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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窄小,大哥身量又高,站起身来都快撞到顶了,手脚完全放不开。而那教主却和没有骨节的人一样,像条蛇一样灵活扭动,或缠或绕,总能避过大哥的攻击,贴着大哥的身子急转,手掌或拍或刺,一下下攻击着大哥的周身要害。若非大哥是金刚不坏之躯,早就被他弄死了。
更要命的是那教主一边打一边大声疾呼,门外脚步声凌乱,显然是那群长老去而复返,我们已经暴露了行踪,这下麻烦大了!
201 同生共死
后室其实是一个较小的山洞,与前面的总坛间只有一条窄小的石道连接,并没有什么其他出路,只有几个拳头大小的通气孔,除非我们会变成小老鼠,否则就只能被瓮中捉鳖了。
好在后室的木门非常的厚实,我的力气又大,顶住木门之后,外面的石道就是站上十人也休想推开,总算是避免了腹背受敌的局面。但情况并不容乐观,木门终究抵挡不住刀斧劈砍,相信不用几分钟就会被攻破,而大哥却依然拿那灵活得像条泥鳅的老头没有办法!
眼看攻击不到白莲教的教主,大哥索性将绝仙剑收了起来,赤手空拳与他肉搏起来。但那老头就似一滩烂泥,无论大哥怎么抓、捏、捶,都打不中他的要害,千钧之力无处使,标准的以柔克刚,这身奇怪的本事真的不能小觑。
我背依着木门,温婉则退到了我身边,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焦急。
“李慕叶,你的龙龟番天印呢?它指哪打哪,正好克制这滑不溜秋的老东西,给他来一下,看他受不受得住!”
眼见大哥对那教主束手无策,温婉出言提醒。我这才想起我最为倚重的法宝番天印,它能克制一切邪术妖物,威力非凡!老家伙虽然滑不溜秋,但砸到了也一定会受伤,死马当作活马医,行不行试过才知道。
左手一勾,番天印如约而至,散发出碧玉的光泽!
温婉扶着墙站起身来,在我耳边低语:“我们俩做个配合,你番天印务必一击得手,即使不能重创这老东西,也得弄得他心神失守。我则借机用三皇镜配合我的摄魂术,将他的魂魄摄入镜子里,一举制服他。”
我点头,凝神观察着那老头的行动轨迹,他正和大哥缠斗,不断地在大哥身前身后疾走,如蛇一样扭动的身躯绕过大哥的肘间跨下,只要有一寸空隙,他都能自如通过,像活绳一般游走,不断攻击着大哥的要害。
大哥毫无办法,只能一直防御,眼看我掏出番天印,眼神中多了一丝明悟。这番天印也克制他,但他修为甚高,并不会像刘佳玲那样失去行动的能力,现在要攻击到缠绕在他身上的白莲教教主,势必收到波及,但他还是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
与此同时,那老头真绕到大哥背心,原本混成一滩的骨肉汇聚成半个人形,聚掌成锥扎向大哥背心的要穴。我已经久候多时,哪里还肯错过这样的机会,左手一送,番天印化成一道绿芒直奔那老头刚刚汇聚的上半身而去。
“噗!”
一声闷想之后,番天印去势不减,带着那堆骨肉烂泥砸在了墙上。
大哥果然受到番天印强大威力的波及,仰面碰出一口黑血,颓然跪地。他身上早就被那老头弄得伤痕累累,原先还能强撑,现在大敌离体,又收受伤,再也支持不住了!
那一边,白莲教教主也受伤不轻,龙龟番天印上蕴藏着巨大的气息,连长春子都无法承受得起,何况是他这**凡胎?幸好他是人,否则这一下就能叫他魂飞魄散。
重伤之下,那老头再也无法施展邪术,那堆肉泥又恢复成了干瘦恶心的人形。捂着胸口,一边吐血一边靠在了另一边的石壁上。
但温婉怎么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娇斥一声横越过石室,口中念念有词,三皇镜光芒大盛,趁那老头刚直起身子的刹那光景,一下子将他罩住。只见原本还想张口怒骂的白莲教教主,嘴巴张成了欧型,一动不动地坐在墙边,那一口漆黑的烂牙着实倒足了胃口。
温婉刚刚解除禁制,浑身本就没有多少气力,拼过了这一下,也支持不住了,和大哥一样躺倒在石室的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不过还是冲我眨了眨眼睛,示意已经搞定了一切。
我正要对她竖个大拇指,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强烈的阴寒之气袭来,立知不妥,一个翻滚离开了木门,几乎就是同一时间,两只巨大的爪子一下刺透厚实的木门,轻轻一划,木门便寸寸碎裂。
我一身冷汗,知道是来了厉害的妖物,也不敢有半点迟疑,一边翻滚,一边召唤着番天印向门外砸去。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石道上传来,接着是扑鼻的腥臭味弥散到了石室之内,刚才那强横的妖物必定是死在了番天印巨大的威力之下,连门口的那些长老都发出一阵惊呼,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们还有这样的本事。
温婉掩着口鼻,将她的短匕递给我:“李慕叶,能不能出去看你的了!那老头已经被摄魂了,但肉身还能为我们一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点点头,接过淬毒的匕首,蹿到那白莲教教主的身边,将他一把提起,用匕首架在他的脖颈之上,当先走出了后室。大哥和温婉也不敢迟疑,互相搀扶着跟在了我的身后。在温婉的示意下,大哥也用绝仙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毕竟外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这圣女的身份也能让他们多几分忌惮。
一见我架着老头出来,外面的长老都怒骂起来。我冷笑一声:“若不想你们的教主有事,立刻给老子让开!”
那些长老纷纷叫喊,但老头早就被摄魂,哪里会答应他们?这些人脸上立刻显现出悲愤的神色,以为他遭了我的毒手,想要冲上来与我拼命。
“大家不要慌,圣教主没事,只是被这两人用了特殊的方法摄去了魂魄,大家赶紧让开,只要让他们下得山去,圣教主自然会安然无恙!”温婉的声音及时从身后传来,那些长老们也都会摄魂之术,当下将信将疑地让出了一条通道。
我带着大哥和温婉走入人群之中,那些长老将我们团团围住,紧紧地盯着我手上的匕首。我们走一步,他们也走一步,亦步亦趋,生怕我伤了他们教主的性命,相当的忠心。
走出窄小的石道,来到了白莲教总坛所处的山洞,眼前豁然开朗。来的时候因为在镜子里,也没有觉得特别宏伟,此时此刻在觉得震撼。
这山洞已经不能称之为山洞了,而是一个宽敞的大殿,从脚下到洞顶,有七八米高,完全是一个标准的大礼堂,足有两千多平米的大小。洞壁上供奉着大大小小的莲台,每一尊莲台上都有一个神佛的雕像,或坐或卧,或喜或怒,姿态万千,惟妙惟肖。
而我的正前方,则整齐地排列着两排莲座,中间留出几米的空隙,教主和长老们的座位就是它们。最引人注目的是山洞的中央位置,有一个巨大的洞口。洞口上方是一口一人高的铁笼,铁笼的顶端股挂着铁链,那铁链相当之长,堆在洞边的空地上,像小山一样。这显然就是温婉曾经说过的无底洞和那两千多米的铁链,原来都是真的!
我们绕过莲台,一步步像洞口走去,那些长老投鼠忌器,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围着我们慢慢到了洞口。随着光线越来越亮,我的心也越来越轻松,只要出了这洞,外面就是海阔天空。
正在我满心欢喜的时候,洞口出现的一道身影彻底击碎了我的美梦。
“诸位长老千万不要放跑他们!”
那身影一出现就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此话一出,那些长老更是将我们围在了中间,我们再也无法往前一步。这身影竟然是之前我们追杀的妖女,白莲教的大圣女!
一名长老喊到:“大圣女回来的正好,教主在他们手上,我们该如何是好?”
那妖女走入洞中,在长老们身后站定,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怨毒之色,开口道:“大家不要被骗,若放他们走,教主的魂魄必然从此无踪,只要擒下他们,凭我们白莲教的手段,何愁不能逼问出教主的魂魄下落?”
“大圣女说得对,我们不能放他们走!”几个与那妖女交好的长老立刻鼓噪起来。
但仍有几个长老犹豫:“可小圣女还在他们手上,万一伤了她,我们也担待不起!”
“哈哈哈!”那大圣女突然大笑起来:“诸位长老,你们都被那小贱人骗了!这两个人就是她带回来了同伙,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们的小圣女,是她安排了这一切!”
“此话怎讲?”那几位长老问道。
那妖女一把扯开被我踢碎的肩膀,那里一片红肿,一字一句说到:“这两人本领高强,本来一直追在我身后想取我性命,后来我让这小贱人引开他们,自己则日夜兼程回来搬救兵。但现在她却安然无恙,而这两人却抢在我前头出现在了圣教之中,你们说不是她带来的,还能有谁?”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几个长老听她这么一说,怀疑尽去,眼里全是愤怒的神色,直直地盯着温婉。温婉见事情已经被揭穿,也不再掩饰,脱出大哥的控制,与我背靠背挨在了一起,看来是准备与我们同生共死了!
202 接掌白莲
我到此刻才想清楚,老天既然打定主意要折磨我,又岂会如此轻易就让我脱身?恶战自然是不可避免,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成问题。
温婉却并未有半点惊慌,淡然地说:“是,是我将他们带上来的又怎么样?诸位长老,你们扪心自问,有几个是真心对圣教完全出自真心的效忠?对这教主,有几个是真心服从?若不是吃了他的禁制毒药,你们甘心护他周全吗?”
她这么一说,围着我们的长老中立刻有几人眼神闪烁,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温婉接着又说:“我从十六岁那年开始为圣教办事,屡建奇功却不受器重,无非就是这个女人从中作梗。若非她几次三番撺掇教主置我于死地,我又怎么会有反叛之心?我的遭遇各位长老都看在眼里,今日我的所作所为也是逼于无奈!她明知这两人本领高强,还硬逼我去引开他们,不就是让我去送死吗?既然她不义,就别怪我不仁!”
“贱人闭嘴!”
那些与大圣女为伍的长老立刻恼羞成怒:“无论你再怎么舌绽莲花,也不能洗脱你联结外人,谋害教主的罪名!”
温婉也大笑起来:“我干嘛要洗脱,今天我就是要杀了这老头,你们能奈我何?”
她话音刚落,人已移至我面前,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短匕,直接刺入了那老头的心脏。匕首淬了剧毒,又是直接刺入心脏,就算这白莲教教主真的是大罗金仙,也已然毙命!
温婉脸上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其狠辣果决,不由让我心惊!
“她杀了教主,她杀了教主!”
周围的长老显然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下子都慌乱起来。
倒是那大圣女似乎早就有了准备,大喝一声:“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们为教主报仇!”
一众长老群情激奋,一个个召唤着各自强力的邪物,就要冲上来与我们搏命,周围阴气森森。我心底一沉,与大哥对视一眼,都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此次恐怕是要把小命留下了。
“且慢!”
温婉举起那只从教主床上暗格里拿到的瓷瓶,一声娇喝:“教主已经死了,你们身上的禁制只有我能解,你们再往前一步,我立刻毁掉这瓶中的解药!”
她的话刚讲完,所有的长老都停住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禁制之毒,发作起来的苦楚,你们一定比我更清楚!这些年来多少教众因为完不成任务惨死在你们面前,那种死状你们也都是亲眼所见。”温婉继续说到:“我今天以下犯上,也是迫不得已的自保之举,希望各位长老能够体谅小五的苦楚,放我们一条生路,我自然会在脱险之后把解药分给你们,若有食言,甘受五雷轰顶而死!”
此言一出,大部分长老都面露喜色,看了他们都被那禁制之毒戕害已久,现在得知有机会解毒,自然欢喜异常。
其中一名长老突然跪地拜服:“圣教主已死,我杨子康愿奉小圣女为新任教主,甘心听从新教主差遣,还望新教主垂怜,赐下解药,好让小人能安心为圣教效力,不再终日提心吊胆!”
此举一出,当即让所有人都呆立原地。我从没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转身看向温婉,她也是一脸的惊愕,高举着瓷瓶的手竟然有些许颤抖,显然她也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想法。
跪拜的那人屈膝爬到我们身边,慢慢起身站到了温婉的身边,大声道:“我愿誓死护卫新教主周全!”
言罢转过身去,与我们一起面对着其他长老的包围。有一就有二,他这一倒戈,原本犹豫的几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