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母兽没了反击之力,其它三个哧佧兽人,立刻趴上它的喉咙处,喝起那些涌出的鲜血,然後撕开了它的肚子,挑拣出一些内脏吃了吃,就好像心满意足地站起了身。
“它们不是饿了才捕猎的吗?”怎麽只是喝了点血和吃了点内脏,就好像没什麽事了?张曜有些看不懂,毕竟杀了那麽多只动物,还是那麽大只的,难道它们是想把肉都拖回去再吃吗?
“不是因为饿,是它们喜欢杀戮。”看著这些哧佧兽人的行为,裴晏已经了解,它们的本性就是嗜血残酷的。杀戮只是为求开心,并不是为了填饱它们的肚子。
“好残忍……”看著原本无辜的母兽和幼兽,被如此残酷折磨并杀害,理由却只是为了开心,柯亦巧就有些难受。
“你自己不是也吃著野兽肉活的吗?有什麽资格说别人?”项辰觉得这本来就是肉弱强食的事,没什麽好同情,他只感觉柯亦巧这人也太大惊小怪了一点。
“不一样!我们是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捕食那些动物。可是它们,却只是为了开心,就随便地把别的动物痛苦折磨了再杀害,这是不一样的。”柯亦巧觉得就算是动物,它们的牺牲也是要有价值的,而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死去。
“好了,你们两下次再讨论,现在给我安静会。”明明都看出了坡下边的哧佧兽人是什麽凶暴个性,还有时间在这争论起来,张曜转头喝止住柯亦巧和项辰两人。
坡下边的那几个哧佧兽人,见地上的那些野兽,都已经死翘翘没了什麽反应,便慢慢围到了那个被母兽角戳伤的兽人身旁。
靠著树滑下的哧佧兽人,看著几个围著它过来的兽人们,有点恐惧地吼叫起来,似乎在警告著它们什麽。
知道裴晏懂得它们的话,张曜用手肘撞撞裴晏,示意他翻译下。
“它说不要动它,它身体能恢复好的。”裴晏翻译著。
另外三个哧佧兽人,像是直接无视了地上倒著的哧佧兽人口中所说的话,更加走近它的身旁,并抬起了一块比刚刚砸死那只幼兽还要巨大的石块,向地上兽人的头部砸了过去。砸到以後,便立刻欢快地嚎叫起来。
“它们说,它们还没尝过哧佧兽人的味道……”
地上被砸得仰面倒下的哧佧兽人,头颅被其他几个兽人用石头砸了个碎烂,它们弯下腰,各自奋力撕扯地上哧佧兽人的身体部分,把那被它们砸死的身体,一块一块分扯开来,并将扯下来的肉,放进嘴中大口啃食,一边还嘀咕著什麽。
“它们说味道不算太好,有点瘦,它们还是喜欢比较肥一些的……”裴晏继续按著原句翻译,说到一半就被张曜抬起来的手给阻断了。
“好了好了,我不想再听味道是怎麽样的,不用继续翻译了。”看来这些哧佧兽人不但是生性残忍,还完全六亲不认。刚刚才在一起合作的同类,却能在下一刻见它变弱後,就趁机杀害拿来分食,完全无理性无人性无三观……就算是某些野兽,张曜估计都要比它们这些兽人要来得有点‘兽性’。
看来他们还是得和这些哧佧兽人保持一些距离的好,张曜可不想与这些有强大实力的哧佧兽人正面对峙上。
不过,他们要找的有漂浮之木的地方,在溶洞图画上看,离著哧佧兽人居住的地方距离在一条线上,他们要是悄悄跟著这些哧佧兽人的踪迹走,寻找漂浮之木的路线,或许就不用找得那麽麻烦了。
毕竟这边区域的岛内陆,即使是裴晏也没有来过,靠他们自己去找,谁知道还要花上多久的时间,或是遇到什麽奇怪的生物,倒不如跟著那些哧佧兽人的踪迹,或许能更快地找到。
看那些吃了点兽人肉,就又没什麽兴趣的哧佧兽人,舔著整理它们手上和脸上的血渍,像是要准备离开的样子,张曜赶紧拉著裴晏,示意跟上它们一同走。
“我们要跟著它们那些怪物?”项辰看张曜的模样,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不躲著那些可怕的兽人,还跟在它们後边?要是被它们发现了,他们几个人肯定是打不过那些哧佧兽人的,到时候他可不想被它们分尸。
“跟著它们过去,能找到我们要去的地方。小子,你爱走不走哈。”张曜回头撇了一眼项辰,讲道,接著又挑眉笑著问:“难道你怕了它们?”
“谁、谁会怕!我可是能一箭射穿它们的脑袋!”抓著手中的弓箭,项辰向上挺了挺胸,他可不想被这些家夥瞧不起。
“那就跟上,不过你们小心点,别弄出太大声惊到它们,暴露了我们。”张曜可是计划默默跟踪,不想搞到後面变成对战。
抬头看看裴晏的身影,发现他已经走到了前边,张曜也赶紧爬起身追上前,与裴晏并肩一起,小心地与前边那三个哧佧兽人保持著距离。
柯亦巧和项辰,见那两人都起身走了,心中再郁闷害怕也只能跟著过去,毕竟在这危险的岛上,跟紧张曜和裴晏,还是更有点安全感的。
第二十八章 悲催幸存者
沙滩边的岩石洞穴中,里面的气氛看起来有些阴霾,几个人正围坐在火堆旁,一副灰头土脸,精神萎靡的丧气样。连一向不怎麽爱说话的寡言男子,在这种压抑的情绪中, 终於也忍不住开口提问:“我们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你先不要那麽急。”刘荣听男子这麽一问,立即开口安抚他的情绪。
“什麽叫不要急?你们一直说什麽不用担心,救援队会来,他们会找到我们的。可是,你们看看!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礼拜的时间,都完全没有人来找我们。我天天在外边盯著海和天空看,都看得麻木了,也没有看到任何一样东西经过!”寡言男子听著这几天安慰他的同样话语,忍不住脾气爆发出来,一下从他坐著的石头上站起身,继续大声喊著:“不止是没有人来救我们!这几天连野兽都开始打起我们的主意,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在这等下去吗?”
就在那天,当大家的注意力还集中关注在人形扇贝上的时候,那四个年轻人就悄悄地趁他们不注意走掉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去找那四个人时,已经找不到年轻人的踪影。
发现一下走了四个人,刘荣开始情绪暴躁地生气了一会,又激动地说要去把他们找回来,不过後面被那医生助理给拦了下来,劝说刘荣那些年轻人都已经消失在了宽阔又满是树木的岛中,贸贸然一个人去找反而更加容易迷路。说到最後,刘荣不甘心也只得放弃,剩下的人继续待在了洞穴中,等待明知渺茫的救援。
人数在变少了之後,大家才明显觉得寂寞和恐惧起来。原本满满挤著都是人的喧闹洞穴,其中一半多的人都感染化贝,加上确认死的几个,又走了四个最年轻的人。剩下的人,就是几个大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带著她的小孩。每天几人就是面面相窥,无聊透顶,再加上每个人现在做起事来,也都不太尽力尽心。
如那个什麽CF的局长,看体格就知道他虽年近中年,身体确实挺好,可一旦做起事来,他总是要休息很久的时间。说什麽上了年纪人容易疲劳等等的借口。而那个医生助理,天天也是神神秘秘的,每天早上起来时一副睡不醒哈欠连连的样子,还总会偷找点时间悄悄溜出去一会,等再出现时就一副精神振作的模样。还有中年妇女和她的孩子,也没什麽太大的作用,在洞里光是帮点小忙做些吃的打扫一下而已,嘴里头都要抱怨个半天,觉得自己十分辛苦。至於那个怀孕妻子死掉的丈夫,在上次贝壳事件的刺激下,脑子估计是彻底疯了,整天一个人蹲在洞穴的角落中傻笑或是发呆发个半天都不动一下,根本一点忙都帮不上大夥。
在这里面唯一会做点事的,也只有天天像打了鸡血的警察刘荣了。可是,光听著他天天宣传说有人会来救他们,要大家服从他命令什麽的,又觉得他有些古怪烦人,总觉得在这座岛上之後,即使刘荣是个警察,精神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变得不怎麽有些正常了,执著控制地欲念大得甚至有些病态。归总而说,和这麽一群人待在一起再这样继续生活下去,肯定是会疯掉的。
开始上岛的时候有那麽多的人,每人分工合作,就能弄来许多的食物吃。可如今人数减少,寻找食物什麽的就变成了一件愁事。加上剩下的几人都不尽心尽力去做事,能找到的食物就更少的可怜,勉强只能在海边沿岸的岩石旁,敲下一些像是贻贝类的食物,和一些海藻植物。至於水果,附近能摘的地方都已经摘光了,再遥远危险的区域,大家又不敢过去冒险接近。
每到吃饭的时候,面对眼前只能分到的一点够塞牙缝的海鲜,嚼不断的海藻和一堆难剥味道又酸涩的水果,就更是将人逼到了崩溃的边缘。甚至连大家不可缺少的淡水,原来收集储存在超大果壳中的水,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加上连续几天来天空一直没有降雨,水一滴都没有收集到。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们面临的问题,不是被渴死就是逼著去冒险寻找淡水才行。
本来这些情况混在一起已经非常糟糕,在前几天的时候,他们惊惧地在洞穴外附近的沙滩上,发现了满地不知名动物所留下来的脚印。辨认不出是什麽动物的脚印,可当把手放在沙滩的脚印中作对比时,那比成人手掌还大的脚印,在他们心中重重地敲响了一次警锺。
接著後来两天的半夜里,他们常能惊醒听到外边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发出,伴著奇怪动物的叫声。这些声音,离他们居住的洞穴,每一天都更响亮了些,像是在越来越靠近他们。直到昨天晚上,那似乎已经观察他们许久的野兽,终於出击了。
夜半时分,一只庞大的动物黑影,窜进了他们居住的洞穴之中,这几天一直没敢深睡的人们,赶紧拿起手边削尖的木棍进行反击和驱赶,可那闯进来的巨型怪兽,身上厚实的皮毛,几乎可以和能抵御武器的盔甲相媲美,毛皮把他们捅过来的木棍通通都挡了开,没丝毫的损伤。
洞穴中的人们,见抵抗没有效果,乱成了一团,跌撞著开始向洞外逃跑,而那只巨型怪兽也一路追了出来。在夜晚漫天星光的照映下,他们回过头才看清楚了袭击他们的巨型怪兽是什麽样子。长著一个尖尖的脑袋,圆溜溜发红的眼珠,嘴中突出的两颗巨大门牙,身後拖著一条深红色无毛长尾,简直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老鼠。
鼠兽追著他们不断扑咬,寡言男子就是在与它抵抗时,手中的木棍被鼠兽给一下啃断,看到满地的木头碎渣,男子惊愕,抬头见鼠兽又张开口向他咬来,他下意识地就抬起了自己的手臂,遮挡住脑袋边向後退开做防御。手臂因此被鼠兽锋利的门牙给咬了一下,被啃出一道几十公分长的血口子。当时疼得他话都几乎说不出来,光是冷汗就流满了一背。
都了最後,还是其他人想起来他们开始准备在洞中扎困好的火把,将火把伸到还燃著一点火苗上点著,接著用力地丢到了鼠兽的後背上,这才勉强把鼠兽吓得逃窜跑开。
虽然昨晚鼠兽走了以後,再也没回来。但是因为天还没有亮,惊魂未定的几个人,完全不敢再继续闭眼去睡觉,只能睁大他们的双眼,硬撑等到太阳升起,才感觉心底安全了一点。
於是到了现在,他们几个人就围在洞穴中,讨论思考著该怎麽办。再在这里继续等待下去,估计没等到人来救他们,那只鼠兽,说不定就已经领著它的同伴一起过来袭击他们了,到时候可不是他们区区几个人就可以对付得了的。
“黄斌,你先别这样,冷静冷静,坐下来说啊。”站起身像是对待自己的好兄弟一般,赵祥国轻轻地拍下寡言男子,也就是名字叫做黄斌的人肩膀,神态笑眯眯地劝著。
“你要我怎麽冷静?你们看看我的手!都变成这样了!都不知道会不会感染!”黄斌把他的左手手臂伸长,激动地给大家看。在他手臂上的伤口,虽被身为医生的助理陆博明,用前几天捕到的鱼剩下来的刺做针,从衣服上抽出来的丝做线,帮他把撕开面积很大的伤口给缝了起来,算是做了紧急处理。可是,只是用了点海水消毒,又是用这些奇怪东西缝的,还不知道那咬他的动物,带不带病菌,这样的处理,寡言男子黄斌说什麽也无法安下心来。尤其不久前他才看到那些受贝壳肉感染死去,还转化成怪物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