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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爷爷更坚决,拗不过我折中一下,这五十万存小爷爷的户头,分开存,放我妈这保管,等我结婚时需要钱再说。
接下来几天我和父亲一趟趟往金街跑,一点点的把那些金条和元宝都处理掉了。存款上的金额每天都在增加,张雨欣看见我就和看见外星人一样。每天都拿着一百多万来存款,到后来她看见我就是一句:“你怎么又来了?”似乎我是来抢劫而不是来存款的。在表示惊讶之后,她更多的是怀疑我的钱来路不明,因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老家在农村,在城市奋斗了好几年,连女朋友都谈不上的丝男,为什么一下子会有那么多钱。对她的疑问,我一律以一句无可奉告挡了回去,毕竟我把事情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不得不说,无论我是一穷二白,还是有千万存款,张雨欣对我的态度始终如一,热情却不失距离,淡然又不带冷漠,邻里间特有的情谊,不禁让我有一丝失落,本以为她会因为我的存款而对我热情,原来是我浅薄了。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势力,也可能我的这点钱,在她眼里不算什么?不管哪一种原因,都让我原本膨胀虚荣的心回归了本原。
父母亲和小爷爷没几天就和小区里的大叔大妈们熟络起来了,经常和他们一起…打牌,锻炼。母亲跟着张大妈经常去广场跳舞,渐有痴迷的迹象。我给大家都配了一个手机,甚至还给老祖买了一个,把号码都互相存好,联系起来就方便了。
rì子不咸不淡的过了半个多月,突然房东来了,说是要去美国和儿子过,房子要出手,来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全家一合计,就把房子买下了,手续办的很快,价钱也合理,大家都很高兴,从此真的在海市落地生根了。
我妈把这个事也和张大妈他们说了,拣了个rì子摆了两桌酒,请了一些相熟的邻居,大家吃一顿就算是入住了。吃饭的时候张雨欣也来了,说是吃大户,大家都很喜欢她,人缘不错。在她的介绍下,我还认识了不少邻居。
第二天,母亲让我拎了点糕点去给保安大叔他们,让他以后多关照,毕竟现在我也是这小区的业主了,有什么事还需要他们多帮衬。
我拎着糕点就去了门卫,那个说洋泾浜普通话的大叔和另外一个年轻的保安在抽烟,我递过去糕点,大家就聊起来了。保安大叔姓陈,年轻的姓马,我就管他们叫陈叔和小马。他俩一个劲的赞我有本事,能在海市买房,还带着父母爷爷一起住。我瞥了眼腰上的铜葫芦,心想:我还带着我的祖宗一起来住的,说出来吓死你俩。
正说着,就接到六栋的业主电话,说六栋的孙nǎinǎi家十几只猫叫了一晚。这个孙nǎinǎi平时一个人住,从来不见有人来看望她。平时就喜欢收留一些流浪的猫猫,家里据说养了十几只各式各样的猫。老太太每天出门两趟,早上拎着猫砂(给猫猫拉便便的砂子)出来丢掉然后去买菜买猫食,傍晚再丢一次猫砂。不过上次见到她已经是三天前了,样子很憔悴,好像身体不好,之后就再没见她出门。
陈叔要去看看情况,我正好无聊,就想跟着去帮忙,陈叔答应了,我就跟着他去了。
六栋不远,一边走陈叔一边和我说了些孙nǎinǎi的事情,不一会儿就到了。隔着门传出来一阵阵猫叫,尖锐刺耳,声音拖沓,像是一群猫在叫唤。如果你听过猫叫chūn,你就能体会那声音多恐怖,怪不得邻居会投诉。
陈叔按了一阵门铃也没人来开,他就请示了物业,物业就请人来开锁了。我和陈叔在走道里等着,阵阵猫叫传来,确实有点毛骨悚然,要不是两个人在这,我恐怕要溜走了。陈叔手里还有根棍子,我赤手空拳的没什么依仗,下意识就摸到了腰间的铜葫芦。铜葫芦被我的羽绒服盖着,我隔着衣服捏紧了它。只一下,老祖就现身了,气定神闲地站在我身边,当然陈叔是看不见他的,凭空出现一个清装古人,谁都要吓一跳。
“小叶,别怕!里面有人死了,不过不要紧,没事的。”老祖给我传话。
孙nǎinǎi果然已经过世了,不过老祖说没事就肯定不会有事的,我的心就安定下来了。
不一会儿,物业的人来了,三下五除二,门就打开了。门一开,就传出一阵恶臭,是猫屎味,差点熏得我要掉头跑。屋里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清,看来孙nǎinǎi把窗帘拉上了,感觉很闷。陈叔先进去,把窗帘拉开,光线敞亮之后我才发现,客厅里到处是猫屎,沙发上,地板上一坨一坨的,难怪那么臭。客厅没人,也没猫,猫叫声从卧室传来,卧室门虚掩着。还是陈叔打头,我和物业的人跟在后面。陈叔小心的推开房门,一阵刺耳的猫叫声传来,只见十几只大大小小、颜sè各异的猫猫都趴在床上,而孙nǎinǎi则平躺在猫儿中间一动也不动。我们几个人一起进了房间,一股寒意袭来,里面似乎比客厅要冷上几度,而且里面的味道更难闻,我只能憋着气,屏住呼吸。陈叔倒是不在乎,上去赶开猫儿,查看孙nǎinǎi的情况,看来孙nǎinǎi确实是过世了。
就在我们忙着把猫儿一一赶出房间的当儿,老祖冲着房间内背yīn的一角走了过去。随后我就看见老祖似乎在和人说话,嘴唇动来动去,却不见有声音。当我们把猫赶出去之后,老祖就过来了。
“小叶,你回去把那块罗盘拿来!”老祖吩咐我。
我和陈叔说了声,就往家赶,拿了罗盘出门,没想到在电梯里碰上了张雨欣。
张雨欣见我拿着罗盘,十分好奇,问我是不是懂风水。我自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一直支支吾吾到了一楼。电梯门一开,我赶紧出来,谁知道那那丫头也跟着出来了,非要跟着去看看我干什么。
两个人来到六栋,孙nǎinǎi门口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我们好不容易挤进去,此时屋里已经没那么臭了,不过张雨欣还是捂住了鼻子站在了门外,也好,省的妨碍我办事。
老祖见我来了,也不多话,伸手往我额前一拍,原来昏暗的房间一下变得清晰起来,顺着他的指点,我看见墙角立着一个白影,那模样分明就是孙nǎinǎi。
真是见鬼了,不过还好,孙nǎinǎi的样子除了惨白一点,与活人也并无多大区别,看惯了老祖,这次再看见孙nǎinǎi也没让我有多大惊讶,因为我早知道孙nǎinǎi就在那,老祖前边已经和她讲过话了。虽然我只能看见老祖一个,但也能推断的出来。
我按照老祖的吩咐,把罗盘放在了她的脚下,罗盘中间的太极yīn阳鱼缓缓地转了一圈,发出微光将孙nǎinǎi的笼罩了起来,原本模模糊糊的孙nǎinǎi,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老祖,怎么回事?”我心中发问,老祖能读心,自然自知道我想什么。
老祖说:“孙nǎinǎi过世的时候,身边围着一圈猫。猫最通灵,不愿让孙nǎinǎi走,孙nǎinǎi也不舍得他们,就一直没去地府报到。刚才你们进来,生人的阳气一下冲撞了孙nǎinǎi的魂魄,接着又开窗,外面又围了那么多人,新死的魂魄很虚弱,就要魂飞魄散了。而这个铁木罗盘不仅有镇魂的作用,还能养魄,你等孙nǎinǎi魂魄稳定了再把她收进铜壶,就能救她!”
大家都在忙活,我这边不一会儿就好了,孙nǎinǎi的魂魄已经稳定下来,我取出铜葫芦,默念老祖教我的口诀:“天青地灵,yīn浊阳清,混沌铜壶,应变无停!”口诀刚念完,葫芦就仿佛一台吸油烟机一样把孙nǎinǎi的魂魄吸了进去。搞定,我赶紧把葫芦放好,又取了罗盘,趁人不注意溜了出来。
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呆子,你给我站住!”
唉!忘了张雨欣还在,这小妮子今天不上班吗?都八点了还不走。
“是你啊!还没走吗?”我顾左右而言他。
张雨欣疾步走到我身边,似笑非笑地说:“你小子刚才进去干嘛了?从实招来。”
“没,没干嘛啊!”
“没干嘛?你拎着个破铁疙瘩在墙角摆弄了半天?后来还从这里掏出个葫芦来做什么?”美女用力地在我腰上一拍,我顿时虎躯一震(黄易老爷子的名句)。
“我还有事,走了,回见哈!”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立刻使出三十六计中最牛的一计——溜,飞也似地跑回了家。
只留下某美女在那发飙。
三、阴差引路
“小子,你喜欢那女娃?”老祖问我。
“嗯,美女谁不喜欢?”我捧着铜葫芦和罗盘,小心的放好。
“现在的女孩不比我那年代,抛头露面,着装暴露,男人越来越难做了!张雨欣这小丫头刁蛮的很呐,可不好应付。”老祖感慨良多。
我笑了笑:“您说的没错,现在男女平等,女人的社会地位比男人高多了!我呢只要找个平凡的女孩子,能孝顺我父母,顾家的就行!”
“嗯,你也三十了,我三十的时候,大儿子都十二岁了!你得抓紧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老祖倒是蛮通透的。
不过缘分的事情,顺其自然!老祖镇宅的好东西,我拿了那么多,催桃花的也有几样,应该不着急,何况我现在也是小有身家的人。
“老祖,孙nǎinǎi的事情怎么办?”我还在比较在意铜葫芦了的东西。
“不急,孙nǎinǎi魂魄受损,已经无法自行去地府报到了。咱们好人做到底,今晚就请yīn差引路,让她魂归地府就行。”老祖说的很轻巧。
yīn差引路,好高端的感觉。老祖你行吗?你自己也是个鬼,别被yīn差给抓了。我心内想着,突然脑袋上脆生生的挨了下爆栗。
“疼,疼……”
“让你瞎想,我已经修成鬼仙了,与那些游魂野鬼完全不是一回事。要说实力也和yīn差相当,只是不愿去地府而已,地府也不会管我的,你就放心好了!”
老祖这么说,想必是不会有差错,我也就安下心来等着晚上看yīn差引路了。
接下来,我按照老祖的吩咐,去买了些香烛纸钱,为晚上的事做好准备。我特意还和陈叔打了声招呼,说是要给孙nǎinǎi烧些纸钱,陈叔也比较信这个,除了叮嘱我注意安全,还让我也帮他买一点烧给孙nǎinǎi,毕竟他晚上值班,求个安心。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十点,我拿着香烛纸钱,葫芦罗盘就出门了。来到孙nǎinǎi家,老祖打开了门,我迅速溜了进去。
屋子里的味道消散了不少,那些猫咪也都给物业的人带走了,孙nǎinǎi的遗体还在卧室,因为找不到亲人,只好物业出面请殡仪馆的人明天派人来接去火化。虽然整间屋子看起来yīn森森的,但老祖在身边,孙nǎinǎi在铜壶里,我开了眼也没见到别的东西。
我进了卧室,在床尾摆好罗盘,把孙nǎinǎi从铜壶里请了出来。相比之下,我宁愿看孙nǎinǎi的魂魄,也不敢去看孙nǎinǎi的遗体,死人真的很恐怖!
摸出打火机,把香烛点燃,烛火幽幽,整个房间忽明忽暗,倒确实有几分恐怖的氛围。只见老祖幻化出一把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活脱脱的神棍模样,一边舞剑一边念咒,没几分钟,密封的房间里便yīn风阵阵,寒气袭人,看来老祖确实能把yīn差找来。
突然,老祖挽了个剑花,停了下来,我顺着他目光一看,床头不知何时已经立着两个身影,应该是yīn差来了!老祖走上前,作揖问好,那两个身影也慢慢走近,居然是牛头马面,真的是牛头马面。
我很紧张,那么多年一直听着这二位的名字,这次真的见到真身了。我战战兢兢的不敢动弹,牛头马面越走越近,我已经能清楚看到他们的模样了。不过他俩的样子怪怪的,身体和头部明显不搭啊!身子是常人的身子,脑袋却大的出奇,一个是牛头,一个是马头,就想是带了个头套似的。不对,两人的脑袋掉下来了,确切的说是拿下来了,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又见面了,老鬼!”声音传来,似乎没东西掉下来,我一看,昏,拿下来的居然还真是头套,牛头马面下居然是两个帅小伙。
“yīn差有礼,在下有事相求!”老祖恭恭敬敬地回答。
牛头马面中的一个小哥说:“别文绉绉的了,时代不同了,你说!叫我俩来有什么事情?”
老祖指了指缩在床脚的孙nǎinǎi,说:“此人昨夜过世,但因为一些事情未能去地府报到,今rì魂魄受损,只有请两位指引她前往yīn司了。有劳!”
“小事一桩,规矩懂吗?”另一人接茬说。
“懂,懂,小叶,烧纸钱!”老祖吩咐我。
我赶紧拿出纸钱元宝,放在一个旧脸盆里烧起来。很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