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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你爷爷,哪来这么多废话。”阿紫再次吹了一口气。
头目一跤摔到八米开外。
死了就死了
阿紫把胳膊搭到成崖余肩膀上,温柔地说:“还是你比较可爱些,不像那笨蛋一样傻乎乎的。”
“他死的时候你有没有采取急救措施?”成崖余指着头目问。
“我只会害人,不怎么懂救人。”阿紫若无其事地说。
“当时他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以你的能力,如果想要救人,应该有办法。”成崖余说。
“当时我正要高潮,这家伙突然挂了,真是扫兴,于是就回来跟面首接着玩,哪有空管他。”阿紫说。
“他跟你多次肌肤之亲,怎么也算是有点感情吧,为何如此冷漠。”成崖余追问。
“我就喜欢这样。”阿紫松开胳膊,冷冷地看着成崖余,“他又嗑药又服伟哥,身体顶不住就别逞能,结果把自己弄死了,关我屁事。”
“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我不怨谁。”头目慢慢走回来。
“我给丁能一个面子,暂时不抓你去做男妓,以观后效,什么时候想通了,打算做我的面首或者仆人了再来吧。”阿紫对头目说。
头目满脸悲苦,不停地摇晃脑袋,慢慢悠悠走向外面,不理睬丁能和成崖余。
里面地毯上滚来滚去的那群鬼仍在胡作非为,只是不时呼唤阿紫一声。
“这家伙你们也看到了,没什么事就过来一起玩吧。”阿紫发出邀请。
“我们得赶回去,在此呆久了对这位成兄的健康大为不利,同时我也担心自己的牙变长。”丁能说。
“随便啦。”阿紫懒洋洋地说。
“阿紫,我有些担心,外面拆房子的人会不会有危险?”成崖余问。
“反正我不会参与修理或者攻击谁,至于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我也说不好,这里有几千只鬼,流动鬼口为数众多,不可能约束每一只,让这些家伙全都乖乖忍气吞声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当然,我明白,其中有各种死因的鬼都有,很难完全控制。”丁能说。
一般情况下,安享天年的老鬼很少逗留在地府,往往迅速投胎重入轮回,重新开始的意愿极为强烈,而久居不去的阴魂大都是横死或者早夭的,还有那些怨气冲冲郁结于心的。
如果得知自身生存的环境被破坏,估计会有一部分阴魂有所行动,鬼街老鬼甚多,其中隐藏的厉害角色不少,谁想要应付这样的麻烦都不容易。
死了就死了
“如果屡屡发生怪事,我会遇上麻烦,因为人界的黄泥巷属于我管辖范围的边缘地段。”成崖余说。
“那你只好自求多福了。”阿紫咧开嘴笑起来,光溜溜的身体抖动得厉害,“反正我帮不了你,应该找房地产商人去,让那些财主停止拆迁,这才是正解。”
“淡牛锡集团是此次拆迁的幕后主使者,上级要求我们全力支持,因为黄泥巷已经严重影响到城市的形象。”成崖余说。
“操,明明是合伙弄钱兼欺压平民百姓罢了,还硬扯什么城市形象,弄得到处是高楼大厦就美不胜收了么?”阿紫冷笑。
“确实这样,但我没有办法,职责所在。”成崖余说。
“你还算可爱,比刚才那死鬼强很多,如果你回去之后死掉,就来当我的首席面首好啦。”阿紫说。
“我还想多活些年头。”成崖余平静地说。
“看着你活得挺累,这样子还不如死了的好。”阿紫说。
“人不仅仅只是为自己活着,亲人,朋友,同事,全都是坚持活下去的理由。”成崖余微笑。
丁能仔细看看阿紫的表情,然后又看了看成崖余,心想难道这修为高深莫测的女鬼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以至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请朱神婆观察,或许会发现什么,提出某种忠告,但是天意难违,是祸躲不过,作用有限。
感觉成崖余的脸色虽然苍白一些,但是看上去神完气足,镇定自若,似乎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对劲之处。
“我要玩去了,你们自便,想玩什么吃什么叫那些傻鬼动手弄就好。”阿紫飘身而去,一头扎入鬼堆当中,几只男鬼立即扑过来,她的形体消失在一堆胳膊和腿中,一时不知被埋到哪里。
“再见。”丁能和成崖余同声说。
两人摇摇头,慢慢往外走。
几只傻鬼站在花园内唱歌。
“阿紫阿紫我爱你,你像那梅兰招人迷,看到梅兰就想起你。”
见到两人过来,傻鬼们唱得更加起劲,声音变得比先前宏亮了许多。
丁能微笑着停下脚步,趁着傻鬼们暂停的间隙鼓掌。
“谢谢各位观众。”带头的傻鬼朝来人弯腰行礼。
成崖余无可奈何,只好学着丁能的样拍手。
“下面,我们将送上一曲集体创作的新歌。”傻鬼头口眼歪斜,半截青紫的舌头拖在口腔外面,表情却极严肃。
“好咧。”丁能作欢呼状。
危机
成崖余看看同伴,心里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傻鬼们得到鼓励,开始大声念叨:“鱼儿离不开泡菜,鬼民需要阿紫婆婆。”
然后唱起来:“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祝福您万寿无疆。”
丁能拉着成崖余的袖子:“赶紧溜吧,回去事还多。”
“还以为你喜欢听他们唱歌呢。”成崖余嘀咕。
“你才喜欢听傻鬼唱。”丁能笑起来。
两人赶紧走到旁边长廊内,进入到众新鬼狂欢的场所。
背后仍然不停地传来傻鬼的歌声:“唱支山歌给阿紫听,我把阿紫比爹地。”
头目坐在昔日的同事和哥们当中,身边几只苍白的胳膊搂在肩膀,他手举一只酒瓶,正狂饮不止。
“要不要安慰他一下?”丁能问。
“算了,没用的。”成崖余摇头,“咱们走吧。”
回到人界,理发师满脸贴着黄瓜继续午睡,对周围发生的事听而不闻。
丁能把两张百元钞票轻轻放到她身边的提包里,尽管很小心,她却惊醒过来。
“要走了吗?”
“嗯,得回去了。”
“你放钱在我包里干嘛呢?”
“以后恐怕不会再来了,这房子反正要被拆掉,你赶紧找个地方安顿吧。”丁能说。
“一直没问过你,楼上到底有什么,为何你来了许多次?”理发师问。
“是一个前往地府的通道,我可以穿过去,绝大部分人却不行。”丁能说。
“他也可以过去吗?”理发师指着成崖余问。
“现在可以了。”丁能说。
“我可以过去看看吗?”她问。
“恐怕不行,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的。”丁能说。
“真是奇怪,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事。”她摇头苦笑。
“别去想为什么,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尽可能保持愉快的心情。”丁能说。
“我一直认为鬼魂之类东西是不存在的,看来得换换头脑。”
“不会吧,你是这里的住户,难道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吗?”成崖余问。
“从来没有过,一直都很平静,五岁至今,从我上幼儿园开始就有人问这条巷子里天黑之后有什么,我无数次回答说什么都没有,长大一些之后,在山京城内到哪都可以听到许多关于这里的灵异故事,我总是一笑置之。”理发师轻轻拍打她白晰的额头。
危机
“反正你要搬走了,知道这事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的话,就当是传说或者谣言就好。”丁能说。
“我能够确定你是个诚实的人。”理发师严肃地看着丁能。
“诚实一些比较省事,可以不必总记着自己说过些什么话。”丁能弯下腰,把一只卧倒的醋瓶子扶正。
成崖余走到门口,伸头出去看了看,正赶上一伙壮汉拎着油漆桶过来。
“乖乖回屋里呆着,别想乱来。”一名壮汉大声喝斥。
人堆里几名戴太阳镜剃平头的马仔却认出了新任队长,立即冲过打招呼。
“成哥,这位民工不认识您,别跟他计较。”
这情形看得丁能仰天长叹,无言以对。
理发店的玻璃幕墙上被刷了一个大大的‘拆’字,然后施工队伍继续往前走。
“我已经联系好一辆小货车,等天黑之后就搬,先到姐姐家住几天再说。”理发师说。
丁能和成崖余说过再见之后走出来,钻回到车里,慢慢驶离了黄泥巷。
街口外的路边已经有十几辆挖掘机一字排列停好,显然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开始动手。
“至多明天或者后天就要开始拆房子,你说会不会出事?”成崖余问。
“谁知道,也许会死很多人,也许什么事也没有,鬼的思想是很难猜测的。”丁能说。
“我真怀疑,这里重新规划建房之后有人敢来住吗?毕竟那些可怕的传说路人皆知,由来以久,而且并非穴来风。”
“如果安安稳稳地建好新大楼,买盘肯定踊跃,因为这一块差不多可以算是城中心,地段确实不错,如果价钱别太离谱的话,有些投资价值。”
“如果无法平安无事的建好新房子那又如何?”
“整个过程当中,承建方和开发商会联手努力封锁消息,争取让外界认为什么事都没有。这种事屡见不鲜,比如你买了某处的房子,绝对没人会告诉你那儿以前是一片荒坟或者某个朝代留下的万人坑。”丁能说。
“嗯,这倒是,无论如何,我自己肯定不会来这附近买房,也不会让亲属来买。”成崖余说。
“那些被激怒的鬼没有很好的耐性和记忆力,如果有所行动的话,估计就在最近几天。”丁能说。
“有办法吗?”成崖余问,“比如请些和尚道士或者尼姑,做一场大规模的法事超度一下怨气冲冲的阴魂,说服这些鬼去投胎再入轮回。”
“试试看吧,超度方面的事我不懂,帮不上忙。”丁能说。
“还以为你是个神棍,对那些东西深有研究。”
“回去问朱神婆,她比较清楚。”
“如果阴魂要反击,会选在什么时候?”
“一般情况下,估计是夜间零时左右,因为这个时间段鬼的状态都比较好,而大部分人都不太精神。”丁能说。
麻烦
成崖余约丁能晚二十三点到黄泥巷口外面守候,看能否阻止恶行发生。
“我猜想,真正糟糕的恶行是地产商和各方利益集团针对本地居民的恶劣手段,而不是那些鬼。”丁能对此感到没劲,想开溜。
“别想跑,咱们拴到一起啦。”成崖余说。
“切,你跟锦衣卫的事解决了吗?怎么又关注上拆迁问题了。”丁能没好气地说。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对不起锦衣卫头目的事,当然也不怕那些傻B找麻烦。眼下要处理的才是真正的大事,如果拆迁不顺利或者出现大问题,比如大面积的死伤或者灵异事件,我的前途就毁了。”成崖余说。
“一路过来,我似乎没看到你的人,怎么就扯上关系了?”丁能瞅了瞅窗外的街道。
“全穿了便衣混在人群里,哪这么容易被你认出来。”
“犀利,佩服。”丁能说。
“我听出你语气当中嘲讽的意思。”
“不笨嘛,这都能听得出。”
“你是个诚实的人,虽然很擅长掩饰真实想法,但只要一开口,总会露出些苗头。”
“不愧为当领导的人,这都能够发现,淫材啊。”丁能笑起来。
“说好了,晚上咱们一同来这里蹲点守候,看看有什么事。”成崖余说。
“工钱多少?”丁能平静地问。
“再给你一万,拿餐饮发票来就可以。”成崖余说。
“少了点。”
“以后再有类似的生意,我会考虑请你帮忙。”
“好吧。”丁能苦着脸,“真拿你没办法。”
“锦衣卫那边我也不相信他们真敢把我怎么样,至多挨一顿揍,上医院躺几天罢了,头目也见着了,反正也想不出办法来,先顾这一头吧。”成崖余说。
“你倒是蛮想得开嘛,有些处乱不惊的味道。”
“我有选择吗?”
“有啊,请个长期病假,到大人物病房里躺着,或者去什么干休所之类地方呆着,一住十年八年,等到事情完全被遗忘之后再出来露脸。”
“我级别不够,去不了你说的那些地方。”
这时车行驶至丁能停车的位置,两人分开,成崖余回办公室,丁能打算回工作室看看,顺便买些食物带回去给朱神婆享用。
麻烦
工作室内很安静,朱神婆和秘书在聊天,保安站在门口,清洁工在擦窗户。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生意么?”丁能问。
“牛公子来了一次,说有事需要跟你面谈。”秘书说。
“他人呢?”
“走掉了,说明天中午来,让你务必等待。”秘书说。
丁能心想为什么不打电话来?是不是被监听了?
估计牛公子多半想见阿紫,如果鼓起勇气让其如愿,大赚一票倒也没问题,只是感觉有些不妥。
万一这家伙精尽人亡怎么办?锦衣卫头目的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会不会有其它事?难说啊。
买下黄泥巷以及附近地块的是淡牛锡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