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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崖余和猛男各自拿了两把手术刀。
驼背把塑料袋子拆开,拿出其中一片裹尸布,很小心地披到身上,一股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散发开来。
下面还剩余几片同样的布,看样子驼背打算把全体成员武装起来。
由于好奇,猛男伸手把装了裹尸布的塑料袋拎起来,想看看下面还有些什么宝贝,结果大吃一惊,往后跳出几米,坐到地上。
里面有几只装满了液体的玻璃药瓶,瓶子里泡着JJ,还有手指。
“这算是什么一回事?”大声质问的同时,成崖余习惯性地伸手到腰间摸索佩枪。
“我是镇医院太平间的主管,有时还接受委托到枪毙人的刑场帮城里来的医生从死囚身上割点器官什么的,这些东西全都来自穷凶极恶的坏蛋,对于恶鬼很有几分威慑力。”驼背从容不迫地说。
“你没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吧?总感觉你挺邪门的,令人捉摸不透。”成崖余紧张地问。
“我一直是顶级良民,从来不干坏事,这些东西是从那些确定无人认领的尸体上弄下来的。”驼背说。
“你会不会法术?”成崖余问驼背。
“不会。”
“你能看到鬼吗?”成崖余又问。
“看不到,所以才过来邀请你们几位一同办那事,如果我有阴眼的话,随便约两个人过去搞定就得了,干嘛还这样兴师动众。”驼背说。
“原来这样啊。”成崖余退开,因为驼背身上的披着的裹尸布的味道实在可疑。
这时驼背邀请的推土机手来了,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汉子,姓牛,因为死了不少本家远亲,所以他很乐意帮忙对付恶鬼。
“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一下,目前还有些早,可以睡几个钟头,等时间到了我会通知你们。”驼背说。
夜鬼
丁能觉得很累,倒下之后便睡着了,阿朱还要再看一会电视。
窗外一片黑暗,感觉到处都是可疑的东西在转悠,夜风吹过电线弄出嗖嗖声。
不知过了多久,由于感觉到很冷,他醒过来。
旁边的阿朱发出沉稳的呼吸声,看样子睡得正香。
临睡前丁能把一只驼背提供的子弹壳握在手里,此时运动了一下手指,发现那东西仍然在,并未丢失。
为什么这样冷?感觉有些不对劲,今天没有下雨,正值夏季,气温怎么也不应该这么低。
他慢慢坐起来,为身边的阿朱盖严棉被,然后低头四处查看,想找到气温如此之低的原因。
他看了床底下,然后是柜子里,还有卫生间,没有发现阴魂,他只好这样猜测,或许有鬼来过这里,并且不止一只,但是现在那些东西已经离开了,暂时不会再回来骚扰自己。
当他再次坐到床上之后,发觉了问题所在,原来是空调的缘故,不知什么时候设定的温度居然被调到十六摄氏度。
难怪这么冷,他转悠了一圈才找到扔在椅子上的遥控器,赶快把温度设置为二十三度。
遥控器为什么会被扔到靠窗位置的椅子那边?这事有些不妥,他相信阿朱决不会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把温度调到这么低,她虽然不怎么怕冷,可也不会喜欢十六度的气温下休息。
他站起来,轻轻走向窗前,把空调遥控器放回先前的位置,想通过这样的行为来找到可疑的痕迹。
一切如常,没有哪里不妥,他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问题,于是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过分紧张了,也许是这个空调机出了故障,自己会把设定的温度降低,也许是阿朱先前觉得很热,想要迅速降温,于是就这么弄,但是她很快睡着了,以至忘记再调整一下。
这时,他惊讶地看到一只灰白色的手穿透墙壁伸进来,摸向椅子上的空调遥控器,这只手显然来自一只鬼,而这只鬼的修为不错,已经进入较深境界,居然可以使用人界的东西。
夜鬼
丁能看着那只鬼手透过墙壁伸进来,决定弄清楚对方到底要干什么之后再行动,以免冤枉了好鬼。
他先是拿起一张雷雨扬提供的灭灵符,后来想了想又放回去,而是拿了一片驼背医生提供的旧钢板,据说这片沉甸甸的小东西是进口货,非常结实。
他想知道,这块钢板能否起到驼背所说的那种作用,把鬼赶跑或者是让鬼感到很难受。
那只鬼手的指头比较纤细,看样子应该是一名女子的手,摸索了几下之后,终于接触到空调遥控器的按键,设定的温度迅速下降,从二十三度一直到十五度。
丁能用两根手指拈住钢板,慢慢伸过去,让金属一端接触到鬼手。
外面传来一声痛苦的呼叫,感觉就像黑白电影里用烙铁烫人弄出来的声响一样。
“啊,谁干的?为何我浑身疼得厉害,就像是有了躯壳似的。”
丁能退后两步,从侧面看到一只女鬼出现在窗户玻璃外,她死的时候显然正值中年,脸上几乎没有皱纹,面部形状仿佛月饼般圆,颜色呈青紫,身穿对襟印花衣服,式样很古董,估计是七十年前的流行服饰。
他猜测这位多半是地主家的怨灵,这个想法让他心头一惊,担心驼背的计划已经被发现,导致无法进行下去。
女鬼愤怒地朝丁能做鬼脸,伸出长达一尺的舌头,嘴咧开得像一头河马,眼睛离开眼眶伸到外面。
“哇,很恐怖,看得出你很擅长这个。”丁能说。
“你能够看到我?”女鬼问话的同时仍然保持可怕的面部结构,这样的形象居然不影响她的语言,感觉挺不容易。
“当然啦,我有阴眼。”
“你这人真坏,刚才用什么东西碰到我的手,让我浑身痛得不行,就像骨头断了似的。”女鬼用责备的语气说。
丁能举起手里的钢板让她看:“这是这个。”
“什么东西嘛?看着像块烂铁似的。”女鬼终于让面部恢复正常形状。
“差不多就是一块烂铁,不过能够让你感到难受。”丁能把钢板放回到口袋里,心中对于这玩艺儿的效果感到很满意,觉得驼背还是有两下子的,并非浪得虚名。
“你是谁?”女鬼问。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跑过来跟我捣乱,这算什么事?”丁能惊讶地问。
“先前好象是知道的,现在似乎忘记了。”女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一个极端恐怖的表情。
“你认识小凤和小菊吗?”丁能问。
“当然认识,我是她们的表姑。”女鬼回答。
任务
丁能与女鬼的交谈弄醒了阿朱,她慢慢转身,睁开眼睛看着外面,想知道是谁跟自己的情人说话。
女鬼突然伸手拍打自己的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恍然大悟地大声说:“我接到八大姨的命令,安排我到这里影响一个叫牛精的人,让他无法睡觉,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把这家伙吓跑,据说这样做可以影响到旅客的休息,同时制造混乱,让差人到处奔忙。”
牛精是这家旅店的老板,据调查,其奶奶出生于牛家庄,属于面临一定危险的人物。
不难猜测,这位女鬼虽然有些道行,但是智力却很成问题,属于普通意义上的傻鬼,所以才会让她来做这种并不重要的事。
“我不是牛精,所以你搞错了,没安排你去杀人吗?”丁能问。
“我忘了牛精住哪里,所以只好到处乱钻,看到你跟洋妞睡在一张床上,猜想能够取得这么伟大的成就的当地男子应该是重要人物,于是就跟你捣乱,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能够看到我,并且没被我吓倒,真是莫名其妙。”女鬼说。
“牛精住在哪里我不知道,现在请你离开,别影响我睡觉。再见。”丁能把窗帘拉严。
先前由于阿朱说要看外面的星空,所以没有关上窗帘。
女鬼穿透墙壁钻进来,微笑着对丁能说:“拜托帮个忙,你大喊大叫几声,就说见鬼了,好可怕的鬼呀,吓死人了。然后打电话给差人,叫他们过来保护你。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找不到牛精也没有关系,行吗?”她眼中充满了祈求和期待。
“等到天亮之后,我一定打电话给差人,告诉他们这里有鬼出现。”丁能慢慢说。
“不能现在打电话吗?”女鬼显得很失望。
“人家白天挺辛苦,夜里当然需要睡觉,这个时候打电话恐怕没人接听,不如这样,你显形让别人可以看到,然后走进警局里,找到任何一位还清醒着的人,告诉他这里闹鬼了。”丁能打了一个哈欠。
“谢谢你的建议,我这就去。”女鬼兴高采烈地飘然远去。
“聊得挺开心的样子,为何不用雷雨扬的符修理她一顿?”阿朱问。
“算了,人家也没想要害我们,仅仅只是把空调温度降低一些罢了。刚刚我发现,驼背老头给我们的法宝果然有用,我把钢板接触到鬼爪子,于是她立即喊疼。”丁能乐呵呵地说。
“啊哈,真的吗,等会我也要找机会试用一下。”阿朱蹦起来。
任务
担心那只女鬼仅仅只是装傻,其实是个探子,会把见到的情报转告其它地主家的阴魂,所以丁能把见到鬼的事告诉了驼背。
“怪不得,我睡前明明关掉了空调,没想到坐在沙发上迷糊了一阵子之后就发现温度降到十几度,凉快得不像话,空调机嗡嗡响,原来是有鬼在捣蛋。”驼背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这就出发了吗?”丁能问。
“嗯,差不多了。”驼背点头。
成崖余和猛男站在走廊里大口喝啤酒,似乎这样能够让他们尽快清醒过来。
大功率柴油机的声音在楼下轰鸣,装载机驾驶员开着那辆大块头的工程机械来了,每个人都很准时。
成崖余开着越野车在前面,装载机跟在后面,猛男坐到装载机司机身边,握着手术刀为其护法。
装载机驾驶室的玻璃全都关严了,从内侧贴了一张惊神符,玻璃外面则抹了一些尸油,据说这样可以迷惑死灵。
成崖余所驾的越野车也做了同样的布置。
凌晨四时的旧银山镇一片寂静,看不到任何行人或者还有营业的店铺,所以装载机的发动机声音显得十分刺耳。
一切都在按照驼背的计划进行,他认为可能会有阴魂来捣乱,采取一些措施绝对有必要。
“如果阴魂来阻挠的话,我们会看到些什么?”成崖余问。
“也许会看到许多可怕的画面,大量的恶鬼或者美女什么的,也可能会见到腐烂的尸体,破碎的人类残肢等等,但是只要我们足够镇定,视而不见,就能够平安到达那幢大宅前,搞定一切。”驼背说。
“你好象很有经验的样子。”丁能看了看驼背。
“有一段时间我的业余爱好是盗墓,干过几次,曾经见识过鬼打墙的厉害,差点挂掉。”驼背微笑。
“感觉你什么都不怕。”丁能说。
“当然不怕,在此的各位都是可以信任的人,我也不隐瞒,我曾经偷偷吃过人肉。当然啦,我从送进太平间的新鲜尸体上弄的,并没损伤谁的利益,所以心安理得。”驼背脸上甚至有几分得意。
“不会吧。”成崖余惊呼。
深夜
丁能惊讶地看了看驼背的脸,心想跟这样一位有些疯癫的家伙一同做事,感觉很不对劲。
夜间的旧银山街头鬼影幢幢,成群结队四处游荡,白天这里是人类活动的场所,深夜却成了阴魂的乐园。
跟从前所见一样,这里的鬼大部分都是白发苍苍,中青年横死的为数极少,可能是由于年青的鬼不喜欢呆在家乡,溜到其它地方玩耍去了,也可能是死掉的年青人大都身在异地,魂魄未回到故乡。
驼背对丁能说:“有不怀善意的鬼靠近我们的话请提醒一声。”
“好的。”丁能说,“到目前为止还没看到,那些在街上游荡的鬼似乎对我们不屑一顾,全都在走自己的路,跟同伴玩耍和交谈,还有一些在跳舞唱红歌。”
“你能够听到鬼说话,想必很喧嚣,这事感觉不怎么令人愉快。”驼背说。
“是啊,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可没有阴眼,夜深人静的时候,老是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非常烦。”丁能说。
“哈哈,我真想体验一下,每天都可以看到那些不愿意显形的鬼是怎么样的一副情形,至少不孤独,要知道我由于相貌方面的缺陷,朋友不怎么多,时常感觉到生活很乏味很无聊,如果可以常常与鬼交流,日子会过得充实很多。”驼背笑出声来。
“我的阴眼并非天生,是后天因为意外而获得,如果你不怕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许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丁能说。
“多谢,此间事了之后,请你设法让我开阴眼。”驼背说。
旧银山镇规模不大,谈笑间已经驶离城区,来到郊外田野里。
车灯照耀下,果树和玉米杆绿得发黑,随风摇晃,看上去感觉像一群群骷髅大军不怀好意地窥探。
离开城区之后再也看不到一只阴魂,很显然,鬼们不喜欢农田,宁可呆在热闹的地方与同类狂欢。
装载机的轰鸣声极为响亮,在空旷广阔的田野里显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