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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每年会向穷欲大帝进贡五百童女,对的,不是童男,因为穷欲大帝对童男没有什么兴趣,传说中穷欲帝国对女类更钟爱一些,认为女类身上聚集着天地间最珍贵的一点清灵之气。
所以穷欲帝国的承旨宫里呵,便汇集着七界里各种最美丽最妖娆的女人,她们的结局有两个,一个是被穷欲大帝宠幸,一个是被穷欲大帝吃掉。
而对于童女来说,被吃掉的几率几乎高达99%。
可是据说也有没有被吃掉的童女后来到了承旨宫的奇迹。
所以这便是人族唯一能进入穷欲帝国并接近穷欲大帝的机会。
所以妄人族每年都会选一些资质上佳的女童混在凡人族的女童里面进贡到穷欲帝国,冀希望于万一,学到穷欲魔宫里的法术,探知穷欲大帝的弱点。
五百年来,只有三个人能留下来,可是她们后来被送到承旨宫里作为穷欲大帝的玩物,也没有获得了任何机会。
可是人族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每一年这样延续着无望的努力。
到了那一年,六岁的晏冰罹在诛心殿上和五百个童女一起等待着穷欲大帝的降临。
那些被娇生惯养的千金们从来便没有停止过啼哭,或独自流泪,或号啕大哭。
可是当穷欲魔王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在她们心上的时候,她们都一齐停止了啼哭。
穷欲大帝终于还是来了,令众女稍觉心安的是,他并不是想像中的毛手毛脚,奇形怪状,而是一个面若冠玉的青年男子。
可是这只是恐惧的开始。
穷欲大帝的手一指,所有的女童的衣服便化为乌有。
那些紧张地揪着衣角,或按着手帕,或用衣服遮住眼睛的女童顿失所恃,第一次赤身于众人面前,羞愧、紧张、恐惧、无助交加在一起,很多女童已经在不停地颤抖。
穷欲大帝便邪恶地笑了,走到第一个女童面前,一张口便将女童吃了下去。
那个刚刚还哭地震天响的女童就这样从众女的目光中消失了,只化为穷欲大帝嘴边的几缕鲜红。
穷欲大帝残酷地笑着,又走到了第二个女童面前,这次他没有吃掉之个女童,却是伏到了女童的身上。
女童尖锐地痛呼便回荡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鲜血,又是鲜血,从女童的股间流了出来。
穷欲大帝在起身的时候已是随手一挥,那第二个女童又已从众女眼前消失。
如此之般,终于过了499个女孩子,大厅里已经是鲜血淋漓,红意恣肆。
那第500个女童,便是晏冰罹。
穷欲大帝走到晏冰罹面前,有点惊异。
这个女童没有哭泣,没有恐惧,没有颤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她望着穷欲大帝,没有丝毫恐惧,仿佛这是世间最最平常的事。
穷欲大帝看了晏冰罹三分钟,突然回转身便走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穷欲大帝做的事从来便不会给任何解释。
于是女童晏冰罹便被带到了承旨宫。
后来便被穷欲大帝忘记。
是的,承旨宫里的女人实在太多了些,妖娆的,文静的,甜美的,大方的,蛮横的,各种各样,应有尽有,尽管这样,穷欲大帝每月来承旨宫还不会超过三次,又怎么会有心思想到晏冰罹呢?
晏冰罹便在承旨宫里慢慢地长大。
对她而言,故乡云水国早已成了遥不可及的记忆,一个幻梦。
只是,多年前那次悲剧,那次羞辱还梗在胸腔,每天都在滋长。
随着年龄的增长,血液中流淌的妄人族的血液开始不安,复仇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在白天,晏冰罹从不与穷欲大帝的任何姬妾交往,她学会了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将一大盆的米一粒一粒拣到另一个盆里。
当她数到三万粒的时候,这一天便又可以结束了。
在其他人眼里,这是一个乖戾的,已经被吓傻的女娃。
便没有任何人会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于是在夜间,当所有人都睡熟了之后,晏冰罹便潜出了寝宫,在穷欲魔宫里四处游荡。
终于有一天,她看到一个少年在修习魔法。
那个少年便是风勿惜。
作者有话要说:女童,好像有点,阿,偶不擅长写H,大家包涵则个。
往事已随风
少年练功的神情很专注,她第一次看到他时他正在修习驾驭火的魔法。
她看到他的食指倏地便变出一簇火苗,她不仅暗吸了一口气,担心他会被烧伤,差点没叫出来。
看了一会,她才知道那是魔法。
他的食指骈起,那火苗便忽大忽小,周转于他前后左右,他却可以毫发无伤,他食指再动时火苗便忽啦一声成了火海,将他围在中间,他的脸便这样火红地立于中间,没有痛苦,却也没有欢乐,根本便无一分表情。
那张脸初看时很近,看着看着便似隔了千山万水,有一个瞬间她以为看到了穷欲魔王,便感到恐惧,再定目看时才知道不是,那张脸比穷欲大帝的年轻很多,其实,他要本就还只是一个少年。
也是在后来,她知道他的脸根本不会长大,除非他自己想变。他的魔法早已让他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容颜。
到了第二夜,她仍然还是去看他练功。
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不知道如何打发。
她想,是什么让她念念不忘呢,或许是少年面无表情的背后隐藏的深深的对生命的无奈和绝望吧。
第二天去的时候她仍然躲得远远的,虽然她在人界时有学过一些浅薄的隐身术,可是在穷欲帝国里应该是不好使的吧,所以她只是远远的瞧着。
那天他练的是驭冰魔法。
她看到他召唤出巨大的冰块将自己冰冻起来。
当厚厚的冰合围时,他的身体变得透明而虚无。只是远远的觑着她已经可以感受到那刺骨的寒冷直逼心窝,她禁不住会为他担心。
他会感到冷吗?
他在冰晶里的身影那样单薄,是什么,支撑起那样冰冷的表情?
就这样一个人在练功,一个人在观望,过了很多时日。
有时他在练风,有时他在练刀,有时他在练缩骨,有时他在练长身,有时他在练断臂重生。
每一次都让她恐惧地屏住呼吸,每一次却又让她十分艳羡。
她知道若是有这少年十分之一的法力,她实现族人的愿望也会更近一步。
她知道自己对于法力的渴望是多么巨大,她也知道这穷欲魔宫对她而言,是多么虚幻,她只是这里的摆设,她根本没有获得潜力的可能。
很多天过后,一个计划终于战战兢兢地浮上心头:勾引这个少年,获得他的魔法。
她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年龄,他的出身,他的一切。
可是她仍然不忍心欺骗他,因为他看起来那样孤独,也是命运的弃儿吧,虽然他比她拥有那样强大的魔法。但是他不快乐。
她知道。
可是她没有选择。
要实现族人的愿望就得获得法力,这是注定的。只有获得法力,接近穷欲大帝,并击败他,才能使族人获得自由,这样族人千百年来的牺蹂躏牲才值得,这样被吃掉和的那499名同伴才有意义。
可是面对那个少年时她仍然做不到,所以只能一直观望。
很多时候是一整个白天都在下决心,可是到了夜晚,面对他时就会动摇。
在她下定决心的第四十天,她终于要走出去。
那个夜晚他练的是驭火魔法。
她在移动脚步的瞬间被他觉察。
那时熊熊大火正在他的四周燃烧,发出劈叭的声响,他的脸色一会火红,一会幽蓝,一会死灰,她知道他可能正练到紧要关头。
就在这时,他的眉毛一紧,脸色便凝结在死灰,没能向其他颜色转换。
他的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头发在一瞬间化为乌有,空气中弥漫出刺鼻的焚烧味道。
他的面部开始扭曲。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僵直、痉挛。
她看得魂飞魄散,就算她再笨,他也知道这时他已走火入魔,是在练功时出了差错,或许就是因为她的脚步,不,那简直就是一定的。
不,不要。
她发狂般扑到少年的身前,看着少年的身体在火中燃烧,手足无措,无能为力。
她的脸上流下泪来,那些童伴被穷欲大帝吞噬和□的记忆开始汹涌,她的脑袋开始空白。
慌乱中她看到他突然在火光中睁开了双眼。
他终于看到了她,第一眼,或许,也是最后一眼。
巨变就在他睁开眼的一刹那发生。
她眼角汹涌而出的泪在瞬间被他吸入,那一点点微弱的湿使他具有召唤出水的可能。
他只用了一个瞬间便扑灭了身上的火。并用下一个瞬间恢复出原来的头发和容貌。
他终于站到她的面前。
刚经历过生死之劫的他显然还有些茫然。
可是他的双目却从以前的清亮,变成了赤红。
他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
她又感到恐惧。
她对这少年其实还一无所知。
他会怎样对待她呢?几乎让他毁灭却又救了他的人间女人。
吃掉她?
□她?
□然后再吃掉?
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已经停掉。
可是仍然没有后退一步。
进入承旨宫里来,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的目光仍是血红,眼角却残酷地笑了。
他双手地抓,她便到了他怀里。
他只动了动食指,她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脱落在地。
是的,一切没有什么不同。
到了这里来,□或许是迟早的事。
她低头看到他与瘦弱的身体不相符的暴涨而□的粗大,恐惧疯了般蔓延。
虽然有预想过整个过程,仍然在幻想,会不会,会不会他会温柔一些?
会不会,不是□。
他没有给她多想的机会,便已将她扑倒在地上,那根火热的异物直取中原,一种巨大的冲击直直顶上喉头,然后才是撕裂般地疼。
她咬紧牙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她不被吃掉,这所有一切,都将会被偿还。
所有的一切幻想都是不对,所有勾引的程序没有半分用得上。
只有身体,身体才是重要的终结。
不过如此。
他终于离开她的身体,已经疲软的□上鲜红淋漓,他望着似乎有些发呆。
在他抽出后的第三秒,她终于从疼痛中回复知觉,并开始庆幸:他这时没有吃掉她,就不再会吃了的吧。
是的,他没有吃掉她。
在她清理好身体之后,他抱紧了她。
他说,我不知道你仍然是处女。
她说,噢?为什么呢?
他说,这里除了我的姊妹根本就没有处女,承旨宫里所有女类都是我父王的姬妾,奇_…_書*…*网…QISuu。cOm她们在第一次入宫时就会被夺去处女之身。
她说,你认定我是你父王的姬妾,你还要我吗?
他冷然道,不错。
她说,为什么?魔界是没有人伦,还是你,哈哈,你与你父王有仇?
他的脸瞬间就苍白,他咬着牙道,我要蹂躏承旨宫里所有的女人,这是他的代价。
她说,什么代价?他是你的父亲吗?
他已经不再言语。
她已经对他不抱什么希望了。
本来还指望用个美人计,美不美不好说,至少也是女色吧?
却没想到他这么瘦弱,看起来也没有很大就身经百战了,见惯了女人的他想必对她也不会有多少兴趣了吧。
她挣脱他,拣起零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转身就走。
背过他的时候在又开始流泪,她决定过了这次便再也不流泪。
不想走了几步就瘫软在地,绝望是那样巨大。
她曾经在他身上寄托了所有关于复仇的梦想,所有实现族人大志的可能,这一刻所有努力都已成空,一切又回到零点,所有所有,都只能独自承担,或许当日被穷欲大帝吃掉或者□倒是幸福的。
她沉沉睡去。
终于没有死去,终于还是醒来。
仍然是睡在自己的屋子里,承旨宫里的女人们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宫殿。
她由于孤僻平日并没有人来打扰。
醒来时仍然是明晃晃的阳光,永远也数不完的米粒,那些没有知觉的不知疼痛没有梦想的没有特点千百如一的物什,仿佛就是她的命运的象征。
一切都没有不同,除了□隐隐的抽搐的痛。
时间再难挨,也还是到了晚上。
如果是平日,又到了去看他练功的时候了。
这简直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或许她该想一些其他打发时间的方式了。
她闭上眼睛。
却感到是被抱了起来。
是他。
是的,只有他才有如此清瘦却有力的双臂。
她睁开眼,看到他垂下的长发,他赤红的瞳,他的□。
她闭上眼。
他的进入不容置疑,没有丝毫犹豫。
那种直逼喉咙的热开始发散。
她想,这就是所谓的抵死缠绵吧。
只是她仍有疑惑,他究竟是想要怎样呢?
已如死灰的希望又慢慢升起来。
她配合他动起来。
如果,如果明天是分离,如果明天就是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