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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崖余对一名手下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吗?”
“现在就需要,赶紧过来。”手下说话的同时并未停止跟一名女鬼的嘿咻行为。
“尽管说,只要我能够做到的都没问题。”成崖余兴冲冲地站着。
“从前光是看毛片里出现三P场面,现在终于可以自己当主角表演,你也来,大家一起玩,眼下我最大愿望就是与你一同X这只女鬼。”手下兴高采烈地说。
“谢谢你的邀请,我没兴趣。你是否可以稍稍离她远一些,我打算用数码相机拍张照片,带回去给同事以及你的亲人看,让他们知道你在此地很快乐,不用太过伤心。”成崖余说。
“拍照我喜欢,来吧,就这样拍。”手下紧紧搂住女鬼脖子,将她的脑袋扳起来迎向镜头,“乖啊,笑一个,别弄得太吓人,舌头收起来,干嘛拖在下巴上。”
女鬼的脸苍白如石灰浆,毫无血鬼,眼窝发青,眼球几乎全是浑浊的白色,嘴唇却是紫色的,脑袋右侧有一个破洞,隐约可见浅色的脑组织,胸前倒是很丰满,腰身也还尚可。
这位手下胸前有一个大洞,心脏已经不知去向,估计是落到了某位妖喽罗的嘴里,其它部位倒还基本保持完好,只是脸色糟糕一些,呈现青绿,有几块发紫。
这样的画面如果带回去让人看,估计会挨骂,被指责是变态或者弄虚作假,但是手下想要这样弄,只好依着他的心愿。
成崖余拍了两张,手下意犹未尽,从旁边拉过一名女鬼和一名光荣战死的锦衣卫,说要来个合影。
俗话说死者为尊,成崖余只好照办。
“成哥,记着把照片打印出来,送给我女朋友一份,让她不要难过,赶紧重新找个帅哥享受生活去。”手下咧开嘴笑,露出碎裂的下巴和残破的牙。
成崖余沮丧地想,这样的东西如果拿到那位女子手里,不难想象会发生什么事,非常有希望吃耳光,或者被大扫帚打出门。
阴阳相隔
锦衣卫小头目面对昔日的同伴也遇到了相似的情况。
一名被万道德从楼顶扔下的狙击手,摔得脑袋几乎全烂了,到这里之后,却对饮酒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这位喝酒的时候得非常小心地偏过头,不然酒会从脸的右侧破洞中漏掉。幸好此鬼身体基本保持完整,所以还能够和女鬼寻欢作乐,尽情放纵。
头目同样准备了数码相机,也拍了许多照片,打算带回去安慰那些悲伤的亲人。
大部分被拍摄的对象都喜欢搂着自己在此地的新欢合影,她们有的脸色苍白,有些不知怎么弄的居然有大熊猫似的眼窝,有些身上还插着手术刀,有些脑袋上有弹孔,有的身材瘦削,一看便知死于吸毒或者艾滋病,有的脖子上有绳索勒痕,舌头拖在口腔外面,显然是死于上吊。
偶尔有几名想带话给家里人,头目就拿出录音话筒,同时做一份笔录。
这样做是为了保险,因为此前谁也没做过类似的事,不知道录音设备在这个空间内是否能够正常工作,留下可以让人听懂的话语声。
几乎所有的鬼对这里的生活都很满意,并不介意长住甚至是定居。
丁能看着成崖余和头目忙乎,没有打算催促他们,反正时间还来得及,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让其它人先回去,自己留下就可以处理。
人死后恍如隔世,不但相貌会发生变化,性情和心理状态也大为不同,以生前的思想和特征来看待一位阴魂是不合适的。
丁能对此深有体会,来此地之前也对其它人说过需要注意的事项。
很显然,成崖余和头目都很失望,同时也非常沮丧,因为情况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死掉的弟兄们对他们冒险前来并不感激,甚至有些淡漠,这种态度完全在他们的预料之外。
他们仍然耐心地对待这些阴魂,尽力想做点什么,以减轻内心的愧疚和不安。
但是阴魂们并不领情,有几位甚至干脆地表示他们影响了自己愉快的性生活。
地府特有的阴寒之气也让他们感觉极不适应,放眼所及,到处都是狰狞丑陋的面孔和凶恶的表情,以人类的审美观点对待,会觉得这里到处都是极度恐怖的东西。
丁能觉得成崖余和头目的表现还是挺不错的,甚至有些超乎想象,他俩确实做得很好,没有过分失态,在昔日的同事和同伴面前始终镇定自若。
阴阳相隔
杰克和汤姆没有耐心等待成崖余和头目处理那些事,看了一会之后,两只恶鬼慢慢飘走。
这间大厅其实不算很宽敞,至多也就一百几十平方米而已,比一间教室大不了很多,七十多只阴魂在此,弄得非常拥挤。
朱神婆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环境,捂住眼睛的手放下来。
宋僵舌头拖在口腔外,愁容满面地看着乱切八糟的群鬼,不时愤怒地唠叨:“万道德这混蛋,害死了我家老五,让可怜的小公主成了鬼小姐。”
丁能听到宋僵的话,仔细在人堆里寻找,果然发现了可怜的五小姐香魂,正在跟一名上腹部开了大洞并且失去整副肝脏的锦衣卫亲热。
感觉真够惨的,让宋僵独自受惩罚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无辜的后代也跟着遭遇不幸呢?
看来冥冥中真的有报应这回事。
眼下风光无限的恶人,没准来生变成艾滋病婴儿或者人肉炸弹载体,或者非洲难民营里奄奄一息的饥民。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丁能心想下一回再遇到编号为一九八四的牛头一定要打听一下,自己前世怎么一回事。
这时宋僵仿佛突然下定某种决心,把脑袋转过来看着丁能,咬牙切齿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万道德最有可能的去向,但你必须帮个忙,让我的四位女儿不要再当鬼小姐。”
“我会跟阿紫谈谈此事,但无法保证她是否会允许你的女儿们改变工作性质。”丁能平静地说。
“你不是东西。”宋僵骂。
“我是人,当然不是东西。”丁能淡淡一笑。
“你必须保证让阿紫帮忙解决此事,我就告诉你万道德将会去的地方。”宋僵说。
“我会跟阿紫谈你女儿的事,并且尽力帮忙。”丁能说。
“万道德这家伙太可恶了,居然出尔反尔,毁掉承诺,害死我的情人和孩子。”宋僵眼中充满怒火。
“如果你不肯帮忙,你还活着的那些孩子可能也会有危险。”丁能说。
魔道血盟
宋僵开始讲述:“万道德跟我以及牛贵财之间有特殊联系,十几年前,那会的我和牛贵财全都很平庸,站在人堆里根本不起眼,除了对钱和权力的野心和欲望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东西,虽然已经开始起步,但是前路漫漫,感觉想要彻底命运并不容易。后来无意中我们认识了在城隍庙里当庙祝的万道德,双方一拍即合,举行了一个魔道的血盟仪式,达成一份秘密协议,它负责帮助我消灭商业方面和仕途中的竞争对手,同时送给我大量的珠宝和古董用于行贿和买官,我和牛贵财则尽力帮助它弄到新鲜的尸体做食物,此外还有一个合作协议,那就是必要的时候,我和牛贵财的躯壳可以为它所用,它随时可以进驻其中,不须征求我和牛贵财的意见。当时刚刚见识过万道德的法力,心想只要有此强助,弄些钱来改变命运绝对没问题,所以就没想太多。”
“你认为万道德的妖魂会进入到牛贵财体内,是这样吗?”丁能心头一惊,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又要对付牛贵财和万道德的结合体,这事未免太麻烦了,想想都头疼。
为什么需要应付的总是这个级别的人物?运气实在太糟糕了。
如果万道德的妖魂真的进入到牛贵财体内,那么麻烦可就大了,除非逃往外地并隐姓埋名,否则这事没完。
就算这样做恐怕都不行,万道德身具妖术,无论躲到哪里,它多半也能追踪到,只要它还活着,这个世界就不安全。
宋僵说:“除非万道德和某个我不知道的人达成了可以进驻躯壳的协议,否则它十有八九会进入牛贵财体内。”
“如何去证实这种猜测呢?感觉不容易。”丁能说。
“牛贵财是新闻人物,本身也有毛病,你们既然能够把我弄成这样子,对付姓牛的当然也没多大问题。”宋僵说。
“除牛贵财之外是否还有其它可疑对象?”丁能问。
“没了,再也想不出还会有谁。”宋僵摇头。
大帅伸手狠狠拍了宋僵脑袋上一下,大声质问:“你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决无半句虚言。”宋僵表情极严肃。
“如果敢骗我们的话,想办法送你去投猪胎。”大帅瞪着眼睛说。
魔道血盟
宋僵的交待让丁能感到有些紧张,稍后一想,又感觉再次复活的万道德应该会变得更笨更傻,有可能丢失掉许多记忆,不再具有威胁。
“你提供的情况对我们来说基本没什么价值,就算没说,我们也会注意牛贵财的行为。”大帅说。
“不要忘记承诺,让我的女儿不再做鬼小姐。”宋僵喃喃说。
“我会跟阿紫商量此事,尽力而为吧。”丁能确实很想帮助那几位可怜的小妞,但是这里说了算的鬼是阿紫,她到底如何打算不得而知。
朱神婆坐到椅子里,专心致志地观看群鬼的狂欢。
大概是发现没人注意自己,她不再遮遮掩掩,而是伸长了脖子大胆观看。
这时阿紫慢慢走出来,身边站着几名五官还算端正但是面色苍白的男鬼。
大厅内突然变得安静,群鬼没有停止动作,只是沉默地做,但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弄出巨大的响声,也没有放肆地乱喊乱叫。
“丁能,有事找我吗?”阿紫脸上浮现笑容。
她的脸色非常好,白里透红,眼眸温柔无限,微笑时露出几只门牙,配合身上飘飘逸仙的淡绿色古代长衫,以及脚底若有若无的雾气,整体效果非常出色,说是仙子下凡亦不为过分。
大帅和猛男紧紧盯住阿紫,看得呆了。
宋僵的舌头拖得更长,几乎碰到了胸前,嘴里冒出白沫,嘀咕着什么,旁边的人根本无法听清楚。
“你好阿紫。”丁能说,“我的几位朋友想看看死掉的同事和战友,我只好带他们来这里,同时还想打听万道德妖魂的下落。”
“你来这里观光旅游倒是没关系,干嘛把这老乞丐带进来呢?”阿紫走上前,踢了宋僵一脚,正中其面部。
宋僵鼻子和右侧脸被撞得歪向一边。
“打得好。”大帅说。
“你模样长得挺俊,叫什么名字?以前见过吗?”阿紫伸出一只白晰的小手,轻轻拧了大帅的脸一下,昧暧之意尽显无疑。
大帅摆出一副自认为很酷很有魅力的表情,平静而从容地说:“我叫大帅,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惊艳
阿紫坐在大厅一端的椅子里,众人分坐下手两边。
猛男和大帅从起初的惊艳中迅速恢复过来,低声交流着什么。
朱神婆拿起面前的茶杯嗅嗅味道,仔细看看颜色,对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显得非常感兴趣。
成崖余和头目的视线一直盯住前方的阿紫,看得几乎呆了。
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在看过近千只丑陋怪异并且恐怖的各种阴魂之后,眼前突然一亮,仙子般的美丽女鬼飘然而至,心中感觉到震憾是理所应当。
丁能暗暗感觉好笑。
宋僵挨了一顿凶猛的狂揍之后扔到大柱子旁边趴着,由两只傻鬼充当看守,只要动一动就会被棍棒敲头。
四只男鬼和四只女鬼分成两组,为来宾表演歌舞。
如果仅从舞姿和表现出来的技艺看,这些鬼远远超过俄国著名的芭蕾舞团和马戏团,许多只有阴魂才能做到的高难度动作弄得花枝招展,颇为有意思。
这些鬼在空中玩出各种复杂的造型,仿佛杂技与芭蕾的完美接合,人类就算绑了钢丝也弄不出如此花样。
他们玩起了传帽子的把戏,但与人界的杂技团不同,他们传递的是脑袋,一只只脑袋在空中飞来飞去,落到不同的脖子上,颇为有趣。
然后又换胳膊,接下来换大腿,这样做的过程当中,八名舞者在空中飘来荡去,组成各种队列和图案。
丁能心想,如果能够把这样一只舞蹈团弄到山京大剧院或者体育馆演出,肯定能够引起轰动,观众们如果没被吓死的话,出来之后必定会很兴奋并且意犹未尽,培养出一大群忠实粉丝绝对没问题。
但只是想想而已,这样的设想绝对无法实行,地府公务员们估计不可能允许。
舞蹈表演结束之后,那位据说曾经得到琴神阿炳亲传的民间艺术家手执二胡走到大厅中央,开始表演其拿手节目《二泉映月》。
吱吱咕咕的乐曲声响遍大厅,众人听得心头凉嗖嗖的。
阿紫知道有几名男士盯着自己,显得颇为开心,谈笑间更是媚态百生,令几位初次到地府的人看得目不转睛。
惊艳
阿紫叫丁能坐到她身边。
丁能无可奈何,只好起身离席,走向阿紫。
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