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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进入走廊,与变回漂亮可爱模样的帕丽斯会合之后,小心翼翼地前进。
大帅牵过情人的手,两人行进的同时不停地窃窃私语。
丁能手持西瓜刀押后。
内斗
走出地下室之后,当先的大帅和帕丽斯停下并躲到沙发后面。
大帅回头向后方的同伴示意噤声。
二楼有灯光,还有人交谈的声音。
丁能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和猛男一起到桌子旁边蹲下。
静止之后,上面传来的语声显得清晰,勉强可以听清楚。
有个沙哑而苍老的声音说:“二哥这一次是完蛋了,就目前这样子,迟早无法隐瞒,家族的未来恐怕全得靠宋钟了。”
一个女人说:“应该想办法把二叔消灭掉,这样可以保全宋氏的名声,反正它是不成了。”
一名男子说:“哼,还用你说,我早就打过这个主意,宋僵爱吃生人肉,我在它的食物里掺上氰化钾,足够杀死十头牛的剂量,它全吞下去,居然什么事都没有,接下来我试过用电击,也弄不死它,有一次趁它睡着了,用刀片割破了它腿部的动脉,但是只流出了一点点少得可怜的血,连一只小酒杯都装不满。”
“为什么不把二叔脑袋切下来,那样的话它应该会死掉。”女人说。
“二哥是大人物,它如果死掉,绝对是大事件,必须小心行事,至少尸体得保持完好,不能让人看出名堂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它成了不死怪物,偏偏老是在外面出丑,让人看咱们家族的笑话,这事怎么办才好?”
“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最好制造一起火灾,这样应该可以弄死宋僵,同时还可以制造一个冲进火场救小孩子的英雄场面,解决了问题,同时维护了家族的形象,甚至还可以捞到一些荣誉。”
丁能听到此处心里决定,找机会悄悄溜走就可以,反正宋僵折腾不了很久,正所谓家贼难防,如此之多的人想要对付它,可以肯定无论如何这事快结束了。
那些人把希望寄托在宋钟身上,却不知这位大救星已经死掉。
那女人说:“听人说二叔最近乱花钱,那些保镖和寻尸组成员之所以不肯散伙,与此大有关系,他们分成几班,二十四小时围在二叔身边,骗钱骗东西,得想个办法,让他们滚蛋。”
“这些人只是求财,容易打发,想弄死宋僵还得跟他们合谋才行,事成之后或者从外地请杀手过来灭口,或者给点钱让他们消失,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继续雇用,反正总有办法处理。”
消逝的爱侣
丁能虽然还想多听一些谈话,但是担心发生事端,于是招呼众人悄悄离开。
从内部打开一楼通往外面的大门没费什么劲,由于先前大帅已经关掉监控设备,此时也不担心被拍到,出于慎重,大帅用一片布包住帕丽斯的脑袋,猛男把肩膀上扛的女子头朝下,让其头发披散下遮住面孔。
众人小心翼翼的离开,一直走到大路上也没有意外发生。
夜里整个小区异常安静,偶尔也有狗叫几声,感觉这里除宋宅之外大部分住户都养狗,其中不乏大型犬。
据调查到的材料上看,宋宅从前也养猛犬,为何现在没有了?丁能想了几秒钟之后认为应该是由于宋僵的缘故,家里有这样一只半尸半妖的玩艺儿,狗们肯定不会再把宋僵当主人看待,于是只好弄走以确保安全。
众人走回到车旁边,钻入其中,丁能迅速驾车驶离。
开出小区大门的时候,保安无精打采地升起栏杆,似乎没有看车也没有看人。
这样的表现不难理解,一千元上下的工资,指望人家做牛做马那是不现实的。
车开到大街上,穿行于车流之间,看着辉煌灿烂的光芒,丁能长出了一口气,这时终于可以静下心考虑今夜的事。
“小妹妹,可以醒了。”猛男拍打晕倒女子的脸。
“轻一些,人家早就醒了。”女子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已经出来了,你们干嘛还蒙着脸?”
“你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不早点说,让我一直扛着你,很辛苦的。”猛男没好气地说。
“刚走出地下室我就醒了。”女子说。“在你肩膀上虽然很不舒服,但是感觉非常安全,所以就一动不动。”
“你听到些什么?”丁能问。
“楼上那些人在讨论要弄死宋僵,全听到了。”女子说。
“前面找个地方让你下车,最好隐姓埋名躲起来,别让宋家的手下找到,那伙坏蛋会吃人的,千万要小心。”猛男冷冷地说。
“给点路费坐出租车行不行?”女子说。
“你差点被人弄死吃掉,是我们救了你,以后小心些。”猛男说。
“谢谢啦,这是我的名片,什么时候需要服务就打电话来。”女子梳理了几下头发。
消逝的爱侣
车停在路旁,女子下去,满脸笑容对着众人挥手道别。
猛男无精打采地摇了几下手,车子开走,驶出一段路之后再也看不到女子。
“怎么会救了一个小姐呢?”大帅说。
丁能哑然失笑:“小姐难道就不该救吗?”
“当然应该救,人家是对社会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优秀劳动者,从事的是诚信榜上排名居前的行业。”猛男说。
“我知道她掌握多少情况,会不会说出去?”大帅说。
“总不能无缘无故灭口,既然不能杀她,只能放她走,难道你还能盯着她一辈子啊。”丁能说。
“这倒是,反正没办法。”猛男说。
这时沉默已久的帕丽斯突然开口:“这位大哥,你是我的恩人,多谢你的帮助,让我活了半年多,享受幸福的爱情。”
“这话怎么讲,我从前见过你吗?”丁能问。
“半年前在淡牛锡大厦的鬼域里,你曾经帮助过一名纸人,你用帕丽斯.希尔顿的头像图片贴到纸人脸上,然后你的朋友点火燃烧,于是就有了我。多谢大哥再造之恩,现在我已经是油油灯枯,即将消失,这段时间跟大帅在一起非常愉快,我的生命已经没有任何遗憾。”说话的同时,她金色的头发渐渐消失,脸色变回破旧泛黄的纸质,表面布满裂纹。
“怎么会这样?”大帅惊讶地问。
“本来我还可以再活五个月,可是今天的事让我耗尽了能量,再也无法坚持,希望你记住之前我美丽的样子,因为再过几分钟我就会灰飞烟灭。”帕丽斯说。
此时她的身上的纸一片片剥落、裂开、化为灰烬,曾经丰润光滑的手臂露出竹子和铁丝。
“丁能,快开车去医院。”大帅轻轻抱着纸女,泪如泉涌。
“大帅,没有用的。”猛男安慰他。
“找朱神婆,她或许会有办法留住帕丽斯,赶紧啊。”大帅喊。
“好的,这就去找神婆。”丁能瞅准机会,钻到相邻的车流当中,不管亮的是直行灯,冲过去转向左侧大道,直奔风月街而去。
香消玉殒
丁能狂踩油门,不管是否超速,努力驶往朱神婆的住处。
“哥们,上一次你是怎么弄的?再重来一回好吗?”大帅说。
“对啊,那次用了画报上撕下来的头像。我们找一家书店,买一些明星人头来修补她的身体,应该管用。”丁能说。
“没用的,纸人被焚化之后仅可活一年,不必再折腾,让我安静的去吧。”帕丽斯说。
大帅眼泪狂涌而出,不停的沿着两腮滴落,他哽咽着说:“亲爱的,我会记着你,永远也不忘记。”
“大帅,谢谢你,在你身边的所有时间我一直都很快乐。你不必难过,我反正活不了多久的,能够经历这样一次有趣的爱情,已经非常非常满意,此生再无它求。”话未说完,帕丽斯的面部裂开,渐渐化为一堆碎纸屑和灰烬。
大帅愣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目光呆滞的看着怀中的铁丝和竹签以及碎纸片流泪不止。
“哥们,别难过。”猛男轻轻拍打大帅的肩膀。
“去朱神婆那里,问她能不能救帕丽斯。”大帅有气无力地说。
“别着急,再过几分钟就到。”丁能说。
遇到红灯停下,大帅怒吼:“你就不会闯过去吗?”
“那样做会出事的。”丁能平静地回答。
大帅怀中的人形架子仍在继续腐朽,铁丝和竹签迅速烂掉,固定好的一些位置开始脱落和折断。
终于到达风月街,丁能把车直接开到朱神婆住处楼下,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立即围拢过来,努力拉生意。
朱神婆的窗户内一片漆黑,连电视机的微光也没有,丁能心头一沉,暗暗祈祝祷这位老太太在家里,只是睡觉了。
猛男第一个跳出来,推开小姐们,大声喊:“朱神婆,有要紧事麻烦你。”
旁边的小姐说:“朱神婆又老又肥,找她干嘛呢,我陪着你不好吗?”
“她会做的事你行吗?”猛男没好气地回应。
“我会的事她行吗?”小姐挺起胸部,颇为自信地说。
“朱神婆,快下来,有事请你帮忙。”猛男不理睬身边的小姐,再次朝着窗户大叫。
香消玉殒
叫过几次之后,朱神婆的窗户依旧黑乎乎一片,没有任何反应。
丁能下车,走到门口,发现没有门铃,于是使劲拍打,弄出轰轰之声。
“你们干什么,要拆我的房子吗?”朱神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
众人转回头,发现了如天神般静悄悄现身的肥胖妇人,她手执半只油炸鸡腿,另一手拎着一只装有快餐盒的塑料袋。
显然是去外面买东西吃。
看到救星出现。大帅从车窗内伸出脑袋,泣不成声地说:“朱神婆,请你救救我的女人。”
“谁是你的女人?在哪?”朱神婆东张西望。
“你走过来一些就可以看到。”大帅说。
朱神婆走近,把脑袋伸入车窗中:“我没看到哪有女人啊?”
“十几分钟前还是一个女人,现在却变成这样子。”大帅小心翼翼的指着自己的衣襟,上面沾满了碎纸片和灰烬,还有几段锈蚀严重的细铁丝,以及一些焦黑的小粒木炭。
“哦,你的口味真是特别嘛,喜欢什么不好,干嘛对一只纸人产生兴趣。”朱神婆笑逐颜开。
众小姐听到有灵异事件,立即一轰而散,跑得远远的,仅有一名勇敢者出于好奇而留下。
“求你想办法救她。”大帅说。
“没办法,纸人就能活一年,有些由于制造工艺太烂甚至只能活七八个月。你就认命吧,改天到香烛店订制一个纸女烧掉,如果幸运的话,或许可以看到一名纸女出现,陪着你睡觉。”朱神婆说。
“她只活了半年多就死掉,难道真没办法吗?”大帅问。
“据我所知,从来没有谁能够救活一名纸人。”朱神婆说。
“可是丁能曾经修好过她,用一张印有帕丽斯.希尔顿头像的图片补到她脸上,然后点燃,制造出了这样一位可爱、温柔、善良、聪明伶俐的女子。”大帅说。
“那事应该发生在另一个空间里,人界不可能这样。”朱神婆说。
“你从前听丁能说过那事吗?”大帅问。
“没听谁说过。据学习过的有关地府和异空间的知识我得出如上结论。”朱神婆说。
香消玉殒
大帅哇哇大哭,泪如泉涌,悲痛欲绝。
这副可怜的模样激起了朱神婆的强烈的同情心,她和那名勇敢的小姐一道努力试图安慰他,她把鸡腿叼到嘴里,伸出油腻的手,温柔地抚摸大帅的脸,为其擦去泪水和鼻涕。
小姐甚至无偿贡献上她丰满的胸部,让大帅的脑袋靠入其中。
丁能想起阿朱,心脏立即出现一阵强烈绞疼感,他从未像朋友这样纵情大哭,但是悲伤的心情始终未曾消散过。
众人一起动手,把大帅扶到朱神婆的房间里,放到沙发中躺下,用一片不怎么干净的毛巾贴在脑袋门上,仿佛侍候一名病号。
众人的同情心来得快去得也很快,十多分钟过后,小姐拎着包走了,留下一张名片。
朱神婆上楼坐到电视机前,观看武侠剧,同时大吃油炸臭豆腐。
丁能从墙角找出从前喝剩下的啤酒,拿给猛男一罐,自己留着一罐,慢慢悠悠开始喝。
“哥们,今晚的事千万别跟任何人提起。”猛男用告诫的口气说。
“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个我明白。”丁能说。
“我很担心,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必紧张,没人知道宋钟怎么死的。”
“嘘,小声些,千万别让人听到。”猛男紧张地看看四周。
其实一楼除了他俩之外只有躺在沙发里处于悲伤状态的大帅,朱神婆的电视机音量开得非常大,戏子们虚假的说话腔调清晰地传过来。
“没人听咱们的交谈,别紧张。”丁能若无其事地说。
“你怎么好象一点事都没有。”猛男仔细看了看他的面部。
“不就是死了一个名叫宋钟的家伙,有什么大不了的。”丁能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膀,显得很镇定。
“切,你的心理素质倒是超级强悍,我好羡慕。”猛男说。
“我倒真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