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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哥俩的血染红的绳子分别系在手腕上,御信才稍微安心一些。瞅了瞅卧室的门,一挑眉:“走吧,上床。”
挺寻常一句话,配上御信的眼神和口气,怎么听都觉得不正经!御安似乎也习惯了,转身走进卧室。
掀开被子钻进去,关了台灯。须臾:“哥,你觉得今晚能有‘动静’吗?”
“能。”
“那是睡还是不睡?”
“能睡的着反而奇怪吧?”
说的也是,被迫附身跟自愿附身完全是两码事,在这种情况下能睡得着,那心还不大的能装天了?既然不睡,干脆聊天吧。
“哥,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爸妈的事我记得不多,你的事记得不少。“
御信一听来了精神,侧身躺着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御安:“比如说?”
“比如说,你小时候就是个吃货,一顿饭吃的比妈还多;再比如说,你晚上尿床了就挤到我床上睡,第二天一早就把自己的床单塞爸枕头下面,说是爸尿的;再比如说,你爱玩,一听外面有小朋友的动静就跟屁股上插火箭似的往外窜;还有,唔!”
“别说了!”不等哥哥说完,他明智地捂住了他的嘴,“你就没记我点好?”
御安的眼睛里闪过一点宠爱,拉下他的手:“你很乖的,会替我挨打。我犯了错,不管有没有你的份儿,都会跟我一起挨打。碰上打雷下雨还会搂着我说‘不怕不怕,有弟弟在嘛’到了最后都是我抱着你。”
御信蹙眉撇嘴,说他怎么不记得这事了?御安扬起手臂的时候说:“小时候就是这样抱的。”
忽然被哥哥抱在怀里,儿时的记忆片段零零散散的涌了出来。雷电交加的夜晚,他死要面子的搂着哥哥说“不怕不怕”最后,反而是哥哥抱着浑身在发抖的自己,轻轻拍着弱小的背。那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枕着哥哥的肩头,搂着哥哥的腰,感觉着哥哥拍在背上的手。
但是……他现在已经是一百八十三公分的大男人了,这么抱着也太,太丢脸了点。然而,他却不想推开御安的手臂,早已放弃的一种温暖重又回到心里,再想推开,已是不能。他紧了紧搂着哥哥的手,闭上眼睛,心安理得。
兄弟俩抱在一起感觉微妙而温馨,而这时候,御安一拍脑门,颇有点苦恼的意思。御信笑问他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咱俩也够心大的,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回忆儿时那点事。”
闻言,御信憋着笑:“这样就行,你太紧张反而会太早被发现,本来能听见的都听不到了。”言罢,悄声说,“外面有动静了。”
“什,唔!”惊呼声被御信的手捂在了嘴里,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一次的声音很古怪,就像是广播没有调准兆赫,沙沙啦啦的噪音一般。御安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子午卯酉来,索性不去理会,转而问御信:“我在前两次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昨天晚上听见的是杜广平的声音。你觉得,这里有多少个?”
御信哼哼一笑:“两个。”
“为什么?”
御信说:“从你讲述的梦来分析,三次都是先听见了炒菜然后是电视剧的声音是吧?”感觉到御安点了头,他又说,“想想看,如果一个人在炒菜,怎么会同时能打开电视剧?就算是有遥控器,也不大可能吧。所以,我判断这里有两个。很可能是一对夫妻。”
这一点御安从没想过,不由得又对御信有了新的认识。别看这小子平时大大咧咧的,正经起来还是很给力地!
外面的“它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感觉到屋子里多了两个人?或者说,它们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已经死了,却还继续着生前的生活,回家、做饭、看电视等等,或许都是它们不愿意离开的潜意识造成的现象。不愿意死、不想离开家、不想有改变,所以徘徊在生前最爱的地方。
想到这里,御安忽然多了几个疑问。首先说,如果老马跟“它们”之间有仇怨,老马为什么没有像杜广平那样死在这里,而是死在了学校?杜广平在租下这里之后,又是因为什么被杀?
御信说过,陌生的没有意义的人它们对其会很迟钝,既然如此,杜广平是因为什么被杀?还有何敢,杜广平最后那个打给110的电话为什么被何敢的号码取代了?
想着想着,眼皮子开始打架,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床头的时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指针走到三点的时候,无声无息的静止。
29、11 。。。
朦朦胧胧中身体有些异样。好像穿着单薄的衣衫冲进了大雪天,冷的要命。御安缩了缩脖子,想要把身体团起来,忽然发觉身子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
倏然睁开眼睛,目光所及的竟是含泪深邃的眼。诧异之余,御信的声音居然在脑子里响起!
“你可算醒了。”御信说,“别说话,只用想的就可以。哥,咱俩现在已经被那啥了,我也终于知道那个故事里道士为什么要让它们上身。我现在能看见附在我身上这个男鬼的记忆,只要知道它们怎么死的,或者能在记忆里看到杜广平和马奇,剩下的事就好解决了。”
御安有点激动,尽量保持冷静地想着:“那就好,我等着。”
“哥,你坚持住,现在稍微稍微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问题。”
还没来记得问究竟是什么问题,御安便感觉到,不,是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怎么叫都不醒。”
太神奇了!他居然不但可以听到,甚至可以看到“御信”的表情。“御信”说:“我还以为你不在家。”
真的不是自己弟弟,御信的口气不可能像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那样,表情也没有过这样的成熟稳重。
此时的御安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些兴奋。他不但没有失去意识,还能听见、感觉到附在身上的“它“是什么心情。想必,御信也是一样的感觉。这简直太神奇了!
附身在自己身上的应该是个女人,她的心情……
这是么心情?御安被吓到了,不是因为上了他身的女鬼,而是因为这个女鬼正在搂着“御信”温温柔柔的亲嘴儿。
天呐,不要用他的嘴去亲御信,他是御信的哥哥!好吧,现在的御信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了,但是这种事也很难接受啊。尤其是自己本身的意识还清醒着!
在他万分焦急的时候“御信”的手已经搂住了“御安”的腰,缓缓地掀开衣摆,顺着腰部向上摸着。还在灵魂深处清醒的他发觉很悲哀的一件事——妈的,他有感觉!
周围一片黑暗,仿佛无边无界。苏御信盘膝而坐守住灵台清明。来自男鬼的欲望迫使着他的身体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御安”他痛恨自己忘了最关键的问题。这是对夫妻,夫妻之间怎么会不做那事?特别是死了之后,没办法在做那事,终于有了机会迫不及待的要做那事的可能性!
只希望,附在自己身上男鬼摸到哥哥那个扁平扁平的胸膛能有点理智,赶紧停手!
妈的,抱上了!
御安急的想叫又不敢开口,只能拼命的在脑海中呼唤对方。但现实越发的让他焦急起来,这会儿,“他”已经很积极的抱住了“御信”的脖子,跨坐在对方的肚子上。
“御信”温柔又神情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御安”看,把某人急的抓耳挠腮!
“御信,御信你听见没有?”他在脑海中使劲的呼唤着“你说这是小小的问题?”
“哥,你别喊了,我比你还痛苦!”他没敢告诉御安,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到自己勃起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能不能赶走它们?”
“现在不行。你坚持坚持。我得知道它们怎么死的才行。哥,我尽快,你挺住!”
该死的!御安暗自咒骂着。他是挺住了,不过不是这个挺,而是那个“挺”!这俩鬼也够没心的,特别是男鬼,难道就没摸出来搂着的身子也是个男的?
我操!不会吧?它往哪摸?
你死定了你!等老子出去一定让你魂飞魄散,居然敢摸御安的屁股!
深夜的卧室里,“御安”和“御信”紧紧地抱在一起,深情的凝视着。好在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才让御安不至于吼叫出来。那个“御信”只是用手轻轻地摸着“御安”的脸颊,那么温柔,那么小心。这不由得让御安觉得诧异,他深爱着她,只是透过自己的脸看着“她”
忽然,御信的声音在脑子里想起:“我看见马奇和杜广平了!哥,成了!你现在准备好,我带你出去。”
“不。”他忽然这样说,“再给它们一点时间。”
“哈?还等?再等咱俩的肉身就要乱伦了!”
“不,它们不会。”御信看着那个它的神情,“御信,你感觉不到吗?它们很相爱。”
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御信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现在要做的分明就是教御安念咒,驱逐两个鬼。但是……
他试着去感觉附在身上的那个“它”的心情。悲哀的酸楚、怜爱的深情、激动的喜悦。诸多情绪交杂在一起竟让御信酸了鼻子。他睁大了眼镜去看“御安”,从未见过的柔情让他猛地呆住了!
这是自己的哥哥吗?对,不是,他现在是它。可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却让自己的心硬生生的发痛。好想把御安抱在怀里安慰一番,抚平他脸上让人心碎的悲哀。御信赶紧闭上了眼睛,平息自己波动的情绪。
这时候,御安的声音来了:“御信,他们虽然是枉死的,说到底也曾经是一对相爱的夫妻。也许它们的结果并不好,所以,咱俩就当是做善事吧,多给它们一点时间。”
御信老大不情愿地说:“就不怕它俩看对眼了,真那什么。”
“不会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坚信这一点。
深夜的卧室内,就连月亮都吝啬的收敛了光亮,让床上的两个人完全沉浸在黑暗之中。“御安”伏在“御信”的肩上,没有哭泣、没有言语,搂着他的肩膀,感受着再一次的温柔。
“御信”的手相互交叉着把“御安”圈在怀里,慢慢的磨蹭着彼此的脸颊,也许是在摄取那种温度,也许是在回忆曾经的感觉。它们就像不知道还有另外两个人存在,沉浸在也许下一秒就会失去彼此的珍爱之中。
这样的拥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时间总有那么几次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御安在自己的身体里闭上眼睛,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去等待天明,他想,也许御信也跟自己一样,不忍心打扰这对已经亡故的夫妻。御信的心肠还跟小时候一样,很软。
相对于御安的冷静,御信的态度则是有些冷清了。他没有耐心的等待着,在不惊动“它”的本意下,慢慢地窥视着它的记忆。但是这并不简单,他的进展也只是在一些零星的碎片中来回打转。
深夜中,辗转难眠的滕凤梅像个失了魂的空壳,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那时的遭遇和马奇的死如一场噩梦纠缠着她,尽管眼睛已经酸涩不已,她的神智却还是清醒的。她捂着脸呜咽着,早已哭红的眼睛火辣辣的酸痛,她不在乎这些,不在乎会不会瞎掉。她甚至想着就这么哭死也许更幸福。
哽咽的声音从指缝间流泻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喵……
一声猫叫唤醒了她的意识,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朝卧室门口看着。在黑暗中,站着一只黑色的小猫,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滕凤梅没有害怕,坐起身来伸出手:“过来,奇奇。”
猫儿没有动,似乎没听懂她的话。她掀开被子下床走了过去,想要把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抱在怀里,刚刚伸出手,猫儿灵巧地转了身优雅地走了几步,回了头看着她。喵……
滕凤梅又追上去,再度想要抱起她收留的小家伙,可猫儿似乎很傲慢地不肯让她碰,又朝着门口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着她一个劲的喵喵叫着。
鬼使神差的,她跟着它的脚步走过去,走过了客厅,走过了玄关,打开了门,走出了家。
深夜的马路上几乎无人,偶有几辆车驶过也是急速的。她似失了魂丢了魄,跟着猫儿停停走走,随不断喵喵叫的猫儿走的越来越远。一阵凉风吹过,激着她打了几个冷颤,这时候才恍然意识到,居然站在天桥上面。
不等她回忆是如何走到这里的,忽觉身后有双冰冷的手紧贴在背上!惊愕的大喊一声,急忙闪开,回了头看到的人居然是何敢!
“何,何老师?你怎么,怎么会在,在这里?”她颤抖着问。
何敢却不吭声,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向她。滕凤梅害怕了,下意识地朝着后面退,发抖的腰碰到了天桥护栏,退无可退。
“何老师,你,你怎么了?”滕凤梅看得出何敢不正常,“你,你是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