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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这个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宋钟板起脸说。
“你什么意思,宋僵那副傻乎乎的德行照样到处视查工作,发表演说,跟人握手,说一大通废话,那种事咱们孩子同样可以做到,只要耐心的培养,便便今后一定会比现在的宋僵聪明。”女主人说。
这时女主人突然发现小坏蛋面部有几条乳白色的小虫子在蠕动,钻进钻出,自由自在地享受腐烂的血肉。
她暴跳如雷,大声朝女佣吼叫:“你个臭八婆,怎么照顾便便的,居然让它身上长出了虫子,太不像话了。”
控制
女佣立即拿出杀虫剂往小坏蛋身上喷撒,由于恐惧,她保持着较远的距离,差不多是胡乱朝前方喷撒一通,也没看具体位置。
宋钟满脸不高兴夺过瓶子,对着生了虫子的地方准确喷撒,喷了几下之后,它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挟起一只虫,放到眼睛前仔细观察了片刻,然后扔进嘴里。
丁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宋钟居然把药死的虫子吃掉,并且津津有味的样子。
保镖和女佣对这样的行为视而不见,显然并不是第一次见到。
女主人的反应较为强烈些,她朝地上吐唾沫,表情里满是鄙视。
“比这恶心的事它干得多了,如果你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就会见到。”女鬼说。
“我想离开这里,感觉真无聊,反正也没办法修理它们,不如走远些,眼不见为净。”丁能说。
“再看一看,或许还会有其它好戏上演。”女鬼说。
“会有什么?可以预报一下吗?”丁能说。
“耐心等待一会就可以见到。”女鬼严肃地说。
“我想参观一下这房间。”丁能说。
“我带你去。”女鬼咧嘴一笑。
丁能决定尝试一下飞行,因为这种事很拉风。
他张开双臂拍动了几下,打算要往上浮起,穿透天花板到达三楼。
但是他失望地发现这样做并不容易,跟游泳没有明显的相似之处,仅凭手足的划动无法向上升。
他停留在虚空中,无法到达天花板,想要下坠的话却很容易。
突然间他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梦,梦境里似乎有相近的经历。
不久前还有过这样的梦,他张开双臂飘浮在街上空,距离地面约有三米多高,速度时快时慢,高度忽上忽下,很难控制,常常接近地面驶过的车顶,以及路过的行人,感觉很是慌乱,似乎没有什么明显的快感。
此时就是这样。
“过些日子就适应了,我刚死的时候也像你这样。”女鬼伸手扶着丁能的腿,往上方使劲,把他抛出去。
丁能向上飞出,直接穿透了天花板,落到三楼的房间中部站着。
死于非命
这里的家具全是实木制成,看上去似乎很普通,显示出一种平淡无奇的气质。
靠墙位置的书柜里放着许多书,丁能走近仔细看,发觉书本之间的灰尘是陈旧的痕迹,从上到下都是如此,可见只是有人打扫,却没人翻阅。
这些东西显然是装点门面的。
女鬼穿透地板飘浮上来。
“每天傍晚时分都会有人来拜访宋钟,送钱送东西,或者提供赚钱的信息,比如应该买哪一只股票,或者上面会半夜鸡叫发布什么政策等等。”女鬼说。
“可惜,我没办法回去,也不能与其它人沟通,否则倒是可以趁机赚一笔。”丁能叹息。
“我从前一直都认为自己亏钱是因为技巧不够的缘故,最近在宋钟家听那些人的交谈才弄明白,身为一名傻乎乎的小散,我根本不可能赢,或者赢的可能性非常小,必须不犯错误才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希望。”女鬼显得很沮丧。
“你现在才省悟,太迟了些。”丁能苦笑。
“我听到了大量的内幕消息,却没有机会去实践,眼睁睁看着百发百中的投机机会这样溜走,真是太痛苦了。”女鬼仰天长叹。
“你都死掉了,想开点吧。”丁能说。
“我感到后悔,心有不甘,当初简直就像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心窍,智力下降得厉害,明明知道宋钟不是好东西,却偏偏上了当,结果死于非命。”女鬼说。
“你家里人是否知道实情?”丁能问。
“父母只是听人说我失踪了,四处登寻人启事,打广告,盼着我回来,到现在他们还保留着我的房间,每天清扫整理。”女鬼的表情显得很悲戚。
“不知道此事也好,那样他们心里会留着希望,总想着某一天你会推开门回去,坐到饭桌着,吃他们做好的菜,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丁能说。
女鬼躺到沙发里,两腿高高抬起,摆了个大大咧咧的姿势,然后笑着问:“你想不想跟我做爱?”
“非常抱歉,我没兴趣,这样说显得很不礼貌,请你原谅,其实你是个可爱的女子,魅力十足。”丁能说。
“不想干就算了,我不介意的。”女鬼眼中一片茫然,“做鬼非常无聊,时间多到无法处理,真是乏味之极,我讨厌这样,但又没有办法。”
死于非命
丁能和女鬼在房间里简单参观了一圈,四处看了看,然后兴趣索然的回到沙发里躺下。
丁能大致计算了一下,这是自己魂魄离体的第四天下午,同时也是离开医院的第四个钟头。
时间多到难以忍受,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既然如此,就逗留在宋钟的住宅里,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毫无意义,也没有目的,只是因为目前的丁能无处可去。
相对于医院,这儿显得更有趣些。
鬼魂很少需要睡觉,所以丁能四天以来从未睡过,睡觉的愿望和冲动仿佛彻底消失了。
有时他也觉得或许应该找个地方好好躺一躺休息几个钟头,然而他沮丧地发现,自己无法入眠。
熟悉的睡梦感觉再也无法出现。
真是糟糕透了,他这样想。
太阳缓缓落山,丁能和女鬼站在窗前,观看外面。
一些昼出夜伏的阴魂开始活动,他们三三两两从各处钻出来,聚到一起,彼此交谈。
这些鬼当中有宋便的阴魂,他呆在喷泉的水池旁边,按照约定俗成的的规则,作为一名替身,他无法离开水池方圆五十米。
除非等到下一个不幸的人在这池子里淹死,否则小坏蛋宋便的魂魄将一直呆在那里,无法离开。
丁能猜想,幸好宋钟夫妇不知道此事,否则一定会弄个人按到池水中淹死,让宋便得到解脱。
“这里环境不错,你说是吗?”女鬼说。
“是挺好。”丁能表示赞同。
如果一切正常的话,他目前应该还住在这里,跟阿朱朝夕相对。
“身为一只无依无靠的鬼,我觉得呆在此地比较好。”女鬼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投胎?”丁能问。
“谁知道,过着看呗,也许下星期就去,也许永远不去。”女鬼说。
这时小区路上驶来了三辆轿车,最终停到宋钟住宅的门前路上。
成功人士
女鬼站在窗子旁边,与丁能一同观看下面的事。
“这三辆车都挺漂亮的,我只知道黄色的悍马,其它两辆都什么车?”女鬼问。
“一辆保时捷,一辆捷豹。”丁能说。
“很贵吧?”
“嗯,是挺贵,大部国人不吃不喝辛苦一辈子把所有收入都存下来也不够买其中一辆。”丁能说。
“这叫什么事?来往无白丁吗?”女鬼说。
“当然,物以类聚嘛,宋钟的同伙当然不会是穷光蛋。”丁能说。
这时几名道貌岸然的人从车里走出来,按响了门铃。
一名保镖开了门把众人放进去。
丁能和女鬼趴到地板上,把脑袋穿透墙壁伸进去,从宋钟等人的头顶上方观察。
听一听当今时代最成功的一群人士交谈,或许会有所启发,将来如果幸运地复活,应该能够派上用场,丁能这样想。
来客一共有三人,他们的保镖和跟班在一楼喝茶,没有进来。
宋钟的夫人笑容满面,乐滋滋地充当仆人角色,她把保镖和佣人全赶出房间门去,然后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可乐。
“全是外国生产的,喝这个比较安全,现在就连特供的商品也有隐藏的质量问题。”女主人说。
“嗯,对,就是这样,我发现最近几年来,许多老前辈才活到八十岁就死掉了,不像十年、二十年前,那会儿的老上级们活过九十岁的比比皆是,我猜测这是因为食物的质量不够好的缘故,特供的基地现在也讲求经济效益,常常以次充好,什么农药最厉害就用什么,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认真负责。”一名客人说。
“确实如此,但没办法,总不能自己去种菜养猪养鸡养奶牛。”宋钟说。
“污染也太厉害,水质不如从前好,空气质量也差了许多,街上全是汽车,城郊到处是工厂。”另一位客人说。
“我决定了,再捞几十亿就收手,找一个山青水秀的国家定居,安度晚年。”
“要不是国外赚钱太困难,真想现在就溜出去。”
“在座各位根本就没学会如何与人公平竞争,到国外做生意的话,简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自找苦头吃。”宋钟笑起来。
成功人士
女鬼偏过脑袋看了看丁能,目光似乎在说,这事还算有趣吧。
丁能报以微笑,示意继续看。
“宁老板,进了屋干嘛还戴着太阳镜,冒充大哥吗?”宋钟说。
“这倒是不是,昨天乔妆打扮了一番,跟几个手下到街边扁人寻开心,狠狠修理了一开出租车的中年汉子,那家伙被揍急了,原本抱头蹲地上的人突然跳起来,胳膊挥开,结果打青了我的眼窝。”宁老板说。
“哈哈。”众人开怀大笑。
“身家百亿的宁老板,居然喜欢冒充坏蛋到街上跟人打架,你这个业余爱好太出格了些。”宋钟说。
“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最崇拜的人是周润发在《上海滩》里扮演的许文强,一直视这厮为偶像,想当一名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大哥,却没想到造化弄人,我居然自始至终是一名好学生,最终成为现在这副德行,但是心里压抑的愿望是如此强烈,总想做点什么暴力的事来满足当年小小的理想,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保镖上街跟人打架。”宋老板说。
女主人说:“你那不叫打架,叫做欺侮人,三至五名受过专业训练的壮汉一起动手揍一个人,人家当然只能求饶。”
“这种娱乐还是有一点风险的,最怕的就是让人认出来或者拍照,得选择好时间和地点,如果遇到条子得有能力摆平。”宋钟说。
“昨天挨揍的那家伙明明已经毫无斗志,没有什么反抗和还手的征兆,于是保镖闪开一条道,让我上去过把武侠瘾,万万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蹦起来。”宁老板苦笑摇头。
另两位来客一个名叫李老板,另一位叫王老板。
他们的名字丁能从前曾经听说过,均是本城的著名人士,由于不怎么出镜,所以不识真面目,此时见到活的,对号入座之后,弄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丁能突然想起,自己的鸟托邦公司的股东名册当中曾经见过宁老板的名字,此人拥有百分三的股份。
有一份资料显示,鸟托邦公司的之所以能够成立,全靠这位宁老板提供的几百万元贷款。
姓宁的从这笔债务当中可以获取百之十二的年利率,以及身为股东的权益,并非无偿。
江湖
看了一会儿,丁能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于是把脑袋从地板上缩回来,到墙壁另一角寻找合适的位置再看。
丁能猜测这是因为下面这几位身上的恶人气息太浓的缘故。
三位风云人物外加一具尸妖交谈甚欢,他们相互称哥们,反复强调做事的信誉和义气,表示收了钱就一定得帮上忙,否则一定退回,只有这样才能长治久安,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咱们出来混的,为的就是钱,往更高位置爬的目的最终也是为了钱,傻瓜都明白这样的好时代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没准一二十年后就会结束,咱们目前要做的事就是尽可能多捞几票,同时安排好退路,一旦发觉情况有变、环境不妙,立即闪人跑路,到那些讲英语的国家定居去。”宋钟说。
丁能感觉到惊讶,平时在鸟托邦公司中看到的男士全是混黑道的,但那伙人凑到一起的时候所涉及的话题一般是个人经历和娱乐,或者就是打牌抽大麻,从不像下面这几位一样拍着胸脯大谈江湖义气。
如果以电影中的情节而论,尸妖宋钟和三位来客更像黑道中人,并且毫无大哥风范,跟港片中的那些二三流社团小头目极为相似。
稍后,三位来客外加尸妖和女主人开始诈金花赌博,一声令下,守候在外面的保镖把装满百元面值的欧元和千元面值港币的箱子弄进来。
一瞬间,房屋里仿佛被钞票照亮。
丁能粗略估计一下,出现在这里的钱应该超过RB五千万。
他们玩得从容淡定,仿佛扔到桌子上的是纸而非钱。
宋钟很快输光了台面上的一千万,它从口袋里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