一下路?他关在闷子里。上厕所时自然是打个报告,然后由守卫押着他去解手,看守所的厕所虽然条件比较简陋(只有蹲坑,没有抽水马桶),可照明的电灯也还是有的,根本就用不着手电筒,虾皮送支手电筒来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虾皮又说了些废话便回去了,杨浩则拧着那个包袱由守卫押着回了牢房。
本来羁押的嫌犯是不允许送东西的,最多仅限于衣物和吃食,就算衣物和吃食,也要经过严格的检查,怕犯人的亲友给犯人送进来翻供的证据或者越狱的器械、或者别有用心者杀人灭口的毒药,但虾皮送来的这些东西经警方严格检查了之后,楞是没有发现一点点破绽,至于那个手电筒,他们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因为那就是一支老式的三节油的电筒。他们甚至还打开后盖看了一下,也看不出任何的问题。因此这才允许虾皮将这些东西送了进来。
杨浩回到监房里,将包袱扔到一边,躺到床上又呼呼大睡了起来。那看守通过小窗观察了他半天,见他没有什么异样,终于关上了窗户。懒得再去管他了。
杨浩一直睡到午夜一点,见四周一片寂静,估计看守也正耷拉着脑袋在南柯美梦里游逛,便一股脑坐了起来,打开了扔在一边的包袱。
包袱里果然是几件散发着霉味的衣服和一支手电筒。
然而杨浩一看到这支手电筒,眼光立刻拉直了!
这支手电筒可不普通,正是杨浩他们的一件秘密武器——撬棍和缆绳两用的金属套筒!它的底部有两个按钮,一个红色、一个绿色。按动红色的按钮,它便会弹出一根金属撬棍,用来捣毁门窗什么的都是轻而易举!而这根金属撬棍更是杨浩专用的,它的尖部装有激光钻头。不仅可以用来磨凿锁具甚至是手铐脚镣,还可以用来切割铁皮和砖墙!如果要在这监舍的墙壁上捣一个洞,要不了几分钟!绿色的按钮一按,则弹出来一根缆绳,可以用来跨越壕堑、上房下崖,攀越障碍如如履平地!
杨浩很不理解虾皮为什么要送这玩意进来?是叫他越狱吗?杨浩虽然知道自己吃的是冤枉官司,但也还是决心光明磊落地和指控方对簿公堂,绝没有要苟且逃跑的意思,那不是他杨浩的作风!哪怕这件案子被他们断死,他也要气宇轩昂地走上刑场,挨那一颗锥心的枪子!
因此他对虾皮送来这玩意实在感到不解,不明白这家伙究竟吃错了什么药?
为了怕警方知道“手电筒”里的秘密,杨浩将那玩意又收进了包袱里,同时他又为警方的粗心大意感到一丝惋惜。如果警方的检查再细致一点,一定能够发现手电筒底部的秘密。
他叹息了一声,打算继续睡觉。
自从关进了这闷子里,他所做的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和关在栏里的猪几乎已经没有了分别。唯一有分别的就是,他还能够思考。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思索着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惨变?
他的几个红颜知己转瞬间就离开了他,一切似乎就发生在昨天,甚至就发生在刚刚过去的时刻里……
尽管警方口口声声说是他用那把小刀子杀害了唐金花等人,但杨浩心里清楚得很,杀害唐金花、龙芸、谢燕的不是刀子,而是爪子!他已经隐隐想到了这爪子的来历,只是他现在还不能肯定。但他也隐隐猜出,杀害唐金花她们只是开始,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只是他现在苦于理不出任何的头绪,因而这个阴谋到底是什么以及这个阴谋到底针对谁,他是一无所知。他觉得自己这样的小人物,绝对不可能是这个阴谋所针对的焦点。
他感到自己正被一张可怕的、无形的网笼罩住……
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下意识地在那件衬衣的领子上捏摸着。这件衬衣已经很旧了,白颜色已经有些发黄,还有许多斑点和霉味。三年前他就已经不穿这件衬衣了,不知道虾皮发什么神经把这件衣服给送了来?
他承认他的这些朋友都是肝胆相照、可以互相刎颈而死的,在艳溪中学时,他和虾皮是班上的两大尖子生,他偏重于文。虾皮偏重于理,两人为了争坐头把交椅常常竞争得异常激烈,但两人又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如果说杨浩在某些方面比虾皮更有优势的话,就是他善于结交一批落后生,比如衡其、谢可之流。而虾皮在衡其、谢可之流面前常常是鼻子翘上了天,因此衡其之流更喜欢低姿态的杨浩而不喜欢盛气凌人的虾皮。不过由于杨浩在其中穿针引线,衡其和虾皮最终还是摒弃前嫌走到了一起,组成了“防止灵异灾厄事件特遣队”的骨干力量。
杨浩常常把自己比喻为陆小凤,那么虾皮就是花满楼,衡其则是司空摘星,当然还有一位西门吹雪,那应该是唐军。
虾皮除了眼睛不瞎以外,身上的气质其实是很象花满楼的,也就是说,他是比较具有智慧和灵气的。现在他送来这么一件衬衣,确实让杨浩颇费周折,实在猜不透他的用意。
忽然,杨浩记起了虾皮闪烁不定的眼神以及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件衬衣的领子虽然硬了点,但是你不要嫌弃,你要仔细捏一捏,把不平的地方揉正……”
杨浩确实觉得这件衬衣的领子很硬,而且硬得扎手。杨浩知道这种衬衣的领子里面往往放着一块硬板纸,以便使衣领看起来很有型。但这件衬衣他少说也穿了三四年,洗了不知几百回,里面的硬板纸早就被搓洗得没有了影,怎么还会保存到现在?
蓦地,杨浩发现了领子边上的线是新缝上的!
看来这领子里面一定有名堂。
杨浩悄悄咬断了线头,然后将线拆去,拿出了衬在里面的硬纸板。硬纸板的两面都很光滑,看不出有什么名堂(那是相对于别人来说的,虾皮玩的这鬼把戏却骗不过杨浩),但杨浩却大拇指沿着硬纸板的边轻轻一划,便将硬纸板剖成了两半,接着从里面掉出一张小纸条……
小纸条上是用打印机打出的一行字:“黑暗之源已启动,情况万分紧急,今夜两点速越狱!”另有一行小字写道:“背面有地图。”
杨浩一看到“黑暗之源”几个字,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同时也明白了虾皮的良苦用心。看来自己猜测并没有错,这整个事件确实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本身并不是针对他杨浩的,而是针对……他简直不敢想下去。他看了一眼背面的地图,然后一把将纸条塞进嘴里嚼碎,然后看了看腕上的表——他的手机早就没电了,这些天来他一直是用腕上的表来看时间。这得益于他童年时的习惯。他从三四岁就开始戴电子表,后来买了块机械表一直戴到现在,当别人都以戴表为耻的时候,他仍然没有将它取下来。因为他已经和这块表有了感情,又怎么会轻易舍弃?
腕上的表指着一点四十五分,离两点只有十五分钟了。
杨浩明白,虾皮他们必是已经在看守所的周围踩了点,并且已经潜伏在外面,单等着接应他。
杨浩被押进来时并不清楚这看守所的具体位置,只知道它修筑在一座小山坡上,四周是六米多高的围墙,围墙上面还拉着电网,还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在碉楼上看守着,不要说人,就算是鸟雀都飞不出来!
如果没有虾皮送进来的地图,杨浩心里实在没有底,不过有了地图,他心里就踏实多了。他知道自己的这间监舍外面便是看守所的后院,后院里有两栋平房,绕过这两栋平房便是看守所的围墙!
他摸了摸“手电筒”,心想要从这里脱狱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他首先要将自己的手铐和脚镣打开——因为他的身上加满了各种可怖的罪名,所以他已经被当成重刑犯对待,普通犯人是享受不到戴脚镣的待遇的。
他用撬棒尖部的激光钻头对准了自己的手铐,然后轻轻一按开关,“嘶”地喷出一股一寸来长的蓝色激光火焰,让火焰舔着了手铐——就象快刀切入了豆腐,那手铐一下断成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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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脱狱…2
第三百五十五章脱狱…2
他用撬棒尖部的激光钻头对准了自己的手铐。;然后轻轻一按开关,“嘶”地喷出一股一寸来长的蓝色激光火焰,让火焰舔着了手铐——就象快刀切入了豆腐,那手铐一下断成了两截……
他接着又将光焰对准了自己的脚镣,也是“哧”地一下,腕口粗的脚镣也当啷掉在了地上。
不料这当啷声竟将门外的看守给惊动了。“啪”那扇用来观察犯人的小窗户被打开了,看守警惕地向里面张望着。
杨浩连忙俯卧在床上装睡,还发出一阵打鼾声:“呼噜……”
那看守的警惕实在是太高了,不知道他觉得杨浩的鼾声太做作还是他看出了什么异样,竟开了门锁走进来看个究竟。
“小子,你在干什么?”胖胖的看守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问道。
杨浩待他走近床边时,突然间转过头看着他,冲他嘿嘿一笑。由于他这一笑显得太过突然,那胖看守以至于没有防备,被杨浩这狰狞诡异的笑容给吓得打了个倒退,差点就惊呼出声。然而他的蛤蟆大嘴张得太大,竟一时失了声,只是干张着嘴而发不出声音。
杨浩本来是想趁看守不注意时用激光钻头将墙壁捣个洞,然后悄无声息地溜走。但现在胖看守突然闯了进来,使得他改变了主意——只见他突然伸臂搂住了看守的脖子,接着将胳臂猛地一弯。扼住了胖看守的喉咙!
胖看守一半是吓的,一半也确实不禁扼,立时便昏死了过去。
杨浩叹息一声道:“就这德性还人民警察?你爸送了多少钱把你弄进来的?”
胖看守已经昏了过去,自然听不到他的叹息。只见他飞快地解下了胖看守腰间的一串钥匙,同时三扒两扯将胖看守的警服弄了下来,并手舞足蹈地穿上,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监房。
监房外面是一条长廊,两边分布着若干监舍,三、四个歪戴帽子的看守用背脊靠着墙都在打盹。他们看见杨浩出来时都睁开半眯的眼睛斜了杨浩一眼,不过这一眼却是毫无警觉性的——盖因杨浩穿了一身“狗皮”,再加上这些人都困倦得不行,因而都不是很在意。要不然,他们是完全可以看出破绽的,因为刚才的那个看守是个胖子,而杨浩比较瘦,因此杨浩穿上那人的警服就犹如穿了一件宽大的袍子,稍加留心就能够看出这根本不是一个人!然而他们竟然看不出来。杨浩因此也就大摇大摆地从他们的身边走了过去。当然杨浩也是作了防备的,只要这些看守发现了他的破绽,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用撬棍将他们击昏!
幸亏这些看守睡眼惺忪,总算逃过了被打昏的劫难。
杨浩一边走,一边左右观察着情况。他发现左边似乎是出口,而右边则是死胡同。他便顺着长廊往左边走去。
走了大约十多米,便到了长廊的尽头,然而长廊的尽头却是一道铁栅栏,还有一道大铁门,大铁门似乎是从外面给反锁上了。
杨浩便伸手从铁栅栏的空隙里伸出去,然后掏出从胖看守身上拿来的钥匙。从容不迫地开着门。然而那一串钥匙少说也有十几把,杨浩一连套了好几把,竟然都打不开这道大锁。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一个人,冲杨浩叫道:“你这人为什么违反规定来开这道锁?难道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可以开的吗?”
杨浩将头上的大盖帽拼命地拉低,遮住了半边脸,然后嘶哑着声音道:“我今天刚分配来,第一天上班,不懂规矩……”
“原来是新兵蛋子啊——还不到换岗时间,你出来干什么?”看守所的守卫全部是武警,而武警是部队编制,也就是说和当兵的差不多。因此那人才称杨浩为“新兵蛋子”。
杨浩见他并没有认出自己来,忙继续装蒜道:“我内急,想出来解决一下……”
“好吧,你等着,我给你开门。”那个同志很热情地掏出钥匙替杨浩开外面的大锁。等他开了锁,杨浩道声“谢谢”,又是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等一等!”那个同志突然在后面叫道,“你的衣服为什么那么肥大?”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