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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问小花:“你很需要钱吗?”
“当然需要,越多越好,并且我觉得自己目前的职业很对胃口,不想轻易改行。”小花郑重其事地说。
“行啊,随便你怎么安排生活,顺便问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到鸟托邦公司报到?”人渣问。
“明天早晨。”小花毫不犹豫地说。
“这是我的名片。”人渣说,“旁边那位哥们名叫丁能,是我的财务总监,你找他报到就可以。”
听到介绍自己,丁能站起来,朝小花女士微笑点头:“你好,我叫丁能,请多多指教。”
“哇,这么有礼貌,真让人不习惯,我叫花木蓝,你任何时候冲动了都可以打电话给我,只要有空,随叫随到,也可以预约。”小花双手轻轻起裙子一角,身体微微下蹲,做了个古典的西洋动作。
“宋僵有一些很残忍很凶恶的手下,到处搜集女人,你最好今天就跟我们走,这样比较安全些。”丁能说。
“你们说的情况感觉很不真实,缺乏可信度,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你们,一边是黑社会老大,另一边是本市的副总督,谁更像好人呢?”小花一手托腮,作思考状。
“切,我认识你二十几年了,怎么会害你呢。”人渣说。
“你对我做过的坏事可不少,当年幼儿园中班的时候,你差点就强奸了我。”小花说。
“那是小孩子闹着玩的,你自己想一想,当时我具备那种能力吗?”人渣说。
“后来上小学的时候,你常常用小弹弓从后面打我屁股,别以为我不知道。”小花说。
适者生存
人渣昂首挺胸地向小花表示,今后一定友好并且温柔地对待她,不会再做愚蠢的坏事。
丁能冷眼旁观,心里对于这家伙的承诺很是怀疑,就在昨天中午,人渣酒后把空瓶子往大街上扔,这样的行为前后上演了三次,砸烂了两辆驶过的轿车的玻璃,还有一次落到公路上,溅起许多碎片。
人渣自称这样做是艺术。
后来有人报警,警车一辆接一辆驶来,在下面做调查取证,而这时人渣已经睡午觉去了。
丁能猜测以后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某天人渣和小花酒后接着抽大麻,然后做了些什么自己也忘记了,只是醒来时发现彼此脸上的青紫伤痕。
当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发现会场已经被封锁,数十名全副武装的人正在搜查每个人的手机和数码相机。
丁能心想这样的处理方法显得过于毛躁和简单,容易令人产生反感,其实那些记者完全有机会把拍到的图片存到U盘里,小一些的东西显然更容易带出去,因为面对的检查并不怎么严密。
丁能把图片发往自己的另一部手机里,然后删掉原件。
无论如何必须保护好这些可以击倒宋僵形象的证据,或许能取到很大作用。
由于小花牵涉其中,所以丁能并没有打算直接把这些东西发布到网络上,他决定这样做之前要设法隐去她的脸。
透过窗户玻璃,丁能看到宋僵道貌岸然地往外走,沿途不停地朝周围挥手,其实根本没人谁注意到它的行为。
现在的宋僵仿佛成为一台挥手和讲废话的机器,除此之外,它恐怕只对女人感受兴趣,玩弄她们然后吃掉。
轮到丁能和人渣接受检查,那只手枪形状的打火机被没收,然后那些人认真地察看了两人的手机。
“黄哥,听说你们惹了宋僵,干扰了他的好事。”负责检查的人低声对人渣说。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宋僵其实在精神病医院里就已经死掉,然后它的家族花了许多钱请到一名江湖术士设法让它复活,于是就弄成现在这样子,现在它是一只半尸半妖的东西,简称尸妖。”人渣把嘴凑近对方的耳朵轻声说。
适者生存
这时丁能发现,人渣对于传播混蛋消息和拨弄是非同样是一把好手。
这个老大不简单,感觉此类人最能适应当今这个时代,因为他没有任何信仰,没有任何的行为和道德准则,除了利益和个人喜好之外什么都不管不顾。
由于遇上了熟悉的朋友,所以丁能和人渣还有小花轻松过关,走到外面。
坐进车里,人渣乐呵呵地说:“那些记者被宋僵的保镖惹恼了,就算没办法发新闻,其中肯定有几个会把拍到的图片弄到网上,这老妖怪恐怕当不成副总督了。”
“很难说,上一次宋氏的庆祝大会上,它出丑比今天严重得多,同样什么事也没发生。”丁能说。
“那是因为上次到场的记者都有红包拿,全是准备好去唱颂歌的,谁也没打算要跟钱过不去,今天的情况完全不同。”人渣说。
“但愿如此,最好把这老妖怪关到精神病医院里,永远别再放出来。”丁能说。
“这一回掌握了证据的人还有你,就算那些记者集体保持沉默,我们仍然可以有所作为。”人渣说,“先打印几张出来,送到宋家,让他们付钱,然后没完没了的要挟,直到咱们觉得赚够的时候再公布于天下。哈哈,就这么干,我真是太聪明了。”
“如果有记者先把图片发到网络上,你的计划就行不通了。”小花说。
“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可以接受宋家的委托,去修理那个不知趣的发贴子的家伙,当然这得找到目标才行。”人渣说,“反正总会有生意可做。”
“宋家的人有自己的组织,而且城里捞偏门的团伙还有好多个,他们不一定需要你帮忙。”丁能说。
“如果我们从宋家赚不到钱,你就把图片发到网上去。”人渣说。
“小花,你是否担心自己的形象?”丁能问。
“没事,做妓女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凭自己的身体诚实地赚钱,不偷不抢,不危害社会,为和谐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促进消费,平日购物的同时还缴纳了许多税,我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花说。
“或许可以考虑改行什么的,用其它方式赚钱。”丁能说。
“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对那种事有些上瘾,知道吗?跟老虎伍兹的症状有些相似。”小花说。
“当然,你的生活你做主,我只是随便提点意见。”丁能说。
“小花,想不想当模特,我看你应该可以。”人渣说。
“我高度不够,才一点六二米,如果再长高十几厘米,我早就去了。”小花说。
暴力世界
丁能在鸟托邦公司里从未看到过任何一只阴魂,想来是因为这里恶人太多的缘故。
最近由于工作已经整理出头绪,所以不再像从前那样忙碌,有比较多的时候跟人交谈。
以普通人的眼光看,这里的职员大部分是坏蛋,就连那些清洁工也是坏蛋的家属或者亲戚。
有几名年青人常常喜欢到丁能的办公室里喝茶聊天,他们的经历令人听了之后会产生不舒服的感觉。
一位名叫野兔的青年常常脱下上衣,炫耀身上的伤痕,他洋洋得意地告诉丁能,肚皮上是被人用磨尖的钢管刺的,肋下是被西瓜刀砍的,大腿和屁股上被刺过好几个洞,有一次还被子弹打穿了肺,差点挂掉。
野兔从小学四年级开始崇拜黑道人物,梦想着可以混到老大,此后他一直为这个光辉的目标奋斗。
初一时,野兔跟在几名喜欢打架的年青人屁股,为他们跑腿,打架时在旁边望风,如果有警察出现就大声呼叫。
初三的时候,野兔和一伙纵横校园内的拨毛党发生冲突,于是动员了那些大哥哥们出面解决,结果对方也有后台,最终一场街头血拼,弄出几个重伤,于是野兔被劳动教养三年,出来之后一直跟着人渣混,经历大小战斗无数次。
“算命先生说过,我前世是猫,猫有九命,所以今生我的命特别硬,怎么都打不死。”野兔洋洋得意地拍打自己的胸膛。
常常来聊天的还有一名叫做山羊的青年,此人喜欢留一小撮胡须在下巴上,二十一岁的人看上去像是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以至获此绰号。
山羊高中时常常被几名家里有背景有势力的同学欺侮,挨揍无数次,后来痛定思痛,主动向组织靠拢,寻求保护,最终幸运地成为人渣手下。
“自从跟了黄老大之后,再也没人敢欺侮我,呆在兄弟们当中,我得到了真正的安全感,找回了做人尊严,前些年打我的那些人后来全成了残废,或者瘸了腿,要不就是少了几根手指,当年被抢走的女朋友也夺回来。”山羊严肃地说。
另一位名叫土著,因为他来自偏远山区,说话口音很怪,所以得到这个绰号,土著的特点是打架不要命,不管遇上多少人都敢拎着钢管冲过去。
暴力世界
丁能和人渣坐在奥迪车里,手执望远镜观看外面的情形,推土机轰隆隆开过去,把一间又一间房屋铲倒。
这里房子内部已经被清场,所有的人都被带出来,表示不会反抗的那些人可以得到收拾财物的几分钟宝贵时间。
一些人站在路边哭泣,表情显得很悲伤。
鸟托邦公司的员工以及一部分临时工是此次清场的主力,与他们配合行动的还有其它一些装备更好的人。
“大部分居民都已经搞定,只剩下十一户坚决不肯妥协的。”人渣平静地说。
“房地产商多赔一些钱不行吗?为何非得这样弄?”丁能说。
“那样的话,我们就没事可做了。再过半个钟头之后就剩一片平整的场地,那时候他们只好乖乖接受赔偿,没有其它任何办法。”人渣微笑着放下望远镜,拿起了步话机,想想又放下,看样子对员工们的表现非常满意。
“那些人真可怜。”丁能说。
“你应该说我们和房地产商人以及幕后支持者太坏。”人渣说。
“是挺坏,感觉这场面跟历史书里记载的蛮族侵略者做的事差不多。”丁能叹息了一口气。
“我们不来做,其它组织也会接下这样的生意,这些人除了乖乖搬走没有其它出路。”人渣说。
“鸟托邦公司账面上的赢余挺多,其实可以考虑做其它生意,资本足够了,可以考虑开工厂或者经营夜总会什么的。”丁能说。
“我手下有八十多名弟兄,他们除了干这个之外其它恐怕都做不了,为了让大家有好日子过,我个人只好受点委屈,继续当老大。”人渣说。
丁能明白这是一句大空话,人渣把鸟托邦的大部分利润弄到自己个人的账户里,发给员工的薪水并不多,将来也不可能大笔发钱。
对于死掉或者伤残的手下人渣表现得还算慷慨,这是因为需要矗立榜样的缘故,让其它人觉得有所保障。
推土机和挖掘机迅速地弄倒一幢房屋,许多尘土扬起。
一群妇女站在公路上,有几名较为冲动的人开始朝工程队扔东西,刚扔了几件被涌上来的人阻止。
暴力世界
工作结束之后,全体员工和临时工浩浩荡荡离开,人们钻入包下的两辆大客车和自己开过来的十几辆轿车内,不慌不忙地离开现场。
路边一大群人悲愤地看着被推平的家园,其中一些人衣服被扯烂并且面目青肿,显然曾经受到过殴打。
人渣微笑着对身边的丁能说:“等下查看公司账号,对方应该转入两百万。”
“过两个钟头我会去看。”丁能说。
“酒宴订好了吗?”人渣问。
“好了,有十六桌,备两桌。我不去了,因为今天与朱神婆有约,我得请她吃饭。”丁能说。
“叫她过来酒店好啦,专门弄一桌,你陪着她。”人渣说。
“好的。”丁能点头。
酒宴里,丁能与朱神婆和还有伍松坐在一张桌子前。
面对满桌的菜,朱神婆眉开眼笑,她低声问旁边的伍松:“谁家结婚?怎么没看到新娘,也没有挂礼金的地方?”
“没人结婚,今天是庆祝,因为我不方便走开,所以经老板同意之后请你过来。”伍松说。
“谁是老板?”朱神婆问。
“人渣,就是黄大千。”
“怪不得,我老觉得这里煞气腾腾的。”朱神婆若有所悟。
“由于恶人太多的缘故。”丁能平静地说。
“最近你肯定很少见到鬼。”朱神婆说。
“是这样,除了上下班的路上偶尔看到几只,平时确实看不到。”丁能说。
“习惯吗?”朱神婆问。
“不必看到那些苍白和破碎的面孔,感觉非常好,真希望永远这样。”丁能说。
“怪不得,我发觉你身上的阳气又出现了一点点,气色也好转了一些,不再像先前那样缺乏血色。”朱神婆说。
“我能够变回从前那样吗?我是指再也看不到阴魂。”丁能说。
“不可能,有些事是无法逆转的。”朱神婆说。
“切,真糟糕。”丁能仰天叹息。
朱神婆开始迅猛地吃东西,没空说话,她低着头,仿佛狼一样快速吞食大量的肉块,消灭一只鸡腿仅需要两秒钟左右的时间,吃光整只肘子用了大约半分钟。
伍松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显然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吃相。
失踪的情人
夜间二十三点,丁能接到大帅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