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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看着她:“我爸,我爸没了!”
“你是说,你爸的魂魄已经去了阴司?”她一愣,立刻猜到了结果。
我无力地点头,一阵虚弱的感觉袭来,不由自主地瘫坐在了地上,靠在了她怀里。
“你上次去了阴司,不也能救回来,这次为什么就不能将你老爸给带回来?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可是阴司特使,这点面子总有的吧?”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着,仿佛是火柴,一下点燃了我心头的火焰。
对啊,我是阴司特使,我老爸的阳寿也未尽,只要我去将老爸的魂魄带回来,不就能救活了吗?
想到此处,身上又有了力气,猛地站起身来,掏出太舅爷给我的铁牌召唤起来。
一道门出现在虚空之中,带着马面具的太舅爷出现在我的面前。
“带我去阴司,我老爸刚才被人用枪打伤了,魂魄已经离体,若不快一点,恐怕就真的不行了!”我一把扯住他,着急地说。
太舅爷一愣:“行,赶紧去,过了黄泉又要费口舌了!”
我和众人打了个招呼,立刻就准备随太舅爷下阴司,哪知太舅爷按住我的肩膀,在我左右两肩各吹了口气,这才带着我进了虚空之门。
我不解地问:“这是?”
太舅爷随意地说:“你身上阳气太重,下了阴司会灼伤身边的鬼魂,我把你的肩上的命灯吹熄了,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
我也不管他做什么了,直接穿门而过,来到了阴司。
眼前混混沌沌的看不真切,我急忙问:“这是哪啊?”
太舅爷环顾了一下四周:“还在黄泉这边,咱们加快步伐,最好在你爸过黄泉前救回来!”
反正我在阴司不辨方向,就跟着太舅爷飞奔起来,一路上身边鬼影瞳瞳,我们一一辨认却没有发现我老爸的影踪,真是急死人了!
到了黄泉渡口,渡口前密密麻麻全是鬼魂等着过河,还是那持鞭的老头在维持秩序,分发上船的红牌。我和太舅爷赶紧挤进去,向他打听老爸的去向。
“是个活人,道行还不低,许多年没见活人来了,原来是你小子啊?”
那干瘦的老头开口,显然还记得当初我的窘状。
我赶紧赔笑:“是我,是我,大爷真是好记性!只是不知道我爸到底有没有过河去?”
老头看了我一眼,冲我伸出了干枯的手指。
“这?”
太舅爷赶紧从身上掏出一大叠冥币塞到他手里:“还请曲老行个方便!”
老头接过那一叠冥币,也不细数,直接揣进了兜里,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这小子不是阴司特使嘛?哪路鬼差都是急着巴结,他的老爸一来,直接就被接过河了,一刻都没停留!”
我大惊:“过河了?那该如何是好?”
那老头笑着说:“怕什么,你赶紧过河去接呗,阎王请他喝茶,时间过了就回不去了!”
说完就递给我和太舅爷一个红牌,茫茫的黄泉之上立刻划来一叶扁舟,那老头将我们推进了小船,那船竟然无风自动起来,速度飞快地过了黄泉。
一路急追,见到的鬼差果然无一不是客客气气地和我打招呼,但问及我爸的去向,都是一无所知。不知不觉就到了巍峨的阎王殿前,那王羲之手书的匾额还是那么气派,不过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去欣赏。
太舅爷入殿通传,我在殿外急得团团转,也不知道阳世情况怎么样了!
身后脚步声传来,只见太舅爷领着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走出殿来,那男子见到我满脸笑意,我不知道他是谁,但看打扮应该是阴司十王中的一位,今天有求于人自然不能得罪,赶忙上前跪拜。
那男子赶紧扶住我:“特使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但我坚持叩拜了三下,他脸上果然又多了几分笑意,这时太舅爷才为我介绍,这位乃七殿泰山王。
大家一番客套之后进了阎罗殿,果然看到我老爸正坐在殿下喝着香茶,神情颇为自得!
我赶紧走过去:“老爸,你还喝茶,快跟我回去,不然你就死定了!”
泰山王哈哈笑了起来:“不忙,不忙!特使父子好不容易来阴司一趟,我自当殷切款待,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我一愣:“可是我父亲在阳世命在垂危,若不带他魂魄返回,恐怕回天无力!”
泰山王摇摇头:“特使你错了,令尊的寿限未至,又岂会身死?崔通判早就查过生死簿了,令尊还有四十多年的阳寿,早就派鬼差去护着他的肉身,本王才能如此从容的与他饮茶。”
我放下心来:“原来如此,多谢殿下!”
老爸也飘至我身边:“这就是阴司,一路行来,所以的差官都客客气气地招呼我,小叶,你可要尽心尽力为阴司办事,方能报答这位殿下的大恩大德!”
泰山王听了我爸的话,更高兴了,一个劲儿地招呼我俩喝茶。但我还是担心,寒暄了一阵之后就起身告辞,他还依依不舍地送到了殿外,让我和老爸都与有荣焉。
没想到事情那么顺利就办妥了,大家心里也高兴,告别泰山王之后就急匆匆地往回赶,虽然说老爸肯定是不会死,但那么久不回去,老妈可得担心死了,到时一顿数落,比死还难受!
过黄泉,再谢过那老卒,大家都回了阳世。
一出来,仍旧身在手术室前。老妈见我回来,立刻站了起来,谁知又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疼得冷汗直冒!
我赶紧扶住她,点头示意不用担心。太舅爷拖着我爸的魂魄飘进了手术室,半响之后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了,医生们陆续从里面走出来。
虽然知道老爸一定不会死,但还是忍不住围住了医生打听,当听到他们说已经脱离危险期时,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千恩万谢之后才让他们通过。
老爸被送进了加护病房,失血过多加上麻药的效力还没退,整个人还没有清醒,但看到心电仪上稳定的心跳,大家还是万分欣喜,这么重的伤都能活过来,医生都说是个奇迹!
这时警局的领导也来了,田局长一进来就拉着我妈道歉,原来那吓昏了的黑衣人已经招供了,这帮人是白莲教雇佣来的杀手,为的就是替之前死在我手里的两位长老报仇。昨天才查到了我家的地址,又听说我出差了才杀上门来,幸亏我及时回家,否则三位老人都难逃毒手。
我想起那白莲教的妖女昨晚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以为我真的叫雷锋,心里不禁多了一丝疑惑:“他们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你在邱老家抓了白莲教的长老,虽然他是**而死,但白莲教早把那笔帐算在了你头上,通过层层打探才确定了你的身份。至于他们是怎么查到的,我们还不得而知!”田局长无奈地说。
我知道问不出什么,只能说到:“那我家人日后的安全怎么办?”
田局长将我拉到一边:“你放心,陆家老爷子听到此事之后,已经做出了安排,在海市的机关大院给你们安排了一处院落,你们住过去就不用担心安全了!”
186 月夜追凶
住机关大院,安危是不成问题了,但我父母和小爷爷能习惯吗?秀大叔说我是各方都想要争取的人,陆老爷子来这一手,无非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只要能保证伯父伯母的安全,住哪都一样!”崔忠慧看出了我的疑虑,不由出言提醒,她的思绪周全,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
我只能点头:“那多谢田局长安排了!”
转身一看,基本上所有的好友亲朋都到了,唯独不见陆莹,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来看一下,照理陆老爷子知道了,她一定也是知道的,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无影无踪?我心里又多了几分不悦!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容不得我去多想了。白莲教几次三番栽在了我手里,更是有两位长老先后因我而死,早就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现在他们雇佣杀手伤害我的家人,更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现在即使我不去招惹白莲教,白莲教的人也不会放过我,所以对付白莲教一事我只有全力去做!
看着病房外擦黑的天色,大哥对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追杀行动要开始了!
就在我和大哥走出医院的那刻,崔忠慧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今天回来之后到公司找我,有要紧事和你说!”
我见她语焉不详,但神色凝重,想到最近的一系列事情,确实有必要和这女诸葛谈一谈,于是点头答应。
大哥见我们谈完,拽起我就飞上了半空,跟着绝仙剑的指引,像巫江市飞去。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又来到昨晚那间民房之上,白莲教的妖女还是没有动作,依旧躲在破屋内,为了追踪她,我们也只好耐心等候。
夜终于全黑了,一声奇怪的响动之后,摄青鬼扛着那妖女掠出了破屋,在夜空中高速向西北方向奔去,显然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暗杀行动。
我和大哥相视一笑,立刻跟了上去,远远地追在她们身后。
“追上去,还是再等等?”我问大哥。
大哥微微一笑:“自然是要杀得她落荒而逃才对,不过她刚出门就被咱追上,一定会猜到我们又追踪她的方法。未免打草惊蛇,我们摸清她的去向之后,在她前面堵她!”
那摄青鬼出了巫江市区就开始发力加速,在田野里有如一道青色的闪电,速度快逾奔马,直直得向西边冲去,逢山爬山,逢水涉水,转眼就是几十里地跑过,若不是有绝仙剑指引,要在狂野里找到他,还真是大海捞针。
“她是要去无锡!”
大哥一声低吟,速度加快一倍,转瞬飞上了高高的夜空,从他们头顶掠过,疾飞了数十里之后在一座山脚等着白莲教的妖女到来。
才过了十多分钟,一道阴寒之气直直地冲来,转瞬就到了我们眼前!
“又是你们?”
那妖女见我们站在山脚挡着去路,咬牙切齿地说。
大哥哈哈笑起来:“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昨晚匆匆一别,没想到今日又在此遇见,当真是世事无常,变化难料啊?”
那妖女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在思索为什么我们能在路上堵到她。
片刻之后,开口笑道:“你们两个大男人,黑灯瞎火地拦住我这弱女子,怕是有失英雄行径!”
我知道她想要耍心机,立刻打断她:“我们本来就不是英雄,今天在这边将你堵住,只不过是昨晚咱们俩个亲热的时候我在你身上撒了些东西,你一动我就知道你想去哪而已!”
“呵呵呵!”那妖女眼神里充满了风情:“我说你们怎么会那么巧堵住我的去路,原来是昨晚咱们亲热不够,今天又来找我了,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俏郎君,二位打算怎么玩呢?我无不奉陪!”
语气放lang不堪,处处抵死暧昧,若还有其他人在场,恐怕早就认为我和那女人有一腿,但在场的三位却都心知肚明,自然不会有此误会!
我冷哼一声:“你四处杀人,我们兄弟就是奉命来抓你的,亲热就不必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音未落,我便扑了上去,那女的坐在摄青鬼的肩膀上,摄青鬼往后一退,我自然是攻击不到了。
她眉头一皱:“你别那么心急,老娘我身体不适,今晚就不陪你们了,大青头我们走!”
那摄青鬼闻言,立刻转身往来路逃窜,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天眼中。黑灯瞎火的旷野,随便找一个草木繁盛之处蹲着,任谁也无法找着他们。
可惜我们有追踪的利器,只要摄青鬼在,即使到天边,我们也须臾即至!
“让她们跑一会儿,等跑欢脱了,我们再去吓吓她们!”大哥笑着蹲在了身边的一块大青石上,示意我也坐下。
我知道他是在遛食,也不多话径自躺在了草地上,满天繁星闪闪烁烁,这种情景多年未见,海市的夜空全是霓虹灯的光芒,即使是深夜也无法看见星空。
儿时的记忆一下子涌上了心头,每个夏夜,老爸在院里支上竹床,撒上凉水,全家人躺在床上乘凉。我最喜欢做在老爸老妈的腿上,听他们讲着家乡的各种古老传说,一边听一边数星星,不知不觉就忘记了酷暑的煎熬,在老爸蒲扇送来的凉风里习习睡去,爸妈轻抚我光溜溜地后背,那种温馨的感觉真的好回味。
从没想到自己会有现在的修为,更没想到会将家人卷入灾祸之中,好在保住了性命,否则我万死难辞其咎。老爸身中数弹,性命无忧但所受的痛苦肯定是再所难免,现在老妈一定是心急如焚,她只要有一点心事就睡不着觉,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夜难安寝了。
大哥将我一把拖起,旋即飞上了半空:“走了,差不多该去赶一赶羊了!”
夜风习习从耳边呼啸而过,吹散了暑热,现在和白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