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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林里依旧很安静,这时我才发现,这些旅人蕉也有问题,因为它们长的离房屋太近了,试问,有谁会把树种在自己家门口?即使要种树,中间必然也会有个距离,但这里的旅人蕉,有些蕉叶都已经探进门里面了。
我凭着映像,带着胖子两人在黑暗中穿梭,戌时,我发现前方有一堆火光,一堆人正围着火堆坐着。
确实是张博士一行人。
他们似乎聚在一堆讨论什么,我们三个人的出现显得很突兀,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们身上。
胖子在后面戳了戳我的腰,低声道:“我们是孙子。”我忍不住暗骂一声,旋即装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一脸激动道:“张博士,你们也在这里,太好了。”
姓张的穿着一身淡色迷彩服,身形修长,脚上套着沙漠长筒靴,扎着马尾,显得很精神,她回过神来,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我给金算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见机行事,旋即自来熟的凑上去,激动道:“张博士,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张博士皱了皱眉,道:“那就长话短说。”我愣了愣,这话怎么这么耳熟?仔细一想,操,这不是我经常对胖子说的话吗!
强忍着想扁人的欲望,我瞎编了一通,道:“实不相瞒,自从听张博士翻译过鬼日语之后,我和小胖十分仰慕雅布达的文明,很想亲眼见识一下,不过我们没有经验,遇到了沉沙和风暴,差点就没命了,没想到还能遇到你们,太好了。”
胖子赶紧在旁边加油添醋,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虽然我们不是考古人员,但对于历史得真相,我们也是秉承着认真务实的态度,我和小吴同志虽然不专业,但也想为雅布达文明的考证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怎奈何我们出师未捷身先死,壮志未酬恨难消,如今遇上张博士,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一样要相会,咱们虽然文化阶级不同,但一颗对于未知文明探索的炙热心脏是一样的,张博士,你看我们现在装备也没了,不如收留我们,我们虽然没有专业水平,但我们有力气、有恒心,一定为咱们考察队燃烧自己,点亮国家事业。”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其他人也被胖子侃晕了,半晌,姓张的才回过神来,目光打量着我们三人,道:“你们有什么目的?”
显然,胖子那一番狗屁不通的激昂陈辞,没能把姓张的忽悠过去,我赶紧拍了个马屁,道:“张博士,您眼光如炬,既然看出来,我也就不瞒你了,唉!”长叹一声,我默然无语。
跟着张博士一队的,有三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年纪比较大,大概跟胖子差不多,不过比较显老,另外三个都挺年轻,那个女的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也不知是那个国家的,估计是个德国美女。
我这一叹,顿时吊足了他们的胃口,这时,那个和张博士差不多大的德国美女,用不太流利的中午问道:“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跟过来?”
我看着张博士,摆出自认为最真诚的表情,叹气道:“其实,进入过雅布达的,何止是那位老教授。”
张博士目光猛的看过来,沉声道:“还有谁?”
第十五章 叛变
我脑海中已经虚构了一个故事,于是缓缓道:“你还记得那份复印件吗?其实,那东西是我爷爷传给我的。我爷爷是参军的,六十年前参加过新疆剿匪,那时候他才二十多岁,当时他们追着悍匪深入沙漠,结果也是遇上了黑风暴,在沙漠中迷失方向,一直走进了沙漠的腹地,我爷爷死在了那里,唯一活着的战友带回了这份东西,他被人发现的时候,是疯疯癫癫的,我一直想弄清楚,他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遇到过什么。但这东西在我父辈手里,一搁就是几十年,我父亲多方打听,也没有结果,要不是遇到石教授,我恐怕至今也无法窥探其中的端倪,所以张博士,我们进入沙漠,并没有其它目的,我唯一想知道的,只是我爷爷的下落。咱们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如果这一趟能带回我爷爷的尸身,也算值了。”
胖子配合的极好,神色沉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叹了口气,道:“想开点。”
我说完,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姓张的,她显然在考虑我讲的真实性,六十年前的新疆剿匪是确实存在的,当时由于通讯落后,很多追击土匪的士兵进入沙漠后,再也没能走出来。说假话,就要半真半假,张博士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道:“那现在你还是坚持要往前走吗?”
我低头的,装作在经历思想挣扎,片刻后才抬起头,咬牙道:“走。”
“好,你们三个,可以跟着我们上路,不过我们这一次是很严谨的考古活动,一切必须听从我的指挥,否则出了什么事情,我是不会负责的。你们有意见吗?”
我和胖子赶紧表示没意见。
那个德国美女显然对我和胖子很有兴趣,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凑过来搭话,我懒得理她,几句打发了,于是问姓张的:“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张博士问道:“什么枪声?”
我一愣,这女人在玩我?枪声明明是从这附近传开的,难道她们没有听到?这时,那个德国美女也好奇的说道:“mr吴,刚才有枪声吗?我们怎么没有听到。”
这时,胖子突然不着痕迹的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旋即冲德国美女摆手道:“mr吴耳背,听错了,你们这大半夜的,开篝火晚会呢?”
这时,旁边一个带眼镜的年轻人,撕开一包压缩牛肉,道:“正准备吃东西,你们一起吧,不过咱们口粮不多,节省一些。”我觉得这年轻人很热情,本着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原则,正准备跟他扯几句套近乎,旁边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咱们口粮不多,他们三个大男人,自己不能解决吗?四眼,你多管什么闲事。”
这话听得胖子火气噌就冒起来了,立刻大骂道:“他娘的,你再给胖爷说一句?信不信老子崩了你!”我转头看去,说完的是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形矮小,但很结实,面无表情,脸颊的肉下垂,显得不苟言笑,此刻正用冷冷的目光看着胖子。
胖子刚才那一句话,匪气太重,一出口就要拿枪崩人,立刻引起姓张的布满,我瞧见她眉头皱起,赶紧起身踹了胖子一脚,骂道:“哪那么多屁话,你又不是没吃过仙人掌,再去挖两个咋的啦。”
一边说,一边朝胖子丢眼色示意。
胖子心领神会,压下火气,嘴里咕隆了几句,便一屁股坐在火堆旁。
夜晚的沙漠很冷,寒气夹杂着狂风,又干又冷,这时,金算子突然开口,问道:“这位小姐,阿番达向导呢?”他问的是姓张的。
姓张的正拿着一张地图在看,闻言抬起头,深邃的轮廓有一种东西方混合的美感,我心想,难道她是混血儿?
“我们一行一共十一人,遇到沉沙的时候,走散了。”
我数了数人数,张博士这么,现在只剩下五个人,三男两女,再加上我们的加入,一共是八人。那么走散的人中,加上阿番达,一共有七个人。
外面风暴那么大,这七个人会不会已经遇难了?
我看向金算子,他神情有些凝重。胖子询问他怎么了,干嘛摆出一副哭丧的脸。
金算子摇摇头,道:“或许是我想多了。”说完就不再开口。
吃饭的时候,姓张的还是给我们分了食物和水,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接纳我们了。一行人吃完东西,张博士便安排人守夜,分为三个班,第一班是我和胖子,第二班是金算子和那个中年人,第三班是那个四眼和另一个年轻人。
除了那个不合群的中年人外,其他人的名字我都知道了,四眼的名字叫李洋平,另一个年轻人叫卢舟,德国美女的中文名叫赵子龙,原因是这位美女看完三国后,崇拜赵子龙,便给自己取了这个中国名字,对着一个美女叫赵子龙,我实在叫不出口,于是便叫她小龙女,她听了笑的不得了。
一顿饭吃完,我算是跟他们混熟了,本来我就是个生意人,拉拉人际关系还是比较擅长的,特别是胖子的性格很受欢迎,除了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中年人外,剩下的三个都跟我们打成了一片,笑笑闹闹,期间,姓张的不止一次用眼神警告我,不要带坏她的队伍纪律。
吃饱喝足后,众人都进去睡觉,我和胖子坐在火堆边守夜,完全没了刚才的欢快神情。
大约一个时辰后,我估计土墙房里的人都睡着了,便开口,道:“有什么看法?”
胖子指了指门口的方向,道:“姓张的肯定知道什么,她在装傻。”
不错,那声枪响绝对不是我的幻听,况且,也不可能三个人同时出现幻听,不仅是姓张的,她队伍中的所有人都摆出一副丝毫不之情的样子,显然,他们是在隐瞒什么。
这样黑的夜,究竟为什么会出现枪声。是在面对什么危险,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我摸了摸身上,还剩下几根烟,给胖子扔了一支,两个人都不再开口。
我不知道胖子此刻在想什么,我却想了很多,除了闷油瓶,还有很多事,比如老九门的事情。之前我不知道解语花性格大变的原因,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了保住解家,原本已经准备去国外漂白的他,不得不重新被卷了进来,严格来说,小花已经屈服于‘它’。
上一次的打假,至今想起来我都忍不住心生畏惧,吴家、解家、霍家,不说权利,便是财势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所做的尽是世人无法想象的勾当,但即便是这样的家族,却在它面前显得如此无力,仅仅一夜的时间,差点将吴家给颠覆。
与小花比起来,我又何尝不是屈服了。
路人甲在那晚对我说过一句话:人的一生,有两样东西是无法抗拒的,一个是自然法则,一个是社会法则,它是这个社会的法则。自然法则,是生、老、病、死,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从幼年开始成长,然后慢慢衰老,短短几十年,于疾病做斗争,直至死亡。看似简单的四个字,却是人无法反抗的。古往今来,多少王侯将相期望摆脱自然的法则,追求长生,却终究是黄粱一梦,没入黄土。
而社会法则同样无法摆脱,我想,即便是闷油瓶也无法完全摆脱这个社会的法则,更何况是我。
我想救闷油瓶,但我更担心的是,如果它无法得到它想要的,那么我们吴家所要面临的将会是什么?赞生经里的另一半,究竟记载了什么?
这时,胖子说道:“这张博士现在看来对咱们还算照顾,你也别担心,进了沙漠腹地,要实在不行,咱们抢了装备一样能走。”我刚才偷偷瞄过张博士一行人带的装备,很齐全,枪支也有,但带的并不多,毕竟是文化人,枪支什么的想必不擅长。
我没反驳胖子的说法,现如今我们装备丢了,跟着姓张的算是寄人篱下,她心情好可以分一口吃的,心情不好,我和胖子只能挖仙人掌度日,一旦进了沙漠腹地,恐怕连仙人掌都没的吃,到时候恐怕真的会上演一场抢劫的戏码。
但我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妥,于是对胖子说道:“不到最后关头,咱们还是不要做这种事情,毕竟姓张的也算是雪中送炭,没有她,咱们别说进去,恐怕这沙漠都出不去。”
胖子笑了笑,道:“娘的,就你心软。”我们又聊了半晌,时间差不多,便叫醒了金算子和那个中年人换班,大约是白天睡的太久,现在也没什么睡意,那个四眼就睡着我旁边,斯斯文文的,不像胖子,一闭眼就打呼噜,我躺在地上折腾了很久才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不知多久,听到房间里有响动,勉强睁开眼,发现金算子那一班已经过了,轮到四眼和卢舟守夜,接着,金算子在我旁边睡下,我也就跟着闭了眼。
不知怎么回事,这一觉睡的特别沉,简直仿佛被梦魇住了一样,完全醒不了,接着,有人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我一睁眼,就看到胖子怒气冲冲的表情。
我愣了愣,心想,小爷就算多睡了一会儿,你也不用一副我抢了你老婆的表情吧?
正打算开口,胖子急冲冲骂道:“他娘的,金算子居然能干出这种事,他脑袋真是被狗啃了。”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发现房间里的人面色都不太好,特别是姓张的,漂亮的脸上面无表情,看着我和胖子的目光很冷。
我这下子睡意全没了,张头四顾,没有看见金算子的身影,我于是看向胖子,道:“怎么回事?”胖子脸色也不好看,指了指墙角放装备的地方,道:“金算子卷了一包装备跑了?我这次真是引狼入室,天真,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