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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玉道:“怎么逼?”
阿宝道:“软硬兼施,刚柔并济,再不行,满清十大酷刑。”
“……”刁玉被他的魄力惊呆了,“你下手的那一天记得通知我围观。”
阿宝道:“好,帮凶算你一个。”
刁玉:“……”
其实问题还有很多,可是刁玉的确像她说的那样,只是一个不太聪明的数据库,提供的资料相当刻板,关于尚羽的事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新内容,倒是对于同花顺被诅咒的事还有些见解。“鬼魂不像人有躯体,就算被诅咒也只是一段时间,除非对方隔着一段时间就诅咒一次。”
“怎么解除?”
刁玉理所当然道:“让对方不再诅咒。”
“……这真是好办法!”阿宝无语了。
夜越来越深,刁玉终于熬不住睡神的侵袭告辞。
阿宝却精神得很,“祖师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印玄挑眉道:“我们?”
阿宝苦着脸道:“祖师爷,你不是准备始乱终弃吧?”他一把抓过印玄的手,含情脉脉地盯着印玄道,“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隐瞒也是没有用的。”他说得很大声,以至于话音落后,屋内变得格外空寂。
印玄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慢慢移到阿宝的脸上。
阿宝心怦怦狂跳起来,一股热流从手指与手指之间传递着,叫他全身上下燥热起来,可屁股和脚却牢牢地钉在凳子和地上,一动也不愿动。
印玄慢慢地展开手指。
他手指细长,阿宝与手的距离又近,因此轻而易举地碰触到了阿宝的嘴唇。
阿宝吓了一跳,整个人越发不敢动,任由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嘴唇。
印玄的手突然停住。
阿宝感到他的指尖正抵着自己的牙齿。明明牙齿并不是身体的敏感部位,可这一刻,他却仿佛感觉到指尖传递过来的热流,酥麻得头皮都麻了。
“早点睡吧。”印玄突然将手缩了回去。
阿宝怅然若失地“啊”了一声。
印玄站起来,犹豫了下,“如果御鬼派不够房间……”
“不够,完全不够!师父一个人就睡三个房间!”阿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印玄叹息道:“你就住在这里吧。”其实阿宝说得对,无论他怎么撇清关系,知道的人还是知道。就像今天在大会上,他和司马清苦偏袒得那么明显,谁都看得出来。
阿宝欢呼一声,朝里跑了两步,又回转身来道:“祖师爷睡哪里?”
印玄道:“你隔壁。”
阿宝吐了吐舌头,跑进四喜他们之前进的房间,不忘向印玄摆手道:“祖师爷晚安!明天见!”飞快地跑进房间,隐约听到印玄走入隔壁房间的声响,他摸着心的位置,脸上挂着连自己都没发现的甜蜜笑容。
“大人,你怎么了?”四喜的脑袋从下往上升起来。
阿宝又把他按下去,“我在思考。”
曹煜道:“更像思春。”
阿宝紧张地捂着脸道:“很明显吗?”
曹煜道:“瞎子也看得到。”
阿宝扑到床上,两只腿胡乱地弹了弹,脸埋在被子里闷笑。
四喜、三元、曹煜:“……”
阿宝突然抬起头,喘了好几口气道:“憋死我了。”
四喜道:“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宝坐起来,干咳一声道:“你们说,人什么时候会去摸另外一个人的嘴唇?”
四喜道:“另外一个人嘴唇开裂?”
“……”阿宝道,“没开裂。”
四喜道:“让那个人闭嘴?”
阿宝咬牙,“……那个人没说话。”
曹煜了然道:“。”
阿宝红着脸忸怩道:“不是吧?”
……
你脸上明明写着“我希望是”“我喜欢是”“我肯定是”。
曹煜无语。
四喜道:“谁摸的?”
曹煜道:“应该是阿宝摸印玄先生吧。”
阿宝笑容一滞,两只手不停地搓来搓去,“为什么这么说?”
曹煜察言观色,恍然道:“原来是印先生摸你。”
阿宝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住。
四喜等鬼正打算睡觉,就听被子里又传来呵呵的闷笑声。
“……”
第二天起来,阿宝眼下挂着两只明显的黑眼圈,精神也不似昨天睡觉前那么好。
四喜吃惊道:“大人,你失眠?”
阿宝摇摇头道:“我好像做了个梦。”
四喜道:“和嘴唇有关?”
阿宝脸红了红,却不像昨晚那么兴奋,“不是,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不记得了。”他出门就看到司马清苦和蓝大叔坐在厅里,不禁有些心虚,“师父。你怎么来了?”
司马清苦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我不来你怎么洗脸刷牙?”
阿宝吐了吐舌头,拿过洗漱用具跑去卫生间洗漱,刚好印玄走出来,一双眼睛顿时亮得像两只小电灯泡,眼巴巴地看着他。
印玄愣了下,随即露出微笑。
阿宝顿时像打了个兴奋剂,刷牙的时候还哼着小调,虽然在场的人和鬼都不知道他哼的是什么调。
洗漱完出来,司马清苦已经离开了,印玄倒好热水放好饼干,“吃饭吧。”
看着印玄美好的侧脸,阿宝的眼眶突然有点湿润,也许未来充满荆棘和险阻,可这一刻的幸福是那样的真实。
吃完饭,阿宝拿出、符纸和笔开始涂抹起来。
四喜道:“大人,你又开始抱佛脚了。”
阿宝道:“我这是为大战做准备!”
自从曹煜来了之后就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的三元突然开口道:“你不怕拖后腿?”
阿宝抓着笔,咬着唇,“就算是拖后腿,也想和祖师爷在一起。”
正坐在院落中的印玄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
阿宝目光不避不让地回望着他。
印玄眨了眨眼睛,眼底似乎隐隐有一丝笑意。
“好想变强大啊!”阿宝咬着笔杆。
中午十二点,礼堂,人很齐。
各门各派都在场。
阿宝原本打算坐到鬼神宗的位置以表明立场的,不过半路被司马清苦劫走,只能作罢。
劳旦道:“印玄前辈,你考虑得怎么样?”
印玄慢慢地伸出手,嘴唇轻轻地动了动。
一把剑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臧海灵第一个坐不住,身体几乎离座站起。
“赤血白骨始皇剑?”劳旦讶异地看着他,“你打算交出来?”
117、开大会(十三)
阿宝心揪起来,暗悔昨晚那么好的机会自己然只顾着花痴没来得及和祖师爷交流对眼下形势的看法。不过,如果一把赤血白骨始皇剑能平息这件事也算是不错的结局吧,只要长生丹还在祖师爷的身体内,其他好说。毕竟祖师爷手里还有鬼神宗的呼神唤鬼盘古令和大镜仙送的法宝。
这么一想,他肉痛的感觉稍稍缓和。
“如果印玄前辈愿意归还敝派宝物,那么诡术宗与印玄前辈以前的种种恩怨都可以一笔勾销。”臧海灵一开口,其他门派哗然。
杜神通第一个坐不住了,“臧先生,当初是你说印玄破坏了三宗六派的规矩,必须严惩,现在你们把宝物拿回来了就说一笔勾销,这太不……好了吧?”他原本想说这太不像话了吧,但是话到嘴边,到底留了三分余地。
臧海灵道:“我现在只想完成父亲的心愿。”
杜神通气得脸都哆嗦了。
阿宝看他两颊的肉像波浪一样抖动就觉得十分神奇。
劳旦道:“投票已经结束,就算臧海灵先生现在想要改也来不及了。”
杜神通脸这才缓和下来。
臧海灵道:“可以一件归一件。”
这暗示再明显没有,简直明目张胆地说,只要印玄把剑还给他,其他的事情他就不再管。这对大会主办方的火炼派来说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无视。劳旦顿时也有点坐不住了,眼睛恶狠狠地瞪了臧海灵一眼。
潘喆突然说道:“你们讲得这么起劲做什么?印玄前辈还没有开口呢。”
其他人的注意力果然被重新引回印玄身上。
印玄淡然道:“打架总要把武器拿出来。”
劳旦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憋着口气,望着他,一字一顿道:“印玄前辈是打定注意要和三宗六派对抗到底吗?”
印玄道:“哪三宗?”
劳旦道:“尊师和鬼神宗历代宗师在天上看着你!”
印玄道:“百年投胎,这难道不是常识?”
劳旦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阿宝头一次发现原来祖师爷不但脸长的不错,身手不错,气质不错,学识不错,原来教训人的口才也很不错。他与有荣焉。
“一会儿打起来,你先走。”司马清苦轻轻地扯着他的袖子,把他往身后带。
“我想留下来帮祖师……”话没说完,阿宝就在司马清苦鄙视的目光中认清了现实了,“我知道了。”
司马清苦道:“马上回小屋。我在那里下了结界,记得,任何人叫你都不要离开。”
阿宝看着越来越凝重的气氛,沮丧地点点头。
要是他再强一点就好了。
每次遇到危险时,他就会生出这样的愿望,次数多了,他也尝试着当真,可不知道为什么,看漫画看小说看电视剧时很有用的脑袋在学咒语时就成了草包,明明晚上已经记住了,到了第二天那自以为深刻的痕迹就变成了被海水冲刷过的沙滩。
难道是智商问题?
他万分不情愿地怀疑。
“小心!”
不等阿宝回神,三元和四喜就一左一右地架着他往后跑。
阿宝看着礼堂中央渐渐弥漫开来的白雾,心头大急,张嘴想喊点什么让祖师爷安心,又怕出反效果,反而让他分心,就这么一纠结,人已经被架出了礼堂。
三元和四喜还不敢停,一路往回跑。
“你们去哪儿啊?”一个声音从后面追上来。
阿宝是后脑勺冲前路,所以后面追上来的人对他来说就是迎面而来。
“阿宝师兄!”对方跑得很快,三两步就追到近前。
来人阿宝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六派弟子,只是到底是哪一派就没什么印象了。他感到三元和四喜越跑越快,拼命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好干笑着敷衍道:“啊,你好啊。”
“师兄去哪儿啊?”那人笑着,突然洒出一张定身符来。
一直躲在阿宝怀里的曹煜早有准备,飞快地探出身子吹了口气。
定身符被鬼气吹得一顿,在空中晃了晃才继续向前。
那人见事迹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袖中抽出一把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用手指在剑刃上一抹。血抹在剑上,剑像是有了灵性,平平脱手,朝阿宝射来。
阿宝看离小屋还有一段路,当下气势十足地大叫一声,“放我下来!”
“别理他!”比他更有气势的是从怀里冲出去的曹煜。
曹煜之前丢了魂魄,被印玄仿照三元的方式抓来厉鬼修补,煞气更胜以往,桃木剑被他阻了阻,然后一寸寸地推进。曹煜双脚离地,跟着一点点地后退。
阿宝见那人又拿出黄符来,急忙叫道:“他是人,我是人,我来对付。”
曹煜咬着支撑,“你怎么对付?”
阿宝道:“我会打架啊!”
那人咬破手指在黄纸上乱挥了一通,然后贴在桃木剑上。桃木剑顿时像吃了大力丸,一下子突破滞碍,如离弦之箭般往前冲去。
曹煜只觉得眼前一花,魂体已经被三元拉开。
桃木剑冲到阿宝面前三寸处定住。
蓝大叔抓着剑,魂体的面色隐隐发青,催促呆站住的阿宝道:“还不快走。”
阿宝看着焦急的四喜,脱力的曹煜,憔悴的三元和正饱受痛苦的蓝大叔,只觉心头热血一阵一阵地往上翻涌,伸手入怀里将准备好的黄符抓了一把出来,怒道:“不把他打得屁滚尿流,我就不走!”
一个声音呵呵笑道:“我看你这次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被白雾笼罩的礼堂静悄悄的,最初的动乱过后,一切回归宁静,呼吸声像是被层层白纱覆盖,无法穿透。
当。
剑尖落地的声音。
赤血白骨始皇剑?
这是在场大多数人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是,难道印玄被制服了?
紧紧挨在一起的谭沐恩和连静峰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尽管因为白雾的隔阻,他们所能交流的眼神十分模糊,但是两人常年以来的友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