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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刚踏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师父,你们刚刚是什么意思?”
司马清苦示意他将门关上,一路回到客厅坐下,才缓缓道:“你知道六派的来历吗?”
阿宝眨了眨眼睛,“呃……”
“其实,六派都应该算是三宗的分支。”司马清苦接过蓝大叔递过来的水,顺手推舟地递给阿宝,“三宗六派最开始的意思并不是指并列的九个主流门派,而是指我们几个门派渊源很深。只是后来六派不断壮大,就变成了主流门派的代表。”
阿宝顺手将水递给四喜。
四喜放回蓝大叔手里。
蓝大叔:“……”
司马清苦道:“所以三宗对六派的影响力是根深蒂固的。”
阿宝道:“火炼派是哪一宗的?”
“诡术宗。”
阿宝有点明白了。
“火炼派、黄符派和清元派说起来都算是诡术宗的分支。”司马清苦缓缓道。
阿宝道:“那天道宗只有吉庆派一个分支?天道宗不是三宗之首吗?这么寒碜?”
司马清苦敲了他一个爆栗子道:“你以为是黑帮火并啊!还算人头。天道宗能成为三宗之首当然有它的道理!”
“什么道理?”
“因为它是唯一一个修仙的门派。”
阿宝:“……”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混好了。因为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活在灵异故事里,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仙侠!分类错误造成的严重后果就是战斗力不足。这压根不是一个会捉鬼就能横着走的世界啊!
109、开大会(五)
司马清苦看他一脸懊恼地盯着自己,莫名其妙道:“你看什么?”
阿宝道:“你说我爸怎么不把我送到天道宗去呢?”他原以为司马清苦听到这一句话一定会暴跳如雷地自夸一番,谁知道司马清苦居然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是啊,要不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来。”
“闹出什么事?”阿宝凑过去。
司马清苦推开他,摆手道:“什么事,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偷懒睡觉不肯学嘛。唉,不说了不说了,我去睡觉了,这几天你别乱跑,外面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阿宝看他心事重重地推着轮椅进屋,疑惑地看着蓝大叔道:“外面什么情况?”
蓝大叔道:“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我只知道司马在院子里布置了结界和阵法。”
阿宝神经再大条也知道御鬼派目前的处境相当不妙。
“算了,我也去睡觉吧。”
睡觉就成了司马清苦和阿宝的人生大事。幸好阿宝平时就宅惯了,倒也不觉得憋得慌,唯一郁闷的是至今都没有祖师爷的消息。他不止一次地后悔没有问祖师爷的手机号码,哪怕有个邮箱地址也好。或许那段时间太习惯于走几步就能看到印玄的理所当然,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想过他们还会有分开的一天。
真是太令人暴躁了!
阿宝趴在桌上,看到司马清苦气呼呼地推着轮椅回来,径自回了房间,不由疑惑地看向蓝大叔。
蓝大叔道:“潘掌门不在。”
砰。
墙好像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司马清苦拉开门吼道:“他明明在里面!”
蓝大叔道:“潘掌门不开门。”
司马清苦砰得将门重重地甩上。
阿宝安慰司马清苦道:“师父啊,潘掌门又不是第一次避而不见的,你应该很习惯啊。”
屋里没人回答,但是东西砸得更勤快了。
阿宝摇摇头,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去再躺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这里的气场不和,这几天他没有一天不腰酸背痛的,每次起床都好像被人打过一遍似的。问四喜和三元,他们都确定他晚上睡觉非常安分,并没有梦游,想来想去,也只能解释为水土不服了。
他打着哈欠正往里走,就听到了敲门声。
阿宝停下脚步,疑惑地转头看着蓝大叔。到隐士庄这么久,还是头一回有人找上门。
“难道是祖师爷大人来了?”四喜嘀咕道。
嗖,旁边刮过去一阵风。
阿宝穿着拖鞋噼里啪啦地跑去开门。
门一拉开,外面那张却不是期盼中的脸。
余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正打算说话,就听砰得一声,门又当着自己的面关上了。
门里面。
四喜见阿宝有气无力地走回来,问道:“是谁?”
阿宝道:“化缘的。”
砰砰砰,门又被敲响了,一样的力度一样的节奏,被拒之门外的人似乎并没有因为阿宝之前的行为而发火。
蓝大叔打开门。
余慢这次不等他有动作,直接塞了一张时间表给他,“明天请准时。”这次他没有给别人摔门的机会,主动拉上门离开。
蓝大叔拿着时间表回客厅。
阿宝没什么兴趣地抬了下眼皮,“什么事啊?”
“开会时间表。”蓝大叔将表递给他。
阿宝原本没打算接过来,但目光扫到上面一个名字时,立刻定住了。
“祖师爷大人?”四喜惊讶道,“难道祖师爷大人已经到了?”
阿宝抢过时间表,上面在参与大会人员中清清楚楚地写着“鬼神宗:印玄”几个字。明明只是冷冰冰的五个字,可落进阿宝眼里,却觉得周身暖洋洋的,几天的闷气好似都在一刹那烟消云散。他捏着纸,脸上散发着兴奋的光彩,“祖师爷来了!他住在哪里?”
从进了隐士庄之后就很难得现身的曹煜难得走出来,“我想印先生现在一定不希望你去找他。”
阿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下来。被印玄贴上定身符推上车的情景历历在目,让他不由得不信。
“其实……”曹煜还想说什么,就听阿宝突然蹦起来,“书呢?书呢?”
四喜茫然道:“什么书?”
阿宝道:“当然是我御鬼派的武功秘籍。明天就要大战了,我必须有万全的准备才行!”
四喜道:“大人,你确认你现在看书就能做好万全的准备?”
阿宝道:“我只确认我今天要是不看书,那就连万分之一的准备都没有了。”
四喜把书给他。
阿宝坐在客厅里,装模作样地看着。
……
一个小时之后,客厅里响起细微的鼾声。
四喜嘀咕道:“最近大人好像很容易疲倦。”
曹煜道:“可能是食物的关系。他每次吃完垃圾食品,精神就会变得很好。”
四喜想了想道:“所以我们应该去后面那条河里掏点东西吗?”
曹煜:“……”
好热,好烫,好渴……
到处都是火。火焰不断地闪烁着,窜起几十米高,几乎望不见头。
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两只脚还在努力地向前走,每走一步都像是人生的最后一步,从脚底传来的灼热和刺痛几乎要让他昏死过去。他拼命地撑着,咬牙撑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妈妈……
妈妈……
妈妈!
阿宝猛然坐起,急促地呼吸着。
四喜从他怀里探出头,惊愕地看着他道:“大人,你做噩梦了?”
阿宝抬手抹了一把汗,双眼空洞地望着四周,半晌才回神道:“你刚才说什么?”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阿宝捂着额头想了想,最后痛苦地摇头道:“想不起来了。”
四喜道:“呃,只是噩梦而已,想不起来更好。快八点了,早上九点不是还要开大会吗?大人快点起来吧。”
想到印玄,阿宝的脸色稍稍好转。他跟在四喜身后,忍不住确认道:“我晚上真的没有梦游?”
“大人连梦话都没说过。”四喜见他愁眉不展,突然啊了一声道,“大人会不会被梦魇缠上了?”
阿宝一愣,“不会吧?”他遇到过一次梦魇,梦里情景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不像这次,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一块纱布背后,朦朦胧胧地怎么都看不清楚,可心里偏偏有种感觉,这个梦境对自己来说很重要。难道是另一种梦魇?但是,梦魇能闯入三宗六派都在的隐士庄?
吃完早饭,阿宝的精神慢慢振奋起来,尤其想到一会儿能看到印玄,就恨不得在司马清苦的轮椅上加个马达,让他飚起来。
去路上,司马清苦语重心长道:“一会儿,你记得和祖师爷装反目。”
阿宝心头一紧,“为什么?师父不会想当墙头草吧?”推着轮椅的手猛然一拐,司马清苦差点撞墙上。
“臭小子!”司马清苦大怒,“你想弑师啊!”
阿宝面无愧色道:“手误。”
司马清苦叹息道:“你没听说过有种职业叫卧底吗?”
阿宝道:“师父是火炼派的卧底还是尚羽的卧底?”
司马清苦没好气道:“火炼派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他们当卧底?我们给我当小弟还要看我乐意不乐意!至于尚羽,他只收僵尸的,我根本不符合他们公司招收的种类。”
阿宝道:“师父你想得真详细。”
“被打岔!我说真的。”司马清苦道,“等会儿我们先装不熟,看看情况再说。”
阿宝不置可否。
两人根据时间表上的附图来到大会召开地。这里类似一个大礼堂,九张茶几几十张桌子,分成九个阵营。阿宝注意到茶几上面刻着字,他找到御鬼派的位置之后又忍不住想找鬼神宗,却被司马清苦拉着去和已到的连静峰、谭沐恩寒暄。
“连掌门和谭掌门真是准时啊。”他笑眯眯地拱手。
连静峰和谭沐恩都寒暄了几句。
没过多久,其他人都陆陆续续来了。
潘喆进来的时候十分低调,穿着布鞋,走路几乎没有发出声音,混在通神派后面,毫无声息。
但是这一切又怎么能逃过司马清苦虎视眈眈的眼睛。他一进来,司马清苦就有点坐不住了,还是阿宝按着他的肩膀不停嘀咕着“卧底卧底……”才把人给留住。
“哼!”留住是留住了,但态度还是要表明的。司马清苦朝天翻了个白眼,以示不屑。
110、开大会(六)
礼堂空阔,等各大门派都落座之后才稍稍有了些人气。
九个位置坐了七个,唯二空着的那两个就显得格外醒目。
作为三宗唯一代表的臧海灵独自坐在两个空出的位置中间。他依旧穿着一身黑衣,面目冷峻,从身后背着一把长剑,从剑鞘来看,倒是与赤血白骨始皇剑有五六分的相似。
火炼派掌门劳旦板着脸问余慢道:“印玄前辈怎么还没到?是不是你没有通知?”
余慢道:“已经通知。”
阿宝发现他这个人其实挺有意思,除了刚开始见面时能看出点情绪波动之外,其他时候都像是一具会走会说的木偶,整张脸只有眼睛和嘴巴会动,其他部分就像是木头做的。
劳旦顺着逆时针的风向一路从各大门派掌门的脸上看过去,半晌才缓缓道:“既然印玄前辈不愿意参与会议,那我们就先开始。”
没有人附议。
礼堂落针可闻。
劳旦脸上闪过一刹那的尴尬,目光不由地瞄向臧海灵。
臧海灵先看向连静峰和谭沐恩,见他们避开自己的视线,才看向通神派掌门杜神通。
杜神通眼中闪过一丝为难,眼珠子一转,皮笑肉不笑道:“劳掌门是大会主持者,您拿主意。”
劳旦心中暗骂老狐狸,但这个时候接茬已经算是示好,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下台阶的机会,颔首道:“那我们就开始。只是这次会议的主题是一桩陈年旧事,在座各派年轻一代的弟子或许对当年的事情并不了解,所以我必须先说一下当年的背景。那应该是百年之前的事了。”
“百年是一百年两百年还是三百年?公元几几年?”阿宝问道。
劳旦被问得愣了下,半晌才道:“大概一百多年前,公元一八几几年。”
阿宝还想再说,就被司马清苦不着痕迹地扯了一下,这才悻悻然地住口。
劳旦道:“三宗之中出现了一个叛徒,他不但用花言巧语骗走了宗门至宝,而且还抢走了另外一派的镇派之宝以及三宗共同看管一件宝贝。为此,他的师父因无面目见同道中人,而引颈自裁!你们说,这样欺师灭祖毫无人性的人,是否人人得而诛之?”
阿宝看着他,真的有种看到真人版左冷禅的感觉。
过于寂静的礼堂让劳旦的面上有些下不来。他看着杜神通,用眼神暗示着。
杜神通道:“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受害的又是哪一派?”这两个问题十分高明,一是表示自己对此事并不知情,先让自己处于局外人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