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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老板娘?”猛男紧张地问。
“你曾经摸过的那位。”丁能说。
大帅和猛男目瞪口呆,差点摔下椅子。
“原来是老板娘啊,几个月前听说你失踪了。”猛男对着身旁的空气说。
鬼打牌
丑鬼开始讲述自己的不幸遭遇:“那天凌晨四点,我骑着三轮车外出,打算到屠宰场外面排队,赶早买一些便宜的猪大肠,在半路上被几个用黑布蒙脸的男人扑倒,刀架脖子上拖到角落里,原以为被非礼一下就没事了,没想到挨了一顿饱揍,然后又被砍了十几刀,就这么死掉了,尸体绑上大石头从团结大桥上扔进了河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被人发现。”
“老板娘,你能够显形吗?我不喜欢当传声筒。”丁能说。
“没办法的,做鬼半年多了,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的人。只有那些道行比较深的老鬼有这能耐,我可不行。”丑鬼摇头。
“是否知道是谁杀死你?我可以帮忙报警。”丁能说。
“那帮坏蛋全蒙着脸,外地口音,杀了我之后恐怕早跑远处去了,根本没指望能够抓到他们。”
猛男插嘴问:“老板娘说了些什么,赶紧告诉我们,别光忙着交谈。”
丁能把需要转述的话大致讲了一遍,然后添油加醋:“她说希望你能伸出温柔而热情的双手,再一次抚摸她的身体。”
“她现在的样子可怕吗?”猛男紧张地问。
丁能看了看老板娘的表情,犹豫地说:“这个嘛,也算不上十分糟糕,不过人死掉以后肯定会不一样。”
“跟他们说实话也没关系,我知道现在自己的模样很差劲,像个烂掉的猪头一样。”老板娘满脸沮丧。
“如果你们能够看到的话,估计会被吓得晕过去。”丁能说。
“为什么你还没晕?”猛男问。
“以前我认为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后来见得多了,神经因此被训练得比较粗大。”丁能回答。
“还好我看不到。提个建议,继续玩吧,不管怎么说,跟鬼打麻将是难得体验到的经历,值得纪念。”大帅擦去额头的汗水,开始码牌。
“老板娘,你为什么不去投胎转世、再入轮回呢?”猛男和了一把七对,洋洋得意,谈话的兴趣很高。
“我喜欢学校,这里有很多漂亮的男生,所以就留下了,每天四处转悠,挺有趣的,我最喜欢进的地方是男浴室和男卫生间,还有体育馆更衣室。因为人多,人气重,大部分时间我只能呆在几十米外远远地看,不过就算这样也很好。”女鬼笑嘻嘻地说,青紫的肿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惭愧。
丁能如此传话:“老板娘说了,她每天在学校里闲逛,专门看男生的肌肉和光屁股,大饱眼福并以此为乐。”
“啊——!天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大帅仰天长叹,满脸悲愤。
女鬼用烂糟糟的断手指着大帅说:“昨天他在卫生间里玩弄自己的小JJ,很快乐的样子,还弄出了液体。”
丁能忍不住笑起来,不小心弄倒了自己的牌,赶紧解释:“没和,别紧张。老板娘说昨天看到大帅打飞机。”
“我很生气,身为一只鬼,怎么可以这样毫无羞耻感,不经同意随便偷窥别人的隐私,太没道德了,这样的行为应该受到惩罚。”大帅愤怒地说。
“小弟弟,我不但看你,还摸你,能怎么样?”女鬼伸手轻轻拍打大帅的脸。
丁能传话:“她叫你别生气,随便看看罢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打算摸摸你的身体。
鬼打牌
大帅有所察觉,脑袋偏过去一些,试图避开面部感觉到的冰凉接触,同时大声提出反对意见:“你敢乱摸的话我就叫非礼了。”
“别惹我生气啊,不然从此每晚都睡在你身边。”女鬼把舌头伸长,越过整个桌子,轻轻舔大帅的脸。
丁能暗暗叹息,真是一只好色的丑鬼,心里对此也感到诧异,从前的老板娘是个好脾气的人,总是满脸堆笑,付不出钱甚至可以赊账,吃完面条之后还可以讨一碗汤喝,她总是撒些葱花在上面,偶尔还大发善心打半勺碎肉送上。
“操,什么东西,冷嗖嗖的,还有些粘糊糊。”大帅擦拭面部,发觉手背上出现了一些绿色的液体,“哪来的?”
丁能立即打圆场:“老板娘跟你开玩笑的,没什么大不了。”
“算了,专心打牌,我还指望扳本呢。”女鬼收回长舌。
“没事了,继续。”丁能说。
三人苦着脸,陪这位已经是阴魂的老板娘方城大战。
女鬼艰难弄出一把鸡和,洋洋得意地大笔,声音异常刺耳,仿佛一千只勺子同时刮锅底一样。
丁能皱起眉头,脸成苦瓜状,他非常羡慕两位哥们听不到鬼叫,可以享受宁静。
“老板娘,做鬼快乐吗?”猛男问。
“挺不错的,比做人轻松得多,不用干活,每天四处闲逛,肚子饿的时候只需把鼻子伸到别人碗里嗅几下就饱了,自由自在,以前要知道是这样的话我早就跳河自杀了。怎么?你们想做鬼吗?”女鬼说。
丁能传话:“她说做鬼非常好,像北欧国家的懒汉一样舒适,什么都不用愁。还问你们是否愿意死掉。”
“纵做鬼,也幸福。看来创作这首诗的人真是天才兼神童,对生活的领悟远非我辈能及。”大帅感慨。
接下来的几圈当中女鬼一直不开和,猛男异常厉害,频频做出大牌,很快扫光了大帅先前赢来的钱,丁能已经负债累累,女鬼扔出的冥币有一百几十张。
“他M的太邪门了,整整三个钟头一把不和,自从我六岁学会打麻将以来从未遇上这样的怪事。”女鬼满脸愤怒,抬起头用凶恶的目光扫视三人,“你们是不是串通起来骗我?”
“绝对没有,我们从来不屑于做这样无耻的事。请放心,本宿舍在麻将方面的好名声由来已久,在整个学校都广为流传。”丁能说。
猛男听不到女鬼的话,但从丁能所说当中猜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满脸鄙视地说:“要是输不起的话这些纸钱还给你好啦,反正我们也用不上。”
“操,敢看不起老娘。”女鬼大怒,抓起麻将乱扔。
在猛男和大帅眼中,那些碧绿的麻将牌完全不遵守物理定律,自行在空中飞动,有些甚至直接撞到他们身体上。
混乱结束,麻将坠地,尘埃落定之后女鬼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仍在空中飞舞的冥钞和满地狼籍。
捞尸
从这一夜开始,丁能得到一个绰号,舍友称他为天眼。
大帅的表哥是警察,三人打算通过这层关系,让老板娘的尸体得以重见天日,入土为安,不再当孤魂野鬼。
下午十六时,打捞工作即将开始,三位青年站在河岸边,准备好一大堆香烛冥币,纸糊的汽车和别墅以及其它东西,准备烧给老板娘。
丁能从学校花坛里采了一大束散发着强烈农药味的鲜花和几只未成熟的石榴,用一只旧板凳充当供品桌,摆好之后粗一看倒也蛮像回事。
大帅的表哥事前曾经非常紧张地询问三人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准确否。丁能郑重告之,千真万确,绝无问题。
联系好的消防员还未到,表哥跟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男子走过来。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西门沁队长。还是那个老问题,你们能否告诉我从哪里得到的案件线索?”表哥说。
中年人面色冷峻,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三位青年人。
“全都告诉过你了,没什么可隐瞒的,整个经过就是这样,我们在宿舍里打麻将,三缺一,正痛苦着呢,突然房间里灯光闪烁,狂风大作,来了一只女鬼跟我们玩。此事确实发生过,没有亲眼看到的话你肯定难以理解,麻将牌在空中飞,自行组成十三张,会放炮还会鸡和,输了就用冥币付账。”大帅说话的同时不停地抓挠头皮,数量众多的碎屑如雪片般飘落,颇为壮观。
“冥币呢?”西门沁问。
“当夜就扔了,谁敢留着啊。”大帅说。
“这么说来没证据啊,你们怎么敢随便报案?”西门沁皱起眉头。
“你问他吧,跟鬼交谈的事由他一手负责,我们只管陪着打牌。”大帅指向丁能。
“是这样,我见到了肥肠拉面馆的老板娘,打牌的过程当中她说自己被一伙外省口音的男人杀死,尸体扔在团结大桥下面。我认为她的话可以信任。”丁能只好站出来。
“消防队已经在路上,马上就到,法医已经准备好工作,如果在桥下面找不到尸体的话,你们可能会有麻烦,我可不相信那些神神道道的事。”西门沁表情极为严肃,说完这句之后转向后方,对一位警员下达命令,“叫几个人过来守着他们,没有我点头谁也不许离开。”
“切,这算什么一回事?难道我们成为嫌疑犯了吗?”猛男很生气。
“不用担心,我们有不在现场的证据,老板娘失踪前后将近一个月里,每天宿舍里都有六个人睡觉,夜里咱们都在,没有出去过。”大帅说。
消防队员来到之后迅速开始工作,仅仅用了不足五分钟就捞起了严重腐烂的尸体。
首先离开水面的是一只脑袋,脸面已经露出骨头,乱七八糟的牙大咧着,眼睛所在位置只剩下两个黑乎乎的洞,几条泥鳅和小鱼挣扎着往外钻。半边头皮已经不知去向,光溜溜的颅骨表面吸附着几只田螺。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田螺和泥鳅了。”猛男双手合什,咬牙切齿地说。
捞尸
在消防队员的辛勤工作之下,尸体的脖子也露出了水面,说是脖子有些过分,因为只剩下一串人骨,喉咙和声带以及食道等部分已经不知所踪。
按教科书上的说法,那似乎是叫颈椎,由七块骨头组成。
然后躯干部分也出了水,一些碎布条的遮掩下,半只呈现紫绿色的乳房孤零零地挂在胸前骨头表面,内脏溶解成的褐色液体不断溢出,一些尚未完全腐烂的肠子拖在外面,数十条怪模怪样的小鱼正从腹腔中钻出来,跳回水中。
消防队员扔出的绳索只拴住了尸体上关截,腰部的骨头承受不了腿部重量,与下半身断开,骨盆连同两条腿沉入水下。
打捞的过程当中,本来就是很浑浊的河水被揽到更混,一些类似于脂肪的东西浮上来。
“看来本市的生态建设大有进展,河水里有鱼了,可以想见,在不远的将来还会变得更好。”表哥双手抱在胸前,表情显得很轻松。
尸体找到了,一切到目前为止都比较顺利。
丁能向河面抛撒鲜花,猛男点燃香烛,开始烧纸钱。
“老板娘,这些东西请拿去花,尽管用,什么不够的话告诉丁能一声即可,肯定会买来送给你。”大帅对着尸体说。
“操,为什么是我?”丁能不高兴了。
“除了你还有谁能够与鬼魂交流,此事义不容辞,非你莫属。”大帅笑逐颜开。
下半身也被英勇的消防队员捞上来,裤子已经烂得所剩无几,骨头上面附着的肉很少,脚掌不知去向,粗一看像是两截烂泥棍样的东西。
许多行人停下驻足观看,有些还拿出手机拍照。
有几个好奇心太厉害神经却不够坚强的观众开始呕吐。
可以想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街头巷尾将把这具腐烂的尸体当作谈资,男女老少奔走相告,各种版本的传闻会出现,人们空前关注。
戴着口罩和眼镜,一身严实装备的法医出现,把打捞上来的尸体装入大袋子里,搬上车运走。
西门沁走到丁能面前,满脸堆笑:“年青人,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尸体在此处的?”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情况就是如此,我看到了鬼,这具尸体就是几个月前失踪的那位老板娘,她的阴魂告诉我尸体就在这座桥下面。”丁能说。
西门队长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我相信有更为科学的说法来解释这一切,或许你有某种特异功能,可以预见某些事情,或者是透视,也可能是精神侦察。现在请你告诉我,要到什么地方捉拿凶手?”
“我不知道,连老板娘的阴魂也说不清楚,她告诉我那是一伙操外地口音的男子,仅此而已。”丁能说。
“这是我的名片,听说你马上要毕业了,估计还没找到工作吧,我很欣赏你,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忙介绍一份不错的职业。”西门沁与丁能握手,然后示意手下收队。
驱邪
星期五下午,丁能决定不回家,一直呆在学校里,因为他担心会给父母和奶奶带去坏运气。
几位亲人的年纪都挺大,如果在他们眼前发生一次灵异事件,估计后果会很严重。
猛男和大帅从外面买回一些驱邪用品,挂满了整个宿舍。
右侧玻璃窗上贴着耶稣受难像,左侧贴了一张钟馗像,上方挂了一串据说是由兴隆寺和尚开过光的风铃。
房门后方贴了一张XXX的画像,大帅说这个肯定管用,因为该大人物的一生当中与天斗与人斗与地斗,斗得愁云遍野,弄死的所谓阶级敌人不计其数,