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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哭嚷着“啊”!!!!!!!
胸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刺的苏御安心口剧痛不已。他恍惚了一下,幻听到弟弟那声充满了温柔的呼唤。
“哥,是你么?”
死死掐着役使的手猛地停了下来,苏御安惊恐地看着身下人。感受到手掌下的脖子还有余温,颈动脉的跳动越来越慢……
“哥……”
一滴泪顺着御信的眼角滑落,满是鲜血的手抓着苏御安的手腕。最后无力地滑落。苏御安那双碧绿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脸,忽然拼命地抹着,擦着,试图将这人脸上的污痕一并擦的干干净净。泪水模糊了本是一张英俊的脸,最后露出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苏御安无法呼吸,嘴张的大大的却无法呼吸。手掌下的颈动脉完全不在跳动,证明一个生命被他亲手结束。
可是,这个生命是属于苏御信的,真正的苏御信。
苏御安跪骑在弟弟的身上,仰起头看着墨一般黑暗的夜空,仰天长啸!
啊!!!!!!!!!!!!!!!!!!!!!!!!
“想救他么?想让御信复活么?大安,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让御信复活。”
苏御安对鬼王的诱惑置若罔闻,抱着苏御信的尸体疯了一般的叫嚷着。最悔恨的心,最痛苦的情化为口中的“啊”不停地朝着不公的老天发出怒吼!不知道隐藏在何处的鬼王不再开口,它撤掉了整个空间的伪装,废墟消失了,空旷而又阴森的山洞露了出来,也将被裹在保护屏里的白颉带了来。白颉惊惧地看着苏御安和他怀里的苏御信,目瞪口呆!忽然!白颉看到了季子涵和黄天翔……
瞬间,一切明了。
“季子涵!你是内鬼!”白颉扭曲了那张俊帅的脸,指着站在远处的季子涵,“你给御安的护身符是假的!”
这时候的季子涵哪里还有半点惧怕的摸样,他优雅地朝着白颉鞠躬致敬,“白先生总是这么精明。令人惋惜的是您精明的太晚了。”
“你,你才是最后的役使?”白颉难以置信地问。
季子涵笑着点了头,“应该说我一直都是。王封印了我的记忆,我还以为我真的是苏臣的挚友,直到我说出那个地址,那时候我才想起,啊,原来我是王的役使。一个尊贵的身份。当然了,我永远效忠并臣服我王。”
白颉还想再说什么,季子涵挥出手,白颉的保护屏碎了。他痛苦地捂着脖子,半点声音发不出来。季子涵根本没把白颉放在眼里,他转头看了看昏迷中的黄天翔,更满意现在的状况。季子涵走到还在抱着苏御信尸体的苏御安面前,缓缓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破瓶子,“大安,御信的魂魄在这里。只要现在回魂,他就可以复活。”
苏御安的双眼无神,毫无生气。
“大安,只要你答应放弃自己的生命,让我王在你身上重生,御信就可以复活了。”
不知道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一把充满了邪恶的匕首。苏御安呆滞地看着匕首,呆滞地看着季子涵。季子涵不耐地咂舌!它们费尽心机只为彻底毁了苏御安的心智,让他亲口答应放弃生命。可现在看来,似乎有些过火了。季子涵蛊惑地说:“看来亲手杀了御信让你傻了。这可不好,时辰过了就要再等十多年。大安,看着我的眼睛。”
你爱御信么?
爱。
想他活过来,幸福快乐的生活么?
想。
为了他你愿意放弃一切么?
愿意。
“好。跟着我说。我愿一死,供奉我王万万年与天地同寿。神不得扰、魔不得害、人不得违、鬼不得叛。”
“我愿一死,供奉我王万万年与天地同寿。”哥,你真是我哥?天呐,我居然调戏了自己的亲哥哥!
“神不得扰、魔不得害……”哥,我喜欢你,想亲你,想跟你做爱。
“人不得违……”哥,舒服么?疼么?疼就咬着我,我不怕疼
哥,有我呢,别怕。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陪着你。哥,我爱你。
手里的匕首横在了脖子上,凉丝丝的。耳边有个声音在说:“乖,只要一刀御信就能复活了。来,用力,对,就是这样,继续用力。”
山壁上被封印的那张脸张开了眼睛,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石壁慢慢剥落、粉碎、化为飞灰。面目狰狞的鬼王落足在地面上,身体僵硬地朝着苏御安走去。季子涵从苏御安身上摸出了搐气袋,恭敬地奉给鬼王。鬼王看也不看就塞进了嘴里,咀嚼带来了它亲兄弟的惨叫声。阴风阵阵,在山洞里呼啸不去。鬼王单手拎起失魂落魄的苏御安,满意地看着他手里的匕首一寸一寸割着他自己的脖子。
还差一点就可以了!鬼王碧绿的眼睛里闪烁出贪婪的癫狂。
156、25
季子涵紧张地看着鬼王;忽略了他手里的瓶子早已有了异动。那瓶子忽然就脱了他的手;狠狠地摔在苏御安的手腕上!撞掉他手里的刀;撞散他心中的悔恨。鬼王绿眼一瞥;瓶子碎成了粉末。但是等他再看手里的苏御安;这人的眼睛了居然有了光彩!
“终于见面了,鬼王。”苏御安的声音沙哑;猛地踢过去一脚;把鬼王踹开!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这一脚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道!他不再去看鬼王如何愤怒,一双泪眼紧盯着从瓶子里冒出来的魂魄。
“御信……”恨我么?我杀了你;亲手杀了你。
已然成了魂魄的苏御信愣了愣;许是因为见不得哥哥悲痛的神情;又许是接受了自己的死亡。苏御信知道如果现在他表现出哪怕一点点的痛苦都会毁了他哥。苏御信没心没肺地嘿嘿一笑;“哥,只要时间来得及,我还能还魂。你怕什么。”
苏御安泪眼模糊,脑子里只想着他最在乎的问题,“你后悔爱上我么?”
“我后悔怎么没早点办了你。”
苏御安笑了,泪流满面的时候笑了。朝着弟弟的魂魄展开双臂,他说:“生死不离。”
魂魄透明,心意却无比坚定。苏御信点着头,“好,生死不离。”
山洞里剑拔弩张!山洞外咒语阵阵。罗小萌带领罗家一族跪地诵咒,声声咒语让山洞里的鬼王心烦意乱。它对季子涵说:“你去外面看看。”
“是。”季子涵朝着洞口走去。眼看着就走到地方,忽然一阵劲风袭来,急忙躲闪之间还是被伤到了肩膀。季子涵恨恨地看着堵在洞口的人,“苏念!”
苏念不是耍嘴皮子的主儿,杀进来的同时手持一个类似铜钟模样的东西,避开季子涵的攻击朝着苏御安扑去。铜钟罩在苏御安的头顶,大喝一声:“祭!”那铜钟豁然变大,把苏御安和苏御信的魂魄一并罩在了里面。苏念单手扶着大钟转眼去看白颉。见白颉还有呼吸,才放下一点心来。现在他愿意做的、想要做的自有一件事,杀了季子涵!
鬼王才得以离开封印,身体僵硬的很法力也大不如前,只能稍作调整休息,看着季子涵跟苏念生死一搏。这俩人拳来脚往,符篆横飞,没多一会儿,季子涵便落了下风。苏念一边打一边质问:“是你杀了季薇薇?”
“你觉得我该有人伦常情?”
“是你带走了m又在阴路杀了他?”
“棋子多了总不是坏事。”
苏念脚踩山壁一跃而起,手中的符打出去直奔季子涵。季子涵微微侧头避开了苏念的符,脚下踢起一阵灰土打在苏念的脸上,苏念下意识闭了眼睛的同时一股阴风袭来,苏念竟然不躲不闪正面接了季子涵这一招!他的手笔直地穿透了如利刃一般的阴风,手腕上一串不伦不类的念珠嗒嗒作响,如此平反的事竟让季子涵恍惚了一下。苏念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抬腿狠狠一脚踢中他的肚子!为了惨死的哥哥嫂子,为了心爱的白颉、为了生下来就背负厄运的侄子、这个男人生生忍了十九年,这一脚,踢出十九年来的隐忍,把季子涵被踢的腾空,噗通一声趴在地上!未等他睁眼起身,一道厉光闪过,苏念手中的符穿透季子涵的胸膛。季子涵分心顾着鬼王着了苏念的道儿,被打中了一招竟然不反攻,而是朝着鬼王那边跑去。苏念扯下手腕上的念珠,直接打在他的背上!季子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念走到面前,“你,这是,什么法器?”
苏念俯视着季子涵并未开口。这念珠并非法器,而是从苏臣残缺的尸体上取下来的。苏臣,为了孩子念了七年的佛经,这念珠也只戴了七年,苏念也不知道方才怎么就想到用念珠作为武器,冥冥之中像被什么意识牵引了,等他回过神来,季子涵已经跪在地上。
“最后问你一句。”苏念冷声道,“设计让御安杀了御信的主谋是不是你?”
“是,是王的计划。我只是按计行事,只能说他们太笨,看不透真相。”
鬼王瞥了一眼季子涵,冷声冷语地说:“废物。”
季子涵可说是对鬼王忠心耿耿了,到头来的结局只落个“废物”二字的下场,苏念不禁想起了哥哥的话,“有时候我们的付出未必会得到回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明白你曾经想要什么,明白什么东西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鬼王!你该死。”苏念转身怒视着鬼王,憋闷了十九年的仇恨让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也开口痛骂!然而,鬼王丝毫不将苏念放在眼里,它高高扬起手臂洞里的山体开始掉落下数不清的石块,像一场暴风雨砸落在众人头上!苏念脚步飞快,跑去把白颉抱在怀里。季子涵惨了点,被砸的头破血流!
鬼王这一击看似威力不大,可它真正的目的是洞外的罗家人!罗家人的咒语念的鬼王从心烦气躁到头疼难忍,一股阴力夹杂着石块打出去,罗家人纷纷口吐鲜血歪倒在地上,还清醒的不足五人。罗小萌擦擦嘴角的血,小姑娘的倔劲儿上来了,从包包里抽出五面不同颜色的小旗子,分别插在洞口相对应五行方位。她坐在旗子中间,五心朝天。
“小萌啊,奶奶陪你。”应该留在家里休养的罗家奶奶忽然出现,罗小萌惊喜不已!还清醒的几个人也都觉得又有了力气。罗奶奶的出现让洞外的情况好转了起来,重新做了阵法,换了咒语,一声声低吟编织出无形的大网,死死网住了洞口,阻止鬼王逃出。
山洞里的人人鬼鬼必有一方要全军覆没。可就在这生死一线的时候谁都没留意趴在地上的黄天翔也有了些知觉。或者说是他身下的地面有了点动静。究竟是什么,没人看到,就连黄天翔自己也毫无所知,等他恢复了清明的时候,只觉得伤口不疼不痒,虽然没有什么力气,至少能活动自如了。他以为是杜英辉回来了,但清醒的一瞬他没有感觉到杜英辉的所在。黄天翔皱皱眉,捂着伤口还未睁眼,无意识地念叨着:“杜英辉……”
鬼王深深皱眉,将一股阴力施加在季子涵身上,苏念为了避开这股阴气不得不跳开!季子涵也因此起了身。苏念冷笑一声,“季子涵,你回光返照的样子倒是不算太恶心。”
季子涵深知这一回若是再失败,他就不必等鬼王亲自动手,干脆自我了断更痛快些。所以,倾尽全力朝着苏念打去。鬼王让季子涵缠住了苏念,转而走到那大钟跟前,琢磨着要怎么把苏御安弄出来。还没有恢复原来模样的手皱皱巴巴,皮肤像极了枯树的老皮。长长的指甲刮在钟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洞外的罗家奶奶神色一凛,俯身靠近罗小萌的耳边,说:“奶奶教你咱们家最厉害的法术。你乖乖听着,奶奶可就教这一次哦。”
“啊?”罗小萌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奶奶。奶奶还是往日那般温柔和蔼,不知怎的,罗小萌忽然想哭。
鬼王的爪子一点一点刮着钟体,照这样下去钟体迟早会被它刮开一个大洞!忽然间,洞外的咒语变了,鬼王大吼一声踉跄着后退数步,抱着脑袋跟陀螺似的乱转乱撞。一头撞在山壁上,山洞险些被它撞的塌陷下来。鬼王气急,瞪着洞口方向怒吼:“死丫头,居然敢冒犯本王!”
罗家奶奶微微一笑,“鬼王,老身早就不是当年的死丫头了。这话说来还要怪阿念的师傅,张口闭口叫我死丫头。”
“那本王就让你去死!”
“奶奶!”忽见奶奶神情痛苦,罗小萌惊呼一声,却被奶奶用力按住了肩膀。罗奶奶严肃地看着最疼爱的小孙女,“不能停!不是它亡,就是我们全部都死。你是罗家当家,你要为罗家负责!坐回去,继续。”
罗小萌咬咬牙,恢复了方才的坐姿,拼命的摒除杂念。
罗家役鬼师倾巢而出,最后只剩下五个人力敌洞内鬼王。饶是如此,他们能做的也只是拖延一些时间。存在了上千年的鬼王那是凡人们可以抵抗的,百年前一战多少道术众人死于非命,现如今他们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不错了。罗奶奶深知若要消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