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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渣余菜
丁能十分担忧自己的安全,怕阿朱设下的阵法有其时限,如果过些日子无效了,那些鬼岂不是可以随意出入,想想都觉得糟糕透顶。
外面的鬼仍在大声交谈,其音量仿佛吵架。
“这人是我的,你们都别争,反正总会抓到他。”黄珠大声说。
“等你玩腻了,给我们尝点残渣余菜好不好。”一位女鬼说。
“黄珠小妹妹从来不会留下什么,被她玩过的男子总是精尽人亡,从不例外,至多也就奄奄一息的活个十天半月。”另一位女鬼说。
“我喜欢把人弄死之后收为鬼奴,关在家里当佣人侍候我,如果不乖的话就痛打一顿,扔到骨灰盒里关着,直到变老实了再放出来。”女鬼说。
丁能慢慢放下棉被,把自己的脸遮严实。
嘈杂的声音仍然不停地传入耳朵中。
“鬼奴从来不好使,我宁愿自己动手。”黄珠说。
“千金难买有情郎,如果有某个男人对我死心塌地,我会让他多活些日子,直到我腻烦为止再弄死。你们说我是不是太善良了点?”
“是啊,还有些多愁善感。”
“就凭咱们这副模样,想通过正常的手段得到爱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清醒点吧。”一位女鬼沮丧地说。
“无法获得心灵的爱情也没关系,只要能享受到性,用暴力还是其它手段达到目的又有什么关系。”黄珠说。
听到此处,丁能在棉被里竖起了中指,对这几位女色鬼很是鄙视,她们的表现跟七十年前的鬼子有得一比。
她们是真正的祸害,谁遇上谁倒霉。
一只女鬼快乐地高呼:“快看那边,有个身材高大的帅哥走过来了,那模样真是俊,如果能跟他狂欢一夜,那该多美啊。”
黄珠冷冷地说:“这帅哥确实长得不错,可身上阳气很旺,我们根本无法靠近,只能看看而已,不能摸也不能用,没意思。”
“就算干瞪眼看看也觉得挺快乐。”一只女鬼用花痴的声调说。
“看样子帅哥刚剧烈运动过,身上有许多汗,我最喜欢这味,真想挨近了好好闻一闻。”女鬼说。
“等会肯定还要洗澡,想大饱眼福就跟着去。”黄珠说。
众女鬼呼啸而离,世界顿时清静了。
丁能长出一口气,迅速进入梦乡。
危险
清晨来到办公室,丁能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桌上的巡夜记录,生怕发现再次看到什么灵异事件。
还好没有,他松了一口气。
李秘书走进来,把几张表格放到他面前,说需要签字。
仍然没什么事,他闷得发慌,想玩游戏也想看电影,却又担心被别人撞见,大白天又不能把门关严,只好傻坐在椅子里,看着自己的QQ头像发呆。
时间尚早,比较熟悉的朋友一个也没上线。
他给大帅和猛男分别发了一条信息,询问他们在寺院里过得如何。
觉得有些冷,突然想起最近缺乏煅炼,于是他站起来,在办公室内绕圈快步行走,不时挥动几下胳膊。
折腾了几分钟,感觉浑身舒泰,肌肉得到了很好的放松,他加快了速度和步伐。
办公室似乎变宽敞了,空气无比清新,略微有些令人愉快的湿润,仿佛置身于郊外的玉米地旁边。
他开始蹦跳着跑圈,双手在头顶上方挥动。
心情一扫此前的郁闷和沮丧,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快乐的童年,一切都如此美好,就连办公桌的颜色也似乎鲜亮了许多。
突然有两条粗壮有力的胳膊从背后伸过来,把他牢牢抱住。
“丁副,醒醒。”保安队长焦急地大喊。
丁能眼前一阵模糊,当画面变得清晰之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把椅子上,前方半尺处就是打开的窗口,凉风嗖嗖吹进来,窗口下方几十米处是停车场和花坛。
他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怎么了?他满心困惑,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李秘书跑过来,伸手拉住丁能的衣服后摆,眼中充满了担忧。
“我刚才怎么了?”丁能离开椅子,脚重新踏到坚实的木地板上,用颤抖的声音问身后的人。
“刚才我有事进来,发现你神情恍惚,身体摇摇晃晃,嘴大咧着笑个不停,舌头拖在口腔外面。我一时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站在一边叫你,想让你清醒过来,但没有用,后来你居然爬到椅子上,拉开了窗户玻璃,我着急了,于是上来抱着你。”保安队长紧张地说。
丁能心头一沉,疑虑涌起,难道自己被某只厉鬼缠上了?是黄珠还是其它的恶灵?
寒意
李秘书和保安队长分别坐在丁能的左右,用忧虑的眼神看着这位年青的上司。
“多谢你们,现在我好了,感觉没事。”丁能无精打采地说。
“你刚才在做什么自己明白吗?”李秘书问。
“我感觉有些凉,所以想活动一下身体,就这样在办公室里绕着圈散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挺高兴,所以就小跑,不知道为什么非常愉快,然后就被你抱住,于是就清醒过来了。”丁能慢慢悠悠地说。
“你现在的样子很糟糕,脸色苍白,就像刚游过冬泳似的。我很担心,你可千万别像前面那几位副处长一样啊。”李秘书说。
“这倒真是难说,感觉我的前途很不妙。想来想去,只有杨处长干得日子久一些,但他最终也遇上了车祸。”丁能说。
保安队长离开沙发,走到墙壁边缘,把所有的窗子关好,每个销子都卡住,窗帘拉严。
室内的光线立即变暗了许多,感觉有些阴森。
丁能从抽屉里拿出备用衣服披到身上,以抵御这莫名其妙的寒意。
外面阳光普照,按理不至于如此。
“你们冷吗?”他问保安队长和李秘书。
“不冷,感觉气温很合适。”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怎么就我觉得冷,为何这样?”丁能双臂抱到胸前。
他感觉到一种怪异的寒意,仿佛某些无以言状的东西刺到身体内部,浑身上下有种极不愉快的感觉。
保安队长和李秘书交换忧虑的眼色。
“这样好吗?我送你回家休息,静养几天,等精神状态好一点再来上班。我在公司呆很久了,跟上级领导还算比较熟,我会帮你说几句好话,不会有事的,请放心,工作方面有我和李秘书顶着。”保安队长说。
丁能无言地点点头,此情此景,他已经无法再保持平静。
眼下他一心只想立即回到宿舍里呆着,那里有阿朱设下的阵法,能够挡住那些恶灵和厉鬼。
无论如何总得说几句勉励的话以安抚手下,如果过几天回来,又见到一大群人闹着要辞职可就麻烦了。
“我大概最近压力比较大,昨天夜里也没睡好,等回去补一觉,下午还可以来上班,今天的事你们一定要保密,别让其它人知道。”丁能说。
霉运连连
丁能感到强烈的惶恐,一直以来怪事不断,今天所遇到的却是最诡异的一次。
在不知不觉当中被外来意识控制住,然后莫名其妙地企图自杀,最糟糕的死亡方式莫过于此。
在保安队长的陪同下,他离开了办公室,临走前,他带上了属于公司的笔记本电脑。
这样就可以在宿舍内上网,与外界保持联系,可以向李秘书下达命令。
他突然想起,自己除了在弄好的文件上签字之外,从未向这位最重要的手下发布过任何一道指令,此事让他感觉到一丝惭愧。
进入电梯内,丁能情不自禁地握住保安队长的手,只有这样才感觉安全些,他生怕当自己一脚踏下之后才发现这不是电梯门,而是某扇窗口。
“我从没亲眼见过鬼,对这些东西我甚至有一点点好奇,真想看看到底是些什么玩艺儿。”保安队长轻松地说。
这位壮汉看上去神气十足,精神饱满,目光炯炯有神,想必阳气旺盛到不像话,寻常的鬼当然不可能近身。
“真羡慕你。”丁能摇摇头,“看不到最好,那些东西非常可怕,能把你吓得半死。”
电梯平稳下降,直达一楼。
丁能走到外面,阳光照耀到脸上,感觉很温暖,有种明白无误的安全感。
“我陪你回家。”保安队长说。
“不必了,我还行,到宿舍里休息一阵就可以。你回去把工作弄好,别出问题。”丁能想起那些因为靠近自己而交上噩运的人,出租车司机以及几位朋友,一幕幕惨剧仿佛就在眼前发生,他想,决不可以再害了这位优秀员工。
“真行么?”保安队长显得很不放心。
“不会有事的。”丁能点头。
在斑马线横穿公路的时候,他差点被一辆右转的车撞上。
接近员工楼入口处,两只看着挺温顺的松狮犬居然朝他狂吠,如果不是主人努力阻止,它们多半会扑上来。
丁能沮丧地想,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倒霉。
即将踏进门廊,一只花盆从天而降,在距离他后脑勺仅几厘米处划过,狠狠砸到地上,破碎的陶片四下飞溅,泥土沾到了他的裤腿上。
“我操,谁干的?差点砸到我的头。”他把笔记本举在头顶当临时头盔用,愤怒地大骂。
“非常抱歉,刚才是我不小心。”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声从三楼阳台上传来。
奋起反抗
丁能抬头一看,见到一张可爱的脸,两只眼睛很大,唇红齿白,乌黑的长发披在脑袋旁边。
“这样很危险,会砸死人的。”他大吼。
“请原谅,以后一定注意,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女子怯生生地说,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丁能心中的怒气顿时消失了大半,他懒得再说话,摇摇头走进大门。
站在电梯门前,他犹豫了一会,不知道应该步行爬楼梯还是乘电梯。
最终决定还是乘电梯,因为步行也未见得就安全。
顺利回到房间,他长出了一口气。
必须反击,决不能任由那些躲在暗处的恶鬼控制,他这样想。
他打开电脑,上网搜索驱邪捉鬼的内容,把其中比较可信并且不太离谱的部分做了记录。
他尝试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与自身所见所闻联系起来,做了一份图表。
黄珠是饿死鬼,生前系童贞之身,所以怨气纠结,不肯重入轮回,非常凶恶,是为厉鬼,难以对付。
肥肠拉面馆老板娘,死于非命,不知凶手是谁,乃枉死,因亲情难舍,回来将丈夫和女儿带上路,算是一般的恶灵。
阿朱做鬼多年,能力强悍,能够变化衣着和相貌,乃鬼中翘楚。
他猜测在办公室内让自己陷入迷茫、差点跳楼的是一只住四交道鬼。
按流行的定义,这样的鬼喜欢呆在阴暗之处,常常让人迷路或遇上车祸。
绝大多数鬼对人无害,也无法与人沟通,偶尔能够影响到特定对象的梦境,即俗称的托梦,但难以达到目的,因为这样很容易被人遗忘或者忽视。
小孩子心思单纯,俗称眼净,在生病或者体虚时容易与鬼产生精神层面的联系。
狗的听力和嗅觉超强,往往能够发现不怀好意的鬼,一些比较凶恶的猛犬甚至能够保护主人不受邪物侵扰。
看到此处,他不禁幻想,如果自己拥有一套别墅,就可以养一大群狼狗以提供保护,想必会很有效。
仅仅只是想象而已,凭他的收入,就算是付别墅的租金也不够。
消灭和驱逐鬼的方法很多,他找到几种简单易行、不太麻烦的做了笔录,打算按上面所述采购所需用品,遇上来意不善的恶灵就可以亲自动手除之。
驱邪用品
丁能从墙角捡出三只喝光的纯净水瓶子,找到几只还算清洁的塑料袋,准备外出开始收集工作。
童子尿很好办,他给一名十岁左右的小男子五元钱,现场收获了半瓶。
这位小家伙看上去发肓得不怎么好,应该还保持着童贞。
超市内有紫糯米出售,称了五公斤多,然后到玩具柜挑选了四只水枪和两瓶六十度白酒。
黑狗血比较难弄,逛了两处菜市场都没弄到,皮毛颜色不对,要么是黄狗,或者就是花狗和白狗。
卖狗的人听说丁能要买黑狗血,自告奋勇说知道哪里有这样的货色,只要肯付钱,今天夜里就可以弄来。
丁能摇摇头转身离开。
他想买的是那些必死无疑的狗的血,而不是让人去偷狗。
一直以来他都喜欢狗,认为这种动物是人类的亲密朋友,从小到大他向来不吃狗肉,也鄙视那些吃狗的人。
菜市场的笼子里关着的狗眼神显得非常忧郁,仿佛已经明白无法逃避的命运,这样的场景让他感到心酸和难受。
但是无能为力,就算把狗买下放生,它们仍会再次落入狗贩之手。
有一些人专门靠捕猫狗为生,已经形成完整的产业链。
一家火锅店内正在屠杀一条可怜的大黑狗,他花了一百元,灌满了两只塑料瓶。
走出餐馆的同时,他不停地为这只狗祈祷,祝它早日转世投胎,来生做大熊猫或金丝猴,就算当一只东北虎或者非洲大象也行,实在没得选择的话也可做人,总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