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名小区保安走过来。
“死了没有?”一名保安问。
“你会不会说人话?”大帅朝这家伙瞪眼。
“报警了吗?是凶杀还是自杀?”另一名保安问。
“滚开。”大帅没好气地说。
恢复正常的猛男和伍松一起跑下来。
“还有救吗?”伍松问。
“不知道。”大帅沮丧地说。
伍松蹲下,简单地看了看了丁能的瞳孔,然后摸脉搏:“如果抢救及时的话,还有希望。他的颅骨显然裂开了,移动的时候必须小心行事,总的来说不太乐观。”
大帅拿起手机,催促救护车,接电话的人回答说已经派出来,应该快要到达了。
猛男泪如泉涌,蹲在丁能旁边泣不成声,一遍又一遍说:“天啊,怎么会这样?万道德这混蛋应该下地狱。”
“你为什么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就这样任由妖魔支配?”大帅朝猛男怒吼。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伍松告诉一切经过,丁能伤成这样,我感到很难受,如果可能的话,我宁愿把命换给他。”猛男说。
“别吵了,冷静一些。”伍松拍拍他俩的肩膀。
“我要拜朱神婆为师,学习道术,为丁能报仇。”猛男咬牙切齿地说。
危在旦夕
十多分钟之后救护车开到,一名叼着烟的白衣男子慢慢悠悠走出,懒洋洋地问:“谁叫的救护车?”
“伤员在这里,赶快过来。”大帅高喊。
丁能经过简单的包扎之后被弄上担架,搬入救护车内。
“轻一些。”大帅紧张地说。
“谁是家属,过来签字。”医生拿出纸和笔,“我告诉你们,伤员的情况很不妙,估计活不过今夜,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有空的话提前跟殡仪馆预约一下,以免到时候交出更多保管费。”
“抓紧时间赶快走,我到车上再签字。”大帅说。
医生从容不迫地坐到车内,若无其事地点燃一只烟。
丁能的呼吸急促,有些喘不过气来,旁边的猛男叫医生过来看一看。
“快死的人就是这样,不必担心。”医生回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说。
“希望你认真对待我的兄弟。”伍松冷冷地盯着医生,“我是鸟托邦公司的勇士组成员,伤者是人渣手下的财务主管,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医生‘哦’了一声,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立即扔掉烟头离开了座位,拿出听诊器放到丁能的胸前。
“如果我发现这位兄弟由于救治不及时而加重了伤情或者死掉,你最好立即消失,别让我在城里见到你。”伍松说。
“我会尽力而为,医者父母心嘛。”医生满脸堆笑,同时按摩丁能的胸部。
大帅看了身边的伍松:“你应该早一些说明身份。”
伍松耸一耸肩膀,一声不吭。
猛男抹干了眼泪,低声问同伴:“要不要通知丁能的父母?”
“再等等看吧,或许过几天就好,那样的话不必通知也可以。
医生开始为丁能打点滴,虽然车辆在行驶当中,但是他手里的针却毫无差错地扎入血管中,显示出不俗的业务水准。
“他的情况怎么样?”猛男问。
“非常糟糕,严重的颅骨外伤,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够救活,详细的情况得回去通过仪器扫描之后才知道,看样子想要恢复到从前的水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医生严肃地说。
危在旦夕
到达医院,大帅和猛男帮忙医生把丁能送入急诊室。
伍松插不上手,只好跟在后面。
稍后,大帅和猛男被护士赶出来,站在走廊里。
大帅毫不犹豫地在几张纸上签字,分别是病危通知书,麻醉师专用的风险提示单之类。
“你们做好思想准备,伤员的情况很糟糕,救活的可能性不大,说句公道话,我认为其实完全可以放弃治疗,这样更合理些。因为就算救活了多半也是一个植物人,给家属和其它人带来许多麻烦,浪费大量的医疗资源。”一名道貌岸然的中年男子说。
“无论如何不放弃治疗,请赶紧动手吧。”大帅说。
“请先预交一万元医疗费。”中年男子说。
“立即动手救治,不许再耽搁,钱的问题好办,我这就交。”伍松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胸前的龙和云彩刺青。
“这样啊,那就先开始抢救好啦,请你抽空去交一下钱。”中年男子满脸堆笑转身离开。
“我操,怎么眼里只有钱,怕老子付不起么?”伍松故意大声骂。
“真是差劲。”大帅说。
猛男掏出自己的银行卡,问旁边的护士到何处交预付款。
“我来吧,丁能是鸟托邦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应该由公司负责,稍后我会去报账。”伍松摸出自己的信用卡。
大帅坐在走廊旁边的椅子里,眼望天花板,神情落寞。
手术室内。
此时的丁能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他的瞳孔几次扩大然后变小,心率和呼吸时快时慢,毫无规律。
主刀的医生对旁边的实习医生说:“看到患者颅骨上的裂口了吗?从头顶直到侧边,有一寸多长,右侧耳朵上方还有一条,大脑肯定受到了损伤。”
“能救活吗?”实习医生问。
“试试看吧,说不准。”主刀医生说。
“患者肩膀上有骨头伸出体外,流血挺厉害,要不要先处理一下?”另一名医生问。
魂魄
大帅和猛男以及伍松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里,无精打采地抽烟。
“这种事真是难以预料,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遇过一只哪怕是最普通的妖怪,或者看到最平常的一只鬼魂,而丁能却没完没了,仿佛交了华盖运。”伍松叹息。
“是这样,我跟丁能许多年同学,直到一年前,从来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猛男低着头说。
“一年多以前的夜里,人渣在街边见到丁能,把他驱赶到黄泥巷内,然后紧追不舍,结果让丁能认识了阿朱和阿紫,并且在无意中喝下了阿紫下了药的饮料,弄得阳气衰弱,出现了阴眼,最终导致这样的局面。本来丁能可以平平常常的混下去,就跟其它人一样。”大帅说。
“后来丁能和人渣却成了哥们,这个世界真是奇怪。”伍松说。
“但愿丁能没事,我跟所能够念得出的各路神仙都祈求过一遍,希望它们保佑丁能度过此劫。”猛男说。
“你向哪些神仙求助过?”大帅问。
“上帝,耶稣,释加牟尼,孔子,老子,关公,玉皇大帝,太上老君,观音菩萨,孙悟空,唐三藏,铁扇公主,梁红玉,狐狸精,华佗,扁鹊,李时珍,还有其它一大堆。”猛男说。
“平时从不烧香磕头,现在有难就求助,多半无效。”伍松说。
“谁要是能够保佑丁能没事,我一定提着凉猪肉和水果去拜谢。”猛男坚决地说。
这时朱神婆摇摇晃晃走出电梯,来到三位男士面前。
“神婆,请你想想办法,救救丁能。”猛男哀求。
“唉,我能力有限,没办法的,只是过来看看他罢了。”朱神婆说。
“万道德出现了,附到我身上,用我的手把丁能扔下了阳台。”说话的同时,猛男眼眶里湿润得厉害,随时都有可能滴下泪珠。
“如果有办法的话,我拼了老命也要救丁能,他对我可好啦,每星期都请我吃饭,没事还常常拿着肉来看我。”朱神婆说。
“真没办法吗?”大帅问。
“我学过的法术里倒是有驱尸术,可你们不希望丁能变成像宋僵那样的行尸走肉吧?”朱神婆说。
魂魄
手术室内,丁能的魂魄离开了躯壳,坐在几台仪器旁边,专心致志地观看自己的心电图。
他强忍住好奇,不去看自己被锯开的头颅。
旁边有一名脸色苍白发青的女鬼,她温柔地对丁能说:“你应该回躯壳里去乖乖呆着,或许还有希望被医生救活。”
“我还可以回去吗?”丁能看了看她,由于刚刚魂魄离体,他还不太习惯这种存在方式,有些不适应,思维乱七八糟的。
“试试看吧。”女鬼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离开了身体。”丁能看了看自己的躯壳,发现血淋淋的,于是皱起眉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厌恶,仿佛那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东西。
“你回去之后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由于身体被打过麻醉的缘故,没有任何疼痛或者不舒服。”女鬼说。
“真够糟糕的。”说话的同时,丁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发觉腿部很模糊,由一些淡淡的烟雾状物组成。
“你的魂魄并不全,还有一部分留在躯壳里,却依然显得不算很笨,并且形体清晰,真是奇怪。”女鬼说。
“我有阴眼,据专业人士说我阳气极为衰弱,几乎近似于没有,大概因为这个的缘故。”丁能说。
“嗯,估计是这样。”女鬼说。
“你怎么死掉的?”丁能问。
“我挪用公款炒股票,亏得一塌胡涂,没办法,只好服安眠药自杀。”女鬼的神情显得很沮丧。
“我算是死了吗?”丁能问。
“你目前的情形很奇怪,我说不好。”女鬼看了看仪器,“躯壳还有心跳和呼吸,手术仍在继续,医生并没有放弃,虽然他们显得漫不经心,也不怎么认真,但还处理你的脑袋内部的血。”
“我四处走走然后再回去会不会有事?”丁能问。
“说不准,你的情况太特殊了。”女鬼摇头。
魂魄
丁能听从女鬼的话,回到自己的躯壳内呆着,但是仅仅过了几秒钟他再次离开。
“有什么问题吗?”女鬼问。
“钻回去之后脑子里晕乎乎的,眼前一团漆黑,意识陷入停顿,感觉很不舒服,就好象自己已经死掉一样。”丁能说。
“可你必须忍住,这样才有康复的希望。”女鬼说。
“等他们把我的身体修理好之后再回去,应该也没事。”丁能说。
这时他想起从前把杨处长的阴魂带回到医院并摁到其身体内的情形,看样子确实不好受,怪不得一副痛苦的样子。
“一般情况下,魂魄离体不可以超过十二个时辰,否则就死透了,可是你的情况很奇怪,明明魂魄不全,尚有一部分仍留在体内,却比其它彻底死掉的阴魂表现更聪明也更体面。”女鬼说。
“我这样子算得上体面吗?”丁能惊讶地问。
“当然啦,我在这医院里呆很久了,见过许多刚死的鬼,头七之前,绝大部分的鬼都很笨,就像几岁的小孩子一样,言行举止都是糊里糊涂的,什么都做不好,常常闹笑话。”女鬼说。
丁能走到镜子前,想看看自己的模样,却失望地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看到自己的形象?”他问。
“在人界不行,去地府才可以。”女鬼说。
丁能心想,原来自己有许多不知道的事,以前也没有认真问一问阿朱。
“我的脸上有没有血迹什么的?”他问。
“没有,还算干净。”女鬼回答。
“我的脸色怎么样?”丁能问。
“现在还看不出,因为你的形体呈半透明状,只是一些烟雾模样的东西。”女鬼说。
“如果我不回躯壳里,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你这样。”丁能问。
“我猜测,你这么与众不同,至多一两天吧。”女鬼说。
丁能转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发现医生们已经在缝合头皮,与此同时,肩膀上骨折的部位被切开,露出血淋淋的肉。
残缺不全
丁能站在一名医生旁边,看着手术刀切入自己的肉里。
他无法相信,那些鲜红的血和肉以及筋键居然是自己的,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主刀医生溜到边上抽烟,把活扔给实习医生做,然后在一旁指手划脚指挥。
这家伙叼着烟,得意洋洋地吐烟圈,显得十分轻松的样子。
“注意那条血管,如果切断就很麻烦,需要修补才行,可能还会导致患者失血过多而挂掉。”
“龚参议员的女儿患上无法治愈的肾炎,需要做移植手术,要不把这家伙的肾割下一只,反正少掉一只也没多大影响。”另一名医生说。
丁能听到这样的言论顿时紧张起来,担心自己的器官会不会被莫名其妙地摘去做人情,安装到一名公主身上。
他走到说出危险词汇的医生身边,挥动胳膊,想狠狠给他一记耳光,然后再跟他几脚。
但是手臂径直穿透了医生的身体,也可理解对方的身体穿过了他的手臂。
这样做的同时,他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难受,仿佛有许多针扎入他的形体之内,带来强烈的刺痛。
什么用处也没有,丁能开始生气,对自己的能力如此差劲感到不满。
女鬼在后面大声提醒:“不要这样,医生握着煞气很重的手术刀,你会弄伤自己的。”
“他没拿着刀的时候行不行?”丁能问。
“也没用,你连他一根头发也动不了。”女鬼说。
“可是他们在商量着拆我的零件卖给别人,这事情很严重。”丁能说。
“你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