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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家人吗?
理佳将照片摊平之后,将它放在厨房餐桌上面。
窗外,黑暗已开始笼罩大地。
真的没有人在家吗?
别无他法的理佳决定在屋内四处看看。她一间间的将房间门打开,但是,一楼果真没有任何人,点亮的灯光将无人的屋内跟走廊照得灯火通明。
为了慎重起见,她决定上去二楼看看。当她爬到楼梯中间那段呈直角弯曲的楼梯间时,突然——有股难以形容的不安感袭击着理佳。
不安?不,并非不安。肯定?对,她可以肯定。
理佳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但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像是明明看见鲨鱼鱼鳍探出海面还要下海——或者是,在因传染病而死亡的尸体堆中行走——就是那种感觉。
是的,不是不安,她可以肯定这里一定有“某种东西”的“存在”。不是理性,而是理佳具备的防御本能如此告诉她的。
“不要去,不可以去二楼。”
理佳的防御本能如此喊叫着。
她的心脏剧烈的起伏着,膝盖也不由自主的抖动着,嘴巴也觉得干渴。
“不要去,绝对不可以去。”
为什么呢?
理佳如此间着自己。
在害怕什么呢?会有什么呢?理佳。你就像个傻瓜,根本就不可能有那种东西不是吗?理佳挥去防卫本能“不要去”的制止,一阶一阶的,重重的爬上楼。
一楼有好几间房间,二楼却只有两个房间。她先将楼梯旁边的房门打开看看,那是间约八个榻榻米大小的和室房,好象是拿来当仓库使用,现在大概已没有在使用吧。好几件家具、纸箱及杂志等,被整齐的摆放在房间的角落。
理佳心想,这个房间没有人用吧!
但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房间的灯也是开着的。
她又再回到走廊,这次往更里面的房间走去。当她一把门打开时,一瞬间,一股说不出难闻的臭味跟着浑浊的空气一涌冲出。
尸体的臭味?怎么可能。
对于自己的突发奇想,理佳觉得好笑。但因脸颊肌肉僵硬,所以无法随心的笑出来。
这个假设并没有错。那的确是肉类腐坏的时候——哺乳类动物在死去后,肌肉被细菌分解时所产生的臭味。不过,对刚处理完楼下老婆婆一塌糊涂的排泄物的理佳来说,这种程度的臭味并不是难以忍受。
这个约十个榻榻米左右的洋式房间,应该是德永夫妇的寝室。从天花板垂吊下来的华丽美术灯,白色墙壁上还 装饰着裱了框的劳特雷克的海报。大型的双人床放置在窗边,床的两侧皆摆放着美丽的床头柜,上面摆着一对白色灯罩的陶制床头灯。然后,所有的灯也都是亮着的。
为什么每个房间的灯都是亮着的呢?简直像是住在这里的人突然消失似的。
理佳站在门旁边,环视着房间内。角落那边应该是壁橱吧,不知为何,壁橱门贴着胶带。
咦,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那里贴着胶带?
没错。相当明显的,这有点违背常理。这样做的话,就没办法开关壁橱了啊?
为什么要在那里贴上胶带呢?
就当理佳在心中喃喃自语时——听到了声音。
喀哩喀哩……喀哩喀哩喀哩……
谁?
极度的恐惧感让她产生尿意,这让理佳下腹部麻痹了。
喀哩……喀哩……喀哩……喀哩喀哩……。
因恐怖而颤抖的理佳,胆战心惊的环视着四周。
喀哩……喀哩……喀哩喀哩喀哩……。
咦?在那里面吗?在那个壁橱里面吗?
没错。那个抓东西的声音确实是从壁橱传出来的。
她战战兢兢的走近壁橱,将手放在拉门上面。此时“喵——”
壁橱里面传出猫叫声,理佳不由得吓一跳。
猫?壁橱里面有猫?
“喵——喵——”
没有错,有只猫被关在壁橱里面。
理佳稍微犹豫了一下,便下定决心将贴在壁橱拉门上的胶带取下。她把黏在手指的茶色胶带甩掉,拉开了门。
在那里——壁橱上层——有只小黑猫。它蹲坐在堆得不高的棉被上。
忽然照射进的光线,让小猫一瞬间睁不开眼睛。然后,它对着理佳“喵——”发出微弱的声音。
在那里——壁橱上层——有只小黑猫。它蹲坐在堆得不高的棉被上。
忽然照射进的光线,让小猫一瞬间睁不开眼睛。然后,它对着理佳“喵——”发出微弱的声音。
“什么嘛……别吓我啦……好啦,快出来吧!”她生硬的微笑着,并爬进壁橱里面。密闭的壁橱内散漫的一股浓烈的腐臭味。
……好臭。
就在她喃喃自语的时候——忽然看到拉门的死角有个男孩。
“啊!”她发出惨叫声并闪躲开来。
“谁!你是谁!”她边后退边叫着。
男孩大概五、六岁左右。肌肤白得有点恐怖,身上只穿着内裤,抱着纤细的膝盖,直盯着理佳看。
“那……那个……小朋友……嗯……小朋友你是谁啊?”
理佳提高音调的问,而男孩像是要回答似的开口了。
“喵——”
那不是从男孩口中所发出的叫声,而是蹲坐在旁边小猫的声音。但理佳却觉得是男孩发出猫叫声。
“啊!”理佳边叫着,边冲出房间。
她跑到一楼老婆婆的和式房。
“幸枝女士,那个……二楼有个小孩耶!”
……章枝穿着刚换好的新浴衣,坐在理佳重新铺好的被垫上面,眼睛盯着墙壁上的一点。“嗯……幸枝女士……二楼有个小男孩,那个孩子是谁啊?”
老婆婆用茫然的眼睛看着理佳。然后,干裂的双唇微动着说。
“……伽……椰……子……”
“咦?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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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椰……子……”
完全听不懂老婆婆所说的,理佳感到十分困惑,抿了抿嘴唇。然后,想起在隔壁厨房地板上发现的照片。
她走到厨房,拿起刚刚自己才放在餐桌上的照片。
没有错,关在二楼充满腐臭味的壁橱里面,就是照片里抱着黑猫的男孩。
“……伽……椰……子……”
老婆婆从刚才开始就像鹦鹉一样,重复说着相同的话。
“……伽……椰……子……伽……椰……子……”
理佳已经放弃了。她走到走廊,拿起行动电话打给社福中心的广桥。
接起电话的广桥还是一样的忙碌。
“嗯……没错。没穿衣服……好象是被关在壁橱里面……我事先没听说有小孩,所以吓了一跳……是啊,现在还在二楼……所以,还没有回来啊。好象已经好几天不在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广桥先生,你能不能来一趟啊?……这样吗?没有办法吗?……是……是我知道了……”
广桥现在似乎没办法离开工作岗位。因为有社工休假,所以忙得不可开交,对于理佳拼死的诉说,也只是应付性的回答着。
她不得已的将电话挂掉。“该怎么办?”她自言自语着。
这个家不对劲,明显的异常。但到底该怎么办呢?
因屋内灯火通明所以没有发现,不知哪时候,外面已经一片漆黑。肚子也有点饿了。
对将这件麻烦事推给自己的广桥产生恨意,突然,电话响起来了。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铃声连续响了五次之后,传出不太适合现在听到的机器声,接着是男人录音的声音“这里是德永家,我们现在不在,请在哔声后开始留言”
该怎么办?是不是接电话比较好呢?
就在理佳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说“喂,我是仁美。”
“喂,和美嫂嫂在家吗?……妈的状况怎么样了呢?我非常的担心,所以请务必跟我联络。”
当理佳匆忙的伸出手时,电话就切断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
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人在看她而回过头。
没有人。只听见老婆婆自言自语的声音。一定又是重复说着“……伽……椰……子……”那意思不明的话。
无计可施的理佳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照片。照片里长头发的女人就是“和美”吗?她又感觉到后面有人在看她而回头。
还是没有人。
“……伽……椰……子……”只听见老婆婆嘀咕着。
2、仁美
德永仁美叹着气,从包包里拿出行动电话。按下光是今天就打了三次的电话号码。
今天晚上因为处理跟顾客之间的无聊问题,而延迟了回家的时间。办公室只剩下仁美一个人。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在电话铃声响了好几次之后,就跟每次一样跳到自动答录,接着就是哥哥录音的声音,“这里是德永家,我们现在不在,请在哔声后开始留言。”
“真是的,哥到底在搞什么啊?”
自言自语之后,她对着答录电话说,“喂!我是仁美。”
“喂,和美嫂嫂在家吗?妈的状况怎么样了呢?我非常的担心,所以请务必跟我联络。”
挂断电话之后,又叹了一口气。
仁美想起在一个星期前那天晚上哥哥的样子。是的,那天晚上,哥哥胜也明显有些反常,就像被“另一个男人”附身似的……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从那天开始,每天都打好多次电话到哥哥家,却一直都是自动跳到答录,只听见电话录音而已,并没有人来接听。哥哥的行动电话也是一样,每次都是电话铃声不停的响着。
她简单收拾一下办公桌,提着从香港买回来的LV包包出了办公室,通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往电梯走去。
此时——
有种听得出来跟仁美的高跟鞋完全不同的脚步声——像是亦着脚在潮湿的走廊上走路,唰——唰——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咦?是谁?
她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当然,并没有看见任何人。
她又再往前走。然后——就像配合着仁美的脚步声,又是那个刷——刷——的声音。她迅速的回头再看一次,果然还是没有人。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她苦笑着自己对自己说。突然,感到一阵尿意,于是进入电梯前面的洗手间。上好厕所,仁美压下冲水开关的时候,又是那个唰——唰——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唰——唰——唰——唰——声音正往这里靠近,然后,走进女用洗手间里面。
进入洗手间的那个脚步声,进到仁美隔壁间的厕所。从厕所门下面的缝隙可以看见那个女人——因为是女用洗手间,所以当然是女人——的影子。
还有其它人在公司啊……可是也没必要特地选隔壁间的厕所……还是说那个脚步声……究竟是穿什么样的鞋子啊?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包包里面的行动电话响了。从 standbyme的旋律知道是哥哥从家里打来的。她自语着“啊!打来了!”边将电话拿出来。真的是哥哥,在小液晶画面显示出“德永胜也”四个字。
“喂,哥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像是从喉头深处所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仁美吓了一跳,瞬间,将电话拿离开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哥……别开玩笑了。你不知道我打了几次的电话啊?”
电话挂掉了。
“哥,哥……真是的!”
仁美正要按下重拨键的时候,墙壁传来叩叩叩的声音,是隔壁间厕所的女人敲的。
“啊,对不起,我马上挂掉。”
决定到外面之后再打电话,于是将电话放回到包包里。
此时,从隔壁厕所传来——
“……啊……啊……啊……啊……啊……”跟刚才在电话里面听到的一模一样,从喉头深处发出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是谁?”
她叫着并冲出厕所隔间,挂在包包上的熊熊护身符不小心钩到门把而掉到地上。当她弯腰预备捡起护身符的时候,那间开着的单间厕所门打开了,她反射性的抬头看。从门缝看到有人——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走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
仁美抛下掉在地板的护身符不管,冲出了洗手间。她头也不回,甚至不搭电梯而改走楼梯直接冲下楼。当她气喘吁吁的冲到一楼时,立即往警卫室直奔而去。
运气相当的坏,留守在警卫室的是仁美最讨厌的警卫。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
仁美抛下掉在地板的护身符不管,冲出了洗手间。她头也不回,甚至不搭电梯而改走楼梯直接冲下楼。当她气喘吁吁的冲到一楼时,立即往警卫室直奔而去。
运气相当的坏,留守在警卫室的是仁美最讨厌的警卫。
那个四十多岁的警卫,每次只要仁美走在前面,就会用猥 亵的眼神盯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