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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我曾经翻看过许多封存的旧宗卷,有些材料的内容很吓人。”说话的同时,成崖余猫着腰,示意其它人跟着自己走,离开那些人远一些。
四人沿着玉米地当中的大路快步走,注意保持着与那群劳动人民的距离。
这样的小心慎重似乎没有必要,那些人走路的速率很慢,仿佛在散步的老年人,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有用不完的时间。
四人很容易就溜走,因为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我猜测等到天黑之后会有人来偷玉米棒子,到时候我们就一拥而上,随便抓住一个,审问一下就知道了。”猛男说。
“如果没有人来偷玉米呢?难道我们白白等一夜吗?”丁能问。
“那样更好,大家就安全了。”猛男说。
“等到夜里,可以摸到村子旁边,趴到墙头上听听别人家里的收音机什么的,也许能得到想要的信息,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偷一些衣服出来,这样咱们就可以混到人堆里打探消息。”丁能说。
“嗯,这个主意不错,比较可行。”成崖余点头。
草木皆兵
劳动人民分散开,往田野里各个方向走,他们三三两两,有说有笑,脸色不怎么好,显然营养有所不足,从行动上看也谈不上精神百倍,
这边的丁能和阿朱等人小心翼翼的沿着玉米地后退,避免与那群劳动者相遇。
这样的小心慎重确实有必要,因为他们四人身上的穿的衣服是2010年的产品,身上携带着手机和银行卡,成崖余身上带着枪和手铐,如果被一群疑心极重的人发现,他们可能会有巨大的麻烦,要知道现在是一个极特殊的时代,与人类历史任何一个时期都不同。
阿朱摸出一片白色的头巾,把脑袋包严实,银色的头发全部塞进去,如果距离较远的话,看上去倒也不怎么显眼。
很快走到了玉米地的边缘,前面是水稻田,秧苗刚插下不久,再往前走的话已经无法隐蔽。
更远一些的地方,矗立着那幢古屋,与先前所见不同之处在于,现在的古屋看着挺新,屋顶上长出的草很少,院墙没有裂开,门前的大柳树枝叶繁茂,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其中飘着荷叶。
这个发现让众人目瞪口呆,不知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恐惧。
他们仍然留在旧银山镇范围内,只是年代发生了变化。
“我们躲到玉米地里去吧。”成崖余低声说。
“应该去那幢古屋里,其中必有奥妙,也许可以找到问题的答案。”丁能说。
“感觉那屋子阴森森的,我有些怕。”成崖余说。
“那两个很奇怪的女子的大本营就在古屋内,她们不可能无缘无故选择呆在那里,或许我们进去之后会有所发现。”阿朱说。
“我觉得反正没地方可以去,躲到那幢大屋子里也不错。”猛男说。
“目前看来,那幢屋子里应该还有人住。”成崖余说。
“我们迫切需要安身之所,感觉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好的选择。”丁能说。
“没有炊烟,也许没人住,可能已经死光光了。”猛男说。
“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宅院,一般情况下,这样的房屋的主人在五十年代土改的时候会被弄死,就算逃过那一劫,也不太可能躲过后来的各种运动,在那个时代,出身不好是件非常要命的事,连生存的机会都可能失去。”成崖余显然对历史有着较深的研究。
空屋
眼看后面的劳动人民渐行渐近,没得选择,四个人只好加速往前,利用玉米地作为掩护,溜到了古屋的院墙下面。
由于担心被人看到,他们决定爬墙进去,因为大门已经暴露在劳动者的目光下。
他们沿着不算很高的院墙走,想要找到一个比较容易翻越的位置。
古屋的另一侧是玉米地,与墙壁几乎没有距离,钻入其中之后往继续走了一段,没想到发现了一扇小门,并且没有上锁,看来这个时代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真的,估计原因是没有可偷的东西,同时在路上也不太可能捡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丁能轻轻推开门,把脑袋伸进去一些,问了一声:“有人吗?我们想问问路,讨点水喝。”
他说话的音量很小,可还是听到了回声。
见到无人回应,他们走进去,队伍最后的猛男小心地关严了门。
院内的青石地板缝隙当中长出一些杂草,从草的数量和高度看,应该是最近一至两年才长出来的,估计此前这里曾经有人照顾。
一些摔碎的瓷器和玻璃片散落在地上,还有一些坏掉的陶制锅和碗。
院子里有一些花和果树,与野草混杂在一起,几只灰老鼠跑过去,迅速消失在草丛当中,它们对于人的出现颇为畏惧,不像2010年的那些鼠辈一样胆大。
这时的古屋模样看着还不算破败,木制门窗表面全是红色的漆,屋顶的植物很少,看上去有些像是一座庙,只是没有僧尼。
一只狗的尸骸趴在靠近门的地方,已经腐烂得只剩下骨头和几片皮毛。
亭子完好无损,没有倒塌,几只燕子在其中筑巢,隐约可以听到小燕的叫声。
长长的走廊还算整齐和干净,跟数十年后的情形大不一样,走廊一侧的池塘内长满了水草,但是仍可看到有鱼儿在游动。
丁能不禁想,如果一时走不了的话,这些鱼倒是可以抓起来弄熟了吃。
花园内有十几棵果树,上面结了一些未成熟的梨和苹果还有石榴,暂时还不能吃。
主屋的门完全打开,窗子也有几扇是开着的,窗户纸大部分都在。
感觉此间的主人仅仅只是外出游玩,几个月未归,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一般。
“看到鬼了没有?”猛男问丁能。
“还没看到。”丁能回答。
“很不对劲啊,按照我所知的历史,财主和土豪被修理的时候一般会伴随着抄家,这些亭台楼阁什么的应该被拆得面目全非才对,这个年代生产力极低下,任何一点建筑材料都很有用,就算是旧木料也是好东西,为何没有遭到洗劫,太奇怪了?”成崖余说。
空屋
丁能觉得确实可疑,按理说此间主人既然已经家破人亡,那么这个宅院也应该被劫掠一空才对,印象中有些人是连砌在坟墓上的砖都能拆走弄回去再利用,为何这里绝大部分保存良好的木材和砖瓦都没有动过。
还有一个大问题,这里为何没有其它人住进来,如此大一幢房子,起码有十来个房间,早应该被瓜分完毕才对,为何了无生机。
想到这里,他转回头告诉身后的同伴要当心,没准会遇到麻烦。
“咱们别进去了,到亭子里呆着就可以,现在是夏天,不会冻死人。”成崖余说。
“天气倒是挺暖和,可天黑之后蚊子能把人吸干。”猛男说。
“我们可以点一堆火,这样能够驱蚊。”成崖余说。
“在外面坚持一两天倒还行,如果一时无法回去,得在此长期居住的话就没得选择了,最好还是进去看看情况,找几个安全舒适的房间,然后以此为据点,慢慢改善处境。”丁能说。
四个人在花园里转悠了一圈,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于是鼓起勇气,闯入到房屋内部。
古屋内部的情形与数十年后差不多,只是现在灰尘更少,老鼠和蟑螂较为罕见,大条的毛毛虫也看不到。
空气中的味道并不怎么难闻,感觉通风正常。
保存完好的家具所剩无几,成崖余认为在头几次抄家的时候就已经被抢走了,留下的都是没价值的货色或者破烂。
棺材依旧在,但是谁也没有勇气打开看看。
丁能担心其中的尸骨还没干透,如果贸然掀开盖子,让臭气散发出来可就糟糕了。
忧虑和紧张的情绪占据了每个人的思维,大家几乎都懒得说话,只是跟在丁能后面到处转悠。
走进一处卧室模样的房间,朝南面有一扇挺大的窗户,上面糊的纸虽然已经泛黄,但还基本保持完好,仅有几个破洞,光线不错,空气流通得挺好,如果遇到什么事可以翻窗子跑出去。
一侧有张石头与木头拼接成的床,看上去还算结实,甚至还有一些草铺在上面,如果弄一套棉被和绣花枕头放上,就是一个温暖的窝。
生存问题
“这间大屋满不错的,我和阿朱就住下了,你们两位住对面那间好啦。”丁能说。
“我认为大家应该住在一块,本来人就少,如果再分散开,遇到麻烦事怎么办?”猛男说。
“这个不太方便啊。”丁能说。
“你们要办事的话提前说一声就可以,我和成兄可以到外面暂时避一避,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把眼睛闭上耳朵堵上也行。”猛男说。
“我支持猛男的看法。”成崖余说。
阿朱苦着脸看了看周围,大声说:“如果你们想住这间房的话,就得动手在中间拉起一道帘子。”
“等会看看别的房间里有没有保存完好的屏风,如果有的话搬几片过来就好了。”成崖余说。
“到目前为止还没看到一只锅,我们怎么做东西吃?”猛男问。
“烧着吃。”阿朱说。
“想喝开水怎么办?”猛男又问。
“可以到外面找商店买一套餐具。”成崖余说。
“你的现金在这个时代能够用出去吗?”丁能问。
“这倒是。”成崖余摇了摇头。
“我们可以趁着天黑到附近村子里偷,或者抢劫。”猛男说。
“这里距离山京城不算很远,或许可以这样弄,咱们设法到城里去,找到高校或者科研机构,把咱们的手机卖给某个具备科学意识的人,或许能够换点钱,运气好的话没准可以捞到一份工作,然后就不必这样混在乡下。”丁能说。
“如果现在是六十年代的话,根本不可能有人理解手机的工作原理,我可没这么乐观。”成崖余问。
“如果运气足够好,遇上某个有远见的家伙,没准我们甚至能够因此改变历史进程,试想一下,如果这旯旮在九十年代就仿制出这种水准的手机,那还了得。”丁能说。
“当心被抓起来关黑牢里,这是个神奇的年代,别以为有宝贝就可以拿出去献,最好还是别做这类不靠谱的事。”成崖余说,“再说这里距离山京城有好几十公里路,就咱们目前这副模样,走在路上肯定会被当做外国特务捉起来。”
“唔,成兄的观点有些道理,这年头真正的知识分子恐怕已经被打倒了,在科学机构和高校里说了算的恐怕全是些斗争积极分子,跟这类生物谈科学似乎不具备可行性。”猛男说。
生存问题
讨论了一阵子,什么结果也没弄出来,肚子却饿了。
成崖余和猛男结伴在房间里翻找了一阵子,想到发掘出一只陈年火腿或者是未变质的粮食什么的,最终却只发现一坛酒。
猛男抱着酒坛子回来,得意洋洋地说找到了真正的无污染绿色食物。
丁能心想如果酒精含量足够高的话倒是可以当作燃料使用,这样就不会弄出烟雾,外面的人发现不了自己。
记忆里,当年躲在学校宿舍里用没喝完的白酒点燃之后烤火腿肠的情形历历在目,感觉很有趣。
院子的池塘里有牛蛙和鱼,可以捉来烤熟了吃。
但是,这样的计划必须得这坛酒够度数才行。
成崖余用小刀弄开了封口,酒的味道立即弥漫开来,闻着挺香。
猛男抱着坛子喝了一大口,连声赞扬,说味道真不错,可惜没有下酒菜。
丁能把成崖余口袋里的打火机摸出来,尝试点燃泼到地上的酒,蓝色的火焰立即出现。
从火焰看,这酒的度数不低于六十,用作燃料非常合适,这样虽然太浪费,但是管不了那么多。
把酒坛子封严之后,四人一起到院子的池塘边捉牛蛙,这些小动物大概由于很少见到人的缘故,几乎没什么警惕性,捉拿起来一点不费劲,非常容易就逮到不少。
猛男把牛蛙屠宰剥皮,将两只丰满圆润的蛙腿留下,其余则部分扔掉。
在小小的池塘周围努力了十多分钟,丁能和成崖余捉到了三十多只,勉强够吃一顿了。
阿朱笑嘻嘻地站在一旁观看。
接下来众人开始牛蛙烧烤大餐,吃得十分痛快。
猛男找到一半只咸菜坛子,拎着跑到院墙外面的小溪里打了一些清水回来,向大家保证水里没有钉螺,并且看到了游动的小鱼,绝对无毒,于是众人埋头喝了个饱。
食物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肚子的饥饿感消除之后,年青人的乐观情绪回到他们心里,感觉就算在此安家落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乎,种种奇思妙想纷纷出现,欢笑声没完没了。
如何改变未来
猛男提议在此安顿下来之后,设法弄点钱,去邮电局买一些邮票,带回去肯定能够卖大钱,低价收购一些流落在乡间的古董也是办法之一,等到阿朱可以带领大家回2010年的时候,每人抱着几样宝贝,生活将得到大为改观,从此一劳永逸,再也不必工作。
成崖余眉飞色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