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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用,你连他一根头发也动不了。”女鬼说。
“可是他们在商量着拆我的零件卖给别人,这事情很严重。”丁能说。
“你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看着。”女鬼说。
这时主刀医生说:“移植手术有风险,龚参议员是个难缠的家伙,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最好别经手那事,如果失败的话,会惹大麻烦的。”
“我看着这家伙多半要死,情况最好也就是成为植物人或者傻子,反正不成了,应该废物利用,为他人造福。”医生说。
“算了,想弄个器官容易,什么时候遇到车祸和黑道仇杀的新鲜尸体,摘几样东西下来更方便,并且毫无风险。”主刀医生说。
丁能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肾大概是保住了。
残缺不全
这时又有两只阴魂穿过墙壁进入手术室,他俩的年纪都比较老,头发全白了,属于安享晚年的那一类死灵。
丁能想就自己目前的情况向他们请教一番,弄清楚为何如此。
他走到老鬼面前:“你们好,我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老鬼看了看他,慢条斯理的摇摇头:“你没死,尚有少许魂魄留在躯壳内,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想去哪都行,可以来往于阴阳两界,谁都管不了你,同时谁也不会对你的鬼身安全负责。”
“我还有机会像从前一样继续活下去吗?”丁能问。
“这就难说了,得看医生的工作情况,还有运气,当然主要是运气决定这一切,也许你能够恢复过来,也许不能,这事没个准。”老鬼说。
旁边的老鬼补充:“往后你应该每隔两到三天就回来看看自己的身体,每一次都归位试试,如果身体听使唤,那就说明被康复了,或者被医生修理好了,如果仍是毫无动静,那么你就可以继续到处闲逛。”
“如果我的身体彻底死掉呢?”丁能问。
“那么你将成为一只完整无缺的鬼,可以重入轮回去投胎,也可以到某个地府管辖区域定居,当然继续在人界混也行,甚至可以跟某只自己喜欢的女鬼结婚或者同居什么的。”老鬼说。
“这么看来,情况很不妙。”丁能沮丧说。
“嗯,是这样,你就认命吧。”老鬼说。
“就我目前的情况而言,日常生活当中需要注意什么事项?”丁能问。
“你最好跟着某只修为比较强悍的鬼混,或者加入到某个组织当中,因为你魂魄不全,这样一来在地府你就属于黑户,大部分的鬼都可以欺侮你,无论走到哪里都得不到鬼差和牛头马面的保护——虽然这只是名义上的保护,但还是有些用处。”老鬼说。
“我跟着你们混行么?”丁能说。
“我们自己也是很普通很差劲的阴魂,平时常常被别的鬼欺侮,没办法保护你。”老鬼苦笑摇头。
残缺不全
“我生前拥有阴眼,从以往经历中,感觉大部分鬼还是比较容易相处的,应该没多大问题吧。”丁能说。
“从前你是人,并且是一名与众不同的人,有能力帮助一些心愿未了的鬼,现在情况不同了,你跟我们差不多,并且是位黑户,从前那些不敢乱来的鬼现在肯定不会再把你当回事。”老鬼说。
“我找个地方躲着、不跟其它鬼打交道行不行?”丁能说。
“这个世界里,凡是你能够去的地方别的鬼都能去,你怎么可能躲得无影无踪呢?还是现实一些吧,忍辱负重,像牲口一样活下去。”老鬼说。
“有这么惨吗?”丁能苦着脸。
“比你想象的还要更惨。”另一名老鬼说。
“我死掉至今有一年零七个月,被坏男鬼强暴了两百多鬼次。”女鬼愁眉苦脸地说。
“哇,差不多平均两天就被非礼一次,真是太不幸了。你为什么不去投胎呢?”丁能问。
“我怕啊,担心重入轮回之后变成猪或者鸭什么的就惨了,想去好人家得有关系才行,我跟鬼差和牛头马面都不熟,哪个组织也不肯收留我,既然混不上好前程,还不如就这么呆着,等日子久了,我也混成老鬼了再说吧。”女鬼说。
丁能看了看手术台上的自己,发觉呼吸越来越微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停止。
再看心电图,心率同样在下降。
旁边的三只鬼同样也看到这样的的情形。
“说实话,如果你的躯壳彻底死在手术台上倒也省事省心,这样的话你就是一只完整无缺的鬼。”老鬼说。
“可我想继续活下去,哪怕是保留一点点希望也好。”丁能说。
“现在你回到躯壳里呆一会,或许有帮助。”老鬼说。
丁能点点头,回到自己的身体上方,摆好位置躺下去。
一旦回到体内,他的意识立即模糊了,几乎什么都不知道,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样做显然有用,几秒钟过后,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心率也稍稍快起来一些。
决不放弃
迷糊的状态不知过去了多久,回到自己身体内的丁能魂魄完全没有意识,也没有思维。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躯壳外面。
身体躺在床上,两条胳膊各插了一只针管,被单上挂着一只尿袋子,鼻子里插着氧气管。
感觉惨不忍睹。
大帅和猛男还有伍松站在床前,三人的表情均显得十分绝望。
朱神婆坐在窗台旁边的椅子里,不顾刺鼻的药水味,正专心致志地啃一只猪蹄。
“医生说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就一直这样了。”大帅沮丧地说。
“丁能居然成了植物人,真是惨唉。”猛男说话的同时抹眼泪。
“说句没良心的话,如果他一直无法活回来,不如人道主义解决,反正他感觉不到痛苦。”伍松说。
丁能走到伍松旁边,朝他瞪眼,大声喊:“我刚成为植物人,你就打算让我安乐死,怎么也得再坚持几个月吧,太不像话了。”
伍松完全听不到丁能的话。
“不行,只要丁能还有一口气在,就得让他活下去。”大帅和猛男异口同声地说。
他俩的话让丁能颇为感动,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丁能失望地发现,自己的手穿透了两人的衣服,直接放到了皮肤和肌肉内。
担心这样的行动对朋友的身体有伤害,他立即抽回手。
大帅和猛男毫无反应。
“真的这样想吗?”伍松苦笑,“据我所知,照顾一个植物人,每天的花费都不少,就凭医疗保险的那点上限,至多一两个月就指望不上了。”
“丁能户头上有一些钱,我有两万多块的积蓄,全拿出来,能顶多久就多久,走着瞧吧。”大帅低下头。
“我有一万多块存款,可以从妮妮那里借一些出来,反正她有的是钱,总而言之,就算倾家荡产也得让丁能维持下去。”猛男坚决地说。
“既然如此,我会跟黄老大商量,让他多拿出钱来,尽可能让丁能维持下去。”伍松说。
“乐观点看,顶一年应该没问题。”朱神婆说,“可是一年之后呢?”
决不放弃
丁能走到朱神婆面前,张开双臂在她面前蹦来蹦去,朝她大喊大叫,盼望她能够看到自己。
但是朱神婆毫无反应,依旧津津有味地啃一块已经光溜溜的骨头。
丁能沮丧地想,连朱神婆也看不到自己,那么还可以指望谁呢?
大帅说:“得雇用一个保姆来侍候丁能,如果有痊愈的征兆立即通知我们知道,再过十天左右如果他还不醒来,只好和他的父母联系,转告实情。”
“目前看来,只好这样了。”猛男说。
“丁能从前喜欢做什么,你们是他的朋友,应该知道,我听人说用一些极端的方法刺激植物人,有时会收到预想不到的效果。”伍松说。
“丁能不喜欢亲自下场踢足球赛,却很喜欢看英超,弄一台电脑来放病床头,把切尔西每星期的比赛放给他看,或者有效。”猛男说。
“他还喜欢看毛片,尤其是直来直去的美国片。”大帅说。
“这个也好办,用电脑弄给他看就行,每天看二十个钟头,看能否让他复原。”伍松说。
“他还喜欢吃黄泥巷里卖的烤霉豆腐和油煎土豆,还有小虾米,喜欢喝啤酒。”猛男说。
“弄一些来,隔三岔五喂给他吃,看有没有用。”伍松说。
“还有其它办法吗?”大帅问。
“找个漂亮姑娘来,打扮成阿朱的样子,跳艳舞或者做其它事,或许有效。”朱神婆说。
站在她旁边的丁能听得生气,心想自己的身体不知要受他们怎么样的折磨。
其它人也罢,朱神婆身为专业人士,为何也这么糊涂?
如果魂魄不在此地的话,他们无论怎样折腾都无效。
就算魂魄在此,那样胡闹恐怕也没有什么作用。
最令丁能绝望的是,居然谁也看不到自己,而自己也没有任何能力显示存在的迹象。
最痛苦之事莫过于此。
“明天就开始,到风月街找一名身材好一些的小姐,然后请化妆师把她弄得像阿朱,每天轮流着换不同花样刺激丁能的意识。”大帅坚定地说。
决不放弃
听到朋友的馊主意,丁能有些哭笑不得。
很想告诉他们,只要别让人拨了氧气管和输液管就可以,其它的事就省省吧。
但是丁能无法与朋友沟通。
他只好坐在身体旁边,看着朋友们试图唤他的种种努力。
“哥们,赶紧醒过来,阿朱投胎回到山京城,见到你这副模样肯定会失望的。”大帅说。
“你要是再不醒的话,那些珍藏版毛片影碟我就全没收充公了。”猛男说。
丁能摇头叹息,心想既然喜欢就拿去吧,反正公交车站边上总能遇到推销这些玩艺儿的人,十元钱可以买到许多片。
“丁能的初恋情人是谁?”伍松问。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他暗恋烧饼店老板的女儿。”猛男回答。
“现在可以找到那姑娘吗?”伍松问。
“可以找到,但是估计没有用,那女人比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身材像一匹马似的。”猛男说。
“叫她来,拉起丁能的手摸她的身体,或许有效。”伍松说。
“这样弄的话,感觉丁能太吃亏了些,那女人十年前是个漂亮妞,等到我和丁能上初二的时候已经是一塌胡涂,后来更是又老又丑。”大帅说。
“那就算了。”伍松说。
“丁能喜欢浜崎步,说只要见到这婆子演的毛片一定要弄来看。”猛男说。
“浜崎步是谁?家住哪里,怎么名字听着怪怪的,如果离这不远的话,叫几个弟兄设法请她来跟丁能见一面。”伍松说。
“也不算很远,在日本,乘飞机半天就到。”大帅说。
“这样啊,那算了。”伍松摇头叹息。
“别着急,一样一样慢慢试,明天把电脑带过来,放足球赛和毛片给他听。”朱神婆说。
“为什么只是听?应该设法让他看。”猛男说。
“他眼睛闭着,怎么让他看?”朱神婆说。
“用手把他眼皮拉开,非看不可。”猛男说。
“好吧,这事就交给你办。”朱神婆说。
“当然,我责无旁贷。”猛男挺起胸膛。
治疗
一名医生走进来,察看丁能的情况,粗略检查了一下之后,收起东西准备离开。
“医生,他有没有好转的迹象?”猛男急忙问。
“各种生命体征数据都跟昨天相似,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医生说。
“他有希望康复吗?”伍松问。
“说不准,也许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死,也许过段时间就会醒过来。总而言之,我们会尽力而为。”医生说完这句话之后走出门去。
“我看了送来的账单,这是丁能进入医院的第四天,已经用掉了六万二千多块。”伍松说。
“人渣那边送来了多少钱?”大帅问。
“十万块,黄老大发话,说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为丁能偿付十万,再多就超过能力范围了。”伍松低下头。
“还哥们呢,多拿出一点钱都不肯。”大帅说。
“黄老大有些钱,但他不愿拿出来我也没办法。”伍松说。
“过一段时间如果丁能仍然无法康复,你还会来这里吗?”大帅问。
“明天我就要回去鸟托邦公司上班,需要帮忙的话请打电话。”伍松说,“黄老大承诺还可以付十万,不出意外的话,后天我会把钱带过来。”
“估计肯定得用上,请尽快带钱来。”大帅严肃地说。
“我会,请放心。”伍松点头。
“丁能有医疗保险,可以报账一部分。我听医生说了,往后进入稳定期就花不了那么多钱,每天几千块足够了,不行的话还可以把丁能转到条件稍差的病房里,那样可以多支撑一段时间。”猛男说。
大帅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跟小姐约好中午十三点在这里见面,朱神婆会带着她过来,据说这一位经过化妆之后跟阿朱很相似。”
“丁能喜欢吃的臭豆腐和小虾米带来了吗?”伍松问。
“我就此事问过医生,据说植物人不会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