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间墓室,除了这口棺材,便没有其它东西,而且地上连丁点脚印都没有。
我明白胖子的意思,闷油瓶他们一行人,几乎个个都负了伤,他们走过的地方,必然会留下一点血迹,但这个墓室却相当干净,也就是说,闷油瓶他们根本没有走进这里。
过了那条墓道就是这个墓室,我和胖子是亲眼看着闷油瓶他们往这个方向走的,除了这里,他们能走到什么地方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胖子,小哥该不会遇到跟我一样的事儿吧?”
胖子嘶了一声,道:“你是说,有东西蒙眼睛,故意让我们走岔道?”我点了点头,回头看着来时的墓道:“那里或许还有其它入口,只不过咱们没看见。”
“鬼遮眼?”胖子想了想,道:“是那个假货在搞鬼?”
我摇了摇头,说实话,这种情况我除了想到猛鬼作祟之外,实在无法理解在气孔中是怎样被掉包的,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可能,那个吴邪……不是人。
在这海斗里,不是人的,还能是什么东西?除了软棕子,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蒙蔽我们所有人的眼睛。
我一时想不出办法,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这时,胖子分析道:“那假粽子是想把小哥他们往陷阱里带,而它认定胖爷回去了,你被困死,所以应该不会在咱们身上下功夫。”
我略微明白过来,反问道:“所以,你觉得咱们现在进的这间墓室是安全的?”
“不能这么说。”胖子摇了摇头,道:“斗里,没有哪个地方是安全的,只能说咱们没有被那假货带入岔路,而小哥他们很可能中招了。”
我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因为在我的印象中,闷油瓶的宝血,就是千年软粽子见了都要下跪,而这次,闷油瓶出的血已经够多了,如果那个假货真是粽子,怎么一点都不怕?
难道他是个人?
那么他究竟是谁?又是如何在气孔中完成调包的?
我将自己的顾虑跟胖子说,胖子分析说,这种情况,如果是粽子在搞鬼,那一切就清晰的多,我们又被鬼遮眼,从而与闷油瓶踏上了不同的路,但显然,闷油瓶他们的路更加危险。
如果那个吴邪真的是人,是带着人皮面具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那么这情况就负责的多。但那家伙如果真的是人,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他对这个墓很熟悉!换句话说,他不是第一次进这个墓里。而一个活人,要在气孔中完成调包,并且将一队人马不知不觉引向两条路,除非这座斗里,有某种大型机关在运作,使得墓的结构在不停的发生改变。
我俩分析一番,都觉得第二个假设太不靠谱,因为凭人的力量,很难做到这一点。
胖子便道:“这么看来,还是粽子的可能性多一些,小哥又不是神,再说了,他大脑卡机也不是头一回,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咱们可以原谅一下。”
接着,他又道:“如果是鬼遮眼,咱们再怎么找也没办法跟上大部队,你伙计有小哥带着,问题不大,依胖爷我的看法,咱们既然找到了对的入口,干脆继续走下去,你二叔在这里困了半把个月,我估计再迟一步,那可够呛……”
胖子的话说到我心坎里,但如果是平时,我也就扔下闷油瓶他们自己走了,毕竟闷油瓶是什么实力,我很清楚,比起担心他,我更应该担心自己才对。
但这一次情况很特殊,有‘人’假冒我,而且假扮的天衣无缝,闷油瓶出于对我的信任,即便那个‘假货’多次让他趟雷,他都没有怀疑过。
我不知道该为闷油瓶的信任高兴,还是该指天骂娘,胖子说完,我犹豫了,是撇下闷油瓶他们,还是顺着走下去?就在我犹豫关头,寂静的墓室里,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响,将我和胖子的思绪同时打乱了。
胖子警惕的一抬头,道:“什么声音?”
我也惊了一下,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看去,发现竟然是从那口红漆竖棺里传出来的。
该死的,小爷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连棺材板都没撬开,难道你就要起尸了?
胖子脸色一变,从腰间抽出枪,压低声音道:“抄家伙。”我们俩默契度十分高,几乎在同时,我就和胖子肩并肩,同时往后退,身体隐入了墓道与墓室的交界处。
就在这时,那口竖直的红漆大棺材里,又发出了砰的一声,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想出来,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仿佛就要破棺而出。
我听着这动静,冷汗差点没下来,里面究竟是什么玩意,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起尸时闹出这么大动静的粽子,难道又是个狠角色?
我下意识的想到了血尸,心说如果出来的是血尸那种玩意,我宁愿爬回之前那个洞里去躲着。
我和胖子如临大敌的戒备着,但片刻后,棺材里面的动静就停了。
又等了半晌,也不见其它动静,我心说,难道这粽子折腾累了,懒得起来了?谁知我刚想玩,那口红漆大棺的棺材盖,就仿佛被炸药炸开一样,猛的弹飞出来。
那股力道十分大,棺材盖整个撞到了墓室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又掉在地上,腾起了一片灰尘。
我心里惊了一下,以为棺材里会扑出什么厉害的玩意,浑身的肌肉的绷紧了,但随着棺材盖落地,我和胖子不由都愣住了,因为那棺材里面,竟然是空的。
粽子哪儿去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胖子立刻叫道:“不好,这没准是个速度很快的粽子,快找!”人分三六九等,粽子自然也不一样,在倒斗这一行里,要真细分起来,还可以给粽子列出好几大支系,其中有些粽子行动迟缓僵硬,有些却速度快如风,一眨眼就能消失。
我听胖子这一吼,立刻会晤过来,立刻用目光搜寻墓室的各个角落,连顶部都没有放过。我们两人手里虽然只有一个探照灯,但这种灯的射程很远,因此整个墓室基本本照的通透,只两眼,我们便发现,墓室里根本没有粽子。
我不由愣了,那这具红漆竖棺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个空棺?
不!不可能,先不说为什么会放一口空棺在这里,即便真是空棺,那刚才里面的声音,还有那棺材板是怎么回事?
不!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出来了,但我们看不见它。
第二十八章 (下)
我冷汗顿时就冒出来了,显然胖子也想到这一层面,肥胖的脸上起了一层汗油,我们俩就维持着并肩的姿势,目光死死盯着那口大开的红漆竖棺。
其实,这口棺材上的漆已经掉了许多,但那漆的颜色不知是添加了什么东西,还剩下的了一些贴在棺材上,就跟一滴滴血点子,看起来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棺材里是空的,棺材的底部,还有一个形似木墩的东西,似乎是尸体用来放脚的地方。
我们俩紧张的盯了片刻,四周寂静无声,然而,就在这时,那种砰砰的声音又响起了,这次可以很清晰的听到,声音是从棺材里那个‘木墩’下传来的。
那下面有东西!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紧接着,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上前查看。这一幕有些像警匪片,但我觉得,这绝对比警匪片更为刺激,因为那下面,很可能是一个粽子。
待我和胖子小心翼翼,一步步挪到那口红漆大棺材跟前时,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木墩,而是一件奇怪的青铜器。
我心里惊了一下。
青铜器?这可不是元明清会有的东西,怎么也得追溯到战国时期了。
胖子显然也很惊讶,看了半晌,砸了砸嘴道:“天真同志,胖爷见过的冥器也算多了,可这是个什么玩意?难道是凳子?”这件青铜器不知在这棺材里放了多少年月,已经布满了铜花,甚至隐隐发黑,呈现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漏斗形,上面小,下面大,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大型的铁秤砣。
声音就是从这秤砣里面发出来的。
我示意胖子注意警戒,接着,自己蹲下身,细细研究起来。
我以为,这会是一个类似于青铜棺的东西,在里面可能关着某种奇特的粽子,但很快我便发现,这个青铜器是一个实体,并没有衔接的缝隙,也就是说,它的内部也是实心的,并不像我想象中的一样,是一个盒子。
这样一个青铜器,放在竖棺的底部,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具棺里的尸体去哪儿了?究竟是有,还是本来就是空的?
我嗅了嗅棺材里的味道,只闻到一种木质受潮发腐的气息,但并没有尸体特有的味道。开过棺的人就知道,即便棺材里的尸体已经腐烂成白骨,一旦开棺,那种腐烂的味道,还是会持续很久。
也就是说,这具棺材,从放在这里开始,里面就没有尸体。
我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我下意识的去看身边的同伴,却发现胖子正盯着棺材的边缘在看,脸色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要让胖子露出这种神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连忙起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看之下,不由也惊呆了。
胖子所看的,是棺材上雕刻的纹饰,本来由于霉腐和脱漆,棺材上的纹饰已经很难看出原貌,但这块纹饰,由于雕刻时就比较深,因此还模模糊糊留下些痕迹,上面刻的是一颗古怪的树,树上没长叶子,而是结了很多铃铛。
六角铃铛!
胖子的注意力全在铃铛上,半晌,他唏嘘道:“合着……这地方又是小哥家的一处祖坟呐。”六角铃铛是张家人独有的一种机关技术,它的声音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但我的注意力不再这些铃铛上,而是在那颗树上。
因为我发现,它很像我当初在秦岭看到的青铜树。
我只觉得大脑里嗡鸣一声,接着便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直到胖子在我脸上下狠手拧了一把,我才回过神来。
他道:“看傻了?”
我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在不断闪现:那种力量诡异的青铜树难道和张家人有关系?
仅仅片刻,我就想到了曾经在青铜树里所看到的一段记录,当时曾记载过一支龙纹密盒,据说里面装了一件东西,使得当时的皇帝进行了一场大肆的抹杀行动,将所有知道龙纹密盒真想的人都屠杀殆尽。
而恰巧,闷油瓶曾说过,青铜门里所放的,正是这样一件东西。
汪藏海为了守护这只龙纹密盒,甚至放火烧了青铜门的秘密,留下一个关于无边业火焚烧世界的暗示。
很快,这几点信息在我的脑海里,逐渐连成一条直线,最后一个让人惊心的推测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难道,这里就是所谓的终极?
不、不可能。
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猜想,因为那只龙纹密盒,得到它的人,至今都没有打开过,不可能有更多的信息泄漏出来,唯一的可能性,也只能证明,这个斗跟张家人有很深的关系。
我目光看向那颗结满六角铃铛的青铜树,一时看呆了,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地方,不知是因为腐败的原因,还是雕刻工艺的原因,这里所雕刻的青铜树,虽然走势和秦岭的青铜树十分像,但这上面所雕刻的青铜树,却给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如果秦岭的青铜树,走势如同挺拔英俊的白杨,那么这上面所雕刻的,就像一颗虬结狰狞的老树,看起来仿佛一个妖魔,要从棺材里挣脱出来一样。
我几乎立刻就意识到,这上面所雕刻的青铜树,和秦岭的青铜树并不是同一颗。
它们很像,但细微处却差别很大,如果秦岭的青铜树让人感觉到壮观而诡异,那么这上面所表达的青铜树,则让人觉得很邪恶,像一个恶鬼。
这显然不是同一颗。
那么这颗树在哪儿?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根据秦岭的青铜树,艺术加工后的成品?
如果它真实存在……那么它拥有怎么样的力量?
这一切,跟张家,跟闷油瓶有什么关系?
去!去***张家!
我甩了甩头,将这些东西摇出脑海。张家跟我没关系,终极也跟我没关系,吴邪,别***自找罪受,你已经……付不起代价了。
我在心里不断给自己催眠,一遍一遍告诫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救二叔,其他的都可以放下,什么都可以放下……
片刻后,我感觉自己冷静下来,拍了拍脸颊,对胖子道:“这下面有东西,要不要搬开?”
这个青铜墩并不是中空的,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