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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他妈说什么?”老张听我这样一说,上海小市民的本性早已显现无遗,“姓方的,做人不能这么不守信用!我老张开车在这一行上混了十几年了,什么人没见过,就你这种人我他妈见多了,你不仁我也可以不义,我告诉你,十万块你舍不得,你他妈怎么地也要给我三千块,今天来来回回从松江跑上海,从那女鬼手上收到的全是他妈的死人钱!这亏我可不能吃!还有油费这么贵……我告诉你,姓方的,你别看你年轻个子大,我老张也不是吃素的!你今晚若至少不给我三千块,我叫你走不出这松江地域你信不信?”
我哈哈一笑,耸耸肩道:“老张,不要激动,你还没理解我的话。我说我一分钱不能给你、你没资格来消受这些钱,不是说我不愿意给你钱。我的实质意思是,你没命来消受这些钱!因为,你即将大祸临头!”
“什么意思?”老张点上一支烟,紧紧盯着我。
“你告诉我,撞伤那女子后,你为何不立即将她送往医院、反而选择逃跑?!你这样做还有天理人性吗?!任随她倒在血泊中,反正没人看见是吧?医生说过了,只要能提前两小时送到医院,那可怜的女子还能得救!”我言辞陡然一转,狠狠注视着老张,“你丫也忒没人性了,太没人性了……”
“怎、怎、怎么,你、你怎么……”老张右手指着我,瞪圆了眼睛,慢慢往后退,“不、不!不可能!哈哈,方丈夫,你不要信口雌黄、睁眼说瞎话,我啥时候撞人了?我开了十多年车,老油条了,技术在这一行那算是高手,我闭眼开车也能将大上海每条道路兜一遍,我怎么可能出车祸撞人?你他妈不要诬陷人我告诉你,小心我告你诬陷罪我告诉你……”
我一笑道:“也罢,我看你满额头乌煞晦气,原只道你是被阴邪之气笼罩,乌云压身,近期可能会事事不顺,屡撞霉运。孰知,一听金医生介绍完那具女尸的具体情况,得知她因车祸而亡,再综合一切头绪,我再好好一看你的面相,才清晰得知,你原是身陷‘三七劫’!三七之劫,头七攻心,二七断情,三七要命!”
“什、‘三七劫’,三七是一种名贵中、中药呢!”老张紧紧盯着我,狠狠地吸了两口烟。
我仔细盯着他的额头,蓦然一叹,与其说上海最近这一系列冥币怪案——鬼看病、鬼乘车的起因在于那躺在太平间里的女尸,还不如说,真正的肇事人,便是我眼前的这位出租车司机。
第八十五章另有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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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三七之劫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三七之劫
“人死下葬之后,自下葬之日起,以七天为一个祭日,其后人会在逢七之时上坟祭奠。比如:头七,二七,三七,直到七七。这是就人自然老死、寿终正寝死在本命之上而言;可知,在玄门里,死于非命之人,即使不入棺下葬,自其死之日算起,也会逢七天有一场祭日——只有三七。但此祭日却不是针对死人的,而是针对‘死于非命’的本源!说明白点,只要造成某人死与非命,阴德既损,命门暗亏,凶手多有不吉。在该人死后的三七二十一天之内,只要凶手没有被绳之以法,那么他便会有三次波劫——便是‘三七劫’,其实只要凶手肇事者命骨稳重,大都能化解此劫,但总有些命骨轻贱、平素多做亏心事的凶手化解不了,定然要身陷此三七之劫,比如老张你!”我说到这里猛一升调,将一边狠命抽烟的老张骇得站立不稳,“老张,你的天庭凸陷,印堂扁平,乃是命相不高,而在你印堂乌煞之处,明显有两条阴沟,我早前粗略一看,还以为是你本身的两道伤痕,听完金医生说完那女尸乃是死于车祸,我猛地贴合起来——你额上两条阴沟乃是你的三七之劫的征兆,那女子死了两个礼拜多,正好是‘二七’已过,因而你额头上乍开两条阴沟。说是劫之征兆,其实便是阎王爷在你额上做的记号,只要你额上再添一条阴沟——三七一过,你便是死路一条!那么,老张,你告诉我,那女子是不是被你开车撞死的?”
老张浑身阵阵颤抖,两眼神色闪乱,却仍要抵赖:“你、你不要胡说了!什么三、三七,我根本没撞过人,我说过了,我开了十多年的车,怎么会撞人?你他妈不要信口开河!”
我摇摇头:“你还是不承认!我告诉你,老张,我不是警察,你大可放心,我又何尝会将你扭送至派出所?我只是良言一劝而已,听不听再随你,你完全不必如此惊慌紧张。因致人死于非命而身陷‘三七劫’者,头七攻心,二七断情,三七要命。你好好听我为你分解一下,看是不是和你的经历很相像,到时你再分辨也不迟——头七攻心,在致人死后第一个七天内,凶手会常常觉得心绞痛,有时温痛,有时骤痛,甚者痛得他满地打滚,汗水如珠。到医院去检查,医生却又完全查不出心脏有任何毛病,一切正常。”
说到这里,老张蓦然一震,嘴里的烟头随之滑落。
我轻轻一笑:“好不容易过了这七天,心脏不痛了。到了‘二七’即第二个七天之时,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毛病会钻出来——二七断情,凶手在二七之内无法和妻子或丈夫行房,即便他身体很好,毫无异常,性功能完全正常,但到了床上就是无法完成性活动!老张,你现在二七刚过,我所说的这些毛病,你这两个星期以来是否体会过了?!”
“高人啊!神仙!!!”老张浑身颤抖得厉害,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盯着我,双眼血红,“方丈夫,你快、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怎么回事?我不该撒谎,不该自欺欺人,不该做亏心事,我他妈该死,我他妈不是人……这半个月来,我的确遇到了你说的这些怪事,最早几天心脏痛得要人命,深更半夜被疼醒,吃了去痛片没一点效果,到医院检查,医生屁毛病查不出。捱过了那几天,以为一切正常了,他妈的,下面那活儿又开始不听使唤!想我身体向来健康,没任何问题,和老婆干那事从来都很是圆满,没想到,就上个礼拜那几天,无论怎么样都没法干!勃能*,硬得像钢枪,一旦靠近我老婆,那活儿就像一泄了气的球一样,软了!我和我老婆那几天急啊,又吃药又找医生开秘方偏方,你说,有这么怪么,人家阳痿、早泄,我这算什么?硬得一柱擎天,一靠近我女人就哧溜一声软了下去……方丈夫,我才知道,你是神仙哪!我真他妈该死,该死!”老张哭诉到这里,“砰砰砰”地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我将他扶起来,说道:“老张,还没完哪!目前,二七已过,你已经踏入了三七!在这第三个七天之内,你不会感受到任何异常,一切正常。但是,头七攻心,二七断情,三七——三七要命!只要三七一过,便是你的死期——那女子被你开车撞死已过了16天,离三七二十一天还有五天,也就是说,老张,你只还有五天的生命!”
“啊!!!”老张“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抱住了我的脚,“鬼、女鬼,真的是她么?她便来取我的命么?我根本不认识她,为什么只有我才能看到她?方丈夫,高人!你要救我……”
其实,本来不是一件大事,只需要出点钱即能了事,却被老张搞到如此地步,实是他命中一劫。原来,在十六天前的一个晚上,老张一个多年前的战友刚刚从外地返回上海松江,多年未见,一干朋友自然要为这人接风洗尘,老张多喝了两杯,虽没醉,却也三分中酒。开车深夜回家之时,刚好路过靠松江世爵平价医院后门的这条公路,此刻,酒性完全上了头,老张两眼稍许昏花,就在一个医院后门一个转弯之时,只见一个人影从车前晃过,便听一阵惨叫,老张顿时清醒过来,知道自己闯了事,撞人了!但此时的他却并没首先想到下车去救人,更没想到医院就在咫尺之近,而是首先看看路上有没有其他人,再看看有没有交警。很幸运的是,这条路由于处在郊区工地附近,加之深更半夜,更无人迹。老张冷汗一冒,油门一踩,风尘而去。
由于当时酒上头两眼昏花、头昏脑胀,老张事后只知道自己撞了人,但撞的是什么人、是男是女、到底撞成何等伤残或者撞死了人……这一切,他却一无所知。想着反正没人看见,半个月来警察也没来找自己的麻烦,很显然,自己做了亏心事但逃过了惩罚……
但现在……
他才知道,自己撞死了人!
而且是个女人,穿白裙子的女人!
一个躺在医院太平间里的女尸,但这具女尸竟然能跑出医院,拿一把冥币来乘车!!
这女人竟然找到了撞死自己的凶手!!
偏偏是,只有自己才能看得见她……
暗夜肃穆,d2c月淡星稀,阴风不止,直让人阵阵寒蝉。
第八十六章三七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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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天下有贼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天下有贼
一位清丽英武、全身警察制服的女子坐在我的对面,娥眉紧锁,红颜不开,眼圈甚至有些发黑,应是多天没休息好的缘故。
周围是芳草碧连天的徐家汇公园,晨间七点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晰而怡然,以至我一天一夜没合眼,却也不觉困倦。不远处老人们的晨练以及枝头上的花香鸟语,更是为这晨的世界铺就上一层生命脉搏的音符。
徐家汇公园靠近衡山路一边,一辆警车停在不远处,欧阳林娜是抽空约我出来的。
“方先生,好久没见,没想到,你也是一脸的倦意、熊猫眼……”欧阳林娜边说边啃着馒头喝着豆浆。
的确,为叶家这冥币一案,搞得我连连几天睡眠不到五小时,又是冥币,又是死人……和这些东西打交道,难免会晦气上身,搞得自己乌烟瘴气,好在,作为玄门中人,我自有自破晦煞的法门。我一伸懒腰道:“欧阳,也真辛苦难为了你,你这么年轻漂亮,却奋斗在刑警第一战线上,实在让我这等儿男无地自容啊!”
“呵呵!”欧阳三两口吃完简便的早餐,爽朗一笑,站起身来,扶扶警帽,活动一下身子,“方先生在我面前就不要这么谦虚了,你的手段和本事本警司又不是没见过。那些坐在摩天大厦办公室里的男人,纵横商场,动辄过手千万亿,他们算是英杰;那些奋斗在体力建设岗位上的汉子,在我看来,他们同样配得上‘英杰’二字,各人只是分工不同而已。而方先生你,在我看来——”
我一笑,手一挥道:“嗨!当然同样是英杰啦!”
“不!”欧阳神秘一笑,“淫杰!呵呵。”
我一腔鼻血没差点喷出来,我何时被冠上了这等光荣称号?
“呵呵,方先生竟和我的老同学美女总裁杜冰婵孤男寡女地相处一室,你竟然还说你是浑身上下清白……恩,有‘淫杰’的资质!”欧阳说到这里,面色更是灿烂,见我在旁边猥琐不已,一改话锋,“呵呵,开玩笑、开玩笑!方先生,说实话,你是我发自内心敬佩的一位男子,当得上‘英杰’之称。虽说你从事的行当和我警察的职责比起来,太过荒谬而不登大雅,但是,方先生你的见识和你临危处事的能力和那番镇静,已让我刻骨铭心,这正是我作为一名人民警察应该学习和具备的……再说,通过那南汇农场监狱一案,你让我明白了这个世上,的确存在一些科学不能揭示的东西。我这次这么早找你来,的确是,我又碰上了一些麻烦,可以说是怪事,我们忙活了这么久,却依然是一头迷雾……”
我郑重起来,蓦地想起她胸上那处白虎七星痣……当即我问道:“欧阳,你只管说,我能帮你的,我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当然,呵呵,这还是免费的。”
“可我的确很不好意思,而你又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嘉奖和表彰……”欧阳面有难色,“我听说,你在豪门叶家帮他们看看风水,收了人家好几亿,你说……”
我一震,这消息这么快就传了出去?我拷,这世上真还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我一笑:“好罢,我是淫杰嘛,恩,我做女人的生意从不收费,只是,那个,晚上,那个……”
听得欧阳林娜脸色骤然绯红:“那个那个什么?我是人民警察,方先生,你这其实在为国家和社会做些贡献,须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个人的恩怨得失和民族大义比起来……”
听她如此一说,我差点没跌倒,我就稍稍“淫杰”一下,竟然和民族大义扯上了干系。我哈哈一笑道:“欧阳警司,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何必这么激动?我说的‘那个’是,晚上,要请我吃顿饭什么的,呵呵,别想歪了。再说了,你说‘天下兴旺,匹夫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