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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大少爷的房间门口!
那种恐惧就更无数只冰冷的手来拽住自己的双脚一样,快要将她吓晕去。
首先赶过来的是杨青和他师兄,还有戏班子里的另外两个人,见到这一幕都寒毛耸立,变了脸色。
杨青在看向魏常德时胃里顿时翻了起来,想要呕吐。
可到底是人命关天,当中只有杨青比较镇定的过去探了探魏常德的鼻息,发现魏常德还有微弱的呼吸便对旁边的人说:“快去叫人来!还有呼吸!”
再探上魏何的鼻端时发现魏何呼吸正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杨青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被锁住的门,这下心里也是有些发憷的。
难道……
“让开,让开。”远处疾步走来的三姨太蓬乱着头发,表情紧张。
就在看到魏常德那张脸时,三姨太差点没晕过去。
“老爷!老爷!”三姨哭了起来,身子发软的跪在地上,然后又跪走到魏何的身边,“阿何!阿何怎么了!?”
一旁的杨青开口道:“三姨太,当务之急还是救人要紧,先把魏老爷送去急救吧,二少爷状况还好,你不必太担心,估计就是晕了过去。”
三姨太听了杨青的话便转头对下人冷声喝道:“还杵着干什么!快叫人来,将老爷送去急救!去准备好!”
其实杨青觉得,魏常德的眼珠子都被挖了,竟然还有一口气在还是个奇迹。
被喝住的下人忙不迭的跑去叫人。
而在魏立琰赶过来时,见到这副场景便对在场的人一一审视了起来,脸色阴沉的很。
“这是谁做的!”
没有人应声。
“谁发现的!?”魏立琰再次问道。
一个丫环战战兢兢的开了口:“是…是我…我上厕所的时候路过这里,便看到……看到老爷和二少爷躺在这里……”
想到刚才的恐怖,这个丫环不禁呜呜的哭了出来。
几个下人抬着魏常德和魏何送去急救,三姨太跌跌撞撞的跟了过去。
魏立琰留了下来,对人吩咐道:“把那些唱戏的,下人,只要是个人,都给我叫出来!”
魏常德和魏何俩人怎么会躺在这里,而是谁敢那么大的胆子将魏常德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
“你们这个戏班子就住在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人知道!?”魏立琰的视线在这些唱戏的人身上来回扫着。
“我真的一点声音没有听到啊!”
“对、对啊!”
这些人纷纷为自己解释。杨青站在一旁眼睛还是盯着那扇门看。
魏立琰注意到杨青这副样子便冷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说话?”
杨青转头看向魏立琰,道:“我们这个戏班子跟魏老爷无冤无仇,我只是想找个办法证实一下我们的清白。听说……魏家闹鬼,是那大少爷阴魂不散?”
魏立琰脸顿时黑了,“无稽之谈!”
这时不知道哪个下人开口道,“不然这哪是人能做出来的啊……”
魏立琰被激起怒火,他转头看向那把锁,叫人拿去钥匙。
“我倒要看看,哪里有你们说的大少爷!”
送来了钥匙,魏立琰亲自去开锁,一干人等在后面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即将要出现在眼前的一幕。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片漆黑。有人壮着胆子去将灯给打开了。
里面空荡荡的,满是灰尘,前两天这里还死过一个工人,让人想想就觉得阴森。可是其他的便是什么也没看到。
魏立琰回过头看向那些人,“看到没有!?哪里来的鬼!?”
“啊!三少爷!”与此同时跟在魏立琰身后的人突然惊叫了一声,瞪大了眼睛看着门槛。
魏立琰看过去,门槛里两只带着血的眼珠子静静的躺在那里。
这时所有人都吓坏了,“鬼啊!”“有鬼啊!”彼此起伏的尖叫声响起,有些人四处乱窜。
就连魏立琰脸色都白了起来。
而另一边,三姨太一脸焦急的看着还在昏迷当中魏何,脸色十分难看。
看看魏何,又看看车窗外面,平排开着的另一辆车上的魏常德。
真的……闹鬼了吗?
三姨太心中一紧,表情也带上些惊慌。
“阿何……不要吓姨娘,姨娘经不起吓…”
三姨太去去握住魏何的手,当将魏何的手握在手中时三姨太骇的那一瞬间似乎心脏都停止了。
魏何的双手竟然沾满了鲜血!
三姨太惊恐的看着魏何的满是血的双手,又想起被挖了眼珠子的魏常德,顿时脸色铁青,呆呆的不能动弹。
可是短暂的惊吓过后三姨太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连忙用东西将魏何的手给遮住,暗里轻轻的去擦魏何手上的血,然后又看了看开车的司机,见司机专注着开车没看向这边才收了视线。
她一点一点的将魏何手上的血给擦干净,这一系列的动作麻木而僵硬。
三姨太瞪大了的眼睛看着窗外,手下机械的使劲擦着魏何的手,幸好……幸好阿何穿的是长袖,幸好自己跟了过来,幸好……
26
“魏家大少爷死后魏老爷生了大病,好是缓了过来;可在魏家大少爷的屋子被拆除时哦;摔死了一个工人!再后来魏家二少爷办生日;请了戏班子去唱戏,二奶奶嘴里一直喊着魏家大少爷的名字;看到魏家大少爷了的鬼魂了!但大事还在后头呢!魏家老爷阿,在当天晚上被掏了眼珠子!那眼珠子哟!就在死去的魏家大少爷房间里头呢!就连那个二少爷也不知道怎么晕了给一同送去救治了。哎哟,这魏家哟,可真是残哟,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这消息传的很快;一传十,十传百。
短短一天里;这个城镇里一半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而有些更是夸张;将这事给往大了说,什么见到魏家大少爷每天晚上都会出现索取人命啊,青白色的脸,没有眼睛,舌头老长老长的……
说的跟真见过似的。
可是不管这些人如何说都影响不了现在的魏家。魏家里现在已经是一团糟了,哪顾及的了这些。
魏何醒来时便见三姨太红着眼睛看着自己,魏何心里一紧,往四周看了一下,发现在医院里头,便哑着嗓子问三姨太,“三姨娘,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记得了?”三姨太身子绷的直直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魏何,像是长时间保持了这个动作,整个人僵硬的很古怪。
魏何顿了一会,满脸困惑的看着三姨太:“三姨娘,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吗?怎么会在这里?”
“真的不记得了?”三姨太的表情有些古怪,魏何被看的很不舒服,只能低头假装身子疼痛皱着眉头点点头:“不记得了,难道发生了什么吗?”
三姨太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魏何,瞳孔深处涌出恐惧,一字一句道:“你父亲的眼睛,被挖了。”
魏何按住身子的手瞬间僵住。
许久,在三姨太带着探究的注视下,魏何抬起头来,惊恐的开口:“谁,谁干的?”
三姨太看着魏何,然后沉默了。
看见三姨太突然起身离开,魏何的心里打起了鼓,想起刚才三姨太的那句话,魏常德……被挖了眼睛!
没过一会,三姨太又返身回来,“身子没什么大碍了吧?”
魏何有些摸不着头脑,三姨娘现在是要做什么?魏常德的眼睛被挖了,竟然是这么淡定?可是嘴里还是说道:“嗯…能走。”
“跟我去一个地方。”
魏何就去照做,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三姨太突然又说了一句:“昨天的事,不记得便是不记得,谁问你你都说不知道好了。”
魏何疑惑的抬起头,他确实是不知道什么啊,除了他不小心将魏常德给撞晕,被挖了眼睛这事……魏何的手指不自觉的掐进了手心,“我想去看看他。”
三姨太却阻止了他,“让你父亲好好休息,等回来的时候再看。”
三姨太带着自己招了两辆黄包车,说了一个墓地的名字,魏何有些诧异,那是下葬了魏书的地方。而且三姨太不选择叫司机开车去似乎是隐瞒着谁去的。
“三姨娘……”魏何有不安的叫了一声。
三姨太坐上他前面的那一辆车之后便没有再理会魏何,面色难看的很,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直到到了墓地,三姨太来到了魏何的墓前,沉默了半响,开口道:“该来的,总是要来了。”
魏何不解,三姨太眼中的担忧又是因为什么?
魏何看着这座墓,心里还是有些难受,虽然现在对于他来说,魏书还是存在的,即使魏书不再是人,可他还是存在在自己身边的。可这是埋葬了魏书躯体的,魏书生前的身体就被埋在这些泥土之下。该多难受……魏何心里胀胀的。
三姨太突然跪了下来,点亮了蜡烛,烧着纸钱。
“你不在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三姨太的眼睛是看着墓碑的,魏何不清楚三姨太是不是和自己说话,便跟了过去,也跪在地上,和三姨太一起烧着纸钱。
“魏书这个孩子……他是可怜的。”三姨太说这句话的时候,手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她转过头去看向魏何,“是咱们魏家欠他的。”
魏何被三姨太给说愣了,继而又抿着嘴巴,垂下了眼睛,“嗯。”
魏何也只能发出这一个声音,确实是魏家欠了他的,这没有错。
“魏书来的第一年里,你二姨娘就差点要了他的命。”纸钱一下去,就被火给卷着吞噬了,三姨太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魏何听后却震惊的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三姨太的眼中有些不自然,她微微的垂下头,“你二姨娘,一直讨厌他。”
三姨太还记得,当年魏书进了魏家时,二姨太的表情阴狠极了,那种眼神像是恨不得要将魏书给千刀万剐一般。虽知道二姨太心性毒辣,但三姨太没想到她有一天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下手。可是有一点二姨太不得不承认,魏书那个孩子,眉眼和他母亲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二姨太恨他,除了这个,也无其他原因。
那件事发生时,魏书来魏家三个多月,那天的下午魏常德没在家,三姨太闲着无聊想要去找魏何的母亲去聊天,去了那里才知道魏何的母亲带着魏何去街上买东西去了。
正要返回时,看见了对面,二姨太在魏书的房间里,在大声的骂着什么,还摔着魏书的药罐,还没过多久,就看见二姨太突然冲向魏书,伸手死命的掐着坐在轮椅上的魏书的脖子。
那个时候魏书好像是无力反抗,三姨太看着心中不忍,快步走去想要去制止二姨太的动作。
来了门外时,三姨太却看愣了。
魏书穿了戏服,脸上化着戏子的妆,那神态那样子真是和他母亲像惨了的。
二姨太那天是发了狠了,一边掐住魏书的脖子一边嘴里骂道:“你个杂-种,真是不要命了?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啊?你这是在做什么?要扮你那个婊-子一样的母亲吗?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怕你吗?”
三姨太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将这个过程看在眼里,却没有出手阻止。甚至当魏书发现了她之后,痛苦的看着她时,三姨太却还不为所动。
还是二姨太身边的那个丫环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说老爷回来了!才让二姨太放了手。
三姨太一直忘不了当时魏书的那种眼神,直至如今,她一想起,便会觉得万般难受。
那是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
后来再也没有见魏书碰过那些他娘曾经的东西了。在这之后魏书日子过的也不好,下人们知道这个大少爷不受宠,也没有人把他当个人看,就连是送饭,也是记起来有一顿,没记起就算了。
而二姨太也时不时的出现在魏书那里,嘲讽一下,辱骂一番。
对于这种现象,魏家上下的人都看得清楚,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也不知道魏书是怎么熬的这几年。
可所有人都以为魏书好欺负,但三姨太从不觉得。她一直感觉,这个孩子温和的表面里,隐藏着一颗不一样的心。
一个人即使在被屈辱打骂的情况下还不还口不还手,这怎么看都是不正常的。
那个孩子的眼神,平静的叫人害怕。
又或许是魏书太会隐忍,之后三年里也没出什么大事……
“总之,你二姨太是对不起他的……”
三姨太将话说到这里不愿再说下去了。她看着红了眼眶的魏何,眼神暗了暗,平静问道:“你哭什么?”
魏何睁大着眼睛不答反问三姨太:“魏书……他真的是这样吗?”
“怪他生的一副好皮囊,害了他自己……”三姨太话一顿,抬头看着魏何:“也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