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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变化莫测,在这诡异的浓雾中,船员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先耐心等待,期盼雾气消失之後,情况能够好转,他们才能想办法去找寻出路。
在经过了一夜之後,从睡梦中醒来的乘客,才猛然发觉到,拉开的窗帘外边,天空全是黑色的一片,明明看看手腕上表的显示时间,现在应该早已经是白天才对,为什麽外面的天色却还是那麽黑?乘客们按耐不住从室内的房间走了出来,来到游轮外边的甲板上,手扶著栏杆,向外探望游轮四周的环境。天黑得吓人,黑色之中隐约可见紫色的雾气围绕,他们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纷纷转头,疑惑地询问旁边负责服务的工作人员。
不想把船上这麽多的人都给惊动,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船长命令服务的工作人员,先安抚大家的情绪,说只是遇到了不好的天气,才会变得这样,很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在另一边,船员们都在赶紧抓紧时间,修理船上那些莫名失灵的仪器,希望它们能早点恢复到正常。
这样奇怪昏暗的天气,并没有好转,还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漫长的时间。再多谎言也无法把大家的情绪给安抚住,在这没完没了的紫黑色雾气中待著,明明今天已经是他们到达终点该下船的时间,可船的四周却还是一片昏暗,无边无际的大海表面缓缓波动,看似平静,却又让人打心底产生一股胆寒感。就在船员苦恼不知道如何是好,船上的乘客发脾气吵闹时,终於一抹亮光照亮了黑暗之中,诡异奇怪的雾气开始慢慢消退,所有人的精神一振,以为终於回到了正常的轨迹,却不知晓他们的游轮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漂流到了一个更加奇怪恐怖的海域上。
被光照亮的海水颜色,是游轮上的人从前都没见过的青颜色,往船的四周望了一圈下来,都见不到别的一点东西,只能看见望不到尽头的海平线和天,空中连一只飞鸟都没有。原本以为出了浓雾会好点,可船上的操作工具还是没有恢复到正常,船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船被海水推著漂流,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想手动操控,可船上的那些控制零件仿佛都失灵了一般,船员们完全是一筹莫展。
整艘游轮上的人们,终於开始抗议爆发起来,摔盘子的摔盘子,砸东西的砸东西,大喊大叫发著疯,他们质问著管理船的工作人员,现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们要去的地方为什麽现在还没有到?为什麽他们还在海上漂?不管他们如何表达出不满和抗议,人也无法从游轮上离开,因为他们的四周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待在船上是唯一的去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游轮继续在海上任凭大自然摆布,操作控制方向的仪器,全都一直无法使用,船在海上随著风跟著海流漂动,漂到哪算哪,求救的信号也一直发不出去。船上的人们,也在时间的摧残和磨砺下,从原来一开始暴躁不安抓狂的情绪,转变成了默默地压抑忍耐和承受。
游轮上不再分什麽高级的客人和低级别服务员的界限,大家此刻都想著要活命,没心情再给对方什麽好脸色,加上游轮中储存的食物消耗,变得越来越少,人与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变得越发激烈,虽然每天都有船长控制和安排,给大家分发一定量的食物,但还是保不齐有人偷偷在转身过後,就跑去抢别人的食物来吃。食物到了後面越稀少,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被逼的越紧。
至於当时是在厨房负责的老胡,算是沾到了一些便宜,因为是他们负责来做和分发食物,自己有时候偷藏一点来吃,还是可以的。不过,再怎麽省著发放食物,再怎麽去安慰大家镇定,还是控制不住一些在游轮上待久了神经变得发狂的人,有好几个人,因为实在忍受不了再在这艘不停摇晃的游轮上待下去,他们偷偷解开一个绑在游轮侧面的充气小船,想要自己离开。比起现在只依靠著海水冲击流动和风的动力才会漂移,没有风和海流冲击则几天都不动的大游轮,他们更想要靠著自己划船去寻找出路。
看到那些人就这样走了,不少的人也被鼓舞带动,把剩下的那些充气船都悄悄解开,逃跑了,不顾船长和其他船员们的阻止,甚至还拿著利器挥舞警告大家不要接近。大家只能无奈地看著那些橘色的充气船,载著一部分的人,离开了大游轮,不少没挤上去的人,还在遗憾和可惜,心里想著他们若是也上去了,说不定能更快得到获救。
没过几天後,有人在海上似乎发现了漂浮冲荡过来的橘色碎片物,拿出钩子把那不明物勾上来,才发现这东西是那些乘充气船离开的人,所坐著的船体碎片,充气船完全被撕开了,上面留下了巨大的窟窿洞,甚至,还挂著半块人的头皮……
大家看那块头皮上面,斑斑的血迹还有黑色的头发长在上边,全吓了一跳,他们不知道那些先逃离的人,是在海中遇到了什麽生物,才被袭击成了这样,估计其他坐充气船逃走的人,运气也应该没好到哪里去……
原本就精神极度压抑紧张,接近崩溃的人们,在看到充气船的碎片和人类头皮後,情绪变得更加绝望,他们没有想到海的里面,竟然也是那麽的危险。众人都夜不敢寝,门上和窗子上,都尽量堵得严严实实,生怕海洋深处,会不会爬出什麽恐怖的怪物,将他们一个一个给吃掉。
时间过得更快了,眨眼间,船上的人们已经在海上不知不觉漂流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在前一个月,突然之间开始爆发的奇怪病毒,使船上大部分的人都因此染上了病,连一向负责管理大家的敬职船长,也不幸感染上了这个怪病,先是咳嗽後是全身慢慢发黑,接著高烧不止身体全部浮肿,在昏迷中猝然死去。
这个恐怖的病,让船上的人数一下子就降到了一百多人左右,原本设计得十分宽敞豪华的游轮,现在只剩下百来个人在上面,更显得游轮的空荡。而剩下的食物,也几乎全部被分光,大家只能把以前分到存起来的食物,一点点小心地拿出来吃,并整理出了那些病死的人,没有碰到过的食物,集合在一起,分给剩下还活著的人们。而他们喝的水,全是靠大家拿可以装水的任何一种不同样式的容器,放在游轮的外边等海上偶尔的降雨,为他们添加淡水资源。
在游轮上磨砺了那麽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十分憔悴,裸露出来的皮肤,都被海上的阳光长期暴晒而弄得脱皮,变成了黑红色的皮肤,担心害怕根本睡不好觉,使得每个人的眼睛下边都长出了暗色的黑眼圈,那一直环绕在众人身後的绝望气氛,都在逼迫著人们崩溃发疯。
最让船上的人们感到崩溃和恐怖的事情,是在他们的船上,竟然出现了神秘的怪物……
因为在一次大家集合聚会互相鼓励打气时,有人提出来说他认识的几个人,好像不知不觉地就消失了,不见踪影。别人回答说不定是躲在房间没出来,那人摇头说不可能,失踪的那几个人常去的地方和房间,他都找过了,还是没有见到人影。这些事,当时也只是让大家记住了一会,转身过後也就忘记了,毕竟这和自己没什麽关系,大家都抱著一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可是到了後来,失踪的人数开始变得越增越多,等再过去了许久的时间後,失踪的人都快有几十个了。
到了这个时候,剩下的人才开始猜疑,是不是有什麽海底的未知生物,在他们没发觉的时候,偷偷爬上了他们的游轮,正趁著他们不注意提防的时候,将他们拖走吃掉。
人们的精神变的更紧张,一方面渴望别人的保护,一方面却又顾忌著身旁的人,人人白天聚集在一起,晚上则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把门关得牢牢的,可这还是阻挡不了那莫名怪物的侵袭,游轮上人们的数量从一百多位,渐渐降到了几十位。
当剩下的几十人,靠著他们自制的工具,在海中偶尔钓起一些长相奇形怪状的鱼,用它们来果腹生存,喝著只能把嘴打湿的一点点淡水,日子过得非常艰苦,每个人几乎绝望得想自杀时,有个人惊讶不敢置信地揉了眼睛好几遍,确认发现,一座海岛,也就是现在老胡和张耀他们待著的这座岛,在离他们游轮距离不算很近的位置出现了,站在船上,只能远远看到很远距离的一个小小轮廓。
此时他们的游轮正被刮起的大风和海浪推著动,向著岛的相反方向漂离,距离拉得越来越远。游轮上剩下的活人,犹豫了一番,是继续在船上待著,还是一起冒险去那座岛上呢?想想他们在船上的食物都已经吃光,还有那个一直没找到,神出鬼没,偷偷袭击他们的神秘怪物在船上活动,大家便咬了咬牙,选择跳进海中。
有些不会游泳的人著了急,不敢跳进海里,於是匆忙往回跑,跑进游轮的里面,去翻找那些救生衣,等当他们把救生衣翻出来穿好时,游轮已经不知道被海浪冲击飘到了哪,四处再也找不到岛的踪影,被留在船上的那些人,只能绝望地倒在甲板上,放声哭嚎起来。
及时跳进海中的人里,就有老胡在里边。虽然好几十个人都下到了海中,可真正从波动湍急的海浪中游到岛屿的方向距离,还是没有多少人可以一直坚持下来,因为长时间的在船上待著,大家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餐饱的,本来身上就没什麽力气,加上精神又一直不好,在海中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那些体质基础不强的人,游著游著就再也无法坚持,在海中苦苦挣扎一番後,被海水渐渐吞噬。
剩下的坚持游上岛登岸的人,最後只有十几个人。
“十几个?”柯亦巧听到这,抬头看看泥洞内,四处都空荡荡的,凄凉得很,只能看到胡老伯一个人,那些一起上岛的人呢?难道也都……
“他们啊……虽然和我一起来到了岛上,可是因为各种原因,陆续一个一个都死了。唉──”长叹口气,老胡也露出一脸十分难过的表情,接著继续讲道後面的事。
在老胡和其他人上岛之後,一路走来,他们陆续又碰到了许多奇怪的生物袭击他们,他们跑著跑著就来到了现在这个地方,老胡和剩下的那些幸存者,挖造了现在这个隐蔽的居住所,对於能不能被人救援的事,他们早在船上最开始等待的几个月时间里,就已经彻底绝望。
而且,因为在海上不停晃荡的游轮中,待了那麽久又压抑的时间,再踏上陆地後,他们才真的感觉整个人平稳了下来,对於大海,他们都产生了心理阴影,再也不想去尝试过海上漂泊的日子,於是他们安心地在岛上绝对生活下去,不四处乱跑,只在附近摸熟悉的地方区域活动和生存。
“这麽多年过去了,其他人都死了,怎麽就你那麽好命还能活著?”项辰口无遮拦地直接就问了起来,他对这特殊情况感到奇怪,为什麽这看起来脏不拉几的老头,靠著一副普普通通的模样,就能在其他人都死掉後,还能一个人坚持活到现在?这太奇怪了。
“呵呵,可能是因为我靠著原来厚实的脂肪打了底,所以身体才能比别的人坚持,硬撑著长命吧。”从船难後再到岛上,老胡原来的三层肥厚下巴,现在直接变成了尖细的近似骷髅的脸,可见他那些肥肉的消耗贡献。
“哦……”听完这麽一个残酷的故事,张曜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麽好,比起他那场空难直接上岸,老胡在海上一直漂流没食物吃还自相残杀什麽的,听起来就觉得更折磨和煎熬。张曜想想,决定现在还是选择问点其它的问题好了:“对了,那些哧佧兽人,你还知道它们的一些什麽吗?”
“你们难道要去找它们?别看起来它们有点像人,它们可比野兽可怕多了。”老胡听张曜提起那些哧佧兽人,紧张告诫道。
“不是,因为我们想去找漂浮之木,不过看示意图,要先找到它们住的老窝位置,才更能确定漂浮之木生长的区域。”张曜摆摆手後,解释说。
“哦?示意图?”听到张曜的形容,老胡像是想起来了什麽,从他脏兮兮破烂的和抹布一样的衣服口袋中,掏了半天,翻出一张看起来有些破的纸片,递给到张曜,问:“你看到的图是这样的吗?”
张曜接过老胡递来的纸片一看,吃惊地发现这张纸上的图纹画,竟然和溶洞中那块巨石上的画,一模一样?!
除了纸上画的溶洞位置,没有画上一个叉之外……
“这……你怎麽有这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