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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般突然出现。
房小沫经历过多次危难险境,但这样的情形她并没有经验,不但没有经验,而且连思维也跟不上事件的发展,她自然不知道该如何作出正确反应,耳机中总部的人不停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房小沫摇摇头,她如何能说清楚这间书房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烦躁地拔去耳塞,发现这玉雕一般的少年也很象刚刚离开的刘长河。
刘云对阿佐里和房小沫大声喊:“快把赵先生送医院。”谁都不明白刘云声音里为什么有极度恐怖的颤抖。是的!刘云无法压制住心中的惊讶,那小孩才几天没见,竟然就长这么大了,算起来,他每一天几乎是普通人类的一年,他究竟是什么东西?时而透明如水,时而化身为玉,现在,他究竟想干什么?
刘云盯着少年人,他的害怕在发现少年的腿部有几个正在收窄的伤口后安定少许,那些还在冒着绿色的液体的伤口,应该是刚才自己所造成的枪伤。他缓了半口气,毕竟这家伙再一次给自己所伤。
沈天衣解开了唐装,他雪白的胡子上粘染了赵星铉的鲜血,这是他仅存的唯一徒儿,他失去了妻儿,不想现在连这个唯一的传人也快要离开他了,他眼里有沸腾在绝望上的愤怒,他要拼命,把老命拼了。
少年微微抬起头,他对自己的伤势并不太在意,他已然不再是会展中心那个小孩子,因此他并没表现出自己因受伤而波动的情绪,更加没有透露出怯意,他甚至对那个因为枪走火而轰了他一下的年轻人不太留意。他轻轻说:“你们想干什么?杀人?有这个必要吗?不过,人杀人倒是你们的传统,幸运已经离你们远去,我不希望这里还有人能活着出去!”话音很轻,语气平缓,只有刘云没对他的话有多大怀疑,阿佐里嘴边漏出冷笑,他并不相信少年的话,这棵看上去一折就断的嫩芽,竟想让他死在这里?
第39章 狼困C
少年笑了笑,发出那种让刘云恐惧的笑声,笑声没来得及传播出书房,他便发现了书柜里肖婷的照片,于是一愣,笑容便没有完全展开去。
阿佐里跃起来,虽然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和难以想象,但他知道这个少年口气虽大,确实是目前这种情况下危险的来源,他坚硬的小腿已经象拉满的弓。小腿裹在裤子里,有让人羡慕的曲线却绝不温柔,它决定使这虽然长得漂亮却让人能感觉到危险的少年闭上嘴,它并不在意身后刘云喊出的那声“不”字!它明白自己的威力,它很快,力量也很大,它曾经踢断过一棵手臂粗的树干,它曾在军警格斗比赛中踢晕过几个对手,它的信心很足!
少年的手简单地挥了一挥,敲在划着优美曲线踢过来的小腿上,刘云看到阿佐里的腿在半空中就以一种奇怪的角度进行弯曲。阿佐里飞起来,撞在书柜上,房小沫一转身,接住了他跌落的身子。
疼痛袭来,阿佐里将牙齿紧紧镶在下唇里,他象一条弓起来的小虾般立刻从房小沫身上弹起,他是一名真正的格斗家,一个真正的战士。他手里握住一把枪,半跪在地上,手向前伸去,他经过审计,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局面,可惜在房小沫眼里,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因为他手里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门。刘云喊了一声“小沫!”房小沫一巴掌扇在阿佐里手上,把他的双手拧到背后,才看到他正常的那只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少年说:“不要做多余的反抗,企图伤害我的人只会伤害到自己,本来我只为了那把刀而来,但既然你们已经动手了,我也就不会留下余地。”
沈天衣插上话:“是吗?小妖精,你说得太早了吧!”他已经脱去了唐装,显出内里穿着的短道袍,道袍上有一个八卦图。
这是刘云听到第二个人称呼这少年为妖精,托马斯以一个科学家的身份谨慎用了这个词,而沈天衣则好象代表了一种传统神秘文化,他也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个称谓,理直气壮!最先进和最古老的代表人物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同样一个词来称呼他。这个词在电视里出现和在现实里出现绝对让人有不同感观。
刘云害怕,他非常害怕,那少年具有可怕的力量,和拥有这种力量的敌人对抗是让人无奈的,上一次能把他赶跑可能是侥幸,现在他成长了,恐怕已经比上次厉害出许多,自己是否还能与之抗衡?
少年冷冷一笑,看了看边走边踢着椅子桌子、丢着些散乱物件的沈天衣,他从嘴角漏下一丝不屑的笑容,慢慢地转过脸,带着笑容面对房小沫,在他眼里,小沫是否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孩,他是否会因此手下流情?刘云想到的却是陈星破碎的身体和井里跳出来的水质透明人。
沈天衣的声音在书房里面回荡,却让人不明白话里的意思:“三才化三元,八卦八遁门!蓬芮!开!”
整洁的书房现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除了摆放肖婷相片的那一个书柜还算得上完好外,其他的家具和摆设都不在它们应在的位置上,而且地上触目惊心的躺着一具尸体,脚下凝集着一堆堆血迹,连墙也染上了道道红污。
刘云心中的虚软更甚了些,眼前是这样一幅景象:沈天衣终于坐在地上自言自语;赵星铉生死未卜血流不止;阿佐里显然失去了战斗能力;苏差儿汗已经变成尸体。在短短一瞬间里,敌人已经消耗掉己方大半的战斗力,而对方、这可怕的少年,却好象还没进行过什么大动作,他只是笑了几声,说了几句话而已。然而刘云知道,他并不仅是笑和说,他侵入了被攻击者的思想里,间接造成了目前血淋淋的效果。
而另一边的房小沫却象突然掉到冰河窟里,她刚把眼光从阿佐里身上移开,还带着些微对战友的关心,也许是这一瞬间的剥落防守,一抬眼后视线便和那少年的眼神不分彼此地纠缠在一起。骤然间胸口被巨大力量猛烈撞击,连心脏都好象忽然失去了动力。于是停止!身体里的血液停止流动,凝固在血管里每一个地方!她眼前逐渐变黑变暗。房小沫奋力提起一口气,她用手在脊骨下倒数第三节重重敲了一下,眼前的模糊情景清晰了一些,便屏住呼吸,努力把右手转到身后想拔出插在后腰上的枪。
阿佐里失去房小沫的扶持,顺着她的脚软倒在地上,头碰到了散落在地上的书本,发出让人担心的声音。他的手脚轻微抽搐,好在神智还保持着清醒,他用那只奇怪的眼睛死死盯住刘云,圆睁欲裂布满血丝。
刘云再次举起手枪,一切发生得太快,他还来不及有第二反应,现在他希望一切能结束,但会结束吗?小口径散弹枪的枪口坚决对准了少年人。
房小沫明白自己在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从彼此眼神接触时起,脑子里就给某种东西入侵了,或者是自己的思想被某个东西吸去了。幸好她是影子部队的成员,她的体内有异于常人的戒质,药物效果发挥后,她的枪已经发射了一颗子弹,不过从少年头上十几公分处擦过。少年哦了一声,他跨前一步。房小沫胸膛里承受的压力便好象多了一倍,她还没有倒下去,一个坚决的声音在命令自己振作起来,心脏开始跳动,最初是微弱地博动,逐渐恢复到平时的速度。这让她稍微好受点的感觉维持不了多久,心跳忽然就快得无法控制,幅度也变得相当大,全身的血液奔得喘急、如沸腾般;心便好象奋力要从口中跃出来。她跌坐在地上,喷出一口血,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和阿佐里一样,用她美丽的眼睛望向刘云,期待他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少年晃了一下,他狠狠盯了房小沫一眼,他想不到这看上去柔弱的女孩竟让他耗了不少气力。
刘云举着枪,他的身体包裹在两层护装里面,冷汗却一直不停的反渗。从少年出现到现在,他的精神都处在崩溃边沿,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他知道自己非常害怕,可是他的组员受伤了,他来不及保护他们,或者没有力量保护他们,由此燃起的愤怒和羞耻却让他获得了某些程度的勇气。
少年的眼光从房小沫身上移过来,只剩下一个拿着枪对住他的人,无论怎么看这个带墨镜的青年都是这群人里最弱的一个,虽然他的枪曾走火轰了自己一下,但他无法掩饰的颤抖也落入少年眼里。
少年的眼光射穿过刘云所戴的墨镜,连刘云也不知道在眼镜和眼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嚬”的声响,左边镜片象遭受了有形物体的打击,竟爆碎了,刘云闭上了左边的眼睛,手指扣动了板机。
少年也许丝毫都没有意识到那些弹片会真的射出来,更加估计不到会再次射在他身上,时间在刘云眼中突然变得异常缓慢,他甚至看到在弹片飞翔过程中少年的眼神从自信到难以置信之间变化,于是至少有十颗以上的细弹子全部没入了少年的身体里。
第40章 狼困D
房小沫跌倒在地上,她不停地大口喘气,却轻松了。她终于脱出了魔幻一般的恐怖控制力,但也无法指挥身体再给刘云任何实质上的支持了,她甚至动不了一个指头,药物所消耗身体能量的速度超越了她恢复的速度许多倍。
少年脸上显出惊讶的神情,他晃了几下,身体又有十来个地方冒出那些奇怪的液体,而这一次他终于企图用手去遮盖哪些伤口,企图阻挡液体的渗出。他退了一步,突然眼里闪出让刘云起怪的讶异,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惧怕:“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被我控制,对了,是你!我记得你,在会展中心也是你!”
刘云嘶哑着声音,从牙缝中吐出一句话:“是的!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你无法伤害我,但我却能让你受伤,我要带你回去!”最后这句话虽然连刘云自己都不会相信,但他现在只能这么说,他只想能先把这少年吓跑,然后救人。
少年清秀的眉头皱起,两眼中射出狠狠的目光:“原来又是你,原来一直是你!”他可能并不准备继续纠缠,也许是目的已经达到,于是转身跳起来,刘云以为他准备走了,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他忽然向一堵墙奔去。
少年把头撞在墙上,刘云奇异的发现他明显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四周,转了一圈又回到那墙边。
少年迈出一步,却仍撞了一下墙,他有些急,脚步便快起来,当第三次回到这墙前面的时候他已经卯足了力量撞上去,想把这堵在面前的墙体撞倒。但他的动作徒劳无功,他被自己的力量撞倒在地上。
刘云看着少年,他如同被困在铁笼子里的猛兽,站起来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房间中窜动,却始终找不到门口的方向,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刘云更是疑惑,难道少年也被控制了?是什么力量才能控制得了他?刘云呆呆的看着乱窜的少年,耳朵里只传来趺坐在地上的沈天衣那些没人懂得的词汇。
那少年终于放弃了那种没有意义的窜动,或者他已经尝试了各种方法,却无法突出无形的包围圈。他坐下来,环视了所有人一眼后,终于和沈天衣的眼神交汇!刘云心里一动,莫非困住少年的就是这个白胡子老头?
沈天衣突然大叫一声:“七郎!”
刘云心里一悸,握枪的手颤了一下,他忙把枪口指向地上。
阿佐里那只白色的眼睛里鬼怪般出现一个人,他身着古代的战衣,没有头盔,身上的铁甲是中国宋代的反叉型,左肩肩护是一个巨大的狼头铁面;胸口没有护心镜,取而代之的也是一个狼面铁护心;右脚的战鞋鞋首同样耸立着一个铁狼头,尖锐的狼牙长长撩起来。或者不应该称呼他是个人,因为除了魁梧的护甲,那人的双手和头部全部是一具风干的骷髅,丑得能让人呕吐,和死人坟里骸骨唯一的不同只是他披着一层更加恶心的、棕色的、塑料一样的折皱皮肤。
刘云见不到阿佐里看到的那个人,他只是发现少年忽然站起来,双手左右抵挡着什么,然后手臂上就不断的有或多或少的绿色液体喷出来,有一些喷得比较远的好象附在空气里某一个物体身上,那物体在虚无里扭动,假如脱离目前这种情形,置身其外仅仅当成是在看一出电影,这情景也足够让人惊栗的。
然而这些轻微的小伤并不能对少年造成更重大阻碍,他手臂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撕散,能看到手上那些裂口飞快收合,几乎和裂开来的速度相同!
沈天衣坐在那里,汗水湿润了全身,白色的道装已经变了颜色,刘云这才真正清楚他的年纪,他已经是个非常苍老的老人,连脖子上也布满些老人斑。刘云并不知道为了迷惑这个可怕的少年,布下一个迷阵,沈天衣耗尽了他几乎所有的能量,接下来应该忧虑的问题是否能镇住这只漂亮的妖怪。
沈天衣的双手开始颤抖,少年在向他坐的地方渐渐迫近,空气中有阵阵惨烈的轰叫声,分不清是谁的声音,异常凄利!
少年更加坚决的向沈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