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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煮在锅里闻着挺香,那种味道太诱人了,怎么也控制不住,有时煮到半熟就捞起来吃了。”说话的同时,店主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什么。
老板娘补充一句:“前面几次你们剩下的菜,觉得喂猪有些可惜,所以我们第二天热一下全都吃了。”
“扔尸体的那两个女人最近一次什么时候来过?”成崖余问。
“三天前的早晨。”老板娘说。
这个问题显然让成崖余很没面子,他转过头看了看丙和甲,朝他俩瞪眼。
“你知道那两个女人的名字吗?”他接着问。
“好象说过几次,但是想不起来了。”店主说。
“我也想不起了。”老板娘说。
“你们这样对待尸体,难道不害怕吗?”成崖余问。
老两口依旧是那种明显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改变,仿佛凝结在他们的脸上,有生之年再也不会消失。
“第一次见到那两个年青女人扔尸体的时候怕得要命,差点被吓死,然后她们对着我俩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我们就不再害怕了,感觉一切烦恼和担忧都消失了,什么都不愁,胳膊腿也不痛了,眼神也好使得多,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遇到什么事都挺开心,用电视里常常听到的话来说大概就叫幸福。”店主慢条斯理的说。
丁能听得心头寒气直冒,这要什么样的能耐才可以制造出如此可怕的后果,难道是催眠术吗?还是某种未知的邪恶法术。
人的大脑是多少复杂的东西,需要多么强悍的能力才可以成功地控制住两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并且让他俩一直不会醒来。
丁能转头看看阿朱,用目光向她询问是否有办法将这两个人从怪异的状态中唤醒。
阿朱摇头:“这老两口恐怕没得治了,如果硬要弄醒他们,没准会立即陷入疯狂或者是被吓死。”
审讯
审讯持续了好一阵子,关心的重点问题全都集中在那两个面色苍白的年青女人身上,根据交待得出以下内容,她们身材很瘦,不怎么高,大致一点五五米到一点六米之间,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头发修剪得很整齐,披到耳根后面一点,她们多数时间穿绿色衣服,有时也穿洁白的长裙。
这两个女子大概在一年前就常常来到河边扔东西,老两口一直都没有怎么注意到她们,直到有一次,老两口在自家菜地里干活的时候,一不小心撞见她们正往三轮摩托的车厢里拖出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想要扔进河里,于是,用人肉喂猪以及冒充野味的勾当从此开始。
老两口从身后反拷住双手,然后用一根绳子拴到一起,仿佛两只超大型的蚱蜢。
如何处理这两位成为议题之一。
甲认为可以把罪犯留在这里,铐到窗框上或者把脚捆起来,只要让其在天亮之前无法开溜即可,然后赶紧开车去旧银山抓捕那两位扔尸体的年青女子,因为她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而这两个愚蠢的老家伙仅仅只是从犯。
丙提出不同意见,他认为这老两口很可能就是碎尸案的主犯,他们先前的交待仅仅只是装疯卖傻,完全可能是胡说八道。这里估计是一家黑店,许多来客被设法弄死,财物抢劫一空,然后切割成肉块出售,没有用处以及难以处理的部分则扔到河里。他建议立即通知留在旧银山镇旅馆内的同事,让他们协同当地差人一起调查是否真的有那么两个女子,大家则在此地过夜,等到明天城内的后援人赶到之后再开展行动,这样做比较保险些。
乙认为老两口的交待大致可信,提议兵分两路,留下两个人看守着老两口,其余的人赶紧到旧银山镇实施抓捕罪犯的行动。
丁对乙的提议表示反对,他认为那两位抛尸女子的身份不简单,很可能具备一些难以想象的特殊能力,目前人手很少,最好不要再分散,否则遇到什么意外的事就难以抵挡。
成崖余犹豫不决,转而问丁能和阿朱的意见。
“我赞成留守此地,等待天亮。”丁能说。
审讯
眼看一时商量不出什么结果,阿朱提议换个地方继续讨论,因为这里的气味实在太难闻了。
甲乙丙丁欣然从命,立即把老两口拖到旁边另一间屋子里。
这一个房间只有一扇窗和一道门,空间不大,众人挤在一起感觉比较安全。
这处农家乐由于地处偏僻,附近没有宽阔的道路,距离城市又太远,所以生意很清淡,据成崖余的估计,很可能是为了得到上一级用于扶持经济发展的资金,所以把自住的房屋弄成这样,有生意的话就接待,没客人的时候继续过日子,许多当地居民都这样干,此类做法在山京城郊很是流行。
成崖余说:“我有些担心,怕旧银山镇那边出事,两个抛尸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还很难判断,如果通知那边的人展开调查,他们很可能会有危险,综合考虑,带上老两口同路回去旧银山是唯一选择。”
“要不要通知城里,请求派更多人进来?”丙问。
“以什么理由呢请求增援?难道告诉同事我们要抓两个女超人似的坏蛋吗?”甲说。
“应该请求增援,人多一些更为保险。”丁能说。
“两位法力高强的阴阳师在此次行动当中能够帮忙做点什么吗?”甲用调侃的语气说。
“在我们能力范围内,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们当然会动手。”丁能说。
这时老板娘突然发出一声高亢而嘹亮的尖叫,声音异常刺耳,连绵不绝。
甲乙丙丁满脸痛苦地捂上耳朵,成崖余低头在衣服口袋里寻找什么。
阿朱明白这老太婆在向某地发信号,于是抓起一片抹布塞到其嘴里。
尖叫声突然停止,众人长出一口气,刚才这声音实在是太刺激了,对于耳朵是个极大的摧残。
老板娘的嘴刚被塞住,店主开始大叫,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只嗓子坏掉的狼在哀嚎,有些凄凉,令人心生寒意。
丁能打算学着阿朱的样如法炮制,可是周围已经没有了形状和大小合适的布,只好拿起一只沾满泥的土豆,强行塞到店主咧开的大嘴内。
这时他们发现,先前以为固定在老两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面代之的是冰凉而狰狞的奇怪表情。
怪物
乙打了店主一记耳光,然后揪着他的头发来回摇晃,大义凛然地问:“怎么不笑了?操。”
店主想把土豆从嘴里吐出来,却无法做到。
成崖余终于找到了放在口袋里的胶布,撕开一段拿到手中,准备用来贴住嫌疑犯的嘴。
乙说:“如果你保证不再怪叫,我就把这只土豆拿出来。”
店主眼睛眨巴了几下,然后点头。
担心手指被咬到,乙小心翼翼地用一只筷子从店主嘴的一侧插进土豆,然后挑出来。
“哦——啊——”店主再次怪叫。
成崖余把胶布迅速贴上去,阻止其发出声音。
“这家伙真不讲信用,得好好教训他一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叫。”甲愤怒地四处寻找,看样子在挑选合适的刑具,稍后在一张挂历上发现了一只带线的缝衣针,他立即取下,拿在手里走回来,往店主的嘴上扎了几下。
几个小小的血珠出现在店主的脸上。
这时外面的狗开始乱叫,似乎有什么东西打算闯入。
风声呼啸,乌云遮住了月亮,室内的灯光忽明忽暗。
一些细微的抽泣隐约传来,似乎有十多个人在悲伤地哭泣和呻吟,那声音不算很大,却能够清晰地听到,无法辨别其方向,感觉好象源自地底,又好象从天空中传来。
阿朱面对窗户,双手结成了一个印,隐隐有淡黄色的光芒在指间晃动。
丁能把先前放回口袋内的灭灵符拿出来,做好了扔出去的准备。
“发生什么事了?”甲紧张地问。
“可能是怪物来了,不必紧张。”成崖余平静地说。
这时老两口的脸渐渐变得苍白,皱纹明显比先前增多,眼睛却更大了,丙看到了这样的变化,胆战心惊地告诉其它人。
“他们恐怕早就已经不是人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成崖余依旧很平静。
丁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我一直申请调到别的中队,可是没有得到批准,跟着成队长混太危险了,老是遇到麻烦事。”
“别抱怨,我也没留你,是管人事的上级不同意你换岗。”成崖余说。
怪物
丁和乙絮絮叨叨地抱怨,说跟着成崖余混从来捞不到什么好处,麻烦事却一桩接着一桩,一会儿见鬼,一会又要开枪打没了脑袋却还能够到处乱跑的尸体,有很多同事在这行当里混了几十年,除了靶场之外从来没有在其它地方开过枪,而自己最近一年不到,在工作当中打出去的子弹已经有一百多粒。
“停止这种无用的废话,振作起来,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平安的离开这里。”成崖余冷冷地说,“等到这桩案子结束之后,我会向上级申请弄几个警校刚毕业的年青人来代替你们,到那会你们想去哪就去吧。”
外面的哭泣和呻吟渐渐变低,然后消失,月亮从云层中露出来。
众人刚刚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却突然听到看门的大狗发出一声响亮的哀嚎,然后是鸡的叫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对这些可怜的动物发动了攻击。
然后灯光熄灭了,几个房间同时如此。
丁和乙同时发出惊恐的尖叫。
“停电而已,干嘛这样紧张。”成崖余摸出一只手电筒,照着窗子和门。
丙伸手揪住老板娘的头发,恶狠狠地说:“是不是你在捣乱?信不信一枪打死你?”
老板娘的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由于嘴被塞住而无法开口,只是嗯嗯哼了几声。
店主的鼻孔开始流血,数量挺多,流过贴嘴的胶布,沿着下巴淌到了衣领上。
担心这家伙会死掉,成崖余撕掉了胶布,问他有没有事。
“你们都会死得很惨。”老头说话的声音很怪,有些尖锐,仿佛突然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你会先死。”丙把枪顶着老头的耳朵,看得出他的精神有些失控的苗头。
“不要这样。”成崖余把丙的枪推开。
这时外面突然安静下来,狗不叫了,鸡和鸭也全无动静。
然后有什么东西缓缓走动,脚步声异常清晰。
就制造出的动静而言,所有人都认为可能是一个身高两米以上,体重超过一百五十公斤的庞然大物正在靠近,虽然看不到,但是感觉就是如此。
众人的情绪立即紧张起来,成崖余把枪指向声音传来的方位。
丙的枪口也离开了店主的头部。
腐尸
阿朱突然往前走了几步,站到门口附近,手掌间的黄色光芒依旧,蓄势待发。
丁能担心这几位会误伤阿朱,于是赶紧说:“把枪放下,她能够对付。”
成崖余首先把枪口指向地面,然后其它人跟着这样做。
外面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停在门口,然后门板缓缓移动,不知是什么力量在推。
众人连呼吸都几乎停止,
门终于完全打开,一具黑乎乎的尸体站在外面,它高度大约一点七米左右,远远没有先前想象中那么庞大,浑身上下腐烂得极严重,表层皮肤已经不存在,全是烂糟糟的肉和泥土,肩膀上露出了骨头,额头同样如此,嘴唇已经不知去向,露出上下两排暴牙,眼眶里有灰黑色的霉菌,呈丝状直立,脑袋斜垂在肩膀上,颈部的骨头似乎已经折断。
它身上没有衣服,全是腐烂的皮肉,行走的动作僵硬而缓慢,每一次落足都仿佛在跺地一样。
这样的东西应该乖乖躺在棺材里或者泥土里才能,然而它却保持着行动能力,在这样一个夜晚出现在众人眼前。
阿朱毫不犹豫,手中蓄势已经久的小小光球猛然抛出,撞到尸体的胸廓中部,一阵黄色光芒炸开,腐尸的肋骨掉下了小半扇,一些黑乎乎的、没烂透的残余内脏缓缓流淌出来,挂在腰腹间晃悠。
这一击并没有能够阻止腐尸前进的步伐,它摇晃了几下,继续行动,一大步跨入门内。
强烈的臭味占据了狭小的空间,手执镇尸符的丁能再次感到胃部有些痉挛。
阿朱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攻击收效甚微,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应该再来一次还是退开。
“阿朱闪开。”成崖余举起枪,大声说道。
阿朱见状立即跳往旁边。
只听到枪声连响数下,成崖余和丙还有甲同时朝腐尸射击,由于距离非常近,仅有四米左右,他们弹无虚发,全部命中。
腐尸的脑袋上挨了两下,额头被炸开,上牙被打飞,胸部和腹部挨了许多下,但是它仍然能够走动,距离枪口越来越近。
腐尸
枪声太响亮,丁能几次对着身边的人大吼,叫他们别开枪了,节省一点子弹,看他表演,但是谁也听不到。
闪到房间另一侧的阿朱双手捂住耳朵低下头,满脸痛苦,她就连过年时的鞭炮都无法忍受,这样的巨大响声对于她完全就是痛苦的折磨。
弹药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