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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那个削瘦少年,绽开一抹惊心动魄的柔弱微笑!(天外音:的确有够惊心动魄)
“要你管!”男人悻悻地丢掉皮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奇怪的房间!
“我……我去给你拿伤药,包扎一下,”戴着笨拙黑框眼镜的少年局促地说,“感染就不好了。”
“……”他刚要阻止对方,说明自己没事,却最终还是点点头,看着对方急匆匆地离开。
少年走后,毫发无伤的雇佣兵先生站了起来。
他来到废纸篓边,轻而易举地翻出了三张大小相同的纸条,将张纸条上的某些信息记在脑中后,他把纸条扔回废纸篓,将其还原成原来的样子。
然后他走到沙发旁,拿起被丢在一边的赵父的皮夹,打开后扫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掀开沙发坐垫的一角,将皮夹塞了进去。
做完这些事后,他回到书桌旁,坐下。
戴着黑框眼镜的削瘦少年拿着伤药走进了房间。
然后雇佣兵先生那仅仅只是略微发红的左手,被包成了疑似手部骨折的样子。
悠扬空灵的钢琴曲响起,有着一张天使般脸蛋的漂亮少年翻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微微一愣。
“……妈妈。”
“怀怀,你去哪里了呢,怎么不在家?”听筒里传来轻快的女声,“今天是星期二,妈妈难得休息,给你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哦!”
……
当他打开家门的时候,屋里那个极其美丽的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只见人影一闪,他绑着绷带的爪子便落到了对方的手中!
“我可怜的怀怀,你粉嫩的小手怎么了?”女人颤抖着如花瓣一般的嘴唇,泫然欲泣!
“……妈,我没事。”雇佣兵先生有些招架不住,三两下解开了受伤的绷带,露出毫发无伤的左手展示给对方。
女子看了又看,才长吁一口气,拉着少年坐到餐桌前, “吓死娘了!饭菜还热乎着呢,怀怀正在长身体,一定要多吃点喔!”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手中被塞了一双干净的筷子,面前的碗里被对方舀进了大大一勺洁白的米饭,那米粒颗颗雪白,晶莹可爱,让人食指大动,餐桌上两荤两素,还有一碗飘着葱末的蛋花汤。
对面与自己眉目肖似的美丽女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明亮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那仅仅使用了三天,略带陌生感的脸庞,满满的是宠爱和关切。
这,就是母亲吗?
过去的他没有母亲,只有一位养父,在他的记忆里,从很小的时候,养父就开始训练他,教他使枪、教他扔手榴弹、教他驾驶坦克和飞机。
那个作为他这一世母亲的女人,伸出纤细的右手,轻轻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恍惚间与记忆里那只粗鲁地揉乱他头发的大手相重合,女人问:“怀怀今天放学后是去哪里了呢?”
“去同学家补课……”他讷讷道。
女人温柔地笑了,“怀怀真是个努力的好孩子,妈妈从来都不用为你的学习担心呢!”
原来母亲是这样一种,与父亲截然不同的角色。
第九章
“嘉言,是这样的,”听筒中传来少年清亮温柔的声音,“今天放学后我有些事情,需要点时间处理……你先回家吧。”
“嗯,知道了。”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抱歉……”对方说道,“今天晚些时候,我会直接到你家来找你,可以吗?”
“可以吗……?”少年喃喃地低问着。
“嗯?嘉言,你说什么?”
“没有……一定要注意安全。”
“呵呵,我会的,在家等我哦!”
“好,等你。”
挂断电话,削瘦少年默默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果然……还是疏远了么……”少年的双肩颤抖起来,“……那么难,怎么就那么难?”
放学后的校园里一片喧闹,高中生虽然已经不至于手舞足蹈,但辛苦一天后的解放也足够这群半大孩子们一个个脸上挂满轻松的笑容。
“……赵嘉言,”削瘦少年噌的站起身,自语道,“你又在犯什么傻?!”,他大步走向学校停车库,推出那辆半旧的自行车,“他叫我在家等他。”
“对,他叫我在家等他!”黑框眼镜下的那双眼睛,绽放着坚定地神采,竟是那样的夺目逼人!
“回家!”
少年一手摘下他那笨拙的眼镜,踩上踏板,将自行车骑得飞快!
快意的秋风擦过脸颊,撩起少年一直以来遮盖着额头和眼睛的长长刘海,成群结队在放学后走在校园里的女同学,不怀好气地瞥了一眼这个校园纵车犯,却在看清骑车少年展露的面容后,愣愣地挪不开脚步。
“快看,天啊,那是谁?太帅了!”
“一年级的校服?这种品级的帅哥,不应该从没听说过才对呀……”
……
“好,等你。”得到对方的许诺后,他微微一笑,挂断电话,拿着一包工具,走进了公共厕所。
二十分钟后,一个身形瘦小、相貌普通的青年人走了出来。
悠扬的钢琴曲响起,他打开手机。
“喂?”
一个略微局促地声音传来:“您好,我是来当兼职演员的,请问您这边还需要人吗……”
“啊,抱歉,”青年说,“人手已经够了。”
相貌普通的青年挂断电话,随即拨打了另一串号码。
“人到齐了吗?”
一个年轻的男声从电话另一头传来:“是,都齐了,接下来怎么做?”
“十分钟后,在新华路乐家超市门口,按我之前吩咐的做。好了,我要关机了,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请你放心吧。”对方说。
……
……
赵传荣已经如同被磕了头的苍蝇一样,在新华路上徘徊许久了。
今天他一如几年来的每一天,睡到日上三竿。他机械地爬下床,打算如往常一样到他常去的那家超市,买几瓶酒解解瘾。
然而他却没能找到那个平时不是在沙发上就是在地上的傲娇钱夹。
赵传荣撅着屁股,稀里糊涂一气儿找了半天,却连根线头都没找到,失去耐心的男人骂了一句脏话,趿拉着拖鞋走出了家门,打算请求那个熟悉的超市营业员,先赊账给他点酒喝,钱么,他保证晚些时候会还的!
“走开,走开,不走小心我报警了啊!”一个既邋遢又颓废的臭酒鬼本来就够烦的了,今天年轻的营业员终于忍不住对其恶言相向:“赊账?你把脑子喝坏了吧!从哪来滚哪去!别妨碍我们正常营业!”
“啧,狗眼看人低!”赵传荣悻悻地滚出了超市,不甘地咒骂着,他蹲在花坛边,双眼直愣愣地透过超市的玻璃窗,望着柜台上的酒。浑浑噩噩中,熟悉无比的酒瘾就像附骨之疽般折磨着他那被酒精侵蚀的隐隐作痛的脑仁!
这时一个瘦弱的青年走进了超市。
青年姿态悠闲地挑选了一瓶赵传荣平时最常喝的酒,表情无辜地走出超市,把酒瓶夹在腋下,慢条斯理地点着找零的钱。
赵传荣听到对方嘴里低声地念着:“一、二、三、四、五……”
这时一个穿着全套绿色工作服的环卫工人,扛着草杆编的大扫把,推着垃圾车从青年身旁走过:“来来我是一个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
……青年郁闷地把零钱倒回去重数!
赵传荣的牙齿被主人磨得咯咯作响!
“一、二、三、四、五……”
一个背着粉红色书包的小学生从青年旁走过:“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线儿,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不见了……”
……青年郁闷地把零钱再次倒回去重数!
赵传荣一把将手边的鸡冠花撸了下来!
“一、二、三、四、五……”
路上迎面走来一个推着糕点车的新疆人:“新疆切糕来一套!我说切糕你说要!艾瑞巴蒂黑为够!跟我一起来一套!糕在手,跟我走,动词大慈动词大慈!”
青年一愣,随即以惊人的速度把那堆被玩坏了的零钱揉成一团,一把塞进牛仔裤的后屁股口袋里,拔腿就跑!
赵传荣霍地站起身来,拔腿就追!
“……哥,怎么办?”躲在暗处的小年轻问身边高壮的青年,“野图终极B0SS切糕!竟然在这里刷新了!”
“……当然是悄悄跟上去!跟着NPC走是不会错的!”高壮的青年随手掐灭烟头,果断下令!
……
惊慌失措的瘦弱青年跑到偏僻的街角,回头张望,确定已经脱离了卖糕的的(没有手抖!)视线后,才大大的吁了一口气,垮下了肩膀。
这时,暗处陡然伸出一只手,从青年身后,狠狠摸了一把毫无防备的青年那挺翘的屁股!
第十章
这时,暗处陡然伸出一只手,从青年身后,狠狠摸了一把毫无防备的青年那挺翘的屁股!
“哇!”青年跳了起来,指着男人逃窜的背影,惊呼道:“非礼啊!!”
惊起麻雀无数!
路人们齐齐张望过来,迅速地在青年身边围成一个小圈!有的甚至掏出刚买的糖炒栗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只见这个相貌平凡的瘦弱青年慌乱地摸了摸后屁股口袋,愤怒地喊道:“我的钱啊!搞错啦!是抓小偷哇!!”
“切……”人群发出一阵欲求不满的嘘声,纷纷收起了爱疯,在三秒内完成了原地解散!
……这个寂寞又傲娇的射会啊!
“就是现在,兄弟们上!”躲在暗处的高壮青年一声暴喝,霎时间大街上蹦出四,五个身穿整套黑西装,就差没在脸上写“我是黑射会”的壮实年轻人,如狼似虎般向着逃逸的小偷咬,哦不,抓,哦不,叠(?)了过去!
没错,叠!
只见冲在最前面的高壮青年一记长啸,伴着一声足够让小姑娘自觉捂住眼睛的惨叫声——干得好!全垒打!青年人成功将小偷制!服!在!月夸!下!
高壮的青年骑在扒手那可怜的老腰上,对身后的伙伴吼道:“快来帮忙!别让人跑了!”
“来了!”紧随着赶来的那群二货不假思索地甩开膀子,嗷嗷叫着扑了上去!
“嘭!”“嘭!”“嘭!”
……
街对面名叫“咪咪情调”的女仆咖啡店中,兼职打工的女服务生目瞪口呆地望着窗外,连杯中溢出的滚烫咖啡和座位上谢顶老头愤怒的咆哮都完全没有注意到!
……
赵传荣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施施然坐在自己面前,把玩着一把弹簧刀的瘦弱青年和围在自己身周的四五个“凶神恶煞”的黑西装时,就知道这下完了。
双手被缚的男人不禁暗骂自己一句鬼迷心窍!当时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货,不断翻来覆去数钱的那副白痴样,赵传荣心里顿时就毛起来了,恨不得当下就一把将对方手里那些造孽的钱抢去,替他花掉!给自己肚皮里那几条呱呱叫嚷的酒虫解解馋!
但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起恶念,就踢到了铁板!本来以为偶尔干一次,应该不会怎么样吧!对那个憨傻又瘦弱的青年出手,应该可以轻而易举才对,拿到钱以后就能买酒喝,等晚上儿子打工回来再跟儿子要钱,多好!
端坐上位的青年邪魅一笑,一张平凡的脸也显得生动起来,哪还有之前的半点憨傻?“你这小贼胆儿忒肥,竟然赶在太岁头上动土!”
青年把脸靠近赵传荣:“你知道我是谁吗?嗯?”
“……”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哭丧着脸,要是早知道你是谁,我还会把魔爪伸向你吗?!
“谅你也不知道,”青年傲娇地说:“你也没资格知道,哼!”
男人:“……”
其中一个高壮的黑衣青年弯着腰,恭敬地对那个瘦弱青年请示道:“少爷,怎么处置这家伙?”
“道上的规矩是什么?”青年狞着脸笑问。
“哪只手干的,就留下哪只手。”黑衣青年的回答令男人面如土色!
“嗯哼,那就这么办吧。”
“少爷。”旁边另一个黑西装将嘴凑到瘦弱青年耳边,用足以让地上男人听见的音量说道:“今天是夫人的生日,老爷关照过不宜见血。”
“这样啊……”青年脸上似乎闪过一丝失望,“看来得从轻发落才行咯?”
地上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不过嘛……”青年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们来做个游戏,如何?”
不等男人反应,青年已经开口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顺手找人调查了你。赵传荣,呵,像你这种整天只知道酗酒,又会去做偷鸡摸狗事情的渣滓,只会浪费社会的粮食!这样吧,只要你能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人,给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