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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得是刀山油锅之刑,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白无常的招魂幡到了崔判门前自行停住了,陈梦生看见了昔日的老友崔钰正端坐于大殿之中。
白无常叩动了云板禀报道:“阳间有一生魂有冤屈上表判官大人!”
崔钰抬头看了看门外的招魂幡面色显出了惊异,略微犹豫了一会沉声喝道:“既是生魂有冤屈就让他进来说话,两班鬼吏先行退下!”陈梦生知道这是幽冥四司的规矩,待崔钰喝退了殿上的小鬼后才由白无常引入了大殿。
崔钰下堂作揖道:“上仙多年不见风采依然啊,只是不知道上仙只身犯险所为何事?”
陈梦生从招魂幡里悠悠放出后连忙回礼道:“崔兄,多年不见了。今日我来此是为了两件事,一是要感激崔兄高义,当年崔兄为我进言受罚陈梦生一直铭记五内。二是我在人间遇上了一件奇案,想请崔兄帮忙缉拿朱承刚的冤魂。”
“呵呵,上仙言重了当年之事我无非是仗义执言罢了,只是上仙来此可是让我大吃一惊了啊。要是被天庭知道了上仙破封,恐怕又会加害于你啊。”崔钰一下子就把话给挑明了,陈梦生现在的近况犹如是累若危卵一样,稍有不慎就会招来灭顶之灾。
陈梦生坦然笑道:“崔兄之言我岂有不明之理,只不过大丈夫行事;应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我若是畏首畏尾那今日也就不会自绝心脉而来了,崔兄要是怕祸及池鱼那我这就告退了。”
白无常在门外打着千儿劝道:“两位大人,小人先行退守四司殿外了。”白无常垂首抽回了招魂幡退到了四司殿外,就怕有些不知道深浅的冒失鬼闯入……
崔钰颔首道:“上仙误会了,你我千年之前同是判官。只不过你在阳间超度冤魂枉鬼,而我在阴间审鬼发落罢了。如今上仙怀揣着生死簿亦然是阳间的判官,有什么需要我定当尽力相助,只是上仙现在不能去面见阎君。其中的利弊我想上仙不会不明白吧?”
“这个我自然知晓,所以我只想崔兄帮忙抓住了朱承刚的冤魂,其他的事待我回阳自会料理。”陈梦生沉声说道。
崔钰翻开了生死簿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那我也就不多什么了,你说的朱承刚是何许人也?为何只有他的生辰年月,并不见他的死瘁?”
“此人恐怕是个枉死之人,我若是能在生死簿上找到也就不会来麻烦崔兄了。”陈梦生据实答道。
崔钰朱笔一动写下了一方拘魂令喝道:“黑无常何在?速速将此人的魂魄给我缉拿归案!”四司殿外一阵黑烟翻滚,黑无常拖着勾魂索从忘川河畔受命接令而去。
在幽冥四司殿有着各自的分工,赏善司:执掌善薄,身着绿袍,笑容可掬。生前行善小鬼全部由他安排,根据生前行善程度大小、多少予以奖赏。在六道轮回中,或登天成神,或投胎做人,只须在孟婆处喝一碗**茶,忘却生前恩怨,即可重食人间烟火。
罚恶司:身着紫袍,怒目圆睁。双唇紧闭,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多少恶人看见了罚恶司的判官无不害怕,没有几个人能够经受的住罚恶司的酷刑。
察查司:双目如电,刚直不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其职责是让善者得到善报,好事得到弘扬,使恶者受到应得的惩处,并为冤者平反昭雪。而这三司皆是听命于阴律司崔钰的调遣,黑白无常一个是管夜里缉拿生魂,一个是管白天缉拿生魂……
不到片刻的工夫黑无常的勾魂索下就拖拽着一个男子的魂魄进殿复命而来,黑无常早在殿外就被白无常告之了陈梦生来到了阴律司。所以黑无常单身拉着魂魄进了阴律司,传说中白无常名叫谢必安,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也称七爷、八爷。此二人情同手足情意相通,黑无常只是向着两位判官遥施一礼就匆匆的离开去继续缉拿生魂了!
崔钰殿上一拍醒木喝道:“大胆朱承刚!你在阳间有何冤情竟然借刀杀人!今**到了幽冥四司岂容你再胡作非为!”
朱承刚一脸茫然的看着崔钰和陈梦生破口大骂道:“我是杀了人怎么样!那是她该死,我要是在看见这种不孝之人我还会把她杀了……”
“呔!好你个疯言恶语的生魂,先到罚恶司受顿皮肉之苦再来回话!”崔钰一指朱承刚的生魂就要带他去罚恶司。
陈梦生喝道:“且慢!我自绝来此只有一炷香的工夫,等到罚恶司用完刑恐怕已经为时已晚了。请崔兄将他交与我审理吧,我要给阳间两家人一个交待。”
“上仙,此贼不上酷刑难以付理。既然上仙时候不多,那我就交予你来审他!”崔钰长叹了口气说道。
陈梦生飘身来到了朱承刚的面前,不怒而威的看着他说道:“我们可是终于见面了啊!你在阳间借程银梅之手杀害了她的亲生女儿,又附体在程银梅身上险些让她坠楼身亡!你如此恶毒天理不容,我是见你生魂有着冤气才会托阴律司判官将你抓拿归案,你要是仍然执迷不悟那难逃刀山油锅之刑!”
朱承刚的魂魄冷声喝道:“我见过你,你就是和那个警察在一起的人。你们除了会欺负老百姓外还会做些什么?我娘为我喊冤却没人管,落得她老人家活活的气死。我就看不过那丫头去勾引人家的男人,我借程银梅的手杀了她!今天我犯在了你们手里,你们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没有错,我不会去认罪的!”
崔钰气的吹胡子瞪眼喝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狂徒啊,来到着阴律司还口出狂言!自古杀人偿命,要是天底下都像你这般那还要幽冥四司何用!”
陈梦生喝道:“莽夫,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莽夫啊!我知道你新婚不久杀妻不遂,自尽于家中。可是你却阴魂不散再度行凶,今日是决计不能轻饶与你了!”
朱承刚暴跳如雷道:“谁说我是自尽的啊!我是被那对奸夫yin妇害死的,你们这些警察不去为我抓捕元凶。那只有靠我自己来报仇了啊!”
“啊?什么!你是被人害死的?你速速将此事原委说明白,倘若你是真的有冤屈,幽冥四司自会给你伸冤!”陈梦生一下子被朱承刚说的话也怔住了,原来这件案子并没有像陈梦生预想的那么简单。
朱承刚倔着头怒视着陈梦生骂道:“你们不就是欺软怕硬吗?我娘拉着我的尸首去报案,可是你们又有谁敢站出来说一句?”
陈梦生的心火被朱承刚的喝骂声给挑了起来一字一顿道:“你给我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天理昭彰我就还不信在这里还有人胆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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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阴审阳案'
第一百九十七章阴审阳案(上)
朱承刚的魂魄听了陈梦生的喝声萎靡成了一团,积郁在心里几十多年的委屈就像是被人打开了闸门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都说人生在世有三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朱承刚是开长途火车的司机,平时长年累月的奔波在火车上。在家休息的时间一个月就那么几天,人因为长的瘦小都三十好几了,还是剥了皮的杨树光棍一条。在老家通县的老娘看见了村子里人家都儿孙满堂了,就时不时的跟朱承刚耳边念叨。
朱承刚自幼丧父,从小就靠一个老娘拉扯大的,所以他是个大孝子。他不忍老娘到老了还在为自己操心就四处托人介绍对象,可巧了正遇上有朋友说是街坊有个老姑娘叫裴莉舒都快三十岁了还没有婆家。让朱承刚去相亲,朱承刚二话没说通过热心朋友的介绍就和裴莉舒见了面。
姑娘家都三十岁了也急着成家,两个人一拍即合就打算成家办喜事。朱承刚的单位正好新造了宿舍楼,朱承刚的火爆脾气在站上是出了名的。单位马上就给朱承刚安排了楼层最好的三楼宿舍楼,原本是和和美美的大好事。朱承刚搬进了新房子就想起了自己的老娘还在通县的土坯房里,也没和媳妇商量就把老娘给接来了……
朱承刚依旧是没日没夜电热在跑长途,可是日子一长婆媳之间就闹出了不合。朱承刚的老娘一直住在乡下,每天一大早就闲不住。天一亮就要起来忙忙碌碌的做早饭收拾屋子,可就打扰了朱承刚媳妇的好梦了。他媳妇也不能把话说明了,满腹的牢骚只能是指桑骂槐的骂闲街。
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透。老太太明白自家的儿媳妇不待见自己,就卷了铺盖回通县老家去了。朱承刚出车回来知道了这件事后就把裴莉舒一顿打骂,新婚没多久他们的感情就出现了破裂。朱承刚回老家再去请老太太,但老太太是死活不愿意来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一晃就过了大半年,在裴莉舒的单位里新来了一个男同事叫宗政山。他的家人在四川是只身来到北京打工的,人家好端端上班挣钱每个月还要把钱寄回四川老家去。平时就一个人窝在单位里打点零工,裴莉舒就看着人家的老公怎么怎么的好,再想想自己的老公一个月都见不了几天还为了老太太的事跟自己在怄气。
裴莉舒越想心里就越来气,每次看见人家都会对自己嘘寒问暖搞的搞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凡事就是这样,往往越是在你身边的人你就会无视,而跟一些陌生人倒是会和和气气的……
马上要到过年了宗政山要回老家探亲了,临行之前他给裴莉舒买了件衣服,说是要谢谢她这么久一直来的照顾。可是宗政山头一次给裴莉舒送东西就偏偏遇上了朱承刚的老娘来看儿子,两个人就在门口擦身而过。本来是一件小事就成了婆媳间的口角大战,朱承刚是个大孝子当然是听他的老娘,把裴莉舒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通。
这没影的事就让裴莉舒记恨在心里了,等到年假上来裴莉舒哭哭啼啼的找到了宗政山述说委屈。宗政山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稀里糊涂的帮着裴莉舒大骂朱承刚母子不是东西。
一来二去的裴莉舒就把宗政山当作了能够倾诉心声的知己了,可是男女之间哪来的那么多知己啊!渐渐的两个就感觉相见恨晚的好上了,只要是朱承刚出车去了裴莉舒就会去找宗政山吃饭看电影什么的。要是时间晚了裴莉舒就会在宗政山那里过夜,有时候裴莉舒也会把宗政山请回家……
在朱承刚的楼道里已经是把他们当做了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朱承刚这天原本是要出车去太原的,路上一个来回最少要两天。火车刚出站几个小时就听到调度说是前面的轨道遇到了山洪,整列车子的人被迫在中途换了车。所以朱承刚就没有去太原,而是搭车又回到了北京。
朱承刚事先也没有和裴莉舒打招呼,回到家都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朱承刚掏钥匙开门就看见门廊放着一双男人的大头皮鞋,再傻的人也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了!朱承刚进厨房抄起了菜刀,冲进卧室只感觉气血上涌!床上正躺着两条光溜溜的肉虫,朱承刚大喝一声手起刀落砍向了还在熟睡的裴莉舒……
裴莉舒的一声惨叫惊醒了宗政山,都到了生死关头了宗政山猛然跳起去争夺朱承刚手里的刀。可怜朱承刚的个子太过矮小,手里的刀还没能劈到宗政山身上就被宗政山反制扼住了手腕子。两个人扭打间就从卧室打倒了阳台,宗政山为求自保狠狠的推了朱承刚一下,抢过了衣服裤子夺路而逃!
这一推让站立不稳的朱承刚脑袋倒在了阳台水泥墙上,“嘭”一声闷响朱承刚的脑袋就开了花。朱承刚连哼都没哼就命丧黄泉了,屋里的打斗声没过多久引来了楼上楼下的人赶来看热闹了。朱承刚的老婆裴莉舒披着衣服捂着被砍伤的脖子被送进了医院,朱承刚的冤魂就被留在了水泥墙里……
这个案子马上就由当地的公安接手了,朱承刚的死因就成了聚焦点。由于在现场找不到其他的证据,根据裴莉舒的供述是朱承刚杀人未遂,自己撞在墙上自杀的。裴莉舒的一口咬定让警察也束手无策,只能是定性为朱承刚杀人未遂自杀案。等朱承刚的老娘赶到警察局后,一听儿子死了当时就气的心脏病发了!
时隔多年,这栋楼就一直闲置着。程银梅一个单身女人住进去后总算是有了一些人气,正当程银梅为了陶丽娜独立流泪时朱承刚的魂魄全然看在眼里。陶丽娜不听程银梅的劝告执意要去追求她的幸福就萌动了朱承刚的杀机,等到程银梅睡着朱承刚就附身在她的身上。用着怨气凌空提刀劈向了陶丽娜,深厚的怨气包裹着年轻姑娘的喉管使得血迹没有喷溅四射……
事后又把菜刀放回了刀架,关上了卧室的门。这一切程银梅浑然不知道,天亮之后朱承刚就藏着了程银梅的身体里。杀了陶丽娜后的朱承刚感到了一阵解脱感,他的下一个目的就是裴莉舒!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