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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教皇的意思?”他微微皱眉。
“您不用担心,九阶战力稀少,维恩阁下又是九阶顶峰,只差英雄一线的强者,冕下只是要确定,他会不会追查当年的事情。”安达利尔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罢休,直接说出所有。
“如果他要追查呢?”罗兰紧盯着他,问。
“我可以骗你吗?”安达利尔无奈地反问。
“我知道答案了,但是。”罗兰说,“若他死了,我会亲自去查出真相,给我的属下一个交代!”
“罗兰阁下,你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他?”
“有区别吗?”
“当然,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如果是前者,我帮你,如果是后者,那抱歉。”
“不必,我会以我的方式解决。”罗兰转身离去,只留给他下白色的披风背影。
“这下麻烦了。”安达利尔摇头。
…
楼上,维恩很快将心情调整过来,做为政治犯的关押地,这里虽然豪华,但也不可能有自由这种东西。
不过高塔的房客显然不只一个。
维恩打开房门,一层奇异而圣洁的符文直接挡在门口,其中所蕴含的神圣法力让作为巫妖的维恩看一下都觉得刺眼。
不过作为一名力量还在英雄阶之上的半神巫妖,维恩显然不会被这种小把戏困住。
他从颈上取下一条银质表链,链上的金色铜表,内中有七根指针,正在诡异的逆向转动。
他小心的将指针重新调整了时间,顿时,逆向的速度快了一倍。
而维恩的模样也在同时改变。
金发缩短卷曲,俊美的面容变的平凡无奇,蔚蓝的瞳中浮出无数金线,古朴暗淡的锁甲化为镶有金边的神圣法袍,顷刻间,已经变成安达利尔的模样。
他直接走出房门,符文法阵中字符依然如同瀑布一样刷屏,没有丝毫反应。
维恩开始在塔中寻找自己要找的人。
顶层有三间套房,除了自己那一套,还有一套空着,另外一套则是有着一样的防御法阵。
他在门口站了数秒,里边的黑暗气息让他确定目标。
他直接走进去。
里边一片黑暗。
门窗紧闭,不过亡灵天生就有黑暗视力,这无关紧要。
让他皱眉的是,这里是真正的囚室。
黑暗阴冷而潮湿,他要找到的人,赤/裸着被携刻着符文的锁链绑在石床上,似乎失去意识。
维恩伸手,在他眉心一点。
亡灵的力量侵入体内,男人缓缓睁开眼睛,里边空洞一片。
没有声音。
“亚门纳尔。”维恩开口。
“你不是他,你是谁?”男人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这不重要,女妖之王托我带来他的问候。”
“……”
“你是亡灵?”
“不是。”现在不是。
“那你为何不珍惜为人的世界。”男人语调沙哑而平静。
“执意回到人类世界的死亡骑士,亡灵猎杀者亚门纳尔,只杀亡灵不杀人类的亡灵,我以为现在的情况,已经让他认清现实才是。”维恩淡淡道。
“我不会忘记是被如何杀死变成亡灵,也不会停止杀死亡灵和他们的走狗。”
“你就算死后也充满了对亡灵的憎恨,对光明的向往……我无意质疑你的行为,只想确定,二十年前,你是否盗取过亡灵神器,希枯玛之瞳?”
“不错,是我做的。”对方冷冷道,“为此,我宁愿死在女妖的手里,就算成为亡灵,也绝不后悔。”
“那你将他交给了谁?”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叛徒?”
“告诉我,否则,你会生不如死。”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冷笑。
“看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维恩点头,“二十年前,也就是你被教会囚禁之后,位于大陆东南海岸的亚蒂斯公国升腾起一股带着硫磺味的浓厚烟云,将整个天空覆盖,形成巨大的黑暗天幕,天幕的对生者的腐蚀极大,无数人这场灾难下死亡。亚蒂斯也因此成为千里无人的枯骨之国。”
“你说什么!?”
“我就是当年灾难中残存的人类,我的国家、亲人都已不在,我只想知道真相,这要求,过分吗?”维恩直接将现在的身世搬出来使用。
“我凭什么相信你?”
“可以让痛恨生者的女妖之王爱上,那你,一定有自己的坚持,你会有办法求证的,不是吗?”
“闭嘴!”
“告辞。”
维恩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指针拨回原位,瞬间,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只是时间又少了。
当时临行前女妖之王让他找到这个特殊的亡灵,果然是有□。
“二十年前,我喜欢上一个人类骑士,他和你喜欢的那个一样,非常聪明非常勇敢,他率领的军队每次都打败了我!但我却并不因此恨他,反而愈发地喜欢他!终于有一天,我请鲜血骑士王帮助,将他杀死转化为亡灵,但他并不屈服于我……后来,他坚持回到人类世界,再没消息。你如果可以找到他,或许会有线索……”
回想当时女妖之王说话时有些痴迷的表情,再想到刚刚那囚室里未散的气味,维恩突然有点同情这位和他掐了二十年的对手。
妹的,你挑男人也找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啊!
你们的性别都不合,谈毛的爱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过年有点忙,以后补上
☆、冲突
牢房对维恩来说只是装饰,和那位亡灵猎手接触后,维恩发现他一时间没有事情做了。
锡林的防卫极为严密,不能轻易联络自己手中的暗线,神器的下落在这里也定是机密,话说罗兰有无可能知晓?
不太可能,若他知晓,定然知道整个亡灵都会被触怒,反扑人间的力量必然巨大,悲水河一役他们完全不像有准备的人。
不过有机会,还是要找他套话。
他突然偏头,发现桌上有一本羊皮卷,那是先前安达利尔留下的资料。
当时他并没有带走,是故意给我看的?
维恩微微皱眉,走上前去,伸手打开。
这是……
日记?
他快速地翻阅,羊皮纸的日记极为简单,只有数天数月才有一句,写的是一些重要事情,字迹清雅秀丽,不过颜色暗淡,似乎有十年以上的历史
……今天,卡索向我求婚,家人都在反对,不过我才不管这些,我可以放弃一切,父亲也是人类,母亲当年不也嫁给他了么,精灵对爱情的追求都这样,好男人不多了,要用抢的,定什么日子好呢,真是好难选啊……
……卡索带来了皇家裁缝店里自己设计的婚纱,好幸福好幸福,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婚纱 ,我会是最美的新娘……
……怀孕两个月了,卡索一定要请假在家里陪我,不过我被我轰走了,教廷的任务那么重,我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还是先想名字,我的孩子是男孩就维恩,女孩的话,叫拉芙好呢,还是叫伊芙呢……
……维恩会走路了,会叫我妈妈了,哈,记念一下,卡索今天很伤心,教堂回来就抱着我哭,可又不告诉我是什么原因,我总觉得有问题……
……卡索说有事要离开,是什么任务,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教会的圣女说要当维恩的教母,他们……是要我做好准备吗?卡索,我和孩子在等你……
……不,他们带回了他的骨灰,我不承认,他不地丢下我们,他不能这么做……
……这不是卡索,里边的碎片居然有一个部位的同样两块,一定有问题,卡索没死!……
……天空突然有黑色的烟云,是要下雨了吗,很可怕,我闻到死亡的气息,维恩不怕,妈妈是高阶的精灵游侠,会保护好你的……
……我找到卡索留下的东西了,真想不到,光明之下竟然有如此深厚的阴影,天,这不是乌云,是黑暗天幕,必须离开,人类是无法在这里活太久的。……
……我不行了,维恩我已经让人送走,自然女神保佑他,我要在这里等待卡索回来,他一定会回来,卡索,如果有来生,我还想成为你的新娘……
维恩看到这句为止,后边的一半被撕下去,撕开的痕迹很新。
原来这身体真的有四分之一的精灵血统,很麻烦。
安达利尔留下这东西的用意是什么?
他会有什么后手?
不过他可能要失望了,这身体不过是一个死去的躯壳,他的灵魂已经回归冥河,现在不过是用神器模拟的虚假生命。
他将日记放回原处,上边的魔法印记照原来的样子重新恢复,对于一名半神巫妖来说,对方的把戏就如小丑一样可笑。
门外响起清脆的叩门声。
“维恩。”那是罗兰的声音。
维恩将手中的日记放下,打开房门。
后边是安达利尔和罗兰,金发的大审判长眼神在桌上扫视一圈,神情找不到丝毫的内容,平静虔诚,完全是公正的代表。
“有事吗?”维恩做了请进的姿势。
“你被无罪释放了。”安达利尔微笑,“让你受惊了,你的慰问补贴会在下个月和你的薪资一起发放。”
“要我说谢谢吗?”维恩淡然问。
“你可以谢谢罗兰,如果不是他准备提议召开最高议会的话,共识不会那样容易达成,你可要好好感谢他。”安达利尔仿佛听不出对方言语的讥诮。
“何时离开?”维恩不以为意,他也没兴趣在这种小事上纠缠。
“现在。”安达利尔拍拍身边骑士的肩膀,“他都亲自来接你……”
维恩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去,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转眼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你看上的人,很有性格呢。”安达利尔对罗兰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罗兰皱眉。
“现在你如此帮他,他已经完全被划入你的派系,只能进入苦修士的阵营,圣眷者不会信任他,这对你不好吗……我的朋友?”
“不要打着朋友的名义做这种无聊的事,安达利尔,你有什么阴谋我无意干涉,但请你记住,做为阴影的审判一脉,阴影的暗并非邪恶,而是为了追随光明。”罗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大审判长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走到桌前,羊皮纸上的隐蔽印记完好如初,代表着没有人翻看过。
以我的身份,如此明显的暗示他也不屑理采……是自大,还是心灵已经冷漠到荒芜的地步?
这颗棋,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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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从监狱里出来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维恩不知道,但罗兰告诉他,第一件事情是去圣殿,感谢光辉之主的护佑我们度过难关。
一位亡灵之神的选民(选民是凡人信徒得到神只力量的一部分;并作为他们神只的凡世代表)去向光辉之主祈祷?
光是想想,维恩就觉得背后生出一股寒意。
长眠者可不是一位善良阵营的神祗,虽然光辉之主做为诸神之王,地位仅次于造物主,但如果自己跪在了光辉之主脚下……那足以让长眠者被诸神耻笑上一千年。
但是这里是锡林,这里光辉祭坛偏布,每个有条件的信徒都会在家里砌一个,早请示晚汇报,每天至少对着它虔诚地称颂光辉之主三次,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信徒早日获得永恒的心灵宁静获得无边的快活……
一位圣战士不拜光辉之主……这简直就和一只白鸽在乌鸦群里一样显眼。
这种纠结让维恩一路上神情都有些恍惚。
教堂没有神像,信徒们膜拜的就是圣堂中心处的一束光,这光沿着精密建造的顶穹直射下来,在光辉神力的作用下,无论外边冬雷震震还是夏雨雪,这束光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维恩站在光下,低头静默,似乎神思天外。
“维恩,我知道你做圣战士的时间并不长,苦修士也不要求信徒都是狂信者。”罗兰走到他身边,“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不是上次的事情。”维恩抬眸看他,“慈不掌兵,你做到了你该做的。”
“那为何……”为何你不愿祭拜光辉之主?
“过来的路上,那些平民,你可曾见到?”
“……”
“女人、老人、小孩、残疾人、孕妇田地里劳作,他们极其贫穷,只有单衣的身体在初春的冷风里翻弄冰冷的土地。拔掉杂草,翻出碎石,播下种子。不断的重复着这些动作……二十年来,倒在亡灵深渊的男性人类有多少,西方战场土地贫瘠,一车粮食从中部搬运到战场,置少要消耗六车粮食,圣·罗兰大人,你可以告诉我战争的理由吗?”维恩的语气平淡,却针针见血,“以光辉之主的名义奴役百姓,搜刮钱财;尽一切手段,竭力扩张宗教……这是信仰,还是亵渎……”
他的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