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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不错啊。”朱神婆笑颜逐开。
“刚刚收到一万元。”丁能若无其事地说。
朱神婆立即捂起耳朵说:“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神婆啊,这样的合作方式有些不对劲,我总认为咱俩是合伙人,应该让你知道账目收支情况。”丁能说。
“以前告诉过你好多次了,我一旦收钱超过百元,立即就会遇到麻烦事。”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回你把《素女真经》高价卖给我就没事嘛,或许那个咒已经破解了。”丁能说。
“那一回不同,古书本来就值钱。”朱神婆说,“再说了,你回忆一下,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遇到了多少麻烦事。”
“这样好吗?你把身份证拿来,我给你置点产业,买套房子什么的。”丁能说。
转头一看,朱神婆再次牢牢捂住耳朵,一副坚决不听的样子,皱着眉头说:“我相信跟你合伙不会吃亏,这就够了,什么事都不必说给我听,你看着办就可以。”
麻烦
傍晚十九时,阿紫和牛公子仍然在折腾。
丁能和朱神婆想走又走不了,只好叫来外卖,围坐在办公桌旁慢慢享用。
共有一只囟鹅和一只烤鸡还有两份炒饭和两份蒸饺以及一只西瓜还有十只包子。
“这两位会弄到什么时候?”朱神婆低声问。
“说不准,耐心等待吧。”丁能说。
“我对这事也不是太了解,你说说看,牛公子会不会弄到精尽人亡?我有些担心。”
“这位公子爷久经沙场,训练水平极高,应该没事吧。”丁能心里也有些不安。
上一次与阿紫相会,结果导致牛公子住院四天方才得已恢复。
这一回不知会怎么样,如果牛公子在房间内挂掉,麻烦可就大了,假设发生此事,恐怕只能跑路了。
牛公子的三名保镖走到在门外,低声问公子爷没事吧。
“没事,一切挺好。”丁能微笑着说。
这时房间传出响亮的呻吟和笑声,牛公子显得很开心,保镖们听到之后暧昧地笑了笑。
“过来一起吃吧。”朱神婆热情的招呼。
“不必了,你们先请,我们还是到外面等着比较好,否则牛公子会生气的。”保镖退开,慢慢走向电梯。
丁能和朱神婆消灭光所有食物,开始喝茶。
“咱们目前的生意不错,看样子再做几年恐怕可以收山了。”朱神婆说。
“是啊,到时候就可以退休了,想做什么就做,想去哪里旅游都可以。”丁能心想,如果每月安排牛公子与阿紫相会一次,每一次都按今天的标准收费,那么再混十个月就够了。
“我活这么大年纪,还没有到过其它国家,很想出去走走,看看不同的人,听听不同的语言。”朱神婆说。
“这个容易,随时都可以去。”丁能说。
这时,房间内突然平静下来,一点声音没有。
一连听了几个钟头,耳边一下子变得清静,令人感觉极不习惯。
丁能站起来,打算过去看看情况。
麻烦
阿柴若无其事地穿透房间门飘出来,苍白的面孔上发出青灰色的淡淡光芒。
“牛公子呢?”丁能紧张地问。
“挂掉了,精尽人亡,死而后已。”阿紫说。
丁能眼睛瞪得奇大:“真的吗?”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阿紫依旧面无表情。
丁能很是惊慌,急忙冲过去,打开了房间门。
牛公子半躺在沙发里,全身光溜溜的,正抽大麻,他无精打采地举起一只手打招呼:“嗨,哥们。”
这情景让丁能长出了一口气,决定以后不再做这样的皮条客,因为太危险了。
“你没事吧?”
“怎么会有事呢,嘻嘻。”牛公得意的笑容掩饰不住满脸的疲惫,看着天花板吟起了古诗,“金风玉露一相随,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长相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没事就好,你躺一下吧,柜子里有饼干和牛肉干还有巧克力,请随便用。”丁能退出来。
回过头来,阿紫已经消失。
“阿紫婆婆说要去看看成崖余和锦衣卫头目,因为她有些不满足,要求你在十天之内至少烧装满五辆重型卡车的冥币和香烛,另加纸人百名,纸制车马房屋各百套。”朱神婆说。
丁能点点头,心想这事好办,至多掉三十万就可以保质保量搞定,还有大笔赢余。
但有一事不得不考虑,那就是发行如此之多的流通货币到一个相对封闭并且规模较小的地方,估计会引发严重的通货膨胀。
编号为一九八四的牛头曾经说过,鬼街附近的物价比其它地府集镇高出两到三倍,跟丁能大量注入流动性有关。
先前烧过许多给阿朱和阿紫,也烧过许多给大个子鬼及其跟班,加之最近一年来山京城不幸挂掉的人相对较多,烧掉的冥币也较往年为多,所以出现如此情况倒也不奇怪。
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满足阿紫的要求就可以,至于地府鬼街的经济秩序会不会因此完全乱套不在考虑之列。
人渣
送走了疲惫不堪的牛公子,丁能和朱神婆关了办公室门,打烊离开。
此时天已经黑掉,大厦内灯光亮起,成群结队的阴魂开始四处游荡,她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垂头丧气,行动缓慢而无力。
现在这些鬼刚刚离开藏身地出来活动,仍然处于半迷糊状态,等再过一个多钟头,他们就会变得活跃,然后渐渐进入亢奋。
坐上新买来刚几天的轿车,前往刚租下的公寓式酒店。
朱神婆感到不适应这样的生活,觉得什么事都不必自己动手有些不对劲。
他们住相邻的两个房间,中间仅一墙之隔。
丁能感觉有些累,回房间之后立即躺下睡觉。
仅仅过去了几个钟头,正睡得香甜,电话却响了。
丁能心里很后悔睡前居然忘记关机,反正已经被吵醒,无奈之下拿起来接听,发现是人渣打来。
人渣说已经回到城里,约丁能外出聊天。
没得办法,丁能只好起身,在桌子上写了字条留给朱神婆。
驾车到预定地点,远远看到一辆破捷达停在树下面,猜测其中坐着人渣,于是驶过去。
捷达缓缓开动,其中伸出一只手来摇晃了几下,示意跟上。
丁能心想怎么弄得跟间谍影片似的复杂,这警惕性也未免过高了些。
此时夜深人静,来往车辆和路边行人极少。
跟着开出三公里多,捷达停下,人渣从车里走出来。
这家伙戴着一只鸭舌帽,加上一副透明眼镜,满脸乱七八的糟的胡子茬,乍一看很像是刚刚成功越过三八线的脱北者或者传销黑窝里逃出来的穷光蛋。
“丁能。”人渣泣不成声,摇摇欲坠。
“哥们,你这是怎么了?”丁能大吃一惊,赶紧上前两步,伸手扶住其胳膊。
万万想不到,坚强凶恶如人渣居然会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低头一看,发觉人渣一手探入怀里,似乎握着什么坚硬的东西。
仔细瞅瞅,感觉其形状有些像手枪。
这恶棍身上臭味极浓,与传说中一年仅洗一次澡的人有些相似。
“习惯了,手不放在枪上我就不敢离开车。”人渣哽咽着解释这样的行为。
人渣
丁能和人渣到旁边的小饭馆里坐下,随便叫了一些东西。
这是那种白天卖饭菜夜晚卖烧烤的全天营业的小店,卫生条件极差,收费比较便宜。
丁能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进过这个档次的餐厅,以前在学校里混的时候倒是常常去。
人渣坐立不安,不时伸出脑袋往外看,如果恰好有人路过,他就会显得很紧张,伸手入怀摸索武器。
“看样子你不怎么开心。”丁能说。
“我老是担心有人追捕自己,呆在哪里都不敢超过两个钟头,这样的日子过了这么久,难受得要命。”人渣说。
“我听说你有不少钱,应该感到幸福才对。”丁能低声说。
“操,当初没想到会跑路,保险柜里的钱都是新钞,号码连在一起,根本不敢拿出去花,幸好还有一些欧元和美元和港币是旧玩艺,不至于让我生活无着落。”人渣说。
“我记得从前你不是这样子的。”丁能说。
“当然,那会身边有几十个马仔跟着,上面有人罩着,我当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我孤单一个,身边带着大笔现金,成了通缉犯,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你不必老是担心被跟踪或者追杀,想开一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天,大家都松懈下来了,没人注意你,应该若无其事,很轻松,就像来旅游或者度假一样,找理发店好好清理一下,然后找一家高档酒店住进去,叫一个或者几个小姐作陪,尽情放纵。”丁能说。
人渣再次看看停在外面的破捷达,此时正好一辆助力车从旁边驶过,上面的骑士稍稍减速,人渣差点掏出手枪。
“我做不到。”人渣一口饮光了整杯啤酒,打了一个响亮的呃,“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除了那些钞票之外一无所有,如果再被捉住,肯定会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什么都不怕,现在却什么都怕,只要有人盯着我多看几眼,我就忍不住想掏出枪射击。”
惶惶不可终日
丁能感到紧张,可以确实眼前这家伙已经进入半疯狂状态,随时都有可能精神失控,做出不可思议的举动。
尤其是人渣还带着枪,多半保险是开着的,多危险那。
连正规工厂制造的武器都有可能走火,何况这种来路不明的山寨货色。
丁能决定得想个办法安抚人渣,让这家伙至少不要如此紧张。
菜送上来,人渣挑起大块的红烧肉送到嘴里,随便嚼几下就吞入腹中,吃相极为粗鲁,跟万道德吃人肉有得一比。
丁能慢慢喝啤酒。
人渣突然想到什么,往窗外看了看,确实没有接近自己的车之后,转头问:“哥们,你不吃吗?”
“我刚吃过没多久,肚子不饿,没食欲。”
“整个城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出个主意,告诉我应该怎么办?”人渣说。
“你可以开着车,驶上高速公路,连夜到外地去,反正你有的是钱,去哪都行,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实在不放心的话还可以找个医生做整容手术,改头换面,从此让人认不出来,这样或许就没事了。”丁能说。
“你说的我都考虑过了,一想到要上手术台,还要打麻醉,我就感到痛苦和紧张,我不在的时候车子里的东西怎么办?”
“谁也不会整天盯着你,这世道虽然不怎么太平,可也不至于遍地都是匪徒和坏蛋。”
“你太乐观了,我自己就是坏蛋,深知什么情况下一个平常的人会变得残忍和穷凶极恶。”人渣再次注意自己的破车。
“你过分紧张了,这样子下去,你的精神会受不了的。”
“我没办法不紧张,到处危机四伏。”
“你应该带着几张别人的身份证吧,到其它城市去买几套房子,管它贵不贵,再买辆好车,总而言之把钱花出去,只留下够过日子的钱就可以,这样你或许心情会好起来。”
“你的主意我想过,总担心花钱的过程当中出现问题,比如被人盯上。试想一下,谁会拿着这么多现金去买房子,并且钞票的号码几乎全是相连。”
惶惶不可终日
丁能有点担忧,怕对方要求自己帮忙处理那些可能在银行内记录过号码的钞票,因为这事他做不了。
目前形势一片大好,就是好啊非常好,只需要跟朱神婆合作把玄异工作室维持了几年,下半生大概也就搞定了,可以安心地在呆在山城里,等待重入轮回的阿朱归来。
丁能出主意:“你可以找人帮忙洗钱啊,你是黑道中的成功人士,这些办法应该很熟悉。”
“我太了解那些人的做法了,现在我已经失势,他们绝对会起坏心。现在我信任你,等会特许你到车里看看情况就知道了。”人渣愁眉苦脸地说。
“确实如此,你完全可以信任我。”丁能弄出诚实可靠的表情,“现在我跟朱神婆合伙开风水店,帮人捉鬼驱邪什么的,生意不错,按目前情况看,如果能够坚持几年,差不多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人渣低下头,随便几下把饭碗扒空,然后又扫荡了大部分菜。
“慢慢吃,不用急。“丁能说。
“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我连吃饭都紧张得不行,有你在,感觉很安全。”
“要不要再加一份牛肉?”
“不必,已经差不多饱了。”
付账过后,两人走出餐馆。
人渣首先打开了后备箱,他小心翼翼地压着箱盖,只露出一条不大的缝隙。
这段路没有路灯,光线极昏暗,除非凑到面前,否则什么都看不到。
里面的情形让丁能大吃一惊,一叠叠百元钞票堆满了整个空间,全是钱。
“工具和备胎都扔掉了。”人渣苦着脸,合上了箱门,然后往上扳了几下,测试有没有关牢。
“显然车里还有。”丁能说。
人渣苦着脸点头。
两人钻进车内前排。
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