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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围着猪慢慢走动,仿佛是一个检阅士兵的将军。
走到一头肥大的约克猪身边时,老实的眼中忽然发出一种寒冷的光芒!
老实蹲下来,用右手抚摸着猪头,仿佛是在抚摸一位美丽的女人,那样得爱惜,那样得欣赏,猪一动也不动,沉沉地睡着,仿佛在享受着老实的爱抚。
突然,老实那举在胸前的左手沉了下去!
左手食指那闪着金属光芒的指甲,一下就刺在了猪颈下!
然后,顺着老实的指甲那月牙形的指甲,慢慢地有血流出,流的很慢很慢。
老实的笑意里多了一种轻松的感觉,他的眼光中诡异更深,然后,他的左手又以极快的速度抽离了猪颈,仍举到胸前。
猪颈项上出现了一个月牙形的刀口,从刀口处有鲜红的血流出,但并不象惯常用如刺一般的杀猪刀杀完猪后,猪血向外如泉般地喷涌,而是慢慢地流着,那血如同是一条细细的山溪,不停地,不停地,流着……
老实站了起来,向外走去,他走出猪圈,关上猪圈的门,站了一下。
指甲上的血已经流到了左手上,老实看着自己的左手,然后,把手放到嘴边,慢慢地吮吸着手上的血。
“啊!”一声细小的轻呼。
老实转过身去,看见猪圈旁边的厕所边上,正站着他的儿子小顺子。
老实向小顺子走过去,小顺子仿佛呆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老实走到他面前,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小顺子的头。
老实左手的指甲,是在那一霎那回复的,仿佛从来就没长长过,仿佛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梦,除了猪圈里的那头肥白的约克猪还在流着鲜红的血,已经流到猪圈的地上,那血在地上慢慢凝固。
老实被人摇动着。
老实的头很疼,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梦了。老实在被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勉强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老婆的脸,脸上满是气愤和恐惧。
“当家的,快醒醒!你快起来看看,又,又有一头猪被杀死了!”
“什么?”老实一下子清醒过来。
“猪啊,猪又被人杀死了!像上次一样,流了……好多的血……”老婆说话的声音里有些颤抖,眼里的恐惧已经远远多过了气愤:“是谁啊,和我们有什么仇,要这样做呢?”
老实没出声,他很快穿好衣服,把猪拉了出去。
老实想的是,不能让这猪白死了,多少都得卖点钱!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一片沉默,老婆和女儿明显地很害怕,而儿子小顺子却开始躲着老实,没老实在的时候,那孩子就像往常一样,可是wωw奇Qisuu書网,只要一看到老实,他的眼中就露出恐惧来,仿佛老实是什么怪兽一般。
小顺子并不确切地知道他为什么会怕老实,他只是害怕,一看到老实就恐惧地浑身发抖。
老实家的猪开始像得了瘟疫一样,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死掉一头,死法都是被刺了一刀,血流尽而死的。
猪死的时间都是夜里,但是,到底会隔几天死一头,老实始终没找出规律,有时候连着两夜都有猪死,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死一头。
老实也有几次夜里守着,可是,最后什么也没发生。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沉,每个人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惧感,老实自己也是一样。
几十头猪死了一半了,老实沉不住气了,老婆和女儿不愿去喂猪,一听到猪字都害怕地发抖,儿子总是躲着老实,除了老实,每个人走路都绕开猪圈走。
老实觉得自己也快崩溃了。
一天,老实一下狠心,和老婆商量了一下,把剩下的猪全卖了,虽然这些猪现在还不够肥大,卖了有些不划来,但是,死了的猪卖了更不值钱,而且,这事出的,让全家都跟着担惊受怕的,不如卖掉来的爽快。
猪卖了,老婆和女儿都松了一口气,只有儿子,仍是躲着老实。
也许过几天没出什么事儿子就好了,老实心里想。
小顺子仍是害怕,仍是不敢走近已经空掉,却仍存在着的猪圈的附近,他上厕所都是绕到外面去,随便找个墙角啥的解决的。
小顺子的眼前总是出现猪躺在地上,猪颈处不断流血的景象,怎么会这样呢?小顺子怎么也想不清楚,他只是觉得害怕,无限得害怕。
夜里,窗外的月光很好,小顺子被尿意憋醒过来,他爬起来,径直跑到院子的角落里,对着墙角放松开来。
拉完尿,小顺子轻松地吸了口气。
就在这时,小顺子感到了一股寒意,他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觉得他的身后凉凉的。
小顺子转过身去,在明亮的月光下,小顺子看见老实以一种古怪的姿势站在那里,他的左手举在脸前,食指上的指甲有一尺来长,闪着金属般的光泽,老实的眼中有种诡异的神色,嘴角含着阴森森地笑容……
怪病·药之二
作者:麦洁
小镇上的人得了一种怪病。
开始大家不以为意,互相见面时还打招呼:“呀,好久不见,最近长胖了,生活不错吗!”
后来大家就觉得不对劲了,小镇上的人像吹了气似的个个都胖起来。
最先觉得不对劲的是镇上的几户有钱人家。张家那个叫丽丽的女孩也胖得厉害,她哭喊着要减肥,先是自己在家减肥,不吃饭,光喝水,可是,体重不但没下降,却还继续上升。于是,家人送她去医院做检查,谁知道,医院内科门诊的门口已经等候了几个同样也是很肥胖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及家人,平时都是镇上的熟人,这时在医院里碰见,互相都有点不好意思。
医生给这几个女孩做了各项检查,可她们除了都是血糖血脂比较高以外,别的却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更找不到肥胖的原因。
开始,医生只给女孩们开了一些常用的减肥药,并叮嘱女孩们要注意饮食。
看完肥胖病回去的女孩子,一个个只吃减肥药不吃饭,连饮水都控制着,可是还不管用,只觉得天天都在长胖。无奈下,这些女孩不得不再次去医院检查。
女孩们在这段时间又长胖了许多,简直有些离谱,于是医生再次让这些女孩做各种检查。可是,查来查去,没查出问题在哪。内科医生没辙了,于是叫来外科医生会诊,外科医生也查不出所以然,于是又叫来妇科医生会诊。最后,几个科的医生都会诊了,没有一个能说出所以然来的,于是讨论给这些肥胖的女孩制定了用餐标准,还叫女孩计算每日摄入的卡里路,排出量等。
又经过了一段时间,医院所用的这些方案好像全都没什么效果,女孩还是在长胖,而且,镇上肥胖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这之后,来医院看肥胖病的人越来越多,男女老少都有。
刘医生是镇医院的内科医生,给那些肥胖女孩会诊他也是参加了的。
那天晚上,刘医生正在门诊值班,门诊值班的医生护士都坐在护士值班室里闲聊,说到镇上的肥胖病,大家不由地互相打量,看看对方胖了没有,还好,这里的医生护士还没有那样肥胖的,里面有一两个本来就有些胖的,大家就开玩笑提醒着:“少吃点,小心得肥胖病。”
“砰砰砰”正在说着,值班室的门忽然被敲响,几个正讨论着肥胖病的医生护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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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后,值班室里的人听见小谢一声惊呼:“啊!”
刘医生和另一个年轻医生听见小谢的惊呼声,也忙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刘医生也吃了一惊,门口站着一个不成人形的人,那人个头和刘医生差不多,但肥胖的身体却好像有三四个刘医生那么宽,并且这种宽是不成比例的。
“什么事?”刘医生问门口的人。
“难受,难受……”门口的人说话含糊不清的,仿佛嘴里咬着个什么东西在说话似的。
刘医生看了看门外那个巨肥的人,再看了看门,估计他是进不了门了,于是转身对小谢说:“你去拿个台灯出来,我在外面看这个病人吧。”
小谢转身去拿台灯,小刘走出了值班室的门,就着值班室里射出的灯光看着门口的病人。这个人的皮肤好像是半透明的,身上的肉往下坠着,刘医生猜可能是他皮下的脂肪过多,所以下垂,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堆移动的肥肉一般。那人身上可笑地穿着一件圆领T恤,有些紧地绷在身上,下身穿的仿佛是睡裤,可能是实在没有合身的衣服穿了,所以才会穿成这个样子。
“你哪里不舒服?”刘医生问那个巨肥的人。
“难受,喘不了……气,心口闷……”那人说着慢慢地抬起手,刘医生在那一瞬间有种错觉,他仿佛感觉到那个巨肥的人的细胞还在分裂,皮下的脂肪层还在增厚,虽然那速度对一般肉眼可见的速度来说是极慢的,但对于人体的细胞分裂增长,那速度简直令人恐怖。
“灯来了!”小谢拿着一盏极亮的台灯出来,刘医生接过台灯对着那个巨肥病人照着,那人忽然惊恐地用手臂遮住了脸,在那极短的时间,刘医生看见那病人的脸上仿佛裂了一些细细的口子,还有像油一样的液体在缓慢地渗出来。
刘医生忙把灯转一个方向,让灯光打到医院走廊雪白的墙上,然后折射的光能柔和地反射过来,对病人的刺激不至于那么强烈。
刘医生让小谢把灯拿好,他自己戴上听诊器听病人的心跳声。听诊器刚贴在病人胸前,刘医生就听见一种不可思议的声音,“呼噜噜噜……呼噜噜噜……”心跳声完全听不到,只有这种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声音,仿佛是潮水击起到海岸的礁石上一般,总之象是水冲击着什么的声音。
刘医生呆了半天,伸手把听诊器给了边上和他一起出来的那个年轻的外科医生:“小王,你听一下他的心跳。”
小王犹疑着接过听诊器,不解地看了刘医生一眼,值班室门里站着原来一起聊天的医生护士,也都不解地看着刘医生。
小王把听诊器戴上,小心地将听筒放在病人胸口,忽然,小王脸色变的煞白:“这……这是什么声音?”
门里的另一位医生疑惑地走出去,伸手接过听诊器,只听了一下,脸色也煞白起来。
刘医生没再吭声,转身再去看病人,他还用手遮着脸,可是,刘医生发现他好像又胖了起来,那件圆领的T恤好像要胀破一样,刘医生不由打了个冷颤,他想起来刚才关于细胞分裂的想象,似乎那个病人的增长是配合着刘医生的想象来的。他转过身问其他几个医生:“这病人,要不先收他住院?”
“住院?他连病房的门都进不了,怎么住?”那个年轻的外科医生的声音里有一丝丝的不安,仿佛他很厉害这个病人似的。
“啊……呼!啊……”那个病人忽然发出一种类似于兽类的叫声,这声音深沉而含糊,始终有点像是嘴里含着什么时发出的,让人觉得有点碜牙的感觉,仿佛吃饭时一不小心吃到了细细的砂子,和饭搅合在一起,在牙上慢慢地磨,让人肉酸酸的。
“你们,快看!”小谢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恐惧感。
“嘶……嘶……”刘医生听见象是布的撕裂声,那声音就来自身边的病人,而其他人也都死死盯着他的身边,目光中一片惊恐。刘医生有点受这种气氛地感染,他心头也一片惊恐,甚至不愿转头去看一下,但他知道,他必须要看病人,这是职业道德。
刘医生转过头的时候,冷汗倏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他看见那个病人正像吹气球一样胀圆起来,衣服被不断胀大的身体撑起来,然后又被撕裂开来。
刘医生也和其他人一样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病人的嘴里还在发出“啊……呼!”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多了些痛苦。
病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都撕裂开来,病人的身体还是像吹气球一样胀大。只是,刘医生觉得这些皮肤下面的不是气,他感觉是某种液体正在皮肤下面,因为病人的膨胀不是全身都平均膨胀,而是,在病人的腰部,还有脚踝部,手腕部已经胀成了象球一样的。仿佛在膨胀中,那些液体从身体的高处还在往低处流。
刘医生忽然又想到刚才病人脸上若有若无的细口子,还有仿佛油一样的东西渗出来。刘医生打了个冷颤。
“啊!……呼!”病人的叫声忽然高起来,他遮住脸的手已经从脸上拿了下来,两只手在身体两边扎开来,不住地抖动着。
“啊!”小谢尖叫起来,跟着几个女的都一个接一个地发出尖叫声。
刘医生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地向上泛着酸水。
那个病人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口,所有的裂口都是竖着的,裂口中渗出油一样的液体,那液体已经模糊了病人的脸。
“啊!……呼!”病人声音嘶哑了。
所有的人都呆了,医生护士,还有几个刚刚走进医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