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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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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
z国
春雨细如丝,春雷轰耳鸣。
连著几日的雨水绵绵,往日热闹渲器的大街人迹罕至,公路两旁栽种的荫荫树丛都垂头丧气,显得无精打彩。
氤氲的水气迷蒙了视线,泰阳有很严重的近视,蒙胧著雾气的眼镜形同虚设,撑著把破旧的雨伞,在大雨中慌不择路。
博物馆门口,坐车已经早到的同事们正兴味溢然的观赏著他的糗态。
泰阳陈泛的衣著在夹在光鲜亮丽的人流里显得很打眼,静静的站在一旁擦试著眼镜,等候领队过来带他们入馆。
滴水的雨伞不小心碰到了人,确切的说是别人碰上他的雨伞,条件反射下,他连连哈腰说著不好意思,身体更往墙边靠了靠。
“哎哟,这不是我们报社的大太阳吗?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幸会幸会……”
流里流气的嚣张男子,一脸的猥琐模样真是侮辱了他身上的那身名牌。老板的独生子寥非,空降过来没几天就把报社搅得鸡犬不宁。
不想惹麻烦,泰阳笑笑算了打过招呼,转身想站远些,寥非拉住他,“干嘛这麽生疏,都是同事有机会大家好好聊聊。”
寥非故作亲密的勾肩搭背让泰阳後脑发麻,他的预感没错,寥非在他耳边轻语,“全报社都知道你是个同性恋,男人的味道真有那麽好麽?哪天你也让我试试。”
周围已经有人朝他射来鄙夷的眼神,这就是同性恋的悲哀,现在他们肯定都以为泰阳为了巴结社长儿子不惜出卖身体。
也不辩解,泰阳默默挥开寥非的手,走出遮蔽风雨的走廊,独身站在雨幕里。
“切,装什麽清纯,早不知道被多少人给睡烂了……”
“哗哗”一阵大风吹过,飘忽的雨线似乎更密了,天地间除了雨声就是凌厉的风声。
博物馆里放置的东西都是些年代久远的有记念价值的物件,陈旧且没有新鲜感,当初老总取消日本温泉之行而改至参观博物馆大家就一百个不乐意。
说什麽响应国家号召,节省不必要开支,说白了还不是小气的老板舍不得掏腰包。
馆内光线不是很亮,加上阴雨天气,湿粘的更加显得阴森可怖。
大家边往里边走边低骂吝啬的老板,连下雨天没什麽人所以博物馆免费开放的便宜都要占。
泰阳跟著缓缓而行,清淡的脸上没有半点焦燥,反而格外用心听著领队的讲解。
看完一处,领队停了下来,“占用大家一点时间,我想做个小小的调查,人群当中有没有人不敢看鬼片的?”
领队奇怪的问题把大家逗笑了,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哄。示意大家安静,领队作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下面我们要去的地方可参观古尸,年代最久远的可追溯到几千年以前,参观期间请大家务必要肃静,这是对逝者最基本的尊重,大家记清楚了吗?”
“我重申一次,不敢看鬼片胆子较薄弱的或者心脏承受能力低的人请留在外面,勉强进入後果自负。”
没有人出声,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千年古尸他们可还从来没见过。泰阳举起手,“我不进去。”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寥非嗤笑,“同性恋就是同性恋,连胆子都跟女人一样,活该你被千人压万人睡。”
泰阳的嗓子有丝哑,春天的感冒来势汹汹,几天了药吃了不少却还是没起色,他想著待会散了到家门口的小诊所打一针,那样可能效果会好点,只是不知道口袋里的钱够不够。
二十六的泰阳可能忍受生活中所有的苦累,却无法忍受他们总是拿他的同性恋身份作文章。按按温度偏高的额头,泰阳挺直脊柱骨,“我跟你们一起进去。”
一条长长的甬道出现在眼前,两边面壁上点著豆油一样的烛火,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光晕。泰阳贴著墙壁,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那是一股宛若从地底升起来的阴气。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於看到一个摆满了棺材的厅,棺材上方正升起渺渺白雾,厅里的温度也像是北极之巅一样,好冷。
这里是个冰室。
真是冷啊,泰阳想打喷嚏,想起领队说过的话,又忍了下来。
大家散开来,泰阳想找领队看能不能提前离开,太冷了,他受不住。领队径直走向一个放著供香的桌子,泰阳还在想这里这麽潮湿他怎麽打火时香已经点燃了。
泰阳惊疑,难道他会法术吗?
虔诚的上完香,领队依旧背对著他们,看不见表情却听他的声音森森的响了起来,“既然来了,大家就好好的玩吧,欢迎你们来参加地下盛会。”
这个声音……泰阳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冽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是地狱勾魂的魔鬼。他不是刚才那个领队,泰阳很确信,因为他的声音完全变了质。
“大家尽情玩乐吧。”
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机械声音,一字一顿像是沙砾塞在喉咙里,非常难听。
同事们已经三人一群,五人一夥的低声讨论起来,泰阳试图聚齐大家的力量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没有一个人理他。当他回转头再看时,刚才领队伫立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心里的恐惧越积越高,泰阳急忙去找寥非,寥非正被几个美女围著,口沫横飞对著一具冰棺品头论足。
每具冰棺都有一张标明身份的牌子,而这具冰棺不仅牌子用的是尊重的金黄,连整具棺材都是耀眼的灿金色。寥非正以手肘撑著冰棺盖,作出一个很帅的姿态,对著一众美女展现他的魅力。
泰阳拉开他几乎都靠在冰棺上的身体,呼出的气体都在发抖,“你们不要再玩了,难道你们没看出来什麽不对劲吗?”
寥非露出玩味的笑容,手指摸著下巴打量他,“我说大太阳,想引起我的注意力也不用来这麽逊的一招吧,虽然我对男人的喜好不大,但如果你主动脱光了爬到我床上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冰棺蒸腾起来的寒气不停的凝聚在眼镜上,泰阳的视线开始模糊,他抓住寥非的手,“我不是开玩笑了,这里真的不正常,这个博物馆我以前虽然没有来过,多少也有听说,我刚才想起来,博物馆从来没有过什麽千年古尸……”
寥非的注意力都被泰阳握住的手给吸引过去,他从来没想到一个男人的手竟然会这麽滑,这麽柔,那触感简直就像上好的丝绸。著迷一样,寥非色眯眯的笑了,“泰阳,真是想不到你长的不怎麽样,倒是有双漂亮的手,如果这样……”
寥非说著,抓著他竟然往自己的裤档塞了进去。泰阳不敢置信,都说寥非是禽兽真的一点都没错,在这种地方都能兽性大发,简直是畜生。
猛然将手抽了出来,金属材料制成的裤链在瞬间划破了他的手,激动之下,泰阳站立不稳,身体扑了出去,别无选择的扑在了冰棺上。泰阳的眼睛正好对上了棺材里那具据说是古尸的眼睛,眨眨眼,他感觉到不对劲。
那个骷髅头里的眼睛竟然也跟著他的眼睛转了起来。
全身的血液瞬间逆流,泰阳的心脏失控的大跳起来,尖叫还没出口,旁边凄厉的叫喊已经此起彼伏的响彻整个冰厅。
是眼花吗?那个骷髅竟然冲著笑……
大脑一白,泰阳软身晕了过去。他受伤的手正将伤口贴在冰棺上,汩汩而出的血红染渲在棺盖上,隔空取物一样,鲜血透过实体的盖子,渗入到棺内直接滴进了骷髅头的嘴里……
尸情怪意 (冰恋)001
“啊──”
泰阳被惊醒了,大汗淋漓湿透了薄薄的睡衣。头痛欲裂,他作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具体的梦境记得又不是很清楚。
门被从外边推开了,泰阳闻到了面条的味道,还有荷包蛋。
“小阳,刚才报社来电话催你去上班,你看起得来吗?不行的话我帮你回了。”
这个体贴的会替他准备食物的阳光男孩是和泰阳合租这套公寓的室友海桦,还在读书,非常青春飞扬的年纪。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等会就去报纸。”
泰阳正好需要食物来驱逐走那些不安的燥动,举起筷子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你没事就好,你这一病可真够吓人的。高烧烧到四十度,省钱也不能省成这样,该花的还是要花。噢,对了,你说的博物馆我查过了,那里在去年因为发生过几次旅客莫名失踪案件後就被勒令封馆了,至於你说的千年干尸……”海桦顿顿才说,“别说博物馆,z国根本就没有公开供人观赏的干尸。”
吃面条的动作慢了,最後连筷子也放了下来。泰阳没有带眼镜,一双清寒明眸展露无遗,平平无奇的五官因为这双眼而亮色起来,他看著海桦,“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病糊涂了,胡言乱语?”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阳,你可能是压力太大,想太多才会做这样的梦,休息好了就没事的。”
距离博物馆发生的事情已经过了一个礼拜,泰阳是在医院的床上醒来的,海桦说他高烧昏倒了,他送他进的医院。
那个干尸,泰阳很深刻的记得是真实的在他眼前发生的事情。
每晚他都做著重复的梦,模糊的记忆却又鲜明的恐惧。
当天那麽多人在场,不可能所有人都烧糊涂了,泰阳拖著无力的身体来到报社,他要找答案。
鼎风报社,泰阳工作的地方,位於地势僻静的小公园里。
能将报社开到公园里除了鼎风的小气老板,这种构思没人想得出来。一栋二层的独立小洋房,靠湖而建,地面一年四季都是水,潮湿的老有人抱怨风湿痛。
泰阳甚至都没有办公桌,因为他负责的范围很广泛,基本上从上班到下班都停不下来,所以他的桌子也节省了下来。
一口水还喝完,文员小丽就塞了一叠的文件给他,“泰阳,这些一个小时整理出来,我急著要交到上边去。”
“泰阳,打印机出了点问题,你过去看看,我没时间。”
“泰阳,印刷厂那边的新合同你去复印两份,我现在很忙。”
……
急著要用文件却在修指甲的小丽,说忙没时间的同事一个在煲情人电话一个在玩游戏……泰阳扶扶鼻梁上的眼镜,闷不吭声的开始‘属於’他的工作。
泰阳在鼎风的作用就像是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一阵香风吹过,几位蹬著三寸高跟鞋的精致美女飘然而来,现在已经快中午了。看著姗姗来迟的几人,泰阳暗暗叫苦。
迟到积下来的工作将会落到他的身上。
“珊娜,你看我在日本淘到的宝贝,漂亮吧?”
屁股还没落座,就有人急不可待的出来炫耀,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忙活,聚拢过去看希奇。
“这串珠链我在网上看到过,如果不是太贵我也想买,你真牛,这样的好东西都消费得起。”
“那是,反正又不花自己的钱,碰到喜欢的当然要投其所好。”
“你们去日本玩一圈还有收获,我就白去了,随便买点东西都要想半天,炒股亏得我连粥都没得喝了。”
“那有什麽,日本有的东西我们z国也不差呀,最起码享受到了日本得天独厚的温泉,那可是别的地方没有的。”
……
七嘴八舌的听著他们在讨论日本之行,泰阳感觉到冰冷的颤栗及体而来。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泰阳的忽然插话中断了他们的谈论,大家都看著他,“不是博物馆麽?怎麽变成去日本了?”
泰阳在报社都是个独行侠,会主动开口说话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什麽博物馆,泰阳你不会是发烧把脑子都烧坏了吧,人本来就够蠢的,万一白痴了可怎麽得了……”说话的是刚才在炫耀的朱蒂,随著她尖酸的话语大家哄然大笑。
“是呀泰阳,真是可惜了,老板好不容易大方一次你竟然生病去不了,你没去老板可笑死了,你可是替他省钱了呀。”
众人的嘲讽他穿耳而过,泰阳怔怔的继续著手里的工作。
日本?难道说博物馆真的是个梦?
手上那条划伤的伤痕怵目惊心,提醒著他那是真实的;为什麽他们都没有一点印象?日本之行取消了,老板还特意在公布栏里贴了通告,还有老板专横跋扈的儿子龌龊的下流行径。
泰阳找遍公布栏都没有看到那张通告,不会是被人清理了,因为除了他不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